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节
作者:散发弄舟      更新:2021-02-18 17:57      字数:2629
  “果然是稀世奇珍!”丁开喷喷称赏。
  “哼。”娄大钊道:“在咱看来还不如一壶好酒,几只鸭翅膀……”
  赵小柔笑笑道:“娄大哥是不是饿了?”
  “这……”
  娄大钊双目一亮,摸了肚子:“还好,还好……”
  上回赵小柔叫他娄壮士,这回居然叫成了娄大哥,他有点受宠若惊。
  “我带了点小菜,可惜没有酒。”赵小柔解下人黄布包袱,打开来取出两个油纸包。
  里面是些酱牛肉、卤蛋,还有几个大馒头。
  由于夜暮已垂,一对翡翠玉马,五百颗夜明珠又已到手丁开心里一宽,提议就在凉亭中暂宿一宵。
  大凡练武之人,行走江湖,随遇而安,用不着张罗,背倚石柱,打个肫也就够了。
  东方将曙,天际的云朵渐渐镀上了金边。
  看来今天又是个晴朗的好日子,片刻间旭日东上,阳光满山。
  丁开第三人离开凉亭,走出了斜谷。
  赵小柔和丁开并肩而行,忽然转过人来,转声道:“你是不是要去洛阳?”
  “还得等那十万两银子。”丁开道:“据我所知,赵小柔道:“那十万两银子好像藏在乌龙峡”
  “是的,”丁开点头。
  “我不能陪你。”赵小柔幽幽道:“我得赶紧回去,因为……因为我爹……”。
  “怎么?”
  “你知道了。”赵不柔道:“他还需要照顾。”
  “哦。”丁开又点了点头。
  “你去了洛阳之后………”赵小柔顿了半天,然后幽幽接道:“不来牧马城看看我吗?”
  “这……”
  “我爹他说……他说……”赵小柔期期艾艾的道;“只要你来,他会摆酒接风……”
  “真的?”丁开突然双目一亮。
  多少的来这对儿时旧侣刻骨相思,就因赵九尊作梗,不能携手结伴,如今居然有了这么大的转机。
  显然,赵九尊经过一番打击之后,终于想通了。
  丁开欣喜若狂,他又盯了赵小柔:“快,快,你再说一遍。”“你喜欢吃烤羊肉是不是?”
  赵小柔也笑了:“我爹说我生烤全羊。”
  “棒,好棒。”丁开道:“我一定来。”
  赵小柔秀眉舒展,香腮带笑,望了望远远走在前面的娄大钊,忽然眨起了一抹红晕。”
  出得峡口,两人才叮咛而别。
  丁开和娄大钊两人折载向西,这个江湖浪子忽然间显得神采奕奕。
  “乌龙峡在哪里?”娄大钊问。
  “不远,丁开道。
  “小丁。”娄大钊道:“你既然知道那十万两银子藏在乌龙峡,为何只字没提?”
  “搬运银子很不容易。”丁开道:“最重要的是这对翡翠玉马、五百颗明珠……”
  “现在呢?”
  “找车。”
  “小丁,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娄大钊道:“你好像说过,那夜在孟津渡口还有一个人没死。”
  “你记性真好。”
  “这个人到底是谁?”
  “事过境迁,何必再提。”
  “小丁,这就不够朋友了。”娄大钊绷着脸道:“你什么事都想瞒我,咱心里舒服吗?”
  “好,我说。”丁开道:“这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
  “他就是牧马山庄的总管江天虎。”
  “是他?”娄大钊讶然道:“这就怪了,以后那沈天岳不是见过他吗?”
  “是的,此人极善易容之术。”
  丁开道:“早在一年之前他就混进了振远镖局,充当一名趟子手,以后沈天岳虽然见过,却不敢确定,倒也十分生疑。”
  “哦,对了。”娄大钊忽然想起;“难怪那夜在牧马庄对付血手飞鹰时,赵姑娘话中有话,好像对他十分不满,原来……”
  “正是如此。”丁开说。
  两人一路边走边谈,不觉已上了大路。
  忽然车声辚辚,骏马长嘶,后面尘头起处,浩浩荡荡来了一队篷车。
  车辕上一个黄衫人气扬声大叫:“前面可是小丁?”
  丁开和娄大钊猛的一怔,转过身来。
  车停马歇,丁开大笑。
  “是骊山八骏,幸会幸会,算起来只怕有一年时光不曾聚首了。”
  “咱们正在找你。”黄衫客说。
  “找我?”
  “对,找你。”衫客目光一闪:“快说,你手里拎的什么东西?”
  “小意思,五百颗明珠,一对翡翠玉马。”
  “哈哈,小丁,你真走运,发大财啦!”黄衫客耸肩大笑:“不过咱们也不赖,发了点小财,弄到了十万两子……”
  “银子在哪里?”
  “车上。”
  “恭喜,恭喜。”丁开笑道:“这一次你们可以吃喝玩乐享受个三年五载,不再打饥荒啦。”
  “不行。”黄衫客道:“咱们是劳碌命,有时候总想活动活动筋骨,待不住的。”
  “哦?”
  “小丁,咱们这些年一直都没分过胜负。”黄衫客道:“今天不如赌一赌。”
  “赌什么?”
  “大赌一场。”黄衫客道:“用这车上的十万两银子,赌你手里的两个小包裹。”
  “你是说打一架?”
  “正是?”
  “打架我不干,”丁开笑道:“如果你肯奉送的话,我就接受。”
  “哈哈哈,奉送?”黄衫客掀髯大笑:“一送就十万两银子,咱们有这份交情吗?”
  丁开也笑了。
  忽然一骑骏马冲了过来,马背上正是那个绿衣少女,她叫道:“小丁哥,你不守信用!”
  揭开面纱,露出一宜喜宜嗔,秀丽姣好的脸庞。
  “我哪里失信?”丁开说。
  “你忘啦。”绿衣女道:“去年你走时,说过三月之后一定到访,结果黄牛了。”
  “啊,绿凤,对不起,我去了一趟关外。”
  “好,这且不说。”黄衫管道:“你几时再到骊山来?咱们小妹准备好一罐女儿红……”
  “女儿红?好酒,好酒。”丁开望了望绿衣少女:“一定来,—个月……”
  “这是你说的。”绿衣女瞟了一眼;“到时再黄牛了怎么说?”
  “罚。”丁开道:“罚两罐女儿红。”
  “你想的怪好。”绿衣女笑了。
  “也罢,就这么说,一言为定,”黄衫客道:“今在这场架也不用打了,银子奉送。”
  “多谢。”丁开大笑。
  七辆篷车转向北,直奔洛阳。
  丁开高踞在最后一辆的车辕上,挥鞭策马,一路神采飞扬。
  他问左边的娄大钊:一共几天了?”
  娄大钊掐指一算“九天了。”
  “这好,这好,”丁开道:“跟沈天岳订下的十天之期,总算没有失约。”
  “这倒是好。”娄大钊扮了个鬼脸道:“不过另外有件事,咱却替你担心。”
  “什么事?”
  “你想想看。”娄大钊道:“又要去牧马山庄吃生烤羊肉,又要到骊山喝女儿红,这不是太累了吗?”
  “哈哈哈哈。”丁开昂首大笑。
  一全书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