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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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的思索 更新:2021-02-18 07:03 字数:4720
,庞大的身躯突朝门冲出,回头大吼道:“海施主,不要离开此房,等会就有武林中人前来问你要宝。”海天察最怕谎造谣言,冲出沉声道:“无禅,大丈夫报仇要明斗,讹造是非岂算英雄?”
凶僧阴笑道:“刁柳阴的尸骨佛爷与你们同时发现,虽知宝物不在死者身上,但谁叫你提到这房中来?嘿嘿,这叫做自找麻烦,恰好给佛爷耍耍,天下武林来向你纠缠不清,佛爷看你有没有三头六臂来对付整个武林高手。”海天察闻言大怒,持剑冲近凶僧,厉叱道:“那你就休想离开此房。”
凶僧一横锡杖狂笑道:“你我武学相差无几,说出这话不知自量!”
海天察一想不错,要收拾他确不可能.眼看他就有离去之势,心中立感不安,挥剑就待动手死拼……事出意外,正当这时,突然有人在房上接口道:“义父请停1”人影一闪,微风过,出现一人,海天察首先看清,大声道:“孩子别动,防人发现你的行动。”来人竟是太叔夜,只听他恭声接道:“义父放心,孩几已察看过了,四周没有他人。”说着拦住凶僧去路道:“此僧为武林王齐秦威暗中助手之一,绝对不能让他生还。”
众人闻言,震惊不已,袁灵大声道:“太叔夜,你不要冒险。”海天察接口道:“袁老弟,有些事情你还不甚清楚,等会再告诉你,他没有危险的。”袁灵不明太叔夜就是他心中的无上高手-—白衣人,闻言疑惑不解。无禅凶憎似也在观察太叔夜的深浅,阴声道:“小施主从何知道佛爷的底子?”太叔夜双手空空,对他似毫戒备之态,冷笑接道:“大师刚从什么地方前来啊?”凶僧闻言一震.嘿嘿笑道:“你挤身在堡主的高手群中?”
太叔夜冷冷的道:“武林王齐秦威召开会议布属追查宝物,而你这野僧竟建议大捕可疑人物,幸齐秦威没有采纳你的意见,否则不知又有多少人冤枉死在你手里,因此之故,我才追你到此,讵料你向我义义报仇未遂,竟又想乱造谣言。”
凶僧被他一一指出事实,气得狂吼道:“小施主原来是齐堡主所察的敌对人物,那你就休想活命!”太叔夜冷笑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凶憎挥动手中锡杖道:“不外是雷声厉的余党。”太叔夜闻言一怔,喝声道:“当年之事你也有份?”凶僧不知死,舞动一下锡杖明笑道:“佛爷做得还不错吧?”太叔夜恨声道:“原来你竟是我杀兄仇人!”凶僧闻言一震,退开两步惊问道:“你是白衣人雷欢!”
大叔夜踏出两步逼近道:“现在知道太迟了!”袁灵闻言一震,立即走到雷不同身边问道:“你相信吗?”雷不同点头道:“他就是我的侄儿,袁兄,对不起,请恕欺瞒之罪。”袁灵眼见凶僧紧张得浑身发抖,立即道:“雷兄哪里话,这是何等重大之事,岂可轻易向人透露,雷兄弟还是我的恩人哩,此际现面,显然对我姓袁的末当外人,感激不尽,哪有见怪之理。”
海天察退了回来道:“袁老弟既已知道,那就免老朽说了,务请莫与外人道及。”袁灵连点头道:“海老放心,这是老袁份内之事。”在众目注视下,凶僧被逼得退到天井中去了。面上的颜色渐变成灰般白。太叔夜对仇人似有一贯作风,显然要使敌人胆落魂飞才肯下手。
凶僧武功超卓,个性亦刚强,他虽被雷欢两字惊得发抖,但却与伏豸牛独不同,身虽后退,暗中显在运集全身功力,手中的锡杖仍把持得紧紧的不放。突然听他厉吼一声,锡杖一举,以泰山压顶之势,劈头就朝太叔夜顶门劈落,内劲带风,如撕裂帛。
