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标点      更新:2021-02-18 05:35      字数:4861
  也太大了吧!”
  尧庭苇气得哼了一声道:“你快去歇着吧,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和你磨牙……”
  话未说完,单姑婆已无可奈何地摇头道:“好不容易为你求了一个公然方便之计,不但
  不感激,还把我老婆子给轰出去,唉,真是好人难做呀!”说罢,转身就待离去。
  尧庭苇也是绝顶聪明的人,一听求了个公然方便之计,顿时似有所悟,不由脱口急呼道:
  “单姑婆……”
  话刚开口,单姑婆已黯然道:“别喊我,我老婆子要去歇着了。”
  话未说完,尧庭苇已将她的右臂拉住,同时歉声道,“真抱歉,单姑婆,现在我想通
  了……”
  单姑婆回身得意地一笑道:“现在想通了,方才为什么糊涂了?”
  尧庭苇一笑道:“当时我是被你气糊涂了!”
  单姑婆呵呵一笑道:“不是气糊涂了,这就叫事不关己,关己则迷。”
  说罢,径自在一张椅上坐下来,继续含笑问:“你想通了什么,现在说出来给我老婆子
  听一听!”
  尧庭苇愉快地笑着道:“首先一点就是我们明天可以和许格非形影不离地公然在一起看
  打擂,因为我们是奉了李阿姨的指示……”
  单姑婆立即刁钻地问:“有什么好处?”
  尧庭苇毫不迟疑地道:“可以随时保护许格非的安全。一旦我爹出现,他也不敢近
  前……”
  单姑婆得意地一笑,风趣地道:“好处恐怕不止这一点点吧?”
  尧庭苇娇靥一红,心跳怦怦,只得笑着道:“还有……就是玄灵元君上台打擂时,我们
  叫他上去他就上去,不叫他上去他也不知道玄灵元君是谁!”
  单姑婆神秘刁钻地一笑道:“久慰相思,形影相随,檀郎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总不能
  不算是有一点点儿好处吧?”
  如此一说,尧庭苇的娇靥更红了,不由撒娇不依道:“单姑婆,这种话你怎么好意思说,
  你是长辈呀!”
  单姑婆呵呵一笑,刁钻地道:“方才你差点没有吃了我,这时又说我老婆子是长辈了!”
  尧庭苇见单姑婆说中了心事,只得高嘟着小嘴,委屈地道:“人家方才没想通嘛!”
  单姑婆立即得意地问:“现在想通了?”
  尧庭苇柳眉一蹙,又有些懊恼地道:“现在虽然想通了,可是已经迟了。”
  单姑婆听得一愣,不由迷惑地问:“什么已经迟了?”
  尧庭苇懊恼地道:“我们方才何不对李阿姨说,为了时间更裕余,详谈更充实,今天晚
  上咱们就赶往际云关和许格非住在一起呢?”
  单姑婆一听,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同时一指尧庭苇笑声道:“你这就叫得寸进尺,好,
  现在总分舵主可能正在更衣洗澡,待一会我老婆子再陪你一趟,今天晚上咱们就赶往悦来
  轩。”
  尧庭苇一听,不由高兴地也笑了。
  于是,两人又愉快地谈论了一些东南武林的形势,和明天可能登台的门派帮会。
  最后,才谈到玉面小霸王能否成为东南武林霸主的事。
  把话谈完,单姑婆首先起身道:“好了,我们走吧!”
  尧庭苇应了一声,立即和单姑婆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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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文《纵横天下系列之纵横天下》
  第十三章 独眼魃客
  这时夜空甚黑,仅能在云际间看到三五颗暗淡的小星,夜风也渐强劲。
  尧庭苇和单姑婆匆匆前进,两人依然没有谈话。这一次却是因为天色已近二更,按规矩
  整个宅院中应该力求寂静,不可发出任何声音。
  这样做的目的,当然是要让前来偷窥的武林人物,确定这座宅院中并没有人。
  其次是,二更天以后,也正是夜行人行动开始的时候。
  尧庭苇和单姑婆绕过大厅角门,刚刚转入中院的通道,尧庭苇目光一亮,不由脱口惊呼
  道:“单姑婆……”
  话刚出口,久历江湖的单姑婆已伸手将她的樱口掩住。
  因为,单姑婆也看到了中院门下的两卜女警卫,俱都倒卧在门阶前。
  单姑婆缓缓放开尧庭苇,同时悄声道:“内宅来了高人,千万不要出声。”
  尧庭苇听得一愣,不由震惊地悄声问:“你怎的知道来了高人?”
  单姑婆一听,不由瞪眼悄声道:“不是高人进得来吗?”
