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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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债赌博 更新:2021-02-18 05:14 字数:4733
他都厌烦的样子。
前天看见她和四哥坐在咖啡店里,他几乎要疯了,她怎样任性都可以,就是不能离开他!“夏月,别离开我。。。。。。。”他说不出别的,不管是劝慰,威胁,或是强迫,他都说不出来,他只是抱着她,一次次地念,“夏月,不许离开我。。。。。。”
她粉白的小脸上有他刚刚掐出的指痕,脖颈上还留着他放肆后的残迹,他恼恨得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他怎么能那样对她?他们新婚之初,床第之间也曾没有过轻重,但她顶多撅撅嘴咬他一口泄愤而已,他知道她看起来顽皮随性,其实又倔强又脆弱,别人一个眼神,一句气话都能让她敏感,他那样对她,一定让她伤透了心。他哄她还来不及,怎么能放任自己伤害她?“宝贝,不许再吓唬我,有心无心都不行,我不许你离开我。”
抚摸着她的小脸,“乖,向我保证,不会离开我。”话刚出口,就想起她昨天晕倒也是自己逼她保证不去见四哥,不由得心里一惊,看她只是垂着眼睛不说话,倒没像他那样想起昨晚的事情来,不由得松了口气,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角,“乖,最后一个,我就要这一个保证,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夏月长长的睫毛扬起,眼里依稀还有着悲愤哀怒,只看他一眼便又打算垂头不理睬他了,他却没有办法作罢,掰过她的脸乞求着,“宝贝,答应我,快答应我。你今天吓死我了,你还要我以后每天都这样提心吊胆吗?”
半天没有回应,她终究是不肯原谅他,他几乎要绝望,“宝贝,答应我!”
夏月在他怀里拱了一下索性背转了身不理他,他抱紧她,他们今天必须推心置腹地谈谈,总这样闹他当真会受不了,明明软玉温香地抱在怀里,只觉得心尖都是惊颤的,更不用说见不到的时候,这样的日子让他怎么过下去?
“夏月,”他抚摸着她的长发,“我们结婚就快三个月了,你还不明白我对你怎样吗?”
“是啊,我怎么会不明白。”夏月原本看见他那样惊惶地跑回来,脸上带着那样惊恐的情绪,心里莫名就有了动容,于是任他这样抱着自己,虽然平白被洗了胃,但是那安眠药的效力却没全消,什么都不想想,只想让他抱着睡一觉。偏他不肯放过她,居然还挑起头来要吵架,明明眼皮都要睁不开,却还是极快地挡了回去。
战子秦听她语气不对,不由得微微皱了眉头,“我知道我答应过你过完父亲生日就把这边的事情交代清楚带你去清江的,但是出了变故,你再等待一段时间好不好?我保证。。。。。。”
“七公子不用保证,反正你的保证我拿来也没什么用处。”揉着眼睛,她索性把脸埋进枕头。
“夏月,我从来不曾这样求人,我今天算求你好不好,相信我,我一定给你一个堂皇满意的婚礼,不会让你有一丁点的委屈。”他掰着她的肩头,想要看她的眼睛说话,她却死死抱住枕头不肯面对他。
“你以为我要的是一个堂皇的婚礼?”人虽然被他拉到怀里,却僵硬而冰冷,说出来的话根本没有温度,“我压根不想要什么婚礼,也不在乎你的城堡,我只相信你会带我走,你会给我安定,你答应我的时候就知道不可能的对不对?”她冷冷地笑,眼泪又流出来,“我们这个样子,根本不是有什么难办的公务,就是因为你姑姑不可能接受我,你怕她坏了你的前程罢了。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相信你说什么去清江的鬼话,清江又怎么了?你根本不甘心只是一个清江?还有你四哥,他有什么你都要抢过来,也包括我对不对?我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才最能刺激他是不是?你要我相信你什么?相信你能找个更好的理由继续哄我?”