这声势之猛,只看得众人紧张无比,连海天察亦不敢分心旁属。“蓬”的大响声中,生生被其接个正着.两臂一收,稳端胸前。凶僧这一杖可说是集全身内功于一击,其重岂止数千斤,他哪曾想到对方竟如接灯草般接在掌内,杖身握在对方手内不说,杖势竟未伤分毫,心中之怯,简直无法形容。这时欲舍不敢,欲收更难,只见他咬牙猛夺数次,汗流如注,哪能撼动分毫。
第十四章 善恶终有报
众人一见,又惊又喜,莫不叹为观止。“三同猎叟”管易郑重的走到海天察身边远:“海老,你这个义子真有不可想象的内功。”海天察叹声道:“管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武功呢。说句自吹的话,他确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奇才,只可惜还不是齐秦威的对手。”
雷不同哪会想到这唯一的亲人有此超卓不群的功力,他竟和袁灵看得如痴如醉,旁人的讲话竟没有听进一字。凶僧已想尽方法,锡杖依然被对方紧持未放,相反还夺得筋疲力倦。
太叔夜目注他的面上,脸色非常难看,嘴唇咬得紧紧的,一言不发,放任敌人作为,内心在怀念双亲和手足的惨死。
突然,太叔夜似梦醒般的大喝一声:“杀!”双手一抖,“蓬嚓”一声大震,顿将凶僧抛掷对面墙壁之上,只摔得他臂折头裂,血溅尸横。
太叔夜还似罪有未尽似的,锡杖如疾矢离弦,脱手直飞,卟的一起插进凶僧心中,整根锡杖如灵蛇入洞,没杖入地,深入不知多少。海天察、管易、袁灵、雷不同四人一见惊呆啦,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太叔夜余恨末息,正想上前分尸泄恨,忽被海天察唤住道:“欢儿快离开,你不能在此耽搁了。”
太叔夜闻言止步,回身道:“义父和管伯同叔叔、袁叔离开,琼雕琼楼是被‘半支手’独得溜走了。他的名字叫荀警,为中原道上有名狡诈心毒的黑道高手,‘海蛇’和‘古树精’已向天下武林告密,目前在昆明城的武林人物已全部分散搜查去了,齐秦威刚才开过大会,欲全力夺取该宝。我们也得秘密展开搜查。”
海天察急急道:“你先走,义父我马上派。”太叔夜立向四人作个长揖告退,飞身上屋,忽见一条人影闪动,竟是由这方逸去,一见大惊,暗道:“不好,有人发现我的行动。”
这一吓真正非同小可,不加犹豫,立起追杀之心,去势如电,拼力狂追。
俄顷之间,那条人影似有无处可藏之势,霎时翻过北门城墙。“这是谁?勾云白?赫连孤洁?珊妹的云霓姐姐或是司马伊人?太叔真?公羊忆?这几个人都有这种武学。”
他连想了五六个少女的名字,但却无法确定是谁,前面背影也不回头看,专朝荒芜之地奔驰,太叔夜这时已运上七成内功力追,看势渐渐接近。
前面少女似已感到追她的人相距不远,忽然只见她双脚飘起,速度竟不亚于飞星疾电。太叔夜一见大惊,暗叫道:“她竟懂得驭风之术!”身不由主似的,十成内劲全部发出,两腿照样腾起,心想:“我非将你追上不可。”这种轻功之速,百里何须一时,然而他用尽全力,只追到日色西沉时,估计约有四百里处,却依然可见不可及。
妙在那少女始终未叫他脱离视线,明明可入森林,而她却要从树梢超过,似此类脱身之法岂可计数,她却硬不采用.显有找太叔夜印证功力似的,而太叔夜却已追出火来,丝毫没有将这可疑之点加以考虑。
前面再无城镇乡村,举目尽是重重叠叠的奇峰峻岭。突然一声哀嚎起处,顿时将前面少女惊住,只见她回身招手道:“快来,我们到迟了!”太叔夜闻言大愕,心想:“她是故意引我来的。”上前问道:“姑娘是谁?因何……”他话未尽意,触目不禁张口结舌。
一张美得天下无双的娇丽面容,顿使他不敢往下再问。
少女目授秋水,面泛桃红,嫣然道:“你不认识我?”太叔夜定定神,拱手道:“请恕区区无缘,还请姑娘不惜赐教为幸。”
少女轻笑道:“我的名字……唉,告诉你也无妨,因你是珊妹的义兄啊……我姓云名霓,听珊妹说,你比我小三个月呀!”
