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作者:绚烂冬季      更新:2021-02-18 08:04      字数:4774
  ,就象所有东西都事不关己一般。
  忽地前方迎来了两名身穿和服的中年人,行一礼道:“门主吩咐我二人在恭迎各位大驾光临,请这边来。”说着往山腰的一昨座园林一指。
  众人点点头,便着那二人穿过一道小路,来到了山庄前。隋意沿途暗自留心记下山形地势,以便事后全身而退。
  庄门大大的开着,各方的宾客看来早已至此,场面之大实属罕有。
  南宫帆忽道:“三合会近年来在江南扩张神速,不想已有了现在此等规模,竟然能邀到这么多的豪杰之士。”
  诸葛寒山道:“长辈们也许让我等前来正是要我等开开眼,长长见识吧。”
  李诗蕊道:“他们亦在我钱庄中有着大量的银子,真不简单呀。”
  他俩说完,只见慕容庆与上官无忧仍不发一言,便齐声问道:“慕容兄,上官兄你们二位一路上便死气沉沉的,说说自己的看发呀。”
  上官无忧道:“我正在思考三合会的首脑究竟何许人也,有能耐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它发展到现在的规模。”
  隋意沉声道:“三合会乃一扶桑鬼子的门派,表面上兴开武馆,却背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的首脑想必乃一变态的魔头吧。”
  南宫萍笑道:“‘隋’大哥,你好象与三合会有过节似的,说的全是他们的坏话,现在可是他们的地盘哟。”
  隋意正色道:“扶桑鬼子均乃禽兽,台洲沿海倭寇肆虐,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凡我中华人士均得尔诛之!”
  隋意说完,只见南宫萍一脸的倾慕之色,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她柔声说道:“隋大哥自称恶徒,游戏风尘,却实乃一为国忧民的侠者,小妹佩服。”
  隋意闻得南宫萍此言,一向自负脸皮极厚的他也不紧一红。
  “阁下既然如此憎恨扶桑人,那来此有何目的?”上官无忧问道。
  “为了一个人,一个女人。”隋意答道。
  “女人!?”众人闻言,皆面面相觑,无疑此言有乃一句“疯话”。
  ……
  由于宾客太多,堂内已容纳不完,席位排到了外面。
  慕容庆一众人嫌厅中气闷,所以坐在其外,欣赏着园内亭榭水石,锦簇花团。隋意一颗心老是悬着,搜索着游依敏那魂牵梦绕的身影。
  “我听说三合会少门主的新娘是我中土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他还真是有福气。”隋意听得右桌的一个汉子高声说道。
  那汉子身旁另一人扬声道:“此次大婚乃天作之合,两个不同国度的人走在了一起。”他声音大如洪钟,象是生怕在场的人听不见一样。
  他二人摆明了是在拍主人的马屁,借机向三合会靠拢。
  隋意本埋头喝着闷酒,闻得他二人对此婚的赞美之言,不由得怒上心头。他早已将游依敏当做了心中长久的寄托,此刻他们却将自己的爱人说成与别人是一对,就仿佛割去了自己的一块肉般,怎能容忍!
  他举起一杯酒,冲着那二人笑道:“相逢既是缘,来,在下敬二位好汉一杯!”一杯酒隔空掷出,带着激进之声飞向其中一人。
  “好说,好说。幸会,幸会!”那人自负武艺了得,伸出右手,欲将酒杯接过,哪知刚触到便只见“啪”的一声响,酒杯炸裂开来,那人顿时被酒水溅了一脸。
  原来,隋意已用“太清气功”的柔劲将酒杯做了手脚,若非对方以绝顶的柔力接下,否则酒杯稍触即碎。
  那人在无数双眼睛下出丑,怎能不怒,他拂干脸上的酒汁,叫道:“朋友,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与你有何过节,引得你对我此般戏弄!”
