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节
作者:
浮游云中 更新:2021-02-18 11:41 字数:4943
“你……。会……”男人闻言后,那如死鱼般的双眼,取代那早以无法动弹的手,指着面前那如蛇蝎般的美人,嘴里一开一合的想赶在失去神智前说出最后的话语。
“你想咒我?这可是你欠我的,这肮脏的身子…。全是拜你、拜皇位、拜董家所赐,该我还血债的,我正一个…。一个…。亲手讨回,你眼最好在睁大些,看清我这个经由你们一手所打造而出的‘修罗’。”美艳之人闻声,抢先一步俯身笑瞪着床上瘫倒的男人,玉掌抚上男人的后颈,在他说出最后一个‘罗’字后,又补上了一根细针。
那对原本还充满贵傲之气、前一刻还盈斥着情欲的眼眸,转眼间…变的空洞…呆滞…且木然…。
房门突然被推开,门外一名身着华锦外衣,一张权贵世家公子气息的普通样貌,正一脸猥亵的笑看着床侧仅披件亵衣,而且还是件衣带跟本就没有系上的亵衣,大敞的两襟跟本就藏不住那一身惑人的身躯。
美人身上的浊液、房内的还残留的淫糜之情,贵公子脸色的神情更猥亵了。
“好丹艳,莫怪老头如此器重你。”贵公子刻意靠于董丹艳耳侧,嘴里暧昧的微吐着气息说道。
一只毛手顺势滑进敞开的亵衣中,指就这么探进那稍早才接受过蹂躏的后穴,指节缓出猛进的介由还残留的体液与血液当作润滑,情色的表达出他向对董丹艳想做的事。
“哼!董长宁…我的好大哥,你难道不知道若被老头知道,他可是会大发雷霆的。”董丹艳方才眼里的狠劲,转眼间变成了媚笑,慢慢被挑起情欲的他,一只玉掌则不着痕的隔着衣布,用着能令男人发狂的挑弄,半拒半迎的勾引着他的同父异母大哥…董长宁。
“哈哈哈!好丹艳,你的滋味,大哥尝过就难忘了,只可惜……这身子……己腐,不过…。腐的好,这样的味儿…。才香……”董长宁拨去了房内石桌上的杂物,猴急的放倒了怀里那令他色欲难耐的美躯,掏出了裤带里被挑拨直发火的根源,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与净不净的问题,一股脑的就直往能令他快乐的密穴,就着原始的兽性本能开始抽插了起来。
倒于冰冷的石桌上,董丹艳那颗带着仇恨的心,也同样的冰冷,许久未曾出现过的泪…。顺着媚眼滑落,听似淫秽的呻吟里,却有着没有人听得见的哀………。与痛。
有没有一种方法能让时眼停留,我思念的心早以尽受折磨,
恨意腐蚀我仅有的童真,
而你独留,我一个人沉沦在浊世里头,
有没有一种方法能让时间从头,我想要回去有你在的年代,
回神只见我浊身在黑暗,
恍如隔世,你魂却从未现影于我梦中。
往日承诺尚留在心头,而你却再也说不出口,
暗夜浊世中我的哭喊,下界里的你可有听见,
没有时间是可以从头,没有是时间可以停留,
我出卖自己血肉灵魂,只为不甘被改的命运,
闭上双眼我看不见你,却见血肉模糊的炼狱,
原来在人间修罗道上,你我却别走上了异路
炎凤天下第三十七章潜入
夜色里,大都西南林处,有个巨大的黑流,伴着火炬之光,正朝着大都前进。
那股黑流,再仔细看,便可看出是个浩大的行军阵仗。
南城门己呈现戒备的状态,城墙上兵行来来往往,火炬通明,通信者不停于各城楼、兵哨处传递着讯息。
大都正处于风雨将至之际,可皇城里晨政殿内却一片华灯通明,丝竹祭礼之乐声不时响起,数名身着官服之人三三两两的匆匆入殿,鲜红的长毯由殿内延伸至殿外,美丽的侍倌们手托祭盘走于长毯两侧,成列依序步殿内,看似重要的大典,却举行在这敏感的时机点上。
皇城内某座空殿内,漆黑的房里空床边,却立身站着一名高大的男人,手抚触着床侧的纱帐,墨绿色的眼眸流窜着异样的情绪。
“主子!皇城内外我方兵马皆己安插妥当,只是…。南门那头…那样的兵力,要守住城门…属下觉得恐怕有些困难。”房内不知何时,突然步入一名兵将,那身着军装的男人单膝跪地,垂首合拳朝向立身于床侧处,看似沉思的绿眸男子报告说道。