  尧庭苇一听,深觉有理,根据她所知道的院中警卫布置,没有隔空点穴,其快如风的身
  法,休想能潜进这中心地带来。
  心念电转,突然似有所悟地道:“可是我们那边并没有一丝动静呀?”
  单姑婆忧虑地道:“可能是由古老头那边进来的。”
  尧庭苇立即关切地问:“我们要不要去看一看?”
  单姑婆点点头,屏息前进。
  尧庭苇一见,也屏息蹑步跟在身后。
  两人刚刚到达中院门阶前,即听里面穿厅上传来一个沙哑怨毒的苍劲声音,道:“谢香
  娥……”
  接着是她们熟悉的声音,长春仙姑的惶恐恭声道,“弟子在!”
  只听那苍劲怨毒的声音,切齿冷冷地道:“你好大的胆子。”
  接着是长春仙姑的惶恐声音,急声道:“启禀天王,弟子天胆也不敢。”
  尧庭苇一听天王,心头也不由猛地一震。
  因为,她原就听出声音中有些熟悉的韵味,只是乍然间怎么也想它不起。
  这时一听天王,顿时想起了那夜在塞北山区的沉羽潭,那个独耳独眼独腿歪嘴巴的黑衣
  蓬头老人。
  是以,她也再忍不住悄悄纵上门楼,紧贴着门框,侧首向里偷看。
  单姑婆看得大吃一惊,再想阻止已来不及了,实在说,她也不敢出声阻止,怕是一不小
  心,惊动了里面的屠龙老贼,两个人都将没命了。
  但是,尧庭苇向内却看了个清楚。
  只见穿厅的中央锦屏前,傲然立着一个头罩金丝软盔,身罩落地大锦袍的独眼老人来。
  独眼老人目光炯炯,亮如明灯,手中尚拿着一支光华四射的三角小旗,正目注地上伏跪
  着的长春仙姑,
  只见,那位独眼天王,再度冷冷一笑,怨毒地恨声道:“你不敢,既称不敢,何以至今
  未见付诸实施?”
  长春仙姑连连叩首,惶声道:“弟子现在正在实施,而且已经探听到玄灵元君的行踪消
  息!”
  只见那位独眼天王听得目光一亮,脱口关切地问:“玄灵元君现在什么地方?”
  长春仙姑惶声道:“就在际云关附近隐居。”
  独眼天王嗯了一声,微一颔首,沉声问:“你准备怎么个处置他?”
  长春仙姑惶声道:“弟子发动策划的东南争霸擂台,就是为了对付他!”
  独眼天王噢了一声,不由沉声问:“这与他何干?”
  长春仙姑急忙道:“弟子准备以东南武林霸主的宝座将他引诱出来。”
  话声甫落,独眼天王竟猛地一跺脚,当的一声铁石声响,同时怒骂道:“蠢材,蠢材,
  真是蠢材!”
  长春仙姑早已吓得浑身发抖,不停地叩头惶声道:“弟子愚蠢,请天王明示,请天王明
  示。”
  但是,尧庭苇在听了那声铁石相击之声后,同时也恍然想起,那夜劫走许格非的奇丑黑
  袍老人,正是有一条腿装着铁杵。
  心念间,只见独跟天王怒声道:“玄灵元君久已归隐,他会因你一个小小的东南武林霸
  主重现江湖?简直是痴人说梦。”
  长春仙姑不停地惶声应是,并继续道:“天王高足许格非已经光临此地……”
  话刚开口,独眼天王已懊恼地哼了—声,愤愤地一转身,一屁股坐在大椅上,同时用拳
  一捶桌面,又叹了口气道:“这孩子天生奇才,武林奇葩,可惜啊,可惜……”
  尧庭苇听得心头一紧,不自觉地张开了樱口。
  因为,她突然觉得空气稀薄,似是将要窒息,而一颗心也几乎由胸腔中跳出来。
  她屏息静气,目不转睛地望着懊恼坐在大椅上的独眼天王。
  长春仙姑立即惶声问:“天王可是为了许少侠失去记忆的事而烦恼?”
  独眼天王叹了口气,道:“老夫正是为了此事而懊悔不安,这是我害了他一生,但事先
  给他服了解药的尧庭苇那丫头,也脱不了责任。”
  长春仙姑突然关切地问:“天王是说……”
  独目天王懊恼地道:“许格非先服的药物是柔和的,但老夫给他服的是毒性的,不管哪
  一种药物,都可以使他的头脑清醒,唯独不能同时服下这两种药性完全不同的解药。”
  长春仙姑立即关切地问:“现在一些挽救的办法都没有了吗?”
