第 5 节
作者:
孤独半圆 更新:2021-02-18 18:30 字数:4767
永瑆受了伤,自然是不能再玩下去了。
景娴刚从慈宁宫请安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见晴儿、兰馨、永瑆永璂来了。四人行了礼,永璂就眼圈红红的道:“皇额娘,十一哥受伤了。
一听永瑆受伤了,景娴忙将永瑆拉到怀里,仔细的检查一下,又问永瑆疼不疼。本来刚才还故作坚强的永瑆,此时已经扑在景娴的怀里哭起来,哭着道:“屁股摔的疼。”
景娴掏出手帕给永瑆擦眼泪,又哄了他好一会儿才止住哭。
乾隆进来的时候,正看到皇后抱着眼泪汪汪的永瑆,便道:“永瑆怎么哭了?”
景娴起身行了礼,道:“永瑆受伤了,具体的情况臣妾也不知道。”
乾隆看着永璂“说说怎么回事?”
永璂就将在御花园的事说了,末了还说了句:“兰馨姐姐和晴儿姐姐也看到了。”兰馨和晴儿见乾隆看着她们,也都点了点头。
乾隆将永琪对永瑆冷漠的部分自然的忽略了,只对福尔康没有行礼的部分有些不满。
景娴不知道乾隆此时怎样想,反正她是怒了。好你个永琪啊,一个外人竟然比亲弟弟重要!死鼻孔君,真将皇宫当成你家的后花园了,见了阿哥也不行礼,你以为你是谁啊,就连你爹福伦见了阿哥也是要行礼的。仗着令妃就无法无天了,孩子,你太天真了,这次惹怒我,以后你就等着吃瘪吧。
乾隆安抚了永瑆几句,就走了。
乾隆不知不觉走到了御花园,远远的闻道了梅花的香气,便决定去看看。
还未走近,就听到永琪在吟王冕的《白梅》
冰雪林中著此身,
不同桃李混芳尘。
忽然一夜清香发,
散作乾坤万里春。”
“好,刚刚我也想到了这首,那我现在吟一首关于红梅的。”福尔康拍手道。
年年芳信负红梅,
江畔垂垂又欲开。
珍重多情关伊令,
直和根拨送春来。
乾隆听着,觉得这尔康确实是有些才气,有才气的人都有些孤傲,在说也是永瑆没看路撞上的他,所里没行礼也是可以理解的。这样想着,便觉得自己真是明君,如此爱才。所以老乾抽了。
景娴要是知道吟几首诗就能被称为有才气,那景娴就能成为老乾心中的大才女,景娴自幼喜爱诗词,一口气吟个三十多首咏梅的诗根本不成问题。
正在附庸风雅的三个人见乾隆来了,忙行礼。
乾隆让三人陪着赏了一会儿梅,搜肠刮肚的作了一首诗。三个人自然是狠狠地拍了老乾的马屁,立意如何的好,用词如何的新颖,将老乾拍的飘飘欲仙了。末了竟然赏了三人。
景娴听到乾隆赏了福尔康,嘴角抽了抽,你个脑抽龙,一首诗,几句马屁,你就不记得你儿子被怠慢了。自然,老乾赏福尔康的事,景娴不会让两个小正太知道,不然太伤他们的心了。
刘嬷嬷回到慈宁宫,就将福尔康如何的傲慢,不行礼还恶狠狠的瞪着两位阿哥,唤晴儿闺名的事添油加醋的禀告给了太后。
这一下太后怒了,这个福尔康真是狗胆包天,一个包衣奴才谁给他的胆子?见了阿哥不行礼,唤格格的闺名,眼高于顶的东西。
生气归生气,但还是吩咐刘嬷嬷不要将唤晴儿闺名的事传出去。
刘嬷嬷走后,太后让桂嬷嬷将晴儿叫来。
晴儿战战兢兢的走在桂嬷嬷身后,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太后最看重规矩,昨夜与福尔康聊天坏了规矩,太后会不会从此就不喜欢自己了。
太后见晴儿来了,让桂嬷嬷去门外守着。
屋里就剩下太后和晴儿,太后还没问,晴儿就行了礼道:“太后,晴儿错了。”
“你说说自己怎么错了?”