“常诺,回令下去,南门处不需力守,能挡则挡,挡不住就放,别在这儿损兵折将,本殿下想瞧的可不是炎傲泉的那般大阵仗般的耍猴,真正有趣的将会是东城门,将注意力全给本殿下放在那,不论挡不挡的住,那对兄弟的用兵手法,你与谨可得为本殿下张大眼细瞧了。”由浅转暗的绿色眼眸里,有着一股宛如遇见了难缠猎物般的笑意。
“主子…请恕属下多言,但董家那人想掌大权的野心己过于明显,其杀了亲弟东后,瘫了侄子炎傲寒,这段期间频遣那名唤董丹艳的雌子前来,拢络利用之心显见,可……。一且南门失守,就等同于我方未尽守诺言,恐怕介时西炎董家在事成之后,应会以此为藉口故不履行约定,这样一来主子您这三年来的心血不就等同白费了?”常诺微抬起那张没什么表情的面孔朝着绿眸男子问道。
“那些不入流的把戏,本殿下岂会放在眼里,任由南门失守,就是要给那只自以为成了精的老狐狸一点警吿。至于本殿下留在西炎三年,可不是为了那北方那些城池,更不是为那个称不上是国家的地泉,理由则是因为这儿藏了个有趣的东西,而这东西本殿下…。想拿到手,这也是为了让那坐于皇位上的大哥感觉能坐的再稳当些。”暗绿色的眼眸变的更为深沉,那股令人直发毛的笑意也越发显著。
“主子,属下明白了,这就去依您之命行事。”常诺闻言后,木然的脸上突然瞬间闪过一丝欣喜,收回那道注视着主子的目光,重新垂首望地的他,语气带些欣慰的应答后,人便自动退下。
看错情、会错意的常诺却怎么样也没有到这份错误的欣喜,却在这此事件之后,其夜夜所盼但主子却从不放在心上的事,却意外的成真了。
当皇城里炎傲寒正一身黄袍,神情木然的坐于那议政大殿里头那象征着无限权力的九龙金椅上,任由祭官董德昌为其带换上带金冠,接受龙椅下方左右两排朝臣们与其他人的跪拜。
在大都南方城郊与城门间刀光剑影交错,嘶吼哀吟声不绝于耳的同时,暗夜里的小巷道中,数道铁蹄飞奔之声,正朝着城西奔驰而去。
当白月方由东方升起,数名黑衣人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完美的融身于暗夜之中,领头者目光专注的直望向,西城墙上一处不显眼的墙面上。
黑巾裹发,长绳一端环身,接着长绕过墙垛后,另一端则紧握于身形略为娇小的黑衣人手中,几近呈现八十度斜垂之姿,垂挂于墙面上。
城墙上,重兵防守,每二步即有一守兵,除了每一个时辰会有例巡走动查看外,其余之兵卫的注意力全都阁置于城墙之外,半处于墙弯处,照不到光的墙面,正好给了黑衣人最佳的伪装潜伏处。
“殿下…。这样…您…可安心?”其中一名黑衣人顺着领头者的目光跟着望向墙面上的同伙,语带迟疑的出声问道。
“他做的到,而且会做的很好,为了我…。他弃天敛羽栖身后宫高墙之后,也该是要还他一片天了。”那对幽黑的星眸里微闪过一股温柔的目光。
没一会儿,远方城墙上例巡兵卫好似发现了异样,正与一同巡守的同伙准备查验之际,使得原本蜇伏于墙面上的黑衣人霎时间也有了行动。
其中一名巡兵半身才探出墙垛,黑衣人便动作迅速的抛出握于一直手上,绳另一端。
事先系好的活动结圈,将巡兵的身子紧紧圈住,未待其与同伙反应,墙面上的黑人衣扬笑动手,便将那被绳捆住的巡兵给当成铅垂般利用,一把由城墙上扯下。
一头重物下坠,而另一头的黑衣人顺势登步上了城墙,同时身手矫健的抽出腰际处的利刃割断腰际上那在慢一步就会被扯下城墙的系绳。
“你是什么人!”遭受突袭,眼见同伴掉落于城墙之下,神情上满是惊愕的兵卫,颤抖的双手分别按于腰际处的大刀上朝着蹲身于城墙上头的黑衣人壮声斥喝道。
“别紧张…你那同伴没事,只是落地时…。难免会有些皮肉痛。”一抹宛如铃音般澄澈男音,随着风由暗夜中飘散而出,黑衣人将利刃收回腰际,高举起少了威胁的双手,缓缓起立转身。
