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菜吧。”刘步阳脸上有了些笑容。
  胡乱点完菜，苏艺杉就借口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就不坐原位了，换曾车旭边上去了，更不看刘步阳。
  开席几分钟后，“菜不好吃？”刘步阳问几个都不说话的女生。
  只有苏艺杉说好吃。
  刘步阳笑道：“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多一个就唱不起来了。”
  廖姗埋怨刘步阳：“别瞎说！”
  刘步阳道：“太没气氛了，我们玩个游戏。都拿筷子，从一开始轮流数数，逢含七和七的倍数的数字就要敲碗代替，错了就喝酒。”
  廖姗笑道：“你怎么跟倪建义学啊？”朋友门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就倪建义最喜欢玩游戏。
  曾车旭道：“都玩老了，我不怕。”
  刘步阳问韩淑雯：“你怕不怕？”
  韩淑雯也有了点笑容说不怕，多简单的游戏啊。
  “丫头呢？”
  苏艺杉摇头说不。
  刘步阳叫服务员拿了两瓶红酒。笑说：“我有大男子主义，我输了喝半杯，你们输了就这么多，四分之一。不能停顿啊！我先开始，一。”
  廖姗二，曾车旭三，韩淑雯四，苏艺杉五……一路下来，到五十六的刘步阳故意错了。几个女生笑呵呵的看他喝酒。不过只有廖姗知道刘步阳是从来不会在这个游戏上吃亏地。
  刘步阳道：“再快点，你们太慢了。不行。你们都是高才生，从一百开始。一百。”
  ……
  “一百零五。”
  刘步阳笑道：“哈哈，丫头错了。喝酒。”他只给苏艺杉倒了浅浅一口。
  ……
  接着韩淑雯又出错，刘步阳象店小二一样热情的去给她倒酒。韩淑倒也愿赌服输。
  接着是曾车旭。然后又是韩淑，再是廖姗……就只有刘步阳再没输过，而且都是他指出女生们的错误。
  曾车旭指着刘步阳道：“我看出来了，你太坏了。”
  刘步阳哈哈笑：“知道我厉害了吧。”
  廖姗笑道：“他高考数学五十分就是给今天下套呢。”
  韩淑雯觉得这是自己的弱项，就对刘步阳道：“换一个玩！”
  “你要玩什么？”
  曾车旭主动道：“真心话大冒险！”
  刘步阳笑道：“这么暧昧的游戏，你们不是便宜我吗！”
  曾车旭却道：“没人怕你！来，石头剪刀布，看你耍诈！”
  廖姗对曾车旭笑道：“你先来，我可怕他。”
  曾车旭出尖刀，刘步阳出石头。他现在地眼力和反应速度又怎么会怕这种东西。
  “我选大冒险！”曾车旭视死如归的样子。她觉得刘步阳不会为难人。
  刘步阳坏笑着道：“学猴子挠痒。”
  曾车旭不屑道：“太没难度了吧。”说着就学猴子的样抓耳挠腮地。
  廖姗哈哈干笑，苏艺杉抿着嘴堆两个酒窝像笑了，韩淑雯呵呵娇笑。
  曾车旭不服气道：“再来。”
  刘步阳故意输了，说：“我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真心话。”
  曾车旭挑着眉毛问：“第一次什么时候？”
  廖姗处变不惊，还是微笑。苏艺杉连忙低头，韩淑雯则有点紧张答案。
  刘步阳道：“什么第一次？”
  曾车旭笑道：“对你最重要的第一次。”
  刘步阳道：“那还在我妈肚子里，第一次心跳。”
  曾车旭不屑道：“没意思。”
  苏艺杉抬头看着刘步阳甜笑。
  韩淑雯忍不住了，对刘步阳说：“你过来，我和你玩。”
  刘步阳还是先赢一次。
  韩淑雯含情脉脉的看着刘步阳说：“我说真心话。”
  刘步阳笑问：“她们三个中你最喜欢谁？”
  韩淑雯立刻答道：“我都喜欢。”
  “狡猾。再来！”
  刘步阳当然输了，还是说真心话。
  韩淑雯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问：“你喜欢我吗？”
  其他三个女生的表情都凝固了。
  刘步阳道：“喜欢。”
  韩淑雯满意的笑了。
  刘步阳继续道：“你们我都喜欢。”
  韩淑雯嘟嘴。
  曾车旭哈哈笑。廖姗斥责地看着刘步阳。
  刘步阳对苏艺杉道：“丫头。该你了。”
  苏艺杉怕怕的道：“你和廖姗姐玩。”
  曾车旭深刻道：“别怕，这就你能赢他了。”