  隋意冷笑一声,把头偏向一边说道:“我想兄台你定是有所误会了,在下不过是以武会友,考较靠较您的武功罢了。”
  那汉子的冲动被隋意这句话抵了回去,只得强忍怒气,暗怪自己学艺不精,以至出了个大丑,丢尽面子。
  他身旁一老者却站起身来,干笑道:“真乃英雄出少年,阁下年纪轻轻便如此非凡的修为。老夫也敬你一杯!”那老者看似那桌人的头头,他一发话那汉子眼里便发了光,象是知道他必定能为自己找回颜面一般。
  那老者端起酒杯,将真气运足,慢慢放开,只见酒杯竟缓缓的在空中四平八稳的移动开来。但明眼人却不难看出,他这一掷非功力高绝不能做到,较方才隋意碎杯那手功夫又难上了数倍。
  隋意淡然一笑,伸出手去,只见酒杯如变魔术般的垂直降在了隋意手心。隋意举杯一口饮下,道:“前辈太客气了,请坐,请坐。”
  那老者亦明白了隋意的厉害,叹息一声,颓然坐下,那知道屁股刚一接触到板凳,便只听得“咔嚓”一声响,椅子塌倒开来,四分五裂,那老者正处在方才输了一招的沉闷之中,反映未及,“哎哟”一声,坐倒在地上。”
  在场的武学行家不难瞧出隋意这一手乃是用上了劈空掌力,乘那老者不备,将椅子的木质震松。而这一手功夫既需敏捷的反应力,又需将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否则那椅子还未等其坐下便垮下了。
  隋意哈哈一笑,讥讽道:“前辈卖弄功夫也不用拿此地的椅子出气呀。”
  南宫萍修为尚浅,尚未解得其中奥妙,冲着那老者道:“前辈屁股上的功夫还真了得,轻轻一压板凳便散了架,小女子佩服,佩服!”
  那老者怎能忍得了这般“侮辱”,恼羞成怒,冲着隋意道:“阁下好本事,不知可否留下名号,此恩此德,老夫他日一定相报!”他摸不清隋意武功的深浅,只得将狠话说在前面,撑一撑先前失掉的面子。
  隋意夹起一口菜,悠哉的嚼了起来,似全然将那老者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那老者被气得浑身颤抖,他身旁的几个汉子叫了起来:
  “好小子,你有点本事便目中无人,今日要不是瞧在此地主人的面上,你他妈的别想活着出去!”
  “哼,缩头乌龟一个,连自己的名头也不敢报出!”
  ……
  隋意忽然哈哈大笑,道:“你们激一激便想我说出自己的大号,以后来找我麻烦,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么?不过,我的名号若是说了出来,你们这般江湖小厮恐怕经受不起!”
  “你是究竟何方神圣?在此大言不惭!”那老者冲口而出,问道。
  隋意还未做答,上官无忧便先自开口,啧啧说道:“你们可知道当今江湖中最大的祸害是谁?最令‘武林神话’也头痛的是谁?你们一会儿莫名其妙便归了西!”
  “多谢上官兄的谬赞。”隋意说道,“鄙人正是‘天下第一恶徒’——隋意!”
  “隋意”两字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除了上官无忧等人,在场之人无一不以惊诧的目光向他投来。
  关于他的传闻太多,有人说他武功绝顶,也有人说他根本是个青城派无能的弃徒。但最统一的几点有:他凶恶、他残忍、他无情、他奸险、他好色、他淫乱……。总之,他就是邪恶的代名词,所有的恶事几乎均与他有关。
  慕容庆先前总是不解为何隋意被翔龙山庄通缉仍四处自报身份,招惹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方才南宫萍帮着隋意嘲笑那老者,使得隋意的身份又一次的被上官无忧“无知”的引出,这让他脑海中灵光一现,渐渐想通了隋意“险恶”的用心。“天下第一恶徒”近段时间同慕容世家、南宫世家、天澜镖局江南几大势力的继承者交好,并走在了一起。若这等消息传入了其死对头翔龙山庄那面,到时候定回又起风波,整个江湖岂非将大乱。
  念及此处,慕容庆不由得感到一股寒意冒起,额头上的冷汗簌簌而下。上官无又见状冷笑道:“慕容兄,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他不是自称隋意吗,你怕他被别人拿了?”
  慕容庆早已十分不满,他以责备的目光瞪了瞪了上官无忧,哪知道上官无忧却更加得意,他如同惟恐天下不乱似的,继续张扬道:“如何?你们这下子服气了吧,他就是隋意,折在他手上你们还不是只得认了,你们中谁敢招惹于他?”
  老者那一桌人听得对方乃是“隋意”,且与江南几大世家的公子小姐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只得忍下怒气,继续喝着闷酒。
  慕容庆知道上官无忧的“合作”,隋意此时一定在偷着乐。只见南宫萍横了上官无忧一眼,叫道:“上官公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就算他的名字叫隋意,也肯定不是那‘天下第一恶人’!”