太叔夜点头道:“小弟亦听珊妹道及。”转过话题道:“今天幸喜是姐姐发现小弟举动,否则真不堪设想。”云霓点头道:“我在房屋四周替你巡视,本想早引你到此,但见你在报仇就没有惊动你。”
太叔夜急急道:“在此地有何事情发生?”云霓道:“据说‘半只手’荀警被人追到这里来了,刚才那声哀嚎,恐怕又被人杀死了。”太叔夜大急道:“那我们快去看看。”云霓似存心隐瞒自己的身世,这时竟一字不提,绛衣飘飘,领先带路。
太叔夜早听海珊珊说过她的个性非常神秘,知问她必没有答案,于是也就不便开口。只紧紧跟着,直朝哀嚎之声循迹搜去。转过一处山谷,天色已渐朦胧,云霓指着前面道:“大概是在那儿了。”
太叔夜静听一会儿,知四野毫无动静,立即抢先纵出,突然,他感到一阵腥风入鼻,立即站住道:“云姐快来,前面有血腥气昧。”云霓走到他的身边,嗅嗅道:“确实不错,我们去看看。”太叔夜走在前面,回头道:“可惜小弟不认识那个名叫荀警的黑道人物。”
云霓道:“不一定就是他被杀。”行出两箭之地时,忽在一堆石旁发现一个尸体,太叔夜摇手制止云霓道:“云姐别上前,此地到处都是血污。”行近一看,只见那死者血染全身,胸口衣服破裂,看出是剑劈而死,一条伤口竟有九寸多长,深及内脏,再仔细一看,抬头道:“云姐,此人小弟认得。”
云霓招手叫他回去道:“是谁?”太叔夜一跃退回道:“是三魁帮内一流高手。‘半只手’不能用剑,而死者是遭剑劈。”云霓诧异的道:“你是怎么知道他不能用剑呢?”太叔夜一指左面道:“我们从这崖上翻过去,边行进说罢。”
二人翻到崖上一看,只见前面是道长岭,太叔夜于是伴着她身边随行道:“半只手的出名,是他失去左臂之故,听说是齐肩被人斩掉了,而右臂也不全存,仅仅只剩一只中指,其余四指亦被人削去,因此才有半只手之名。此人狡诈胜过狐狸,阴险扬名黑道,所以我怀疑不是他杀的。”
云霓轻声笑道:“这就是了,然而,此人死在谁人手中呢?”太叔夜想想道:“揣想不出,但下手之人定还在此山中。”云霓闻言,立即道:“那我们分开搜查如何,”太叔夜笑道:“据珊妹说,云姐从不与人动手打架,一旦发现时你怎么办?”
云霓轻笑道:“我就长啸喊你不行吗?”太叔夜点点头道:“这主意是可行的,恐引来不少外人哩,然而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啦。”于是二人立即分头开始搜寻。太叔夜从左面跃出后,遥声道:“云姐,如没有发现时,我们准定明天辰时在西面百里之处会面。”
云霓遥遥答应,目送他如飞奔去,但她仍未举步,目光依然凝视他的背影,出神的立了顿饭这久,面上显出依依不舍分开之情。太叔夜奔跃将近四十余里,在这段时间里,他没有察觉一丝可疑的动静,于是改变一下方向,立即朝南绕道往西面而去。
又是二十里过去了,但还是没有动静,正当他怀疑找错路时,忽见前面升起一缕黑烟,一见暗道:“那里有人了。”于是提气奔去,小心接近,及至一处绝崖边缘,看出烟自崖下升起的。悄悄潜行到悬崖,伸头往下探视。
只见崖底幽深无比,仅崖脚有块较空之地,隐隐现出一团火光,仔细留心之下,竟看出那团火光旁边坐了七个大汉,崖高难分面貌。他运起全身内劲,提气滑下悬崖,及而坠到五十余丈时,崖下人的面貌已能看清,于是贴身崖壁,找个立足之处停住不动。
在观察一阵后,立即使他紧张无比,喃喃自语:“三个齐家堡的高手.两个赫连洪的爪牙,一个余龙祖的亲信。”
他一个一个认到最后,呼吸渐浙紧促,又道:“那个面生之人长得不坏,我却没有见过,嘿!没有左手,右手只有一个中指,是他!他就是得宝之人‘半只手’荀警。”
耳听下面一声阴笑升起道:“荀警,你要想活命,就快点将宝物藏地说出。”太叔夜只见那人咬牙不理,面容忿怒至极。又一人阴笑道:“你要受尽痛苦才开口吗?”那人不响半声,另一人开口道:“我们将他解送给主人们自审罢,夜长梦多,提防别人找到这里就糟了。”
太叔夜这时己悄悄换好白衣,由头至脚,没有丝毫露在外面。他这一切妥当之后,尤如幽灵般直飞而下,瞬息到达火堆旁边。突然,自崖谷深处猛发出数声惊天长啸,音劲之厉,竟震得山谷响如雷鸣。那六人闻声立起,突然朝四处纵开,“嚓嚓嚓”,各自长剑出鞘。
太叔夜尚未察出情势,一跃接近那面生之人身前,伸手一把提起。猛的觉出有异,注目一看,原来那人,已死多时,脸上乃是一个人皮面罩,这下他已明白自己落入了他人精心设计的陷井。
环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