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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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 更新:2021-02-18 14:11 字数:4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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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长的精灵语连串呈现,一个个章节有如蹦豆子一般地往外跳,竟使得一向柔和绵|软的精灵语呈现出一种荡气回肠之感。
泰瑞莎感叹着,倾听着,发现弗罗拉这话语间夹杂着神之语与古精灵语,其中又以后者居多。
“她在说什么?”兰伯特对古精灵语一知半解,对神之语就更不了解,只是,看到弗罗拉如此独特的反应,却是好奇多于担忧。
“她在和人吵架,”泰瑞莎咋巴咋巴嘴,一脸感叹,“我还是头一次发现,原来精灵语系里也有这么多骂人的词汇啊……嗯,她似乎有点进入某个历史角色里——可能是受到这里的意识流的影响,把自己代入某个精灵的记忆中。”
又仔细分辨了一会儿,待“搜集”了足够的资料后,泰瑞莎才为兰伯特解疑道:“弗罗拉极其反感纯血法则,而吵架的另一方似乎是坚持纯血法则,要发动清洗战争的人物,他们之间似乎是挚友——我是说,弗罗拉代入的角色和吵架的对象——现在应该是双方因志向不同而分裂的阶段。”
泰瑞莎和兰伯特,一个“说戏”,一个“听戏”,忙得不亦乐乎,倒是把哈巴塔给急坏了,老大个子的壮汉围着娇小的弗罗拉转着圈,手足无措,既担心她的安全,又不敢擅自打扰——如果因外界干扰而强行切断弗罗拉与意识流的联系,极可能导致弗罗拉精神力受损。
其实,哈巴塔也是关心则乱,弗罗拉如果这么容易受到精神暗示,戴安娜也不会同意让她加入此次行动,泰瑞莎和兰伯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清闲地在一旁看戏,一点也不担忧。
果然,弗罗拉只是借机宣泄一下自己的不满情绪——当年,她和哈巴塔结合的时候,也因为纯血法则深入人心的缘故受了些责难——待她骂够了,自然就从“角色”中脱离出来,清了清嗓子,揉了揉咽喉,只觉口干舌燥。
“弗罗拉,看到哪位前辈了让你如此激动?”泰瑞莎笑眯眯地递上凉水,一边问道。
“一个被放逐的灵魂没有必要亵渎那个美丽的名字,”弗罗拉依旧一副黑面神的模样,显然还没有从负面情绪中脱离出来,泰瑞莎甚至可以看到她身后不断蒸腾的黑色火焰。
“轰!”得一声闷响,果真有一团舞动的极其妖孽的黑色火焰从弗罗拉身后腾升而起,吓得弗罗拉和哈巴塔瞬间警戒,摆出战斗姿态。
唯有兰伯特感应到这团火焰与泰瑞莎之间微妙的联系,笑着上前揉了揉泰瑞莎的脑袋,一弹指,便灭了火焰——这火焰是因泰瑞莎的臆想而生,自然是光有形而没有杀伤力。
这就是虚界的力量,只要你敢想,没有它无法表现的!、
小小的意外却是极好了缓和了弗罗拉的情绪,她深叹一声,说道:“走吧,再往里走走,快要到祭坛了,我想,也许在那里会有一些新的发现。”
泰瑞莎闻言摸了摸下巴,不愿和她绕弯子,直接问道:“你刚才发现了什么,要不然,怎么就这么肯定祭坛里会有新发现——你这一路走过来,貌似对伊斯琴笠神殿很熟悉的样子嘛,你确定自己还是我们所熟悉的那个弗罗拉?”
