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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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争疯 更新:2021-02-18 08:26 字数:4767
,当然,它们是不会把我们的分子世界撞坏的,它们是我们看不到摸不着的‘隐形’世界,这就是‘交叉时序’。比如,在公路上,几秒钟之前通过了一辆车,对接踵而来的另一辆车而言,意味着公路上空无一物。再比如,我们的世界是三维,而蚂蚁则是典型的适应二维空间的生命形式。也就是说,那些小东西的认知能力只对前后(长),左右(宽)所确立的面性空间有感应,却不知道有上下(高)。我们曾做过这样式的游戏:一群蚂蚁搬运一块食物向巢里爬去,我们用针把食物挑起,放在它们头上很近的地方,所有蚂蚁只会前后左右在一个面上寻找,决不会上下搜索。对于蚂蚁来说,眼前的食物突然消失实在是个谜。因为它们是二维生物,而这块食物已由二维空间进入到了三维空间里。只有我们把这块食物再放回到它们能感知到的面上,这些可爱的小家伙才会重新发现它。就蚂蚁来说,如果它们会思考的话,眼前这块食物的神秘失踪和神秘再现足以让它们世世代代百思不得其解。我们人类也是一样,我们现在只能感知到三维世界,而三维空间只是四维空间的横截面,就像生存于一维空间的草木不知有二维空间的蚂蚁,二维空间的蚂蚁不知有三维空间的人类一样,我们又怎么知道生存于四维空间的生命形式呢?它们或许就在我们身边,有时我在想,也许我头上方还不到1毫米处正有一位四维空间的生命正看着我们在发笑。我们身边的神秘失踪会不会就是一位四维空间的神灵如我们闲来逗可怜的小蚂蚁一样挑逗我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灵长类生命呢?”
“噢,上帝!那怎么办?”龙欢尖叫。
“不断地去怀疑去认识。”麦博士说,“我们正在努力。”
“那我们真的是与古代共存?”小方质询。
麦博士点头。
“你是说,我们有可能回到唐、宋、元、明、清?甚至春秋战国?”小方问。
“甚至更远。”麦博士说。
“更远?”龙欢兴奋地高声尖叫。对这些神秘的科学未知领域他比小方要好奇得多。他正处在幻想力丰富及吸收知识的年龄。
“是的,你们的老祖宗盘古,就有人说他是一位乘坐宇宙飞船出现在天穹的上天君主。你们常说上下五千年,其实我们人类的文明早就追溯到了6500万年前。最近的考古学带我们进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加蓬共和国境内发现一个已经运转了50万年的核反应堆;南非的金矿中出土了20亿年前制造的金属球;玛雅人掌握的天文知识足以令现代天文学家相形见绌;古埃及人建造的金字塔中埋藏的秘密更让人难以捉摸……还有,太阳系文明是怎样产生的;月球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为比它大不了多少的地球做卫星;为什么在人类早期都有史前大洪水灭世的记载;1994年在土耳其亚拉拉特山上发现的诺亚方舟一般无二,甚至连精确的尺寸都一样……或许我们就可以这样推测:在6500年以前,我们的地球就是一颗生机盎然、朝气蓬勃的人间天堂,人类创造了极高的文明,他们在这里安居乐业、繁衍生息。然而,在6500万年以前,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他们的宁静,一个巨大的宇宙飞船带着来自另一个星球的人类降临地球,于是,核战争引发的大洪水和核冬天毁灭了人类以及他们创造的一切……以后地球又经过无数年的休养生息,又兹生了一批人类。”
“噢,太神奇了,我们,可以去到那里旅游吗?”龙欢无比神往。
“NO!”麦博士摇头,“我们人类现在还没有办法去到那里,只有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或者你身上带着一种特殊的磁场,可以冲破三维空间的界线,那你就可以回到过去。不过,你也可能永远也回不来。目前,我们还不能够在四维空间来去自如。”(以上关于科幻方面的几段文字分别参考《飞碟探索》中的几篇文章。在此谢谢原作者。如有什么意见,请与我联系。)
“噢,上帝,谁将是那个幸运者?”龙欢感叹。
“也许不是幸运,我说过,你可能永远都回不来。”麦博士意味深长地说。
一老一少洽谈正欢,小方却陷入深思,难道,真的会有另一个世界?那么,谁将可以冲破那个界线?
