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节
作者:
闪啊闪 更新:2021-02-18 17:17 字数:4774
许若寒看了她一眼,又猛的灌了一口酒。坛口太大,溢出来的酒把前襟湿得更彻底。
剑秋看着他,摇了摇头:“我来呢,就是想跟你讨论个问题,以我对小貂的了解,她的性子很直,出了这种事,她要么杀了你,要么跟你好好过日子,但是她却都没做,出乎我的意料,由此可见,她的心里或许还有人,我们来做一个测试。”
许若寒喝着酒,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剑秋不理他,继续说道:“小貂曾说过,她给过一块月牙玉给你,是用她的法力凝结起来的,听说,被你摔碎了,如今看来,那块玉一定还在你身上吧,否则,你又怎么会逃过阴灵的伤害!?”
“你想干什么?”许若寒抱着酒坛,防备的看着她,漂亮的眸子一点点变得清明。
“我这么跟你说吧,姑且不理你还有没有那块玉,虽然现在看你的表情,是一定还在。那块玉呢,有这么一个功能,如果你将你的血滴在上面,那么,小貂就会感应到你受伤了,如果她在乎你,知道你受伤了,她一定会赶回这里,自然你也就能见到她了!反之……”
卷一 第二百九十六 我只爱她
更新时间:2012…3…17 10:17:18 本章字数:2389
“反之什么,你快说!”许若寒把酒坛一扔,向剑秋冲过来,死死的抓住她的手。
“你弄疼我了,快放开。”剑秋一把拍掉许若寒的手,继续说道:“反之如果小貂没回来,这只能证明,她真的不在乎你的死活,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那么,你就搞干净自己,别再弄成这样了!没人会同情你的!”
许若寒手忙脚乱的从脖子上取下月牙玉,毫不犹豫的拿起地上酒坛的碎片,向自己的手腕划去。
“哎,一点点血就够了,我是让你滴一点血,不是让你自己杀呀!!”剑秋的惊呼已经太晚,血如同流水般自许若寒手腕的血管里流出来,几乎把那月牙玉泡起来。
剑秋责备的看了他一眼,连忙找来布片替他包扎伤口。
看着许若寒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捧着手中的月牙玉,剑秋叹了一口气,也许,穆辰和银环说得都对,许若寒的确付出了很多,而自己,只不过一味的站在宛歌的立场,完全忽视许若寒罢了。
不多一会儿,月牙玉全身泛着淡淡的柔光,在许若寒那双染满了鲜血的双手中格外显眼。
看出许若寒的疑惑,剑秋解释道:“这说明小貂已经知道了!最后来不来,只得看她自己了。”顿了顿,剑秋又继续说道:“你明明把这月牙玉宝贝得好好的,为什么不告诉她,她一直以为你摔碎了,心里似打了个结般难受,你这不是存心没事找事吗?”
“我怕……她会收回去!这是我跟她唯一能联系的东西了……”青竹簪已经被她折断,虽然不值钱,但是两人心中都明白,那支青竹簪,在彼此心中有着怎样的意义。说这话的时候,许若寒格外的小心翼翼,仿乎一眨眼,那块唯一能带给自己希望的玉佩,便会消失不见。
“你……”剑秋见许若寒这般,也不由得为他的痴情而感动,此时,她也有些怨怪宛歌,如此断此绝意,一点情面也不留,但是许若寒能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只能怪他用情太深。看着现在的许若寒,剑秋在他身上一点也找不到原来那个俊美如斯,冷漠无情的许若寒。
唯一能看到的,便是为情所伤,而狼狈不堪的他。
或许,这才是他真真实实的他吧!一个不用情则无事,一用情至死不愉的人。真是所谓一条路走到黑也不回头的人,跟宛歌又何其相似。两人都是那般的执着。
“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好好打理一下自己,貂儿如果看到我这个样子,会不会嫌我太脏,太难看,然后转身就走!”此刻,许若寒竟像初见心爱的姑娘,手足无措的问着剑秋。还扯了扯身上半湿的衣衫。
见许若寒那样,剑秋也不忍心打击他,毕竟自己只说了宛歌可能会在,当然,这个可能也是建立在她还在乎许若寒的份上,如果不在乎,那么定然是不会再来。这样一来,他再怎样也是没有用的。
“你还是去坐那喝酒吧!或许小貂见着一心疼,就留下来了!”剑秋毫不客气的皱了皱眉头,捏着鼻子指着许若寒坐了好几天没动的地方。剑秋觉得,许若寒现在就像个会移动的酒缸子,走到哪熏到哪。
“哦,好!”许若寒竟二话不说走过去坐下,然后规规矩矩的等着宛歌到来。
