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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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组织 更新:2021-02-18 09:17 字数:47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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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欲灭西夏必要使其陷入绝境,而欲使其陷入绝境,则必得让它失去辽国这个臂助!”赵佶狠狠地点了点头,见对面的高俅惊讶万分地看着自己,连忙解释道,“这不是我说的,伯章你请来的的那些先生确实很有些不同,常常会在讲解经义之外纵论天下大局,这都大家讨论出来的←们还说,要让辽国无法为我大宋心腹之患,必先让其困于内乱,一旦辽国无暇他顾,我大宋便可趁机袭灭西夏,解决西北战事。”
高俅越听越觉得心中震惊,这句话自己说出来不稀奇,毕竟,无论宗泽还是宗汉都曾经提过这种设想,然而,此时此刻赵佶说出来却意味不同。毕竟,倘若赵煦真的没有留下子嗣而去世,那么,在向太后和曾布的下,赵佶还是很可能如历史那般荣登大宝的。
“十郎,不管话是谁说的,你能够记在心里,足可见你对此有心。”望着书架上那些各式各样的史书,他不无感慨,曾经这里可是只有名家墨宝画卷的,赵佶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颇为不易了。要知道,宋朝的宗室绝不能干预国事,赵佶此刻的表现已经有些逾制了。
书房中的气氛突然有些凝固,许久,赵佶突然低声开口说道:“伯章,我听说皇兄已经派人前去各宫观求子。如今他虽然春秋正盛,但自从孟皇后被废,福庆公主随即病逝,而其他两位公主更是病秧子,后宫诸嫔妃全都没有动静,太后和圣瑞宫那一头都殊为担忧。”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高俅脸色,许久才艰难地迸出一句话,“太后曾经不无忧虑地对我说,曾有相士说……说皇兄有寿数不永之相。”
“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流言,以太后的睿智,想必已经处置了那个妖言惑众的人?”高俅见赵佶缓缓点头,面色愈发十分镇定。该来的总会来,赵佶说出这句话,足可见十四岁的他已经隐隐有了野心,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妨推波助澜?“那你是如何打算的?”
“我……”这几年,赵佶除了呆在王府,最频繁造访的就是慈德宫,哪里会听不明白先前向太后的那一点暗示。“若是……那赵似怎么办,他可是有圣瑞宫撑腰!”话临到嘴边,他最终还是不敢吐露出那种大逆不道的意味。
高俅却不打算轻轻放过,他倏地趋前一步,正好站在了赵佶跟前,一字一句地道:“大王,太后不惜如此暗示,其中含义不言而喻,你认为她没有考虑过赵似么?我敢担保,太后在未雨绸缪,圣瑞宫同样也是如此,而朝中大臣更是在彼此角力。若是明年还没有皇嗣的消息,那么,就连圣上也会考虑此事。若是此时连你自己没有觉悟,又如何斗得过赵似?”自从赵佶得封端王之后,他还从没有在私下里使用过这样郑重的称呼。
“任何人都可以,但我唯独不想被他爬在头上!”赵佶咬牙切齿地说道,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他除了耀武扬威还懂得什么,成天趾高气昂不学无术,也不看看蔡氏兄弟都被他气成了什么模样!”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突然斩钉截铁地道,“皇兄以下,申王最年长,但他有目疾,而且为人不喜争斗,所以应该没有那种可能。除了他之外,也就只有我和赵似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输给他的!”
高俅没有说话,而是突然伸出了右手,对面的赵佶愣了片刻,随即重重地一掌拍了上去,脸上也是一幅喜笑颜开的模样。“我就知道伯章你最仗义了,你不是说过,什么什么合力,其利断金么!”
“你呀,居然把兄弟两个字省略了!”高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面上却浮现出几许欣慰。“心里怎么想不重要,但切记不能露在面上,平时不管赵似再怎么挑衅,你也别去理睬他。须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我当然明白!”赵佶满不在乎地微微一笑,自信之色显露无遗,“对付那个草包还不容易,只是暂时退让一下而已,我才无所谓。上次我们两个争吵的时候正遇见了刘婉仪,刘婉仪不露痕迹地偏帮了我一把,可笑他还以为自己赢了,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真是愚蠢到家。话说回来,这些时日也多亏了伯章你破费,要不是那些珍贵的东西和曾布的人情,刘婉仪也不会如此看顾我。”
“都是小事而已。”高俅说得淡然,心里却着实肉痛,要知道,刘婉仪如今正得宠,寻常东西根本看不上,自己所送的每一件都是万里挑一的珍品,否则何以博得欢心?“只要十郎你能够站得住脚,这些全都是值得的。难道你今后大业得成后会忘记了我么?”
