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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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点 更新:2021-02-18 05:37 字数:4837
说罢拱手,径向厅外走去。
许格非等人一见,纷纷跟在身后相送。
一到厅外.丽姬妲妮突然望着许格非的俊面,认真地问:“如果你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
给哈马公主的,我可以为你转达。”
许格非听得目光一亮,不由兴奋地问:“你要去察干哈马国?”
尧庭苇急忙谦和地含笑道:“谢谢你提醒,如果你到时,就代我们五人问候哈马公主好
了。”
许格非一听,只得连连颔首道:“是的,是的,请代我们问候她,并请转告她,中原的
事告一段落后,我们也会去看她。”
尧丁四女只以为是许格非的客套话,但她们却不知,哈马公主在霍尼台与许格非私下拥
别时,曾经要求许格非每年去一次察干哈马国,并让她为察干哈马国生下一位继承王位的王
子来。
丽姬妲妮一听,立即颔首一笑道:“好吧,你们两位的话,我一定能为你们转达到……”
古老头和单姑婆看到丽姬妲妮说走就会飞身纵起,是以,未待她话完,已急忙问:“姑
娘准备什么时候再来中原?”
丽姬妲妮听得黛眉一蹙,接着凄然一笑道:“如果事态严重,我会再来,也许就没有机
会了。”
说罢拱手,向着许格非和浪里无踪等人,再度说了声珍重,倏然转身,腾空纵上了大厅
西侧的高大朋房房面,接着又回头挥了下手,身形一闪,顿时不见。
许格非也举起手来,张开了口,似乎要说什么,但因为丽姬妲妮的身影一闪而逝,刚要
出口的话因而又咽了回去。
尧庭苇知道许格非的心里必然会怅然若失,因而急忙将话题拉回捞刀的事上来。
是以,急忙转身,望着浪里无踪丁敬书,谦恭地说:“丁伯父,打捞宝刀的事,我们就
决定明后天进行吧……”
话未说完,镔拐张已谦声道:“明天所有的弟兄眷属,都要为少主人和四位姑娘的回来
而举行欢聚会……”
由于提到了宝刀,许格非果然急忙把失落什么般的心神收回来。未诗镔拐张话完,已急
忙道:“好好,后天开始也不迟。”
银箫客也在旁谦恭地说:“这样老朽也有较充裕的时间准备。”
事情确定,仆妇和待女们立即引导着许格非等人离开大厅,进入中院,登上穿厅内。
这时,尧庭苇突然示意大家坐下来谈话。
引导仆妇侍女,急忙为许格非等人献茶。
由于尧庭苇这一让大家坐下,大家才想起了一个世俗问题。
现在大家是已回到了部属众多的大环境里,这决不能与途中客栈,或许格非自己的家里
一样。
正因为这样,大家必须妥善分配一下住的问题。
他们以前在旅途客栈里,许格非躺在床上,虽然有古老头、单姑婆在场,尧丁四女依然
可以坐在许格非的床缘上照顾他。
而现在却不同了,不但仆妇侍女众多,而镔拐张等人以及各坛的坛主,都会随时有可能
向许格非请示什么,或报告什么。
如果他们还像以前的形影不离,片刻不分,那是绝对会招来非议的,因而她们在未离开
西北总分舵前,必须避嫌。
因而由尧庭苇分配许格非就住在穿厅上层的通阁上,古老头朝夕不离地服侍。
通阁和内宅的三面高楼相连,他们不需要下楼就可见面,同时,仍可在一起聊天。
如果有见许格非和尧庭苇,穿厅下的仆妇们必先通知古老头,那时古老头自会通知他们。
后院的三面高楼,左右各为两栋,恰好供尧丁四女和单姑婆住.只是谁住正楼的问题。
因为四女之中,丁倩文最大,但在大家的心目中,尧庭苇是许格非亡母李云姬遗命的正
室少夫人。
所幸,正楼原本就是尧庭苇住的,而且,里面都是她心爱的衣物和家具,因而正楼地问
题,顺理成章地解决了,没有哪一个不快或提出异议。
于是,大家分头进入自己的住处,分别由仆妇侍女们伺候。
