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果然是上天有眼。报应哦。”
  龙悦听得傻掉。
  什么上天有眼？什么报应？被他喜欢上需要用到这些强烈诅咒的字眼么？
  “我哪里有强迫他？！”
  “哎呀，你肯定要强迫他才行！你爹那种死脑筋，认定的事情就没有周旋的余地，你不强迫他的话，怎么可能有结果呢？”
  龙悦不说话，素芊芊一脸不置可否：“你这样放任下去，你爹马上就被别的女人抢走啦。”
  “他没有打算要娶别的女人。”龙悦横了她一眼。
  “就算他不马上要娶，以后也总是要娶的。”
  “我不会强迫他的！我会让他爱上我。”龙悦见素芊芊一副坚决要求儿子当强暴犯的模样就来气。他最恨娘亲一切诉求暴力的行为。
  “你迟早会照娘说的做的。”素芊芊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龙悦感到浑身无力，无语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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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干物燥，龙悦心情烦躁。
  龙翰凯自从帮龙悦作法驱邪之后，对龙悦的态度总是小心翼翼。
  每天在家里烧香念佛，搞得家中烟雾缭绕，连吃的都全部要求素斋。
  因为龙悦不擅长斋菜的缘故，专门请了为这方面的专家来府里负责众人的饭食。
  这样一来，既不能呆在膳食房，也不能呆在烟熏燎燎的房中，龙悦只好约了七王爷家的两兄弟过来下棋解闷，无奈龙麟要在宫中当差，只有龙麒单独赴约。
  独自一个人坐在后院里摆弄棋盘，龙悦正嘀咕着龙麟两兄弟时，龙麒卷着袖子出现了。
  “热！热！热！”
  龙悦抬头皱着眉看着眉目清丽的龙麒解开衣领，卷着袖子，拿着扇子呼哧呼哧猛扇着走过来。
  “你屁股被点着火啦？”
  龙麒一双既媚又野性十足的单凤眼夹杂着兴奋瞟了龙悦一下：“你家的浴池先借我用用。我和苍华哥刚刚打猎回来就赶过来，浑身又臭又脏，而且热得要命。”
  龙悦怨恨地看他：“搞清楚！明明早就说好今天来我府里下棋的！你哥突然要进宫也就罢了，你竟然还跑去跟苍华打猎之后才过来！！你们算什么兄弟啊？！”
  龙麒当没听见一样挥手让奴役近前来，吩咐：“准备两套干净衣服，小王爷与我要立刻沐浴。”
  龙悦不悦地瞪他：“谁要和你一起沐浴啊，你臭死了。”
  “别计较了，走。”龙麒拖着不情愿地龙悦朝沐浴的房间走去：“知道你心情闷，所以我们一起去洗啊，有什么事情可以泡在水里漫漫讲给我听。”
  “谁要讲事情给你听啊？毛病啊你！”半推半就，两人拉拉扯扯地就进了浴池。
  龙麒早就将衣衫扣子解开，所以呼啦几下就脱了个精光，见龙悦寒着脸站在屏风后“慢工出细活”。
  上前，龙麒身手帮龙悦解起扣子来：“小王爷矜持得很啊，让小的来帮小王爷宽衣。”
  “死小麒，你是猴急什么？！脱衣服还是扯衣服啊？这衣服的料子很贵耶！！”心疼衣服被龙麒上下其手的粗鲁对待，龙悦忙抓开龙麒的手。
  “哟！有我种姿色的美人帮你宽衣你该偷笑了。还嫌。”龙麒见龙悦动作迅速地脱衣服，交手抱胸得意地调侃堂兄。
  龙悦翻了个白眼，将身上除下的衣服放好，走向水雾腾腾地浴池。
  两人坐进池里，龙麒还在继续调侃龙悦：“悦哥，你看看我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皮肤也很白耶。”
  龙悦看白痴的眼神对待龙麒：“废话连篇，照你这种货色除去长相，说话也不会讨好，服侍人又粗鲁，放你进烟花柳巷没几天就可以回家吃自己了。”
  “讨厌！”龙麒自尊受到打击，尖着嗓门细声细气地说话，身子凑到龙悦旁边，一只手还搭上龙悦的肩旁：“你这个没心肝的，肯定是有了新的相好，所以嫌弃我。”
  龙悦见龙麒那举止，那抛媚眼的样子完全是和那些出卖身体的小倌学了个十成十乐得哈哈直笑。
  “美人多虑拉。”捏了捏龙麒的脸，龙麒吐着舌头得意地和龙悦笑做一团。
  正在两人开心得忘乎所以时。
  白色水雾中出现了一个身影，两个人起先还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竟然是铁青着脸的龙翰凯！
  “爹？！”
  “八伯！”
  两个人唤了一声。
  龙翰凯铁青着脸一声不发地走到他们近前，恶狠狠地瞪了龙悦半晌：“我先上去了！”
