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作者:
吻火 更新:2021-02-18 10:39 字数:4754
力量,心中喝一声“吸”。
地上的铅笔就象是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牵着一样,“嗖”地飞进了卓越的掌心。
卓越就象是被一座大钟罩在头上猛敲了一下,头脑“嗡嗡”作响,他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然而手上的铅笔是真的,他用左手狠刮了自己两下,这支铅笔仍然是真的,自己居然把梦里的特异功能带到现实中来了!
“难道是气?这是气功的作用!”
卓越的求学时期正好是10亿人民大炼气功的时候,那时候“海生法师”、“大气功师阎森”等“现代超人”的名声正如日中天,“大气功师”“特异功能者”就象春天的野草般长得遍地都是,各种气功培训班门庭若市、人满为患。在这种大潮流下,好奇的卓越也偷偷地跟别人练了几个星期气功,当时已经练到有明显的“气感”了,可惜没有师傅指点,另一方面学业繁忙就此浅尝辄止。
但当时真气在体内流动的奇异感觉是深刻的留在记忆中了,以至数年后气功神话破灭,名声显赫的大气功师、特异功能大师一夜之间全部被揭露成骗子,卓越仍然坚持认为,也许那些大师是假的,但气功是真的,因为自己亲身体验不会骗自己。
但自己根本就不算正式练过气功,那么身上的气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卓越尝试着再运行一下体内的真气,但就一下子又懵了:刚才还在体内汹涌澎湃的真气,此刻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卓越又试运了几下气,除了把自己的脸憋得通红之外,没有任何反应。
卓越长吁一口气,感觉得自己的神经快要错乱了。一切都消失了,只有手中的铅笔和满地的杂物证明着那曾经发生过的一幕。
第二卷 最高级别的灵异假期 四 黑盒的传说
如果铅笔是真的,那么芝兰也是真的吗?
卓越想起那冰凉的乳尖贴上他胸膛时的感觉,心中泛起一阵涟绮。
“嘭、嘭、嘭”房门被人急促地敲着。“越娃,出什么事了。”是母亲的声音。
卓越匆忙地穿上衣服,打开房门,门外是惊慌失措的父母。
“天还没有亮你干嘛‘兵兵邦邦’地搞得那么响,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哩!”父亲责怪地说。
“咦!房间里干嘛这么乱?出什么事了?”母亲看到房间里一片狼藉,惊疑地问。
“唔,是这样的,我早上起来想做运动,结果呢,不一小碰倒了书柜,书柜呢,书柜又碰倒了蚊帐,然后呢,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了。”卓越结结巴巴地解释着,他忽然发觉自己还颇有点急才,去为政府担任解释UFO事件的发言人最适合不过。
“这么大一个人,还这么胡闹。”父亲半信半疑地说。
“没事了,没事了,我会收拾好的。”卓越笑着把他们哄走了。
等他把房间收拾完,已经天色大亮了。今天是大年初一,应该要向父母拜年了。他正准备出门,身上的手机响了。
“是华衣打来的吗?”卓越的心头狂跳,不敢看手机的屏幕。
“我的手机永远不会关机,你随时可以找我。”这是华衣离开前他所说过的话,这两天他已经很努力地尝试淡忘华衣了,但他没有忘记让手机时刻保持开机。那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愿意等待。
“你好!”卓越忐忑地说。
“哈哈,春节快乐!”电话里传来志伟精神奕奕的声音:“怎么样,携得美人归没有?”
卓越叹一口气说:“不但没有,情况还要更惨!”他简略地把华衣离开的事情说了一遍。
“good !这下你可自由了!”志伟笑着说。
“我都烦死了,你还有心情来取笑我。”卓越不悦地说。
“你知道你的爱情观错在哪里吗?”志伟一本正经地说:“你对待爱情是一道是非题,要么是爱要么是不爱,狐注一掷,要赢就赢得全部,要输也会输得盘皆输。为什么你不可以尝试一下选择题呢?”
“A、B、C、D,择优录取,从容不迫,后顾无忧,这才是恋爱的境界啊!”
“你以为我是贾宝玉啊,十二金钗,任君选择。”卓越没好气地说。
“别小看自己了,我们云尚虽然不是佳丽三千,但是美女还是有不少的。你知道吗?自从你升任证券部经理后,公司新进的女职员都把证券部当成了入职公司的第一志愿,还有不少女孩子正在申请调职,人事部正打算要向你抗议,说你扰乱公司运作哩!如果我是你啊,嘿嘿,不要说单项选择,就算是多项选择都没问题啊!”