  可是单纯的南宫萍一番解释犹如画蛇添足,此地无银三百两。凡是在外坐席的客人均将目光定格在了隋意身上,无数双眼睛象要把隋意这个江湖上传说中的败类看穿一般。
  隋意早就习惯面对“正义之士”鄙夷的目光,他反而感到愈加神色自若,他对慕容庆说道:“慕容兄,你我一见如故,乃我不好友之一,我若出事,你不会袖手旁观吧。”
  慕容庆咳嗽一声,看了看周围,仔细一想,还是保命要紧,于是恨恨的说道:“不会,不会的,我哪儿敢呀。”
  李诗蕊则仍然一言不发,时而偷瞧一下隋意,时而埋头苦思着,直到隋意不经意的也偷瞧她时脸才一红,夹上两口菜放如口中。
  真正与隋意有着血海深仇的又有几人,隋意所行之恶事大部分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现在一听说慕容世家的三公子也是同隋意一道的,方才不少蠢蠢欲动的“侠士”,他们想拿住隋意去翔龙山庄领花红的念头也渐渐打消,连握住兵器的手也松开了。
  这时一阵乐声响起,听的一老迈的声音道:“欢迎各位来宾大架光临,我敬各位一杯。不知各位今日可喝的尽兴。请新人升堂!”隋意顺着望去,只见那老者身着黑色和服,面颊深陷、眇了一目,一副病如膏肓的模样,但他说话不见得如何的用力,便能声至全场,犹如在耳畔响起一般,可见其深厚的功力以至化境。
  “也许他就是三合会的门主,一个与百里翔龙亦有得一拼的家伙,我今日行事的最大障碍。”隋意想道。
  一对身着和服的男女从内堂走出,男的看来短小精悍,女的则以红帕盖着脸,轻盈的体态引来了不少火热的目光。隋意捏紧了拳头,他当然已辨出那新娘子正是自己所思念的游依敏,他麻木的望着,脸色奇怪之极。
  南宫萍忽笑道:“好有趣哟,你们瞧,那新娘新的是扶桑服饰,却用的是我中土的礼节盖着红帕。”
  “别在这儿喧哗,让主人听见了不好,”南宫帆道,“新郎是扶桑人,也许他考虑到要入乡随俗吧。”
  隋意对旁人的言论麻木不闻,他仿佛看了红盖头下一粒晶莹的泪珠溅落在地,他几乎将要不顾一切的杀过去将游依敏夺回。他还是忍了下了,多年的亡命生涯给了他狼一般的耐性。因为他明白三合会首脑的真正实力他是一无所知的,如若冒然出手,后果将是自己横尸就地,毕竟自己的生命是宝贵而最值得珍惜的,还有那么多的事等自己去做呢。
  隋意听着鞭炮声、贺声、哄吵的议论声,他心中乱作一团,这与十年前那个失去爱人的日子是多么的相似,难道当日的生离死别的景象又要再一次重演?
  赞礼唱道:“新人升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那“对拜”二字尚未响出,便只见人群中一胖大的身影冲天而起,跃向礼堂,挤在礼堂内外的宾客幌如波分浪裂,每个人都感到有一般力道向他推来,不由自主的让过一边。
  那人冲到新郎新娘的面前,叫道:“魔僧了绝在此,特来此偷香窃玉!”
  隋意从麻木中回过神来,他举目张望着四周,只是没有发现其他熟悉的身影。
  “胖子突然在此现身,那么他们也应该到了。”隋意想道。
  新郎川口平八诧异万分,不清楚此人为何如此的胆大,竟然当着众多江湖人士的面,独身硬闯。川口平八看着了绝臃肿的身材与嬉皮笑脸的胖脸,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顿时怒容满面,以生硬的中土口音暴喝道:“你找死!”
  川口平八扬起一掌,推向了绝。这一掌引得风声呼啸,极具威势,仿佛有着开碑裂石之力。只听“嘭”的一声,这一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了绝的心口。了绝却并未如大多数人想的那般——即刻吐血身亡,也未飞跌出去,他仍然面不改色笑嘻嘻的站在原地。相反,川口平八则脸色变的煞白,连退数步,忽地一个踉跄,屁股坐倒在地上,嘴里唧唧哼哼的咒骂。
  原来了绝有意买弄武功,以至高无尚的少林绝学“护体神功”凝集与胸,仗着功力的优势反将川口平八震翻。只听他哈哈大笑,道:“三合会少主的武功亦不过尔尔,可见扶桑武学简直糟糕透顶,凭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