  刘步阳果然让苏艺杉先赢了，不过这次他选大冒险了。
  在几个女生期盼的眼神下，苏艺杉想了好久才道：“老乡你吃两个辣椒吧！”
  曾车旭第一个反对：“什么啊，换一个！叫他脱了衣服去大堂走一圈也行啊。”
  刘步阳唰唰夹了两个辣椒吞了，笑说
  是丫头最好，知道我喜欢吃辣。”
  苏艺杉不好意思地笑笑。
  再来一次，刘步阳还是让苏艺杉赢，但选了真心话。
  曾车旭提醒道：“苏艺杉，想好了再问。别便宜他。”
  真是难为苏艺杉了。想来想去只能问：“老乡最喜欢地女明星是谁？”
  所有人都对这个问题好失望。
  刘步阳笑道：“林青霞。”
  轮到重头戏廖姗了，刘步阳故意输了，选择真心话。他想给廖姗一个炫耀的机会，虽然知道她不会这么做。
  廖姗笑问：“今天齐聚一堂，你有什么话想说吗？”廖姗到底是廖姗！
  刘步阳的表情沉静下来。笑说：“我先喝杯酒，说错了也可以说是酒话。”
  一满杯红酒下肚后，刘步阳坐下。环顾一眼，深沉而无耻道：“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个大方地人，认识了你们才知道其实不是，其实我特别自私，可我又讨厌自私的人……但我今天很高兴，因为你们和我不一样。我谢谢你们原谅包容了我地自私，希望你们能成为好朋友，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因为你们都是善良的好女孩，应该拥有快乐。”
  都沉默了一会，廖姗才问：“就这么多？”
  刘步阳笑道：“再说你们要骂我不要脸了。”
  曾车旭笑道：“你本来就是。”
  廖姗对埋着头的苏艺杉说：“苏艺杉。你就当他是喝醉了。”
  苏艺杉抬头笑笑。
  韩淑雯对刘步阳认真道：“你不自私。”
  苏艺杉也道：“我也觉得老乡不自私。”
  曾车旭笑道：“这根本不是他地重点。”
  刘步阳道：“都吃饱了吧？走吧。”
  廖姗道：“不急，再坐会。你还差我一次呢，快来。”
  这次刘步阳又输了。廖姗道：“大冒险，亲我们每人一次！”她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苏艺杉差点从椅子上倒了下去。
  廖姗补充道：“我们都可以拒绝。而且只能亲额头。”说着就站了起来。
  曾车旭也站到廖姗左边。
  刘步阳第一次感到自己像个傻瓜，而且是个可怜可悲又可恨的傻瓜！
  韩淑雯站起来，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的慢慢走到廖姗右边站着，她很不喜欢这个氛围。
  苏艺杉肯定是动都不敢动的。
  曾车旭拉苏艺杉：“来吧，亲不死人。”
  苏艺杉的身体已经不听指挥。
  看着眼前地四个姑娘，刘步阳连调侃的话也说不出来。他先吻了眼角微湿的廖姗，接着是有点失望地韩淑雯。曾车旭似笑非笑，但还是愉快的接受了这一吻。苏艺杉紧张得几乎浑身打颤，头也不抬，刘步阳只能在她头发上蜻蜓点水的意思一下。
  “好了，我这辈子没白活。”刘步阳笑不出来，也想不出什么有力度的话。
  “走吧，他满足了。”廖姗提起包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曾车旭拉着苏艺杉连忙跟上。韩淑雯看了刘步阳一眼，也跟了出去。
  刘步阳结帐出来，看着大太阳下的四个女生，又几乎眩晕。一路走回去，都没人说话。
  到学校后，韩淑雯对刘步阳说：“我回去了，按时练琴。”她也挺乱的。
  刘步阳点头：“小心开车。”
  曾车旭对廖姗道：“姐，我们回去睡午觉。”说着就拉着依然不敢抬头的苏艺杉走了。
  刘步阳和廖姗两人慢慢走着。廖姗先挽上刘步阳的胳膊，然后一个左转投入刘步阳怀中，抱上他的肩膀大哭起来。
  刘步阳真想抽死自己。尽管廖姗的双手把他背上地皮肉掐得生痛，他还受虐狂一样觉得不够大力。
  廖姗尽情哭了几分钟便安静下来，在刘步阳的胸前蹭干眼泪，抬头看着他。此时的刘步阳像个做错事地孩子一样，恐慌而略带委屈。
  “谁欺负你了？”廖姗笑脸挂泪。
  “欺负你的人。”
  “谁欺负我？”
  “我。”
  “那你是自作自受！”
  坐下后，廖姗道：“我们怎么经常颠倒啊！？”
  刘步阳道：“因为你过分为我着想。”