“夏月,不是这样的。”他忍无可忍,“你以为我想要这样?你这个小魔鬼,为什么偏对我残忍?你知不知道。。。。。。”他想说七年前的那些惨剧,他想说四哥现在也许等着要他的命,他想说他如今多么的危机四伏,他还想说他已经快被她折磨疯了,可她怎么会愿意听这些?“你还要我怎么对你?要我现在宣布我们的婚讯,然后一起被人撕咬成碎片?这就是你要的?”他掰过她面向自己,他只求几个月的时间,她当真就不能给他?她可以不要性命地陪着四哥上前线,却连几个月的时间都不肯给他。
他带她到新黎养伤,她情绪那样郁闷,他抱着她去骑马,她偎在他怀里磨蹭,指着那澜溪两侧的满山的红叶,“真美,谢谢你带我来这里,这里就像世外桃源,我可以在这里做个修士。”
他笑着揉她的头发,“我要把全国的修道院都拆了。”
她咬他,小猫儿一样,“你不会明白我,我讨厌所有那些纷争,我宁愿像童话里的公主小姐一样,有个什么怪龙把我抓到什么城堡关起来都好,什么都看不见听不着。”
他笑着亲她,“我就是那只怪龙,我要把你关到清江去,那里更美,人世凡尘不沾,你去那里做我的公主吧。”
她抬起眼睛看他,“人世凡尘不沾?你的城堡?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座人世凡尘不沾的城堡?”
他低头看她,“你要就有了,我带你去清江,再不和东瑾那些王八蛋纠缠,那里什么都有,再有了你,我当真就不是凡人了。”
她盯着他看,突然笑了,伸手捏他的脸,“你不做凡人想做什么?怪龙?还是。。。。。。小赖皮狗儿?”
她被四哥四嫂的事情吓坏了,她不知道该躲到哪里去,他就这样诳她嫁给了他。他那个时候何其志得意满,多年来等待的机会就在眼前,和汪家那一仗让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倒没什么,关键是笼络了更多的人对他信任,他根本不在乎东瑾这个小朝廷里的这个太子位置,他相信他到了清江不出五年就能往南将东福,繁浙,甚至龙丹都纳入他的治下,到了那个时候,他进京和老爷子同列共事都不在话下,何必苟颜在东瑾看别人的脸色?
但是那都已是遥远的回忆了。他又犯了七年前那个毛病,万事俱备之下却被人釜底抽薪,汤剑琛的反应为什么如此之快?究竟是谁指点得他如此迅速地将矛头指到了自己身上?如今军部上下都暗自猜测他要夺权,政府里更是他要分家的说法甚嚣尘上,如果不是这样,姑姑怎么会和那个姓汤的沆瀣一气,毁了自己去清江的计划?
他不是不能甩手去清江了事,但是若是这样就是和中央政府并父亲一起撕破了脸皮,父亲如果不下死手收拾自己,那么在罗河对岸等待了两个多月的中央军就要堂而皇之地过来绥靖了。到那个时候,他们父子都将如何是好?
他抱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果她此时心平气和,心情愉快,他大可以和她细细分析,他等了两个多月,就在等她平静下来,无奈却被他越弄越糟糕,他该怎么和她开口?
“对,你说的对,我是不甘心只是清江。可是,夏月,你看着我,我问你,如果我没有了城堡,你还肯跟着我吗?那个时候我不是什么龙骑士,当真成了一条丧家犬,我拿什么给你安宁?”
夏月的身体轻轻抖了一下,沉默不语,她早该知道他不是一般的男人,董震曾经极其不耐烦地警告她不要再给他纷扰,“多少人的身家性命都再七公子身上担着,你这样闹,对谁能有好处?”她能把自己交给他吗?
他抱紧她,轻轻地在怀里磨蹭,“我不会让那个发生的,宝贝,我们不做什么丧家犬,我是你的骑士,你是我的公主,给骑士几天时间,让我为公主的驾临做好准备!”