话题是越说越远,越扯越离谱,却又偏偏不是无理取闹——虚界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令人难免多想些东西。
弗罗拉被她一句话一句话逼赶着满心无奈,连找个借口掩饰的心思也没有,直接应道:“伊斯琴笠是绿族的一个耻辱,自我研习神之语,这段历史就是绕不过去的伤痕,绿族几代以来都始终在避免再次发生类似的悲剧,但是,伊斯琴笠神殿一日不见踪影,所有人便一日不得好心。”
“为什么?一个神殿值得你们如此担忧?就算是已经进入虚界这样的地方,也依旧无法令你们放心?”泰瑞莎放眼打量眼前的一片破败——单从目前接触到的部分来看,伊斯琴笠神殿中并没有发现任何值得令人额外关注的东西。
“这是一种精神传承,”弗罗拉一脸无奈地自揭其短,“伊斯琴笠神殿遗存着一种精灵的精神传承,这是当年的极端者保存下来的信念之火,如果不把这种传承彻底断绝,便会有如某种隔代遗传的病毒,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爆发一次,令人心浮动。”
泰瑞莎听着,突然觉得有一种将传说拉下神坛的诡异之感——在人类的诸多艺术作品中,精灵总是各种美好的象征,他们美丽,他们强大,他们正义,他们公正无私,好像世间一切美好的品质的集合。
当然,这只是艺术性的加工,精灵既然是生灵的一种,自然拥有与其他生灵一样的劣根性,譬如,所谓高洁,难免是孤傲自私;所谓正义,有时不免流于食古不化;诸如此类。
只是,理智归理智,情感上依旧难免对精灵族有些额外的幻想——就算泰瑞莎这种自认理智占据上风的人也难有例外。
“那么,也就是说,现如今,绿族中|出现了某些不稳定因素,正蓄势再发动一次纯血清洗行动?”泰瑞莎眨巴着眼,以一种无辜小女生的姿态说出劲爆无比的话来。
“我也不知道,”弗罗拉苦笑,“只是,这种事情总是要防范于未然,如果到了出事的那天,再做什么也晚了。”
“这倒也是,”泰瑞莎说着,也没再多为难她,提步向前,以实际行动表示对弗罗拉的支持。
298 遭遇意外
幽长的走廊在足下蔓延,延伸到远方,没有光,但洁白的青岩地面上却倒映着斑驳的树影,纵横交错,令人忍不住想抬头远望,去寻找影子的来源——只是,当真抬首,却只见一派萧索空荡之像。
行走在安静的走廊中,足下静谧,稍一恍神,却似乎能听见各种脚 步声——急促的,和缓的,群起簇拥的,单人独步的,或轻或重,轻行或止……只是这样单调的声音便足以令人浮想连翩。
每向前走一步,似乎都在与千万人错身而过;每向前一步,似乎都有部分声像画面从脑中一闪而过,与自己的记忆交融混淆,一时间让人弄不清楚,究竟哪些才是自己真实的记忆。
神秘的神之语反复在耳朵响起,或是闲话交谈,或是吟诵歌唱,不同的节奏,不同的旋律,交汇成一张密密实实的网,将人紧紧束缚,轻易不得挣脱。
弗罗拉快速念诵了一句简句,尾音亮起爆喝,四人耳边接连响起一长串的破裂声,顿时耳清目明,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影像。
“小心,这里的意识流很强大,已经接近真实体的实力,”兰伯特慎重地发出警示,同时将泰瑞莎往自己身边揽了揽,紧紧护住。
此时,四人身在内殿前往祭坛的坡道上,长长的坡道两边曾经种满了大树,如今却剩下一派荒芜,反倒成了意识流聚集的所在。
一步一步向前,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般的谨慎,就在即将踏进祭坛的前一刻,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虚界里,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有风的!
只刹那,整个内殿一下子活了起来。意识流激荡,汹涌着、咆哮着,向某些特定位置挤压。在灰暗的虚界中形成一个个黑色的深不见底的黑洞。
而其中正有一个位于四人的正前方,位于祭坛的入口处!
“不好。这是空间通道被撕开的征兆!”兰伯特惊怒,从他的口气上可以听出,黑洞的另一方绝对不会是通往生灵所在的实界!
果然,下一秒,黑洞中便飘出一只只夜魔,紧随其后,还有一只高于夜魔的狂魔——这是“噬魂魔”的一只标准作战小队的编制。其实力之强,可比夜魔驱使虚魔组成的作战编制要强悍百倍!
每一个黑洞都钻出这样一组作战编制,这场面,就算强大如兰伯特。也难免头皮发麻,脸色倏变。
顾不得去琢磨这究竟是陷阱还是算计,抑或只是单纯的意外,兰伯特捉起泰瑞莎拔脚就跑,哈巴塔也不弱半分。在兰伯特出声的那一刻也已经扛起弗罗拉飞奔如风。
四人狂奔,堪堪从前方的一组“噬魂魔”小队身侧擦身而过,在交错的时刻,泰瑞莎抬手丢了一大串的魔法卷轴,瞬间引动周围百里内的魔力动荡。数不尽的冰刀雪剑焰球风刃挤压在黑洞周边进行围攻,使得这个临时开辟的空间通道发生扭曲,硬生生地将即将踏出黑洞的狂魔挤压破碎……
就算已经跑出百多米远,泰瑞莎依旧能清晰听见狂魔被空间乱流粉碎时发出的悲惨哀鸣声,可是,此时,她却是一点也顾不上这些了,因为,有两波作战小队正紧紧追击,夜魔们巨大镰刀带起的劲风几乎是贴着她的后背在挥舞。
再逃跑,似乎已无前路,无奈之下,兰伯特一个飞纵,旋身回转,长刀横斩,光刃如弯月飞旋,瞬间划开最靠近两只夜魔,随后,碎裂成无数只小刃,穿梭于夜魔群中,有如无数只小蝴蝶在花从中飞舞。
美则美矣,只可惜无论是“蝴蝶”还是“花”,都是如此地残暴而危险。
兰伯特护着泰瑞莎杀入夜魔群中,一把长刀飞舞,将刀光挥舞成一个光罩,两人周身2米范围内无魔可近,近之则死!