剑秋扁了扁嘴,没说什么。
随着天渐渐变黑,那门口除了来送饭的丫环,就再也没出现过别人。原本带着希望的脸上,渐渐黯淡下去,置于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不来就了是不来了。
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许若寒死死的握住手中的月牙玉,连那玉角陷进掌心,似也不觉得疼。只是死死的盯着门口,深怕自己一眨眼,就错失了看到宛歌的机会。
剑秋咬着下唇,看着许若寒的样子,心里也隐隐觉得宛歌这次做得太绝了,连这样她也不来。亏得许若寒坐在那里在半晌,连动也没动过,甚至连视线也不曾移开过。
坐了一会儿,剑秋再也坐不住了,带着些许歉意,剑秋走到许若寒面前:“你别再等了,或许小貂不会回来了,你再等下去也没有用的,虽然我知道我不该说这些话,但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其实小貂真的不适合你,她是妖,你是人,你们终归人妖殊途。”
“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说,小狐狸,难道你也觉得我介怀她异类的身份吗?如果我介意,我会跟她行夫妻之事,会想要和她成亲,携手到老吗?也许,人妖之恋在你们心里确实很难接受,但是我爱她,只爱她,无关于身份,无关于地位,我只爱她,你明白吗?”
许若寒说完,固执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要等她,他不信她会那般狠心。
剑秋还想说些什么,却觉得此刻不管任何的劝慰,都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正想想些别的办法,剑秋却瞅到许若寒那带血的手腕,那不是今晨的,而还是温热的:“你的手……你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
许若寒冷眼扫她,把手自剑秋的手中抽了回来:“不要对我抱有任何念想,我心里只有她!我这辈子,除了她,谁也不要!”
剑秋怔怔的收回手,像是某个死结被打开,“你怎么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明明……明明这么小心……”
许若寒不去看她,也不回答她的话,权当没听见。
“我告诉你,她不会再回来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你就死心吧,这世上的女人何其多,你要是喜欢异类,也不是没有,你要是喜欢她的样貌,也并不是没有!只要你想要!”剑秋蹲在许若寒的面前,认真的看着他。
“就算是一模一样,我也能分得出来,所以,你不用费尽心思!我说过的话不想说第二次,你如果真的不想帮我,那就走吧,我愿意用一生去等,直到她回来为止!”许若寒冷冷的说出这些话,不带一丝感情。
卷一 第二百九十七章 你欠我一个洞房
更新时间:2012…3…18 10:09:20 本章字数:2385
“你为什么要这样,除了她,你就不能多看别人一眼吗?她虽然很漂亮,但是比她漂亮的不是没有!你不要这样对我说话,我会受不了的!”剑秋喃喃的说道,声音低得不知道是给自己听,还是给许若寒听。
“滚——!”许若寒毫不留情的开口,然后把带血的月牙玉挂回脖子上,挪过一旁的酒坛,猛的灌了一大口:“我不想打伤你,伤了与穆辰的和气。”
剑秋愣愣的看着他,好半晌,才沉默着点点头,“好,好,既然如此,你就慢慢等,你就准备等一辈子吧!我还真恨自己,怎么给了你这条不是希望的希望。”
说完,剑秋冲出了房间。
门口侧边,正站着穆辰。
剑秋愣了一下,快步离去。穆辰看着她火红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半晌,才迈步进了房间,当他看见满地鲜血时,也着实吓了一跳:“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伤着哪了?”
“无妨!”许若寒没有提刚才的事情,他也不清楚穆辰听到了多少,只不过这都不关自己的事情,闭眼,仰头又灌了一大口酒。
穆辰看着他的样子,沉默在两人之间漫延,良久,穆辰才轻轻开口:“我来,是想告诉你,宛歌可能是独自去闯鬼界了!还有,她可能不是不在乎你,而是怕你知道了后会跟着她一起去送死,所以才以这样的方式决别,让你能够忘了她!”