扈平一走,乔烟眉就睁开了眼,她并没睡着,只是不想醒来,一醒来,就有很多的事需要面对。她开了电视把几十个频道统统换了一遍,也没搜寻出什么好节目。护士跟医生进来了,例行检查过后,护士递上菜单,“你想吃点什么?”
“就我现在的健康状况,你认为我能吃什么?”
“你什么都可以吃,只是不要太辛辣。”
那就是没什么事了,那为什么住在医院不走?为什么告诉庄美容她伤势很重?
这是个秘密。
“不如这样吧,我给你配一份营养套餐怎么样?”护士提议。
乔烟眉首肯了这个建议。饭马上就上来了,四菜一汤,乔烟眉大快朵颐,她早上吃过饭到现在粒米未进,早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护士小姐羡慕地看着她,“现在人们流行减肥,女人都不敢吃饱,看你吃得多香呢。”
“我这也是在减肥啊。”
“你不肥呀。”
“先吃肥,再减。闲着没事折腾呗。”
护士小姐笑了,人们可不是这么折腾的。那些年饿得眼珠子发绿,都恨不得吃个脑满肠肥,现在好不容易吃饱了,又开始盯着无数的美味控制食量。人类总是找出种种理由来考验自身的忍耐力。
谁逼得呢?
吃过饭,又看了一会电视,乔烟眉洗了个澡,做了一会运动,睡了。
又过了两个小时,晚上12点了,整个病房区鸦雀无声,人们都睡了,只有值班室还亮着灯。开始查房了,医生护士们挨个儿串门似地溜达了一圈,这回彻底安静了,噢,又有一个医生出来了,大概是拉在病房里什么东西,或者是忘了安顿某个病人什么事,他又折回来向一间病房走去。病房的门晚上是不关的,以方便医生护士进出。
那位医生进了乔烟眉的病房,病房没开灯,只有远处的霓虹透过窗帘落下一层淡淡的光,另外,还有轻轻的呼吸声。──真安静啊!
静得可怕。
月黑风高夜,放火杀人天。
为什么会想起这句话?因为寂静的夜晚夜幕遮住了一切,但遮不住某些人的欲望。
那个医生,他站在乔烟眉的床前,四周暗淡如墨,只有他的褂子是白的,看上去像一个地狱的魅影。他静静地站了不小的功夫,然后突然转身从邻床抓起一个枕头,使劲地按在乔烟眉的头上──
灯亮了,小方从洗手间出来,乔烟眉也从床上坐起来……
“庄美容,我刚才一直在想,你会不会动手,我一直都在祈祷你不要动手。”小方说。
那位医生摘下帽子和口罩,原来真的庄美容。
“我不能不动手,因为这个女人太聪明,知道的太多了。”庄美容微笑。他并不惊慌,不光不惊慌,反倒有一种胜券在握的傲然。
“前天把我从安全岛上推下去的也是你吧?”乔烟眉说,“只可惜,你用的力不太大,说明你的心还不够狠,记住,以后如果杀人灭口,一定要心狠手辣。”
“我记住了。谢谢你。”庄美容轻松地笑一笑。好像他说的不是杀人,而是削苹果。他转身望着小方,“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你的母亲不该动刀子,艾滋病是通过血液传染的,她不怕吗?”小方走近一步,“还有,你认识文室,但你看到他的尸体时,居然没有流露出一丁点儿的吃惊。所以,我开始重新审忖你的为人。”
“精彩!”庄美容鼓了一下掌,又问乔烟眉,“女士,那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你不恨我。你应该恨我,这才是一个儿子应该有的表现,但你没有,非但没有,反而替我说好话。于是我就想,这个人要么就是圣人,要么就是死人──该死的人。”乔烟眉说。
“行了,你到此为止。”庄美容止住乔烟眉,“剩下的事让方队长说,他喜欢出这种风头。”
这句话充满了一种市井泼妇式的刻薄,纯然不是庄美容平日的作风。──他现在不用“装”了不是。
小方没理会他的态度,“那就从头说吧。”
“说吧,我听着呢。”