泰瑞莎也没有只是无助地被保护,她首先召唤出小狼、小鹰以及两只小妖狐,令它们协同作战——十三只数字傀儡军团实力太差,召唤出来不过只是给魔送菜碟罢了,所以,还不如不召唤。
除开傀儡和契约兽,泰瑞莎还掏出各种魔法卷轴和光明系魔法药剂,毫不吝啬地一把又一把地洒放出去——并不奢望这些东西能消灭噬魂魔,只要能拖住它们一瞬间,便足以为兰伯特寻得歼敌良机!
战斗无声而激烈,夜魔好杀,狂魔难缠,胜负,一时间却是谁也不敢妄断……
……
“……丝……泰……泰丝,泰瑞莎!”一个声音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呼唤,最终化为一阵震天咆哮,将她从深沉的睡梦中惊醒。
神智依旧还在恍惚,却已经感觉到浑身的酸痛与刺骨的严寒,脑袋更是沉重不堪,稍有动作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令人几欲昏迷。
“泰丝,你终于醒了,真是太不容易了!”书灵长长感叹一声,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地方,我是怎么了?”泰瑞莎无力动弹,只能趴卧着,低低呻|吟——出声询问之际,她才注意到自己口干舌燥,喉咙干涩,声音更是因为肌体无力而细弱得几乎听不清。
“你在伊斯琴笠神殿的祭坛里,”书灵解惑,并体贴地指示提醒她道,“还记得吧,你们在半路上遭遇‘噬魂魔’,打着打着大家都散开了,然后,你慌不择路,撞到暗道里,就摔到这个鬼地方来了——哪,刚才动静太激烈了一点,你的眼睛受到冲击,一时恢复不了。”
“只要不是彻底瞎了就没关系,”泰瑞莎趴了一会,自觉段积蓄了一定力量,便努力再次起来——这一下,浑身上下的骨骼肌肉都发出抗议之声,整个人酸痛麻痒……当真恨不得立刻死去。
运用催眠大|法自我暗示半晌,泰瑞莎竟当真发现有能量流从周围汇聚而来,融进她的身体,滋养身心——须臾间,一切不适完全消失,就唯有双眼奇|痒难耐,无论她怎么揉搓,都无法缓解。
就在泰瑞莎马上就要脱口,毫不顾忌风度地开展国字骂的时候,眼睛竟然能视物了!
这里,果然还是虚界,只要精神力足够强大,足够坚定,没有什么不可能!
直到此时,泰瑞莎才看清楚了囚禁她的这个地方——这是一个祭祀场所,高高的天顶呈金字塔状,“塔尖”缕空,正下方摆放着一个圆形祭坛,祭坛共三层,由下而上,最底下的最大,最上方的最小,每一层祭坛都供奉着不同的祭品。
也许是因为虚界的特殊环境,神殿中一切事物的时间都停滞在那个遥远的时空,以至于祭坛上的诸多祭品始终保持着最鲜活的状态,无论是瓜果鲜蔬还是金银玉器,每一件都是如此地精致美好。
乐声不知从何处而来,轻轻袅袅,伴随着音乐,一道月光从缕空的“塔尖”透下,直照祭坛——随着光的指引,一行虚影从黑暗中走出,且歌且舞,却是个个面色肃然无比。
排前者驱赶着几只独角圣兽,它们的尖角被利刃划破,金红的血液从尖角与头皮相连接的地方渗出,一点一点地滴溅在地面上,有如一朵朵盛开的梅花。
歌舞者手持法器分作两队,随着音乐的节奏,彼此交错起舞,有如两队正在对峙的人马,又有如既互相牵绊又互相敌视的矛与盾。
这是一场诡异无比的祭祀,完全不象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