  龙悦朝一旁让开，龙麒还搭着龙悦，无意识地跟着龙悦朝一边让，却被一股力道猛地扯住，瞬间朝浴池另一边飞了过去，龙悦看得傻眼，基于兄弟之情，眼看龙麒这么飞过去，势必要被摔到。龙悦起身朝池中掠去，一把抓住龙麒拉回池中。
  转眼看池边的龙翰凯，龙翰凯正起身走出浴池，水雾太重，看不清表情。
  “怎么回事？！！”
  龙麒呛了口水，浮在水中，莫名其妙地抬起有五指淤青的手腕查看：“你爹发疯啊？！”
  龙悦还在发愣，过了半晌吃吃地笑起来：“你懂什么，他吃醋而已。他果然也是爱我的嘛。”
  龙麒瞪了他一眼，看着自己无辜的手腕唉声叹气：“不知道你是高兴什么！你爹都帮你驱邪了，你还没死心啊？”
  “你才多大啊？大人的心思玲珑着呢，我都说你只有脸能看了拉。”龙悦鄙视地看了眼小自己四岁的龙麒。
  “你瞧不起人！你爹恐怕是单纯不喜欢你喜欢男人罢了。我爹也说过，你爹不喜欢男人的。”龙麒最讨厌被人瞧扁，偏偏年纪在几个堂兄弟里又偏小。
  “他本来就不喜欢男人。”龙悦平静地表示赞同：“不过他喜欢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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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翰凯确实喜欢龙悦，他发自肺腑地喜欢这个独子。
  纯粹以一个父亲的角度。
  帮龙悦驱邪，也是处于父亲的关心。
  谁来帮忙告诉他，为什么龙悦会说喜欢他是夫妻之间的喜欢？
  所以说龙悦肯定是中邪没有错。
  今天午后，看着府一片香火烟味，龙翰凯决定沐浴一番。
  习惯呆在池中养神的龙翰凯自龙悦进浴池就知道了，虽然池中水雾迷漫，不过龙悦和龙麒的对话声音并不小。
  后来听到池中两人不但言语挑逗，不时还有肌肤接触之声，龙翰凯不由自主地到了近前，后来看龙麒不知廉耻地一直靠在龙悦身上，龙翰凯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伸手将龙麒扯得飞出去。
  反应到自己竟然做出这种举动，龙翰凯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正想起身救下龙麒，却见龙悦腾身飞过去抱住龙麒，立刻负气离开了浴池。
  怒火冲天，气到冒烟。
  龙翰凯觉得异常焦躁。
  龙悦怎么可以这样？！
  龙麒再怎么也是嫡亲地堂弟不是么？
  而且年纪那么小，还不到十三啊！
  龙悦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恢复以前的模样呢？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龙悦要如何身败名裂才甘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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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请问这次又是要去哪儿？”
  抬着刚砌好的茶水走进诚斋，龙悦看龙翰凯抬起脚就想离开，随意问了一句。
  龙翰凯重重哼了一声，又坐回座位，低头继续翻看整理奏折。
  “喝点我刚砌的清茶。”
  龙悦同往常一样把茶放到龙翰凯的手边。
  “别耽误我做事，把茶杯拿开！”龙悦的近身让龙翰凯身体僵硬不少。
  “你在这里坐了一个时辰，滴水未沾对身体不好。”
  “我要做事！你自己也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吧！”龙翰凯历眼看着龙悦。
  “我去砌茶的时候，有拜托其他文官帮我做，刚刚我过去看的时候已经做完拉。”龙悦伸手想帮龙翰凯推拿一番，被龙翰凯避开。
  龙翰凯冷哼一声，厌恶地看了龙悦一眼。
  过了半晌，龙悦带着无限怅然地叹了口气，声音虽轻，却让龙翰凯浑身一颤。
  “你一直站在这里干嘛？”
  龙悦神色暗淡，自发生浴池事件后，龙翰凯一见龙悦就感到不爽，就算不立刻离开，也不曾给过好脸色。
  “没什么，心里觉得难过。”自小就习惯龙翰凯的好脾气，现在明明就应该比以前更加亲密才是，却受到龙翰凯的如此对待，张口才说了一句话，龙悦的眼泪夺眶而出。
  这下子整个诚斋都陷入十分尴尬的境界。
  本来好端端在诚斋内从旁协助龙翰凯做事的文官、侍从们顿时坐立不安。