  独眼天王痛苦地道:“除非找到他最亲信的人,把往事重说一遍。”
  长春仙姑立即道:“启禀天王,现在此地就有一位许少侠最亲信的人!”
  独眼天王立即关切地问:“你说的可是尧庭苇?”
  伏在地上的长春仙姑浑身一颤,尧庭苇这时也不由惊得心头一震,单姑婆也愣了。
  只见长春仙姑急忙定神叩首道:“是的,回禀天王,正是尧庭苇!”
  独眼天王冷冷一笑,问;“他们父女两人,俱都舍弃西北总分舵不管,来此作甚?”
  只见长春仙姑叩首解释道:“尧庭苇前来东南,完全是为了寻找天王的高足许格非……”
  话未说完,独眼天王已冷冷一笑问:“可是为了铁杖穷神被击毙的事?”
  长春仙姑急忙恭声道:“是的,天王!”
  独眼天王冷哼一声道:“你告诉那丫头,铁杖穷神不是许格非杀的。”
  但伏跪地上的长春仙姑却关切地问:“敢问天王,那么铁杖穷神是谁杀的呢?”
  独眼天王沉声道:“现在还不到宣布周知的时机。”
  说此一顿,立即又拉回话题,沉声问:‘你说尧庭苇和许格非关系最亲近,他们两人的
  关系到底怎样的亲密?”
  长春仙姑急忙恭声道:“因为许格非之母李云姬,临终之时,曾因感激尧庭苇之照顾服
  侍,已立遗嘱,并留信物……”
  话未说完,独眼天王已迫不及待地问:“那遗嘱上怎么说?”
  伏在地上的长春仙姑听得一愣,因为她闹不清屠龙天王何以对这件事如此关切?是以,
  顿时忘了答复。
  但是,独眼天王却以激动凄厉的声音,暴喝问:“那遗嘱上怎么说?”
  长春仙姑吓得浑身一战,赶紧叩首惶声道:“遗嘱上说,要许格非娶尧庭苇为妻,为许
  家唯一正室少夫人,永远不得纳妾,即使后无子嗣,亦不得再娶。”
  独眼天王独目大放异彩,浑身微微颤抖,有些茫然地在那里缓缓颔首。
  伏跪在地上的长春仙姑,见独眼天王久久不语,不由惶声问:“天王,有什么不对吗?”
  只见独眼天王一定神,唔了一声,似有所悟地漫声道:“我说他们父女两人为何都来了
  东南此地,原来尧庭苇和许格非还有这一层亲密关系。”
  长春仙姑立即关切地问:“天王,不知派尧庭苇前去疏导许格非,您的意下如何?”
  独眼天王有些迟疑地道:“许格非记忆全失,连他的血海仇人他都不知,他哪里还记得
  尧庭苇是他母亲命定的未婚妻子呢?”
  长春仙姑立即道:“不,天王,尧庭苇曾在祥云寺外碰见了许格非,据许格非说,他对
  尧庭苇看来有些面熟,似曾相识……”
  说罢,并将尧庭苇和单姑婆所遇见许格非的经过,以及现住悦来轩客栈的事详细说了一
  遍。
  只见独眼天王听罢,突然紧张地问:“许格非住在悦来轩的事,尧恨天可知道这件事?”
  长春仙姑赶紧惶声道:“不不。天王,他不知道……”
  话未说完,独眼天王已冷冷—笑,问:“尧恨天现在哪里?他为何不前来见我?”
  长春仙姑惶声回答道:“他中午就离开了总分舵,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走时也没有交
  代……”
  话未说完,独眼天王突然焦急地道:“糟糕,许格非记忆全失,他根本不知尧恨天就是
  他的血海仇人,他这时的处境可能已经很危险了,老夫得赶快赶回去。”
  说罢转身,突然又回头望着伏跪地上的长春仙姑,切齿恨声道:“现在我把许格非的安
  危交给了你,如果他有半点闪失,嘿哼,谢香娥,你最好举掌自毙,免得老夫动手杀你。”
  你字出口,倏然回头,一个闪身,立即消失在厅后门的锦屏之后。
  伏跪在地的长春仙姑,早巳吓得浑身颤抖,连连叩头,同时惶声道:“弟子谨遵令谕!
  弟子谨遵令谕!”
  尧庭苇见独眼天王已经走了,长春仙姑仍在那里伏地不敢站起,不由望着一旁的单姑婆,
  悄悄向厅上指了指。
  单姑婆一见,知道尧庭苇在问,要不要进去,是以,她急忙摇了摇头,反而向尧庭苇招
  了招手,当先转身向回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