“我不是公主,汤家的那位才是。”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乌黑的长发下半截雪白的脖颈散发着珍珠一样的光泽,淡淡清香袭来他忍不住心里一阵温热,她这算什么?吃醋?吃他和汤瑾琛的醋?他苦笑,“夏月,我要娶汤瑾琛不会等她送上门来,也不会和她虚与委蛇,我决不会娶她,我只要你。”他摩嗦着她的嘴唇,诱惑着她的响应,“夏月,你相信我一次,就一次。我不是狼来了的孩子,我从来没骗过你,我只是。。。。。只是还做不到,可我能做到,我能做到,夏月,为了你,我一定能做到。”
可是她呢?她能要得起他吗?她咬着被角,默不做声,她原本就没有理由要求他什么,他们婚姻的前提不过是她的疯狂,她要不起他给的这个城堡,她不是那个能陪伴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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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好累、好害怕,再也无力和他闹下去了。她只求不要有任何事情发生,她就这样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不去想是不是欺骗,是不是委屈,不去想那些可能发生的可怕的事情,她只是没有办法和他闹下去了。那样悲伤的生活,她不想再过了。只看着眼前,她便能活得快活些。
她情愿生病,觉得生病的时候最是幸福。情愿让自己虚弱,这样的话她的软弱就有了借口。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她在他不住解释之中沉入了梦乡让他以为她已经接受了他的解释,战子秦又恢复了以往的精神。
不管她什么脸色,他只要能回家的时候就第一时间跑回家里,缠着她玩,缠着她闹,要不是外面的天气还是阴霾,她会以为这是在新黎的时日。只要他想,总能缠着她达到目的。
“夏月,别老闷在家里,出去转转吧,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身体才会好。芳菲园的腊梅开了一园子,去不去瞧瞧?”
她不去,她不愿意见任何人,她不敢见任何人。
第二天一早却被他拽起来,裹上厚厚的大衣带了出门,她生气,明明知道她不愿意出门,为什么不管不顾地抱了她就上车?
车子开进公园,却一个人也没见到,他抱着她看向窗外,“宝贝,你看,我今天封了园子,就我们两个,谁也不会来打扰,你要是怕冷,我们就这样坐在车子里看看。”
当真是一个人也没有,正当好的看梅花的季节,他这样做是要犯众怒的,揪着他的手套,“你这样没有人阻止你吗?”
他笑着抚摸她的脸,“还没来得及呢,我让卫队封了园子,带你看完了就开门,你给我个面子,下车看看吧?”
雪霁天晴,殷红的梅花透过冰冷的空气散发着格外清冽的芳香,她不是没有见过梅花,她只是没有见过这样一片芬芳的梅海,他背着手跟在她后面,仿佛比她还享受,“喜欢吗?我折一只带回去给你养屋里头?”
她不要,独占了这美丽的一切就够罪过了,怎么还能再破坏?回到家里,卧室窗前却多了一个白釉描彩的新花瓶,瓶子里插着一只新梅,一进屋就是一阵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气,她看他,都说了不要破坏他怎么还这样任性?
他只是笑,“本来也有折下来卖的,不多就是了,这是我买的,不信你问董震。”
看她不说话了,他便压低了声音,“你喜欢不喜欢?夏月,高兴一点好不好?”
她没有办法,看着他巴巴地看着自己当真是没有办法,问,“你这样胡闹,你父亲会不会生气?”
他笑,“那也没办法。”
她只好点头,“那我可真高兴了。”
他才当真笑了起来,“你高兴就好了。”
据说他父亲为了他封公园的事情大发了一顿雷霆,把他叫过去狠狠申斥了一番,当天晚上关他在官邸说是禁闭,三天才放了出来,回到家里,只看着她笑,“这样你更高兴了吧?”
她呆了半天,看着他的眼睛,“高兴。”
她说她生病要清净,要睡客房,他非让她搬回卧室,然后自己去客房睡。只要在家,总在她床上赖到她困了才肯走。她听赵妈说他把家里所有的床都叫人拆了,那他晚上睡得哪里?
“在书房有张行军床,太窄了,又没垫子,好难受!”他抱怨着,又巴巴地看着她,“等你好了我就不用再睡那里了吧?”他怎么这么无赖?
“我要是好不了了呢?”她故意气他,他立刻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她,“你不许胡说,不过是感冒了,什么叫好不了?你这是咒我呢?”
“我好不了怎么是咒你?”她没好气,可一看他眼神便知道他是不怀好意的,推开他就要熄灯睡觉。
他腻过来,唠唠叨叨到处乱亲,她烦他,索性把手捂到他嘴上,他总算不说话不乱亲了,却不肯走,嘴唇一动一动地吮她的掌心,她痒痒难受,回头只见他在解军装的扣子,立刻支起身子对他怒斥,“你想做什么呢?”
他手伸进被子里,“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不好。”拍他在被子里乱摸的手,她可还没有消气呢。
“乖,我马上要去清江出差,你心疼一下我?”他逗她,看她苍白的脸上泛起柔媚的嫣红。
“战子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