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祖哥，你狠。这可不是在私人办公室啊。”怪笑声，夹杂着那恶心的喉咙。孟回不用看也知道是肥风。
  不动声色地将那黑斑抹去，孟回转过身。露出笑容：“你们……几个怎么来了？”
  “哈哈，要不来。哪看的到李大秘书的春光啊。黑色，蕾丝边的哦。”小便池流着口水。李秘书脸通红，却又惹不起这些二世祖。正好看到跟在肥风等后面进来的人。忙借故迎上去。
  是个很年轻，很英俊的男人。至少肥风他们几个谁都比不上。一米八的个头，文质彬彬。还挂着友善的微笑。办公室里不知道多少少女被他迷住。
  “好象就是那天上莲姐车的那小子。”死鬼插话道。这家伙可不象另外三位死党，虽然胡闹。但眼睛却很毒。才二十一岁，已经拥有麻省理公的双博士学位。加上不俗的身手，算的上文武双全。
  “哼，小白脸。”肥风和小便池异口同声地道。两个人对视一眼，怪笑着迎上去。
  “李秘书，怎么不介绍一下啊？”肥风巨大的身躯朝前倾，叫人害怕他会不会随时跌倒。
  “哦，这位是沈氏集团的代表。沈渊龙先生，总经理还等着他呢。”李秘书不愿和肥风他们罗嗦。打算带沈渊龙离开。
  肥风本就成心生事，哪会这么容易罢休。很恶劣地把肥肥的大手，先在脸上蹭了一把。故意搞的满手的口水，才笑容满面地对沈渊龙道：“啊，原来是沈先生。”
  看着那满是口水的大手，沈渊龙有点尴尬。和肥风握手吧，那也太恶心了。不理肥风，好象又太不礼貌。他这边刚一犹豫，肥风就吼上了：“怎么。不给老子面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劈胸揪住沈渊龙，口水就这么全蹭到对方的名牌西服上。
  沈渊龙这个气啊，恨不得把肥风从窗口扔出去。不过……这里一百二十楼的说。
  “肥风，你们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啊？”孟回不想把事情闹大，拍拍肥风的肩膀。
  “哈，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呆会一起走吧。有好事。”肥风还是没放手。说话的工夫，却惊动了办公室的秦小莲。
  “你们在做什么？耀祖，你太过分了。立刻把你这些狐朋狗党带出去。”秦小莲很不客气。
  肥龙他们几个虽然算半个流氓，却不敢冲秦大小姐发火。一个个灰溜溜地走了。
  “耀祖，这里是办公的地方。你要玩，到别处去，别在这捣乱。”秦小莲指着孟回的鼻子骂道。
  “关我什么事？”孟回嘀咕。
  “好了，别生气。我们还要谈正事。”沈渊龙搂住秦小莲的肩膀，那亲热劲。明眼人都看出来怎么回事。孟回还隐约听到沈渊龙在那搬弄是非：“这就是你弟弟啊？刚进来我看见他在调戏李秘书。忍不住说了两句，可能为这他不太高兴吧。”
  孟回冷冷一笑，想想肥风几个还在外面等着，干脆大袖一甩。不干了。
  三位损友早就在车上等着。为了便于行动，四个家伙一向只开一辆大奔。
  “到底什么事啊？”孟回问道。
  “哈，有家新赌场开业。给了小便池他老头一份请柬。哥几个去耍耍。”死鬼道。这家伙，天生的赌鬼。
  “有没有筹码送啊？”肥风一向贪财。
  “我关心的是，服务小姐够不够靓。”小便池淫笑。
  “靠，你们这三个混蛋。倒是各有特色嘛。”孟回好气又好笑。
  “那当然，我们东天四霸天难道混假的。”三个混蛋很是得意。四霸天，最后一个就是以前的秦耀祖。自命不凡，脾气暴躁。四个家伙又都贪杯。四霸天，简直就是酒色财气，东天四毒。
  “街上的小妹妹啊，回头来看一看！……”四个家伙哼着流氓小调，旁若无人地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最恶劣的要算小便池，时不时还伸手在路过的女郎屁股上拍一下。
  有时被巡警看到，刚想上来管。旁边的同事忙指指车牌。那想多事的耸耸肩，转进一家商店去了。
  “还有多远啊？”孟回嘴角含笑。这些家伙虽然混蛋，却让自己回想起很多往事。