  这位威武王爷可是位高权重的角儿，另一位侍郎兼小王爷的也是地位非常，这两人平常的戏码看了没事，今天这款掉起眼泪的戏码不知道该看还是不该看啊。
  龙翰凯脸色难看地瞪了龙悦一眼，见他没有反应，侧身瞅了眼诚斋的其他人。
  大家见那眼神既尴尬又火大，全都突然想起有要事需要外出，纷纷夺门而出，最后一个出门的文官听到屋内重重咳嗽了两声，甚至在离开之后非常体贴地随手将诚斋的门关好。
  龙翰凯等众人一走，脸色更加铁青。
  “男儿有泪不轻弹！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大庭广众之下，你！”看着龙悦这个七尺男儿在皇宫内阁之中眼泪与鼻涕横飞，龙翰凯心中激起怒火重重，偏偏念及龙悦乃自己与爱妻独子，就无法下手凑人：“你真是不知礼数啊你！！”
  龙悦哭了一会儿低落的心情解脱不少，拿出手帕仔细擦干净脸，看着龙翰凯气得几近吐血的表情，龙悦平静地提出了个要求：“爹。乘现在大家都有事出去忙，诚斋四下无人的时候，我想和爹你仔细谈一谈。”
  龙翰凯也无心做事，把桌上根本没看几本的奏折推开，龙翰凯喝了口龙悦端来的清茶，平息了不少肝火，终于开口：“你想谈什么？”
  龙悦直视龙翰凯一双幽潭水色的美目：“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龙翰凯毫不示弱，即使龙悦站着，自己坐着，也是抬头瞪着儿子，以肯定无比的语气回答：“没错！”
  “我知道你气什么，是不是气我和小麒太过亲密？”
  龙翰凯倏地站了起来，走到房子中央，顿足片刻，转身直直看着龙悦：“是！你若是真的喜欢男子，我……我也没有办法。但是小麒是你堂兄弟，这是违反天理伦常的你知道么？！我也许从小对你关心的太少了，没有好好教导你，也因为你娘离开的缘故，害你从小几乎没有接触过女子。所以现在你变成这个样子，我觉得也有我的责任。我很想补偿我以前的对你的疏忽，不过你要给我时间啊！不能让我还无法适应你喜欢的是男人，你又让我接受堂兄弟乱伦这种事情！”
  龙翰凯说得语重心长，自觉将父亲一番苦心积滤，万般无奈表达清晰。何奈只见龙悦一抬眉：“我最讨厌小麒这种乳臭为干的毛头小子了。前几天也是父亲你误会罢了。”
  龙翰凯有些傻眼：“误会？！”仔细想想当天听到的对话，实际上就是自己兄弟间好玩时也会随口胡说。而且当时就只是看到龙麒伸手搭在龙悦肩头而已，确实也说不出有哪里十分不妥……难道真是误会啊？
  “没错，小麒知道我喜欢的不是女子，有时候小孩子性情闹我而已。”
  “这样啊。”龙翰凯心里突然想有千斤重担放下一样，轻松起来：“这样就好，我想太多了。”
  “爹的样子就好象怀疑妻子偷人，后来发现子无须有，虚惊一场的表情。”龙悦也笑。
  “胡说八道。你这状元是怎么考的？爹是关心你而已，你这算什么形容？！”龙翰凯脸色又垮下来，脑袋里突然想起儿子说过喜欢自己：“悦儿，你说你不喜欢小麒，偏又肯定自己不喜欢女子，那你是有喜欢的男人拉？”
  问出口，龙翰凯又甚觉不妥。心里后悔不已。一种期待又害怕的情绪涌上心头。
  “当然！我有一个从小到大都喜欢的男人，他是天下无人能及之人，文武全才，容貌绝世。而且他对我最是温柔体贴，也是心爱我之人。”
  龙翰凯心跳得极快，心底不断有个声音在说：龙悦喜欢的人就是自己。
  “他……是谁？”问这句话时，龙翰凯觉得声音低沉地几乎哑了。
  “这个人无论是谁都好，绝对不会是爹！”龙悦停顿时，龙翰凯觉得心脏一下子从跳得极快变成不跳了：“爹一定是这么觉得的对不对？”
  “不是！”龙翰凯脱口大声说：“不……不是这样子的，我的意识是你当然不会喜欢我，我是你爹呀，而且请了专门的人帮你驱邪……”
  龙翰凯看着龙悦那双明亮的眼睛，那根本不可能是中邪的眼睛：“无论你喜欢谁，他是何身份，是男是女，爹都向你保证不会反对，所以你不用再来刺激为父了。”
  龙翰凯确定的问：“无论他是何身份？”
  龙翰凯点点头：“君子一言。”
  “其实爹你也认识他。”龙悦轻轻笑起来。
  “我也认识？”龙翰凯思索片刻，能和龙悦联系在一起的男人在脑中翻腾半晌，就只有龙麒、龙麟以及龙苍华而已，难道去了龙麒，龙悦仍然逃不开要近亲乱伦的命运？
  是龙麟还是龙苍华？
  龙翰凯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7
  “我也认识的人是谁？”
  龙悦站在龙翰凯身旁，盯着父亲完美无暇的侧面，龙悦嘴角止不住上扬，整个扑进龙翰凯怀中。
  龙悦离龙翰凯仅只半臂之遥，龙翰凯躲闪不及，被龙悦抱个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