“伯章,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我大宋军队能够纵横睥睨,无往不利!”赵佶推开窗户,悠然神往地看着天空,“我大宋以武立国,但用兵却屡遭挫折,先挫于辽,再挫于西夏,实在是莫大的耻辱!当年石敬瑭将燕云十六州拱手送给了辽主,致使我大宋立国之后始终困于马荒,以步兵根本无力抗衡辽国铁骑和西夏游骑,再加上税赋时常入不敷出,唉……终有一日,我大宋一定会把这旧土夺回来,以洗刷多年岁贡的耻辱!”
“好一个无往不利!”高俅抚掌赞叹,心中却如明镜一般了然。尽管宋朝崇文抑武的政策深入人心,但身为君王而言,文治武功缺一不可,而对于青史留名的明君而言,武功更是远远大于文治。后世的人们不一定会记得文景之治,但没有人会不知道汉武帝用卫青霍去病远征匈奴,高扬大汉天威。军事上的大胜往往会掩盖所有内政上的缺失,就如同汉武帝屡次用兵耗去了自文帝时辛苦积攒的家底一样。但无论如何,自己却不能在这个时候给赵佶泼下兜头一盆冷水。“那个时候,青史必会重书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一天,是绍圣三年十二月二十。无数应试的举子正在赴京赶考的路途上,上至朝廷君臣,下至黎民百姓,人人都对未来抱有一种美好的憧憬。绍圣三年的最后一场大雪,正纷纷扬扬地飘落在汴京的街头。
第二卷崭露峥嵘完
几句题外话,第二卷完了,我也准备上架了,两周时间到了之后,我就会开始解禁,请大家多多订阅,谢谢!
这是我的第三本架空历史书了,尽管第二本结束的时候说过不再写架空历史,但在有一次看了《宋史》之后,突然萌发了写高俅的念头,所以才有了这本《高太尉新传》。写到第二卷结束,其实早已没了一开始的本意,毕竟,我不想让他仅仅作为一个历史上的弄臣。而按照宋朝的崇文抑武政策,还没有出现一个文官主动去当武将的情况,这个太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让他当上去……
尽管我们所知的宋徽宗时代是一个贪污腐败政治侵诈横行的时代,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那也是一个机遇重重的时代。盛极一时的辽国已经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衰落,而西夏党项人更是日薄西山,如果大宋能够抓住那些机遇,决不会出现后来一个个异族入主中原的情况。
正是在宋徽宗时期,一直和中原没有直属关系的大理入贡,向大宋称臣;正是在宋徽宗时期,大宋军队一举和金兵合力攻破辽国,完成了自开国太祖以来的最大心愿。如果没有后来金兵的反戈一击,可以说,宋徽宗其实达到了整个宋朝君王的最高点。
那天在网上看到一篇给宋徽宗报不平的文章,尽管其中观点有些偏颇,却不失可取之处,其中大意便是上面那一段。而人们津津乐道的宋末官逼民反的水浒,其实只是几个强盗恶势力,大肆渲染的方腊起义更只是拘泥于数县数州之内。不可否认,宋末的经济政治确实在走下坡路,但是,如果在任何一个方面预作防范,靖康之耻都是可以避免的。要知道,就连挥师南下的金兵主帅自己,都没有想到能够一举攻破汴京。
文臣的不断侵诈,排除异己的不遗余力,把一些有理想有抱负的将领纷纷搁置,用人而不能尽其力……如此种种都造成了北宋灭亡的原因,所以才有后来的“六奸”之说。值得注意的是,六奸中并没有高俅的名号,这代表着他还不够格。高俅这个名字,在宋史中只有区区两笔而已,而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能在宋徽宗在位期间一直屹立不倒?在看了多篇历史论文和研究了宋史之后,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有“拥立之功”,而这样的一个功劳,是绝对不会被抹煞的。
所以我们看到,蔡京在徽宗时期多次被罢相,最后甚至被儿子蔡攸挤出了政治舞台,那么一个老奸巨滑的人物尚且免不了这种下场,又何况别人?但是,高俅没有,他一直稳稳坐在殿前都指挥使的位子上,先是太尉,后来又升至开府仪同三司,那是一般只有宰相和亲王才能享受的荣誉。而且,钦宗掌权之后,包括蔡攸童贯在内的数人全部被杀,他早早地病死,总算为自己留下了一个全尸……
总而言之,我希望尽自己的能力展示一幅宋末的图画,在第一部谋权的三至四卷结束之后,第二部经略将展开一幅更宏大的画面,敬请期待!