  廖姗苦笑：“我爱你嘛。”
  刘步阳道：“我都无地自容了。”
  “你才不会，你是厚脸皮。我真是跟错人了，要一条路走到黑。”
  刘步阳无言。
  廖姗道：“其实我不是伤心……不全是……你说话嘛。”
  刘步阳苦笑道：“我不知所措。”
  廖姗呵呵笑：“你也有今天……苏艺杉没事吧？”
  刘步阳道：“可能回去洗头了。”
  廖姗道：“你别看她小，其实挺有主张地……都不容易——除了你。”
  刘步阳无奈道：“我是罪人。”
  廖姗叹气：“真是世界之大，怎么就有你这种人！说出去你要被口水淹死！”
  刘步阳道：“旁观者清嘛。”
  廖姗幽幽道：“你不用觉得并对不起我。”这是个痛苦的话题，但她还是忍不住要说。
  刘步阳道：“言语都苍白。”
  廖姗呵呵一笑，把头靠在刘步阳肩头，说：“退一步也就海阔天空了……问题是你要怎么弥补这一步。”
  刘步阳道：“这一步都从水星到火星了。”
  “我是不是好伟大？”
  “所以说言语苍白。”
  第二百一十二章　傻傻的善良
  淑雯心神不宁的不回到家，并无心练琴。在这个年事让人突然明白一些道理，产生许多感想，可说是心灵的撞击。韩淑雯受到的撞击来自廖姗，她发现自己在廖姗面前好像骄傲不起来了……
  回到寝室的曾车旭对苏艺杉笑道：“重新认识你老乡了吧？最坏就是他！”
  苏艺杉无力而失望的摇摇头。
  曾车旭同情道：“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
  刘步阳和廖姗还是上自习，然后吃晚饭，晚上再上自习，打篮球……哭过之后，亲密如旧，欢笑如旧……
  睡觉前刘步阳也还是给韩淑雯打电话，就不那么如旧了。
  “……廖姗还好吗？”韩淑雯忍不住问起，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出于关心还是好奇，但她白天看出廖姗的情绪很波动。
  刘步阳道：“还好，谢谢关心……你呢？”
  韩淑雯道：“我还好……那我明天还过去吗？”
  刘步阳说：“我当然希望你来。”
  韩淑雯有点高兴，说：“我上次买了个发卡，还没用过，送给廖姗好吗？”
  刘步阳很感动，却只能说：“希望她喜欢。”
  韩淑雯道：“很漂亮的！”
  刘步阳平淡的夸奖：“你的眼光肯定不会错。”
  韩淑雯轻轻一笑，有了胆子小声问：“你今天生气了？”
  刘步阳苦笑道：“没有！乐坏了呢！”
  韩淑雯却解释道：“我喜欢你才想和你一起嘛。”
  刘步阳嗯一声。
  韩淑雯又道：“我以后尽量不了。”
  刘步阳道：“我没说你错了，你也不一定要改。但我可以给你点建议。”
  “你说。”
  刘步阳道：“不要太在意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心胸开阔一点，自己会更快乐。别人也会。”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韩淑雯道：“我知道了……那明天曾车旭和苏艺杉还去吗？”
  “可能去……你要准备礼物啊？其实一句话一个微笑会让人更开心的。”
  韩淑雯幽幽道：“我又不是你。”
  刘步阳笑道：“一看你笑我心都飞出去了，相信对她们效果也不会多差。”
  韩淑雯咯咯笑。说：“那我下午要陪你上课。”
  刘步阳说：“我还正准备申请呢。”
  ……
  第二天早上的教室里，曾车旭若无其事地坐到了刘步阳旁边。苏艺杉则没像以往一样来和刘步阳说句话什么的，甚至看也不看他一眼。
  曾车旭对刘步阳说：“你小老乡昨天肯定失眠了。”
  刘步阳不反抗。
  曾车旭无趣，说：“十六到十八号地区赛，陪我去。”
  刘步阳说：“十七号我和廖姗去浦海，可能星期一才回。”
  曾车旭也不问什么，说：“玩得开心点。”
  下课后，刘步阳厚着脸皮追上苏艺杉：“丫头，一起吃饭。”
  苏艺杉还不敢看刘步阳，说：“不了。我去食堂吃。”
  曾车旭拉苏艺杉，笑说：“去吧，保证没大冒险了。”
  苏艺杉很不想去，很想拒绝，可又怕伤害什么人似的被拖去了。
  和廖姗会合后。四人到校门口，发现韩淑雯已经等在那里了。
  刘步阳还是拉着廖姗地手。曾车旭和苏艺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