房内焕然如新,早已经过了粉刷和布置,锦褥绣被,纱帐罗帷,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四女乍然离开了许格非,突然心里像失落了什么似的,一个人住着一栋楼,虽然有仆妇
侍女在外间随时听候使唤,但一个人呆在内室里,实在孤寂、冷清、无聊。
丁倩文自在东南际云关和许格非第二次相逢后,再没有分离过,这时许弟弟虽然就住在
七八丈外的通阁上,却总觉得心情凄然,魂不守舍。
年龄最长的丁倩文尚且如此,遑论邬丽珠和雪燕儿了。
单姑婆当然了解这四位姑娘心怀,是以,也就在这个楼里坐坐,那个楼里聊聊。
但是,许格非和古老头却不同了,他们两人不但商谈打捞宝刀的事情,同时还谈到如何
防范屠龙老魔的暗中计算。
许格非一想到老魔在禁固浪里无踪丁敬韦的小院门楣上暗藏蚀骨散就恨得牙痒痒的。
凭良心说,许格非并无杀害老魔之心,只要他交出父亲的灵柩,放回师祖长白上人从此
找一个幽静的地方息影。
没想到,这老魔直到现在,还处处设阱,时时暗算,必将他许格非置于死地而后止。
许格非和古老头的判断结果,断定老魔就隐藏在西北山区中,很可能就在总分舵的附近。
因为,根据老魔的目前的处境,除了西南总分舵由许格非委派马金豹、黄益福以及屠忠一三
人负责外,其他已没有他可去之处。
再说,西南总分舵,远在边关,他前去不易,就是想去,他也放心不下这边许多有关许
格非的事。
当然,许格非和古老头,这时已揣透了老魔的心意,能利用许格非报仇固然好,如能有
机会将许格非除去也可以。
虽然老魔就藏匿在西北山区内,但敢断言他不敢公然露面,如有什么行动也是暗算。
就在古老头向许格非下了断言,准备命侍女们服侍许格非就寝。同时,阁后门人影一闪,
单姑婆已神情惶急地奔了过来,同时惶急地说:“少主人不好了,苇姑娘向侍女们要了一些
香烛纸箔一个人出去了。”
许格非和古老头一听,面色俱都大变,想到屠龙老魔很可能就藏匿在总分舵的附近时,
两人都愣了。
古老头首先一定心神,脱口埋怨道:“你为什么不早来报告?”
单姑婆立即焦急懊恼地说:“我也是刚到苇姑娘的楼里看一看,一听说她出去了,我也
马上就赶来了……”
许格非却急忙催促道:“我们快去看看,我们必须马上把她找到。”
说话之间,业已飞身奔出了阁后门。
古老头和单姑婆哪敢怠慢,立即飞身跟在身后。
三人一列了后廊上,即见丁倩文、邬丽珠以及雪燕三人。也正神情惊异地奔出楼来。
单姑婆急忙解释说:“我觉得事态严重,所以也命令苇姑娘身边的两个小丫头去通报三
位姑娘。”
这时,邬丽珠和雪燕儿一面奔向正楼门前,—面焦急关切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苇姐姐为什么拿了香蚀纸箔一个人走了呢?”
刚刚奔出来的丁倩文,心情最为沉重,因为她断定尧庭苇必是感到许格非没有遵照他母
亲李云姬的遗命而多添了她丁倩文和邬丽珠,以及雪燕儿三人,而前去李云姬的墓地上冤屈
哭述。
因为,她丁倩文年龄较长,是唯一能争夺尧庭苇正堂少夫人的一人,同时,她丁倩文在
危难时,也曾救助过许格非的命。
至于邬丽珠,与她丁倩文无关,那是许格非自己准许邬丽珠追随在一起前去察干哈马国
和天山的。
雪燕儿本就是许格非早已由长白上人预定的未婚妻。而且是很多人知道的事,只是长白
上人听过许格非的禀告后,没再谈过这件事罢了。
正因为这样,丁倩文才更觉得今夜尧庭苇悄悄一个人拿了些香烛纸箔出去,完全是为了
她丁倩文。
是以,丁倩文一见急急奔来的许格非到达近前,立即擒泪哽咽着说:“苇妹可能去了母
亲坟上。”
许格非听得耸然一惊,面色再变,由于丁倩文说的与他想的大出意料,因而急忙刹住身
势,丁倩文见问,立即擒泪摇了摇头。
紧跟而至的单姑婆,却一指跟在邬丽珠雪燕儿身后的两个侍女,恭声道:“少主人,她
们两人就是侍候苇姑娘的。”
许格非举目一看,这才发现两个花衣侍女,个个神情紧张,俱都面色苍白,知道两人闹
不清出了什么事,俱都吓坏了。
为了使两个侍女说得更详尽些,因而和颜问:“你们小姐什么时候命你们去拿香烛?”