第三卷 第一章 乐极生悲
绍圣五年,咸阳县段义在河南乡刘银村修建屋舍时,无意中掘得得古玉印一方,传言得玉之时室内光芒大盛,且玉上刻有八个篆字,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段义不敢私藏,将玉印进献哲宗赵煦,赵煦便命翰林学士承旨蔡京加以分辨。
蔡京原本就极其善于揣摩上意,在和章惇以及其弟蔡卞商议之后,他授意几个玉匠一口咬定此方玉印乃是先秦玉玺,是天赐大宋君王之宝。赵煦大喜之余,立即将玉印命名为“天授传国受命宝”。
五月戊申朔,赵煦御大庆殿,受天授传国受命宝,而后行朝会礼。六月戊寅朔,又下诏改元元符,以当年为元符元年。献宝人段义也因此得到了右班殿直的封赏,并得赐绢二百匹。
其时赵煦后宫美女如云,个个皆有天姿国色,其服饰珠翠之艳丽,为前朝少有,而昔日明艳冠后庭的刘珂,早已由婉仪进封贤妃,离后位不过一步之遥。
然而,和充实的后宫相比,皇嗣的阴影却始终弥漫在所有朝臣心头。赵煦时年二十一岁,然而膝下却并无一个子嗣,更为可虑的是,这位大宋官家的身体并不如前几代皇帝那么康健,一年之中因为大病小病而罢朝的变故时有发生,时间一长,朝中群臣自然是忧心忡忡。
元符改元并未给天下带来好运,就在受国玺之后第二个月,汴京突然发生地震,纷纷扬扬的谣言几乎动摇了民心。而临近汴京的河北和京东的水灾泛滥也是一发不可收拾,灾民流离失所者不知凡几,朝廷虽然勉力赈济,但有多少钱粮落入贪官腰包就不得而知了。同时,虽然西夏国母梁氏重病,但西夏游骑时时扰边,西北战事也从未消停过。
终于,元符二年八月,多灾多难的大宋迎来了这一年最好的消息,贤妃刘珂在怀胎十月之后,终于一举为哲宗赵煦产下了第一个皇子。大喜过望的赵煦颁旨大赦天下,普天同庆皇子降生。趁着刘贤妃得子,章惇曾布先后上书请立皇后,在得向太后和朱太妃默许的情况下,赵煦欣然点头。就在次月,贤妃刘珂终于如愿以偿地登上了后位,史称元符皇后。
短短三年间,高俅的阶官一跃从承事郎升为宣奉郎,位在从七品。同时,只要是赵煦驾幸端王府,他总能得到大笔赏赐。此次赵煦得子之前,他又因为和端王一起进献了一幅送子观音图,特恩赐服绯,又受赐银鱼袋,隆宠更盛。由于苏门子弟早已尽数贬谪在外,因此,在章惇知机地保持沉默的情况下,朝中再无人对这位旧日苏门弃徒表示出任何轻贱之意,相反,看在曾布和端王赵佶的面子上,那些希冀高升的官员纷至沓来,险些将高府的门槛踩断。
因为赵煦得子,一直以来始终眉头紧锁的曾布也难得放纵一回,这一天,他叫上高俅和几个年轻后辈,易了便服之后悄悄来到了入云阁。尽管心知肚明天香楼乃是高俅产业,但为了避忌无处不在的御史,因此但凡曾布邀约高俅总会选在入云阁,这也让那个肥胖臃肿的老鸨喜出望外。
大约是皇子降生兼且册立了皇后的缘故,汴京上下一片喜庆的景象,就连入云阁中的红灯笼也多挂了几盏,四处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就连很少见笑的含章,脸上也隐现朵朵红云。
把一干子侄赶到外间,曾布这才斜躺在宽敞的高榻上,长长呼了一口气。“伯章,前时李清臣罢知河南府的时候,章惇在朝中可谓只手遮天一时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