  “不远了，就在前面拐角。”因为要拐弯，死鬼简慢了车速。路边一个女郎背对着败类们，穿着短裙。腰细腿长，臀翘乳丰。小便池那恶棍嘿嘿怪笑，用力从少女短裙下捅了进去。少女大声尖叫，却被混蛋们的怪笑声掩盖。
  “前面可是闹市区。在那开赌场？”孟回一楞。
  “怕什么，有我老爷子罩着。而且人家后台够硬。不怕小混混捣乱的。”小便池顺手把手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露出夸张的淫笑。气的路边的女郎满脸通红。左手一翻，做出个奇怪的姿势。
  “走吧。”旁边出现一个长髯老者。不由分说将少女拉了就走。
  第六章　白送的女人
  嘎，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后。混蛋们停在一栋豪华的大厦前。虽然不及秦氏大厦高，豪华程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孟回还没下车呢，那泊车小弟已经殷勤地跑过来：“池公子。”
  “恩，帮我把车停好。”小便池昂着头。一行四人歪歪扭扭地走进大厦。一进门，巨大的企业背景墙上就四个大字：“白氏实业。”
  “听说白家是混黑社会起家的。好象和白金龙有亲哦。”肥风神秘地道。
  “去你的，那潘金莲还是你阿姨啊？”孟回一脚踹在肥风屁股上。
  “喂，新裤子。别弄脏了。”肥风怪声道。接着话风一转：“其实认潘金莲做阿姨也不错。那西门子不就是我兄弟了。”
  “哈哈，哈哈。”小便池和孟回笑的直打跌。只有黄头发的死鬼莫名其妙。不知道两人乐什么。
  虽然有后台，赌场也不敢太嚣张。真正的赌场设在十六楼。而且从十楼到十六楼有有专用电梯。就算碰到上面突击检查。也有开溜的工夫。
  象皇宫一样豪华的布置，金丝柚的浮雕大木门。四人还没到门口，两位穿红色旗袍的小姐已经双双将门拉开。操着甜甜的嗓音，热情地道：“欢迎光临。”
  小便池眼睛一亮，两张老人头就从小姐领口塞进去。小姐们甜甜一笑：“谢谢池公子。”
  “你常来啊？”死鬼在后面捅了小便池一把。
  “第一次啊。可能本公子太帅了吧。”小便池边说还边搞怪的推了推眼镜。
  因为还没到晚上，赌场里人并不算多。每张桌子前，只稀稀落落围着几个人。
  “哇，美女啊！”小便池看花了眼，换了筹码就不见了。
  看样子这赌场老板挺回挣钱，这里不但有的堵。而且看那些服务小姐，多是精挑细选的。连那些宝官都有不少女性。
  死鬼拉着肥风玩大老二去了，孟回好奇地在赌场里转悠。这里环境不错，虽然是赌场，却不会显得嘈杂。闭路电视装的很隐秘，基本上看不到。
  不时有捧着点心，美酒的侍女穿梭其间。这里不象赌场，倒有点象私人酒会。
  “先生，不玩两把吗？”走到一张桌前时，艳装的宝官媚声叫道。
  孟回一楞，左右看看，发现四周好象没人，疑惑地道：“你叫我？”
  “当然啊。”对方抛过来一个眉眼。宝官穿的衣服和那些服务生不同。是无袖的低胸短装。是为了表示清白，也是为了满足例如小便池之流人的特殊需要。但不管如何暴露，眼前的少女都无法给人轻浮的感觉。雪白的肌肤，反而充满另类的清醇。
  “玩什么？”孟回本想拒绝，无意中发现一个有趣的问题。忍不住笑了。
  “二十一点。”对面的宝官依然满脸笑容。
  “哦，怎么玩？”孟回没玩过扑克。
  少女多少有点诧异，却依然耐心地讲解一遍规则。玩了几把，孟回就明白。为什么这一桌没人了玩了。这小妞太厉害，而且懂得揣摩人的心理。每次孟回输了，她都会有意无意地将身体前倾。柔声发嗲，如果是个普通赌客。估计被她掏光了都回不了神。
  看看自己的筹码，孟回微微一笑，好象差不多了。反正都是赌场老板送的。输了也不心疼。那边小便池几个应该都玩累了。正在伸着脖子找他。
  “哎，我说祖哥啊。你怎么找这小妞玩。她可是白老板的首席宝官。连我都不敢和她玩的。”小便池长叹。他一嚷嚷，顿时不少喜欢热闹的赌客都围了过来。
  “咬，池公子。人家不过就赢了你几把。你怎么就坏人家的生意啊。要是我被老板抄鱿鱼。可要找你算帐。”那宝官抛个媚眼。