晴儿就将昨晚去坤宁宫给兰馨送花样,回慈宁宫时被福尔康拦住聊天的事说了。
太后听了,并没有训斥晴儿,只是让她以后注意些,未出阁的格格怎么可以夜里和男子聊天。对福尔康,太后的怨念更深了,敢拦住格格聊天,真是无法无天了。待晴儿走后,太后让桂嬷嬷去查查福尔康昨夜在什么地方当值。
桂嬷嬷的办事效率自然是极高的,一炷香的时间,就回来了。
“回太后,昨天福尔康并不当值。”
听着桂嬷嬷的禀告,太后的怒气彻底的到达了顶点,慈宁宫的杯子碎了几个。福尔康惹了太后,日后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第二日,乾隆来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皇帝啊,皇后如今身子也好了,是不是也应该让皇后管后宫了?”福尔康,你不就仗着令妃吗,今天哀家就先从令妃下手,看你们还有什么仗势。
“恩,一会儿,儿子就让人将凤印送去坤宁宫。”
乾隆并不知道凤印还在令妃手里,还以为令妃早就将凤印还给皇后了,现在听太后这样问,才知道。皇帝都多疑,乾隆自然也不例外,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令妃想夺皇后的权。在宠令妃,但夺权的事怎么能容忍。
知子莫若母,刚才乾隆的那些细微的面部表情都看在了太后眼里。
乾隆和在慈宁宫和太后聊了一会儿,就以还有事要处理去了养心殿。
乾隆回到养心殿,就命小太监去延禧宫。
作者有话要说:鼻孔君吟的是苏东坡的《红梅》
7
7、007 。。。
在后宫中,皇帝不能随心所欲地去妃子的住处,须事先有皇后的文件通知那妃子,文件上还要盖皇后的印信才算有效。如果没有这个文件,皇帝即使到了妃子门外,也不能进入妃子的房间,这个印信就是凤印。所以说皇后对皇帝和妃子的来往拥有否决权,虽然没几个皇后敢真使用这个否决权,但有这个权利,还是让宫妃们不敢得罪皇后。
这几日,景娴就发现宫妃们对她比以前殷勤多了,当然令妃除外。
不过让景娴烦恼的事情,就是乾隆这段时间总是来坤宁宫晃悠,时不时的就色迷迷的盯着她看,看的景娴发毛。今日,景娴就宣来几个“柔弱”的美人在殿内说话。
乾隆今日依然准时报到,不过在也不色迷迷的看着景娴了,而是将目光转移到几个“柔弱”的美人身上。景娴终于可以品着茶,看乾隆和美人眉目传情。虽然这样的画面有点让人倒胃,但总比闹心好。半柱香的时间,乾隆就找借口走了,景娴也让几个美人散了。接连几日,乾隆都没来坤宁宫,景娴乐得如此。
转眼又到了十五,乾隆来坤宁宫用了晚膳,就开始讨论太后万寿节的事。
在过十一日,就是太后的六十六岁生辰,虽然不是整寿,但乾隆可是有名的孝子,自然是要办的热闹,让太后高兴。
讨论到了很晚,景娴见延禧宫也没叫人来请乾隆,自己也不能轰他走,只好接受要与他同床的现实。也许是他讨论的累了,亦或是这几日有些纵欲过度,一夜他倒极其老实的睡了,景娴庆幸不已。
乾隆醒来,见睡在身边皇后的眉目宛然如画,合眸沉酣间犹自笑靥生晕,漆黑一络秀发半掩桃腮拖在被外,真比海棠春睡还要娇媚十分,忍不住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景娴迷迷糊糊中,感到唇上一热,睁开眼睛看到色龙正色迷迷的盯着自己,心里顿时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忙坐起身来,正欲叫宫人进来给乾隆更衣。乾隆的色抓就捂住了景娴的嘴,凑到她耳边轻语道:“还不到时辰。”
耳朵边开始酥酥的热,景娴暗道不好,今日恐怕要出事。景娴想要推开他,手腕却被他紧紧捉住,嘴也被他堵住。当景娴已经绝望,准备接受这一切的时候,窗外传来小太监的叫早声。
乾隆瞬间没了兴致,有些不满的放开皇后,让宫人进来伺候。
送走了乾隆,景娴觉得自己今日太幸运了,如果老乾在早醒一会儿,自己就被他吃干抹净了。景娴是幸运了,但那个按规矩叫早的小太监却杯具了,被老乾臭骂一顿还扣了三个月的俸禄。
刚用过早膳,来请安的妃嫔都来了,看着忻嫔挺着九个月的身孕连走路都有些困难,便道:“已经和太后说过了,免了你的请安,好生养着,产期也快到了吧?”
“恩,太医说了,还有一个月左右。”
景娴扫了一眼令妃,按照历史,她现在应该已经怀上九格格了,是发生了变化,还是她故意隐瞒着,等合适的机会在说出来呢?