“你为什么这么断定!?”许若寒觉得穆辰的话靠谱,便放下酒坛,认真的看着他。
“我把遇到宛歌后的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你想想,如果你身边的人因为自己心爱的人死了,你会杀了你心爱的人,还是会离开?亦或者装着什么事都没有,继续待在你身边?”穆辰看着许若寒,假设性的说道。
“我会原谅!”许若寒毫不犹豫的说道,在他的心里,什么也比不上貂儿。他愿意倾尽一切,哪怕是自己的性命,换得她的回心转意。
“宛歌是我见过最重情重义的妖,而且,她的善良,让任何人都看了汗颜,我想,她也想的跟你一样,但是,她不能回来找你!或许在她想通的时候,曾想过回找你,但是我想起曾在西海镇遇到她那时,她曾说她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要去闯鬼界,找出恩人所在!”
“你的意思是,她很可能已经出发去了鬼界,而且,还是瞒着所有人,独自一个人去的?”许若寒疑惑的看着穆辰。
“对,而且,我想她能够这么坚决的一定要去,一定是初莲姑娘临终前托付了她什么事情,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快想起这段记忆,我想,她应该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所以,才会瞒着所有人!”穆辰深吸了一口气,刚才见到剑秋的那一幕,在脑海里久久不散去。
“我知道了,谢谢你!”许若寒伸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拍了拍穆辰的肩,动了动唇,终究没说什么。
穆辰站起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好好休息一天,我明天带你去,不过,你也可以学御剑,你的一身修为,不比我差,只不过,被埋在了你体内的深处,不能够被你发挥罢了!待他日有空之时,我便替你看看,能不能想个法子,让你能利用修行。”
“……依你之言!”许若寒说完,便向床边走去,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如今知道宛歌可能会做的事情,心里虽然踏实很多,但是一想到她与送死无异,却不告诉任何人,便觉心中怒火重重。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穆辰看着许若寒,扯出一抹笑容:“你还真是当局者迷,如果是旁人的事情,想必你早就想得通彻了吧,如今事情临落自己头上,却怎么也看不透。”
“我爱她,甘心为她迷了眼,失了心!”许若寒说完,摆了摆手:“把门带上!”
穆辰苦笑了一下,自己又何偿不是呢,原以为触手可及的幸福,却不想远在天边。
是夜,一抹纤细雪白的身影无声无息的潜入了许若寒所在的院子。那抹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已经离去的宛歌,天知道她感应到许若寒受伤的事情,如果不是若存拉着,差点当时就冲了过来。
偷偷摸摸的摸到门口,里边便传来一大股酒味,宛歌有些怀疑自己走错了,毕竟许若寒很少喝酒的,但是眼前的房间,却又确确实实是许若寒的房间,犹豫了一下,宛歌推门而入。
印入眼帘的不是干净整洁的房间,而是整个房间的地上都是碎坛子,那上方的太师椅旁,还有几坛未开封的。地上犹能见到,那干涸的血迹。
宛歌捏着鼻子,小心翼翼的把脚悬起来,虚空而过,但是长长的裙角,还是不小心拨动了地上的碎片,宛歌急忙向床上看了一眼,发现许若寒并没有清醒的迹象后,才又向床边轻轻飘过去,这回,宛歌把裙角提得老高,避免再碰到东西。
不多一会儿,宛歌便急急的床边落下脚,看着那只被血染红的大手,曾经保护过自己,而如今,却脆弱得受伤。
想也不想的,宛歌伸手去扒许若寒的衣服,视线触及到那带血的大手,心里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为什么他都已经成这样子了,却没有人来帮他换掉,那些丫环为什么那么不负责,到底还有哪里受了伤。
蓦然,忙乱的素手被突然的紧握住。
宛歌偏过头,含泪的眸子正对上印象中那双漂亮而时时又闪着危险光芒的眸子,好半晌,宛歌才觉得惊讶:“你……”
许若寒用力一扯,把重心不稳的宛歌拉得趴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迅速的翻身,压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