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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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债赌博 更新:2021-02-18 05:14 字数:4718
可是她抚摸起来感觉真好,嫩滑温暖,隔着薄薄的睡衣手经过哪里哪里就在他的手掌下难耐地颤抖妖娆,他当真是难以住手。夏月忍无可忍地掰开他环着自己的手臂,转身背对着他,他索性靠过去,用胸膛贴近她光滑的脊背,手臂环绕着她小小的身体,轻松地就将她柔腻的丰盈握在掌心,在那薄薄的丝绸下面,柔滑如丝的顶端瞬间崩紧,凸显出嫩嫩的小尖儿在他指尖滚动,他咬着她的耳朵,眯着眼睛看她脸上难耐的潮红,“小坏蛋,教你个乖,千万别在床上说男人差劲。不然你可就受不了了。”手指滑到她唇边,揉弄她因□和羞涩格外红润的嘴唇,突然被她狠狠咬了一口,他笑着松开了手,任她裹紧被子躲到一边。
两人静静躺了良久,夏月看着窗外的阳光渐渐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颤颤悠悠地扫过昨晚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战子秦的体温远远的辐射过来,她却浑身冰冷。“我该怎么办?”她居然开口问他,多么的可悲。
战子秦从后面重新将她抱进怀里,两个人的身体都是轻轻一颤,她太冰冷,他太火热。“你怎么这么凉?”他将她整个贴入自己的怀抱,用被子将两个人盖好。她偎依在他的怀里,落差巨大的体温让她有些发晕,他的嘴唇比他的身体更烫,密密匝匝地落在她的脸上、颈间,抓起她纤细的小手放到她眼前,不知什么时候,被她丢弃的戒指又套回了左手,透明的钻石闪闪发光,“你说呢?我的小坏蛋?”她的身体依旧僵硬,让他有些挫败,她明明敏感得很,偏偏有本事在这种情形下还和他别扭。惩罚似的咬上她的耳垂,“现在全东瑾都知道我们是一对了。你说该怎么办?”她终于无法忍受耳垂被撕咬的那种酸痒热痛,开始扭动柔软的身体,“你别这样。”他抱紧她,刻意撩拨她的脆弱,让她感觉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别和我别扭了,夏月。”故意把她贴到自己身上,腻着她,“你看我们都这样了,你觉得你还有别的选择吗?”但是他很快的发现怀里的夏月依旧僵硬而冰冷,手指抚过她的眼角,没有眼泪,再抚过嘴唇,咬得死紧。他把她掰过来,只看见一脸的森然凝重,长长的睫毛缓缓抬起,“战子秦,你这样说只能让我更恨你。”
他心里一阵扭痛,却只淡淡地扯了扯嘴角,“没关系。尽管恨好了。”
夏月的发作被他这样堵了回去,如同被人塞住了咽喉,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战子秦起身穿衣服,“过几天我会让报纸刊登我们订婚的消息。新年之后我们就结婚。”
“真的结婚?”夏月按着被子坐起身来,“你疯了吗?”她也许在其他方面不是最虔诚的教徒,但是她却最迷信关于忠诚的教条,母亲的死,几乎完全是受到良心的谴责,她勾引有妇之夫,背叛了与罗督军的婚誓,她发誓绝不走和母亲一样的老路。她和战子秦这样混乱地呆了一晚还勉强算是喝多了昏了头,或者说是为了做个样子给不肯放手的战子楚看,但是这样子嫁给战子秦又算什么?战子楚会如何看待她?她该怎么活在自己的愧疚和痛苦里?“不,我不结婚!”恐惧猛然抓住了她的心,