“你并不是你父亲的亲生儿子,而你母亲也并非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贤良,到你父亲发迹后,夫妻关系二分恶劣。你父亲自然是免不了一些风流韵事,你母亲则因为自身不会生育,也不是很追究,只是喜欢弄个满风雨以平衡心态。但从去年开始,一切都变了,因为你母亲发现你的父亲在外边有个很固定的红颜知己,她还有了你父亲的孩子,那个孩子今年已经12岁了。你母亲十分恐慌,因为非婚生子女也有继承权,而且那个孩子从血缘上来说,比你庄美容更有资格得到庄氏,她怕庄家庞大的财产落入他人之手。于是她开始策划行动。今年元月你父亲去泰国旅游,在那边的红灯区住了一晚,使身体出现异常,也许那只是水土不服,但你母亲因此大做文章,多方暗示你父亲得的是艾滋病。你父亲吓坏了,回国后又不敢去医院检查,只找了他的私人医生让他给症断,结果化验单呈阳性。这彻底判了你父亲的死刑。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遇上了乔烟眉。”
乔烟眉接着说,“今年7月,他找到我,凭我的直觉,他没有什么病,我就劝他去正规医院接受检查,他死活不肯,说万一真的得了这个病,他害的不光是他自己,还有他的儿子美容,他死不要紧,但不能把这个耻辱留给他的家庭。”
“乔烟眉的出现令你母亲很恐慌,因为她是个医生,而先前的那份化验单,是你母亲买通那个医生给开的假证明,她打算以此逼迫你父亲羞愧自杀。这一切,将因为乔烟眉的出现而穿帮,你母亲决定铤而走险。”小方说。
“这个时候,我已经说动了你父亲,他抽了自己的血样,托龙琪让她给她德国的一位医生朋友化验。”乔烟眉说。
“11月1日晚上,就是文室死的那晚,你父亲举行了一个家庭晚宴,因为龙琪说化验结果在那天出来。那天是关键的一天,是生存,还是毁灭?全在那一刻了。然而龙琪那天恰好去外地开会,很晚才回来,回来后她收到德国发来的传真,马上去赴你父亲的晚宴,想当面告诉他,他没有病。这也是龙琪为什么急着赶去参加你父亲晚宴的原因。她丈夫虽然死了,但拯救一个活着的人比照顾死人更有价值。”小方说。说着,他心里一暖,因为龙琪并不像她表面上那样冷。
“龙琪一来,你父亲很高兴,但她挺有意思,她没有直接说,反而是把化验的结果写在她的名片上,给了我,我看了一下,知道了结果,又把那个名片还给她,别人都以为是我摆谱儿,其实我们是在传递一个生死信息。”乔烟眉说。
“你父亲不用死了,他解脱了。但有人却不想让活。你母亲出现了,对于她,生存,还是毁灭,也在那一晚了。因为这之前,你父亲在她的‘影响’下,已经立下了与你极为有利的遗嘱,你父亲他,对你们母子,已经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当初你母亲怀着你,需要一个丈夫的时候,你父亲做了她的丈夫,在你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父亲时,他又是一个有钱有地位的好父亲,现在,你长大成人了,可以自立门户了,他也就该死了。于是,你母亲她拔出了刀子……”小方说。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乔烟眉和小方盯着庄美容,他现在已经不笑了。从凶案到现在这才几天,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但,你为什么要杀我呢?”乔烟眉问。
“天衣无缝!我要我的计划完美得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看到事实的表象是一个吃醋的妻子杀了花心的丈夫,他们留下一个可怜的儿子不得已继承了庞大的财产,辛苦地活着。这个儿子是个孝子、大孝子。我喜欢被别人看成是好人,就像我在刑警队一样,大家都以为我是个好脾气的小跟班,而我也愿意演这种角色,几年了,谁都不知道我是大名鼎鼎的地产业骄子庄竞之的儿子。我演戏演得很成功。后来我演腻了,我想换一个角色,想去当老板,想威风,我马上就可以去了。但我不可能留一个破绽,那个破绽就是你,乔烟眉。”
“所以今天上午你约我出去就是想试探看我到底知道多少?所以你让我看到一个深情的儿子,哭着喊着要为他的父亲报仇。无论是谁,都不会想到其中的‘奥秘’。”
庄美容鼓掌,“小乔,你真的是太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