两个侍女同时紧张地说:“就是看过三位姑娘的房间后回来。”
许格非继续和声问:“拿了香烛她怎么说?”
两个侍女恭声道:“小姐接过香烛看了看,只对我们说,你们去睡吧,没你们的事了,
她就下楼走了。”
单姑婆急忙接口道:“我方才来时,她们两人的确正准备睡觉……”
两个侍女一听,顿时吓哭了,不由同时哭声解释道:“是我家小姐命令我们去睡的。”
许格非立即和声道:“你们不要怕.没有人责怪你们。”
说此一顿,特地又认真地问:“你们可知你们小姐去了哪里?”
如此一问,两个侍女的神色都有些迟疑,同时,似是想说什么,却又不敢直说出来。
双目仍有些湿润的丁倩文,急忙正色道:“你们如果知道,一定要说实话,否则,误了
事情,少主人是不会轻饶你们的。”
两个侍女一听,更加惶急地点头说:“方才我家小姐走时,小婢两人觉得奇怪,曾探首
下看,看到我家小姐由楼后门出去的……”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脱口急声道:“不好,果然被我猜中了,我们快去,她去了铁杖穷
神杜孟三杜老前辈的坟上去了。”
说话之间,早巳穿过尧庭苇正楼厅,直奔楼后栏台。飞身纵落后院,直向后花园方向驰
去。
丁倩文等人一听,也俱都恍然大悟,是以也纷纷飞身向前追去。
因为大家这时才想起,铁杖穷神杜孟三,是尧庭苇在尧恨天掌理西北总分舵的时候,经
常跑到后山学艺的师父。
铁杖穷神杜孟三.也是当年围攻屠龙天王中的一人,不慎被许格非一掌震伤后,趁许格
非前去找尧庭苇救治之际,遭到了老魔的毒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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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宝刀显灵
尧庭苇现在回来了,在祭过许格非的母亲后,又—个人悄悄地去祭自己的恩师。
因为,她觉得这是自己的事,师父是自己的师父,怎么好让别人陪着自己前去。
是以,她在安顿好了丁倩文、邬丽珠,以及雪燕儿后,立即命令侍女取了些香烛纸箔来。
尧庭苇以为单姑婆也劳累了一天了,而且刚刚在丁倩文的房里碰过了头,不可能再到地
的正楼来。
是以,侍女们一取来香烛,立即走下后楼,展开身法,直奔后山。
铁杖穷神杜孟三的坟,就埋在他和司徒华共住的两间茅屋左前方的一片平崖上。
由广宅的后门到铁杖穷神的后山,这条路是尧庭苇最熟悉的一段,即是蒙住她的双眼,
她也能顺利地找到坟前。
这时,后山十分黑暗,夜空云淡星稀,不时吹过的山风,带起了呜咽的松涛,和杂树荒
草的沙沙声音。
尧庭苇只身单剑,提着香烛纸箔,在她最熟的小山径上纵跃飞驰。
小径依稀有那么条旧迹,但已长满了荒草,可见绝少有人到后山来。
尧庭苇飞驰中,举目前看,只见一里多地外的那座紧临纵岭出平崖上,树木依然是那么
茂盛,崖边的长草随风晃动,好似许多人影。
尧庭苇沿着岭脊向上飞驰,而她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那片平崖上。因为,她的恩师
的坟墓就埋在崖边上,她希望能尽早一刻看到地恩师的墓。
山于崖上的荒草太高了,直到她奔上平崖,才看到一座大坟,坟上生满了荒草。
尧庭苇一见,热泪立时夺眶而出,不自觉地戚声喊了声师父。
尧庭苇奔至铁杖穷神的墓碑前,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来不及点燃香烛和焚化纸箔,便放
声痛哭起来。
她跪在地上,俯在小供桌上,痛哭失声地说:“师父……苇儿看到您老人家的墓生满了
荒草……真是难过极了……苇儿不孝,假设苇儿在的话,一定常来祭扫……”
哭诉到这儿,她才打着火种企图燃亮油烛,但是山风太强了,使她无法将油烛燃亮,仅
将香燃着,插在石香炉上。
她虽然手在忙着,嘴里却继续哭诉道:“师父,您老人家是被老魔毛司康下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