“别哄我了,”卓越被他逗笑了:“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在我眼里,最好的永远只有一个。”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唉,中毒太深,我该如何拯救你啊我的兄弟?”
“那就只好祝我好运喽!”卓越笑着说。
“好吧!祝你逢赌必赢,夫妻恩爱、白头到老、上帝保佑、阿弥陀佛、诸如此类…。。”
“好了,好了,”卓越打断他无休止的“祝福”:“我也祝你可以早日多项选择了。怎么样,你家里人都好吧?”
“别提了,”志伟立刻叫苦连天:“我才回家两天,老妈已经十八次要和我讨论我的终身大事,如果我再不和她进行‘民主协商’,她就要召集‘家庭常务会议’进行公开表决了。”
卓越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志伟也有头痛的一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你就正儿八经地谈一个,早点了结她老人家的心愿嘛。”
“唉……”电话里竟然传来了志伟幽幽的叹息声:“什么事我们都可以谈,就这事,免谈。不说了,上班见!”
电话挂断了,卓越第一次听见志伟嘴中说出如此落漠的话,难道在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下也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伤痕?
谁没有一些心底的秘密,那么华衣心底的秘密是什么呢?她对待感情,到底是“是非题”,还是选择题呢?此刻的华衣已经远在万里之外的印度洋上,在她心里,此刻想的是谁呢?
这两天尽是发生些让人烦心的事情,但今天是新的一年开始,应该让自己保持好心情。卓越强行将混乱的思绪压制住,走出房门向父母拜年。
“越娃啊,你难得回来一趟,一定要去给族老和乡亲们拜年哦。”父亲交待说,卓越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清晨的阳光驱散了山间的薄雾,新年的山村终于有点喜气扬扬的感觉了。
一路上,都是走家窜户拜年的人,瑶民们穿上了银光闪耀的节日盛装,小孩子到外“兵兵邦邦”地烧炮竹。
卓越首先要去拜年的是阿莫公家,阿莫公是寨里的族老,按习俗后辈们在新年都要去向他请安的。
卓越登上阿莫公家的木楼,发觉原来已经有很多人先到了,木楼里挤满了人,个个都聚精会神的,正在听阿莫公说事儿。
阿莫公是瑶寨里最渊博的人了,在他的脑子收藏了几乎所有的瑶家古老传说。小时候,和小朋友们一起到阿莫公家听山精鬼怪的故事,是卓越唯一的、也是最令人神往的娱乐节目:火红的炉火映照下,小孩子们个个都聚精会神,窗外的北风呼呼地响,墙上的影子晃啊晃,好象故事中的鬼怪都要从黑暗中跑出来似的,小孩子越听就挤得越紧,心里怕得要命,但又忍不住要听下去……
卓越想起了童年往事,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他看大家都听得入神,就不好打扰他们了,悄悄地在门口找了块位置,坐下来一起听听有什么新故事。
“……每看剑气冲银汉,知是吹笙咏碧桃。这句诗说的就是我们的五代先师——白玉蟾真人。咱们的这位祖师爷啊,可是一个非同一般的人物哦…。。”
卓越一听到“白玉蟾”三个字,心里马上就留神了——昨晚在梦里,芝兰也曾经说过这个名字的。“玉蟾,难道就是白玉蟾吗?”