  小便池浑身哆嗦一下，怪叫道：“几把？小狐狸精，你狠。没关系，白老板炒你，我养你啊！”他在少女身上没少花工夫。可惜，和众多仰慕者一样，都只能过过干瘾。从来占不到实际的便宜。
  “就怕池大伯不同意哦。”少女一点都不吃亏。
  “好了，最后一把，我也该走了。”孟回笑笑，少女就是刚才路上被小便池揩油的那位。没想到居然能表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面目。恐怕连小便池都走眼了。这女人……不简单啊。
  少女眼神一凝，接着掩嘴而笑：“原来是池公子的朋友。小女子刚才多有得罪。但又不能坏了赌场的规矩。这样吧，最后一把，当是助助兴。不知池公子有胆量赌一把特别的吗？”
  “什么特别的？”虽然色迷心窍，小便池还是很小心地问道。
  “就赌身上的衣服。”少女媚笑。小便池一楞，盯着少女上下打量。吃吃笑起来，“好啊。小云云，我和你赌？”
  “不，我要和他赌。”少女指着孟回。
  “哦？为什么？”孟回一楞。他本来只想看戏，没想到居然被拖下水。
  “玩嘛，当然要特别点。不敢？”少女挑衅地道。少女自持姿色，但从始至终。孟回居然不为所送，实在叫她气不过。
  “好吧。不过，小姐，玩归玩。不要太离谱。”孟回淡淡一笑。懒得和小姑娘家计较。
  开牌了，孟回又输了。小便池倒也光棍，几把脱掉衣服。只剩内裤，在美人面前，这家伙一向爽快的很。何况这败类身体并不干瘪，相反健壮的很。孟回微微一笑，起身想离开。
  “慢着，还有你的衣服。”少女忽然道。
  “姑娘，差不多就行了。大家乐也乐过了。就算了吧。”孟回脸有愠色。
  少女却是得理不让人，大声道：“怎么着，输不起啊？那算了。”
  少女这一说，周围有认识秦耀祖的。都开始指指点点。小便池也在一旁劝，大老爷们，怕什么？少女很得意，冲着孟回一个劲地笑。
  孟回冷冷一笑，问道：“小便池。照规矩，赌场宝官出千被当场抓到，该怎么办？”
  小便池楞住了，过了半天，才傻傻地道：“照规矩，三倍退还赢的钱。这里是白老板的场子。他说过，在他场子里。抓到出千的，宝官要砍掉两只手。”
  “是吗？”孟回的表情越来越不屑。那少女慌了，却强做镇定：“你的意思说我出千，那你得拿出证据来。”
  “哼，你那几手五鬼搬运，也敢在我面前卖弄。”孟回沉声道，右手一拍桌面：“大胆五鬼。本座在此，还不快滚！”随着孟回的话音刚落。大厅里传来几声闷响，少女的短装从中裂开。里面掉出几十张牌。这下可热闹了。赌场出千，本就是大忌。何况还是被当场抓到。
  少女也呆住了，她具有五鬼搬运的密法。以前就是被发现，也能通过五鬼搬运将证据移走。没想到这次五鬼居然不听命令，中途溜了。少女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有那输狠了的，叫嚷着要老板出来。
  里面白老板这回也藏不住。那是个精神矍铄的白发老者，一身的江湖气。操着烟斗，怒冲冲地走过来，就是一巴掌。抽的少女嘴角溢血：“哼，你做的好事。脸都丢尽了。”
  接着大声道：“对不起，白某管教不严。今天场子里，所有输钱的，双倍退还。赢钱的，也给双份。算是给大伙赔礼。至于这……位公子，请到内室来好吗？”
  “没问题。”孟回很爽快。
  进了办公室，白老板很干脆：“阁下。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开赌场，不出千是不可能的。但赌场有赌场的规矩。今天小徒确实太过分。本该照规矩来。但……小徒年幼。老夫实不忍就这么毁了她。想出个折中的办法。不知道这位……是秦大少吧。”见孟回点头，白老板这才道：“老夫拿出赌场一成的股份，当做赔礼。另外……”白老板顿了顿。才咬牙道：“小徒不才。总要受点惩罚。就用她的……做为补偿吧。”
  “不要，爹，求求你。我宁愿被砍双手。”少女急道。没想到她竟然是白老板的女儿。
  “混帐，你忘了那件事吗？你是想毁了我白家不成？”白老板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