景娴点了点头,便道:“去慈宁宫吧。”
刚在慈宁宫说一会儿话,乾隆就来了,众人忙起身请安。
乾隆走到皇后身边将皇后扶起,才命妃嫔起身。太后很满意,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帝后和后宫才安稳。
等走完过场,大家都重新坐定的时候。景娴忽然发现,令妃的眼睛竟然红红的,人也看着比较憔悴,真是暗暗佩服她的演技,就请安这么短的时间,人家都已经酝酿好了。
乾隆见令妃面容憔悴,眼睑下垂,眼神落寞,便问道:“令妃怎么了?”
玉齿缓缓移开,唇上几颗牙印俨然,眼中含泪的望向乾隆“臣妾没事,只是担心十四。”
“十四怎么了?”乾隆问道。
“十四这两日不肯睡觉,也不肯吃奶,臣妾着实担心的紧。”说着拿手帕擦了一下眼角的泪。
“十四病了,怎么不命人去告诉朕?”
“昨晚想派人告诉皇上的,但皇上在坤宁宫,臣妾、臣妾就。。。”说着还很害怕的扫了皇后一眼。
景娴这下气了,死令妃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好像跟我怎么欺负你了似的,这么明目张胆的给我上眼药,之前可没见你不敢把乾隆从坤宁宫叫走。虽然生气,面上依然如常。
乾隆一听有些生气了,皇后怎么还这样不能容令妃啊,令妃这么的温柔娴静,从来不说皇后的坏话。看来皇后这一段的和软都是假的,真是可恶。
太后一看这场面,说了几句话就让乾隆去延禧宫看看十四,妃嫔们也都散了。
太后见皇后敛衽施礼也要退出去,忙道:“你不要走,哀家和你说说话。”
景娴又重新坐好,极其委屈的看着太后,声音因为生气有些颤抖的道:“臣妾从未亏待延禧宫半分,请太后明察。”
太后怜爱的拍了拍皇后的手道:“皇额娘知道,你虽然不喜令妃,但也从不曾亏待延禧宫,连十四你也常问问,还赏东西,这些皇额娘都知道,但是皇上不知道。”
“谢谢皇额娘,臣妾省的了。”不就是在乾隆面前做足面表功夫吗,这点景娴原来忽略了,但从今以后都不会了。今天,令妃让我吃了哑巴亏,你等着,我景娴的人生准则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从慈宁宫回来,景娴就将屋里的宫女都支开,吩咐容嬷嬷查查坤宁宫的宫女、太监,刚才太后的话,景娴就知道坤宁宫一定有太后的眼线,这倒无所谓,这样有些事不用自己去太后面前表现,太后也能知道,这样的可信度更高。怕就怕有别人的眼线,例如令妃,那样自己就要想办法,要么除去眼线,要么利用眼线。皇宫之中到处都有谍报工作者,就连乾隆身边不也有自己的眼线。
又过了几日,那拉夫人就递了牌子进宫了,前几次她都因为身体不适没来,这次景娴算是第一次见到了那拉夫人。
那拉夫人将一尊镶金玉佛,小心翼翼的从木匣中取出,递给景娴道:“你哥哥让人从南方带来的,眼看就要到太后寿诞了,让娘娘看看能不能入眼。”
一看就知道是一件难得的珍品,佛像通高五寸,灰绿色叶腊石质。由跏趺坐佛像和莲花须弥座两部分组成,佛像造型饱满,面目安详,头微低,左手掌心向上放于腹前,右手触地,作降魔印,莲花须弥座由可拆卸的四层叠放而成。
“极好,太后会喜欢的。”说完又递给那拉夫人,看她重新放到木匣里,交给容嬷嬷。
“额娘,最近身子怎样,府里还好吗?”
那拉老妇人点头道:“都好,娘娘不要担心。娘娘身子健健康康的,十二阿哥也健朗就是府里最开心的事。”
“额娘,上次交代嫂嫂的事,一定要做的隐蔽,不能让人知道是咱们资助的那两孩子,明年开春,就让他们考咸安宫官学。”
“娘娘可以放心,你哥哥做事最小心,况且没人能想到咱们会帮正红旗的人。你哥哥已经给他们请了师傅,两个孩子都很认真学。”
景娴听了,又想了想道:“从族里也挑几个年龄相当的孩子,和他们一起考。”
“娘娘放心,已经找好了,也都请了师傅,那些孩子也是争气的。”
景娴放下心来,又和那拉夫人说了几句注意的事,就让容嬷嬷将永瑆永璂带来。
那拉夫人见了自己的亲外孙,自然是十分高兴,当然对永瑆也是没有冷落,准备的小玩意自然也有永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