纤细的身躯包裹于黑色劲装之中,而一张没有遮掩,肌若白瓷、唇如朱砂、眉似翠柳、眸含星辰而不染一丝烟尘的绝色容姿,此刻正目含魔魅眸光流转,扬眉望着面前的兵卫,神态轻松的笑着。
摄人心魂的美,仿若冻住了时光,那名兵卫就这样整个人呆愣的望着美颜看,就连他基本应该做的事也全给忘在那震憾的瞬间。
“偏墙…处遭突袭,快…。来人支援!”城墙下方,一声含带痛楚的高唤声,如警钟般刺耳的响起。
“啧!不妙…墙下那个没昏,月翔凤你运气可真背。喂…你同伴太多嘴,这下我只好对不住你了。”月翔凤笑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腕旋身后就是一记漂亮的空摔,接着挥手稍加施力的挥向兵卫的咽喉处,将之击昏。
才撂倒一人,就己经有利刃直朝着月翔凤直刺而来,勉强闪身而过的他,只见银白色的刀刃刚好划断他头上黑色布巾的结,只听闻唰的一声,黑布飘起的同时,那丝绸般的青丝就如同水泄般于月翔凤身侧滑散而开。
狭小的城墙上,闻声赶来的兵卫们,丝毫未留给月翔凤任何喘息的空间,刀刃不断的闪划过夜空,月翔凤只凭藉着敏捷而灵巧的身形,一面巧闪的同时,趁隙出手袭击,每次出手看似毫无章法,但却皆是扎实的一击,精简能伤人却不至人于死地。
城墙上头一片混乱,看着倒下的人愈来愈多,赶往支援的人也愈来愈多。
“凌云,发信号。”暗处理男人的目光自始自终完全没有从城墙上那抹娇小的身上离开。
“是,遵命。”名唤凌云的男人领命后,人于腰际暗袋,取出一物,细长的皮绳尾处绑着沾满油水的纸球,燃火、高旋、最后高抛至天际。
小火球如飞箭般直窜上天,最后于高点处燃尽又落下,小小的光点,若非刻意抬望夜空,否他人难以发现。
“凌云,待城外行动后,你领众人去开城门下栓,至于上栓我与凤会处理。”男人气定神闲的交待,深邃犀利的眼眸却仍专注的盯视着城墙处那己离城门不远,灵活上下窜移的娇小身影,偶还会有抹促狭笑意跃上唇角。
***
暗夜火光,城墙外那片原本黑沉寂静的林里,却出现了异样,一群为数不小,身着黑底白边的精甲,臂膀衣袖处绣着红焰凤纹,腰系着大刃,肩挂长弓箭袋,背扛黑铁大盾的兵士,整齐而有纪律,每二十人为一队缓缓由林中窜出。
黑衣军如弓成弧般的将西城门外,团团围住,为首者骑着黑棕色的骏马,精甲映着城墙上荧荧火光,立身在兵众与城门之间,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正凝视着前方发生骚动的城墙。
而城墙上头的守兵,突然间面对一群宛如凭空蹦出的敌军,各个眼都傻了,城上的突袭加上城外的紧张,对于守城的来说,可称的上是腹背受敌。
“呼…呼…不好…。了!谨大人……。”一名兵将神色慌张的冲进城门上方的主城楼内,因奔跑而不停喘息的对着桌案前看着兵书细读的南谨高唤道。
“城墙上的突袭者尚未解决吗?”原垂首专注阅读的南谨,绷着一张脸,刚毅肃穆的轮廓上没有一丝笑意,那听似平淡的语气里隐含着不悦。
‘咚’的一声,报讯的兵将…。一个软脚,便屈膝跪下伏首,用着颤抖的声调回道:“谨大人……恕。属下们无能…那人身法奇特…。不易制服,现下…。城外林里也出了状况…。属下见情况…生异,故…特来向大人您回报的。”
“军旗以何为纹?大军以何色为底?”猛然站起身来的南谨,目光难掩喜色的,沉声问道。
“回谨大人,红焰凤纹,黑衣军。”
“……西炎无此营纹,领头者可知是谁?有无鸣鼓叫战?”沉默半晌,南谨抚颚出声,那张刚硬面容上的神情像是在思索些什么似。
“夜色昏暗,属下看不清,黑衣军只围城,目前尚未鸣鼓叫战,谨大人…城墙上那人……”跪身于城楼中央的兵将始终低垂着头,原本流利应答声,在提及城墙上引起混乱之人后,那声又踌躇了起来。
南谨刚锐的眼眸冷睨桌案前跪身的兵将一眼,信手抓起置于桌案旁的长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