他马上屏心静气地听阿莫公讲下去,没想到阿莫公却停下来慢悠悠地点起了水烟筒。
“阿莫公,你快讲一下这个白祖师爷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嘛?”不用卓越开口,前面早有人忍不住在催促了。
阿莫公微微一笑,徐徐地吐出口中的烟雾,接着说:“诗仙李太白大家都知道吧,都现在的小娃娃的上学都还在念他的诗;书圣王羲之大家也听过吧,一手行书可是千年来都没有人敢称胜过他;唐伯虎的画,我不用说大家也是知道,前阵子寨子里放过电影,一幅画当时就要卖十万两银子哩。”
“这些人跟白玉蟾有什么关系呢?”有人已经提出疑问。
“嘿嘿,”阿莫公得意地笑着说:“有关系,关系大得很!这三个人的名气多大,但是咱们祖师爷可是一个人等于他们三个人加起来。”
“诗、书、画三绝,在文人逸事中所传不少,但实际在历史中能有几人?如果这个白玉蟾真的那么厉害,那为什么会名不见经传呢?恐怕是阿莫公故意夸大吧。”卓越暗自想。
“我们这位祖师爷乃是南宋年间的人,距今有八百多年了。他从少就天资聪颖、才气过人,五岁就会背四书五经、七岁就会作诗、十岁就会作画,十二岁时就以“神童”的身份被破格推荐参加了乡试,一举夺魁。不到二十岁,他就已经名扬天下。那时候的读书人,一听到‘白玉蟾’三个字就发愁,因为只要有白玉蟾在,他们这辈子的书就等于白念了。”
“他那么厉害,怎么不去当官呢?”又有人问。
“唉…”阿莫公长叹一声,仿佛为故事主角坎坷的命运而惋惜:“南宋年间,昏君当朝、奸臣当道,连岳飞岳王爷这样的大英雄都被害死了,谁又会去提拔他这个才子呢?
“况且白玉蟾早已看破朝政腐败,一心向道。十六岁那年,他遇到了道门第四代祖师陈楠,得传道家的内丹和雷法两大秘技。大家知道内丹是什么吗?内丹是一种高深的内功修炼法门,练成者可以得道成仙;而雷法则是呼风唤雨、降妖伏魔的法门,练成后可以役鬼通神啊!他练成这两大秘法后就云游天下,以道术降妖伏魔,拯救百姓。”
“阿莫公,你讲了这么多,到底白玉蟾和哭山鬼有什么关系呢?”又有人沉不住气要问。
阿莫公脸色一沉,不讲了。“小娃娃,听古莫驳古。”旁边另外一位老人家笑着说。
“叫你不要那么多嘴,惹阿莫公生气了,你是不是想大家都没得听。”马上就有人有出声修理那个多嘴的人,那个人连忙点头哈腰的赔不是。
阿莫公这才往下说:“这位祖师爷云游天下,走到哪里名声就传到哪里。但是就在他三十六岁那年,正是声名最盛的时候,却依然失踪。天下都说他得道成仙了,但是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在最后的一年曾经来过粤北,来的正是咱们的北莽山!”
他这样一说,人们马上噪动了,没想到这样一位传奇人物居然还来过这片穷乡辟壤,大家都感到面上有光。但偏偏有人不识时务地问:“那阿莫公,您怎么知道他来过咱们这呢?”大家哄然大笑,仿佛这是世上最无知的问题,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是抱着同样的疑问。
“因为咱们双圣派,就是由白玉蟾的弟子所创立的。而且,祖师爷在飞升前,曾经给我们双圣派留下一件宝物。”阿莫公满面严肃地说,大家从语气中就听得出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到底是什么宝物呢?大家的心都提到喉咙上,只等着他快点说下去。
“我在六十年前,曾经有幸见过一次那件宝物。不过那一次,可真是死里逃生。”阿莫公说到这里时,眼神仍然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惊恐,当年那惊心动魂的一刻犹在眼前。
“那一年元宵,我跟着我阿爸到双圣派的祖庭太白观去参拜,还没有上着香。门外突然一大群土匪从门外冲了进来,为首的就是当时的横行粤湘两地的大土匪左六响。他们一进门,就“叭叭”的放了两枪。那些上香的,吓得只懂得抱着头趴在地上,谁敢看谁挨枪子啊。我那时个年纪小,不怕死,躲在我爹后面偷偷地望外张望。”
“观里的道士逃不掉,都被他们用枪抵着。左六响用他的左轮手枪指着一个道士说:快说,白玉蟾的宝物在哪里?那个道士骨头硬,不肯说。左六响一枪就就把他的脑袋给打爆了。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杀人,这场面我可一辈子的忘不了。”阿莫伯的脸上抽搐着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脑浆四溅的恐怖场面对大人而言都难以承受,何况他当时还是小孩。
“左六响又把枪指向第二个道士,那人马上就瘫倒了,不用问他就用手指了一下大殿中央的神像。左六响‘哈哈’地大笑,跳上神坛,一拳就把神像打碎了,神像里面竟然藏着一个黑木匣子。”
“左六响大叫:在这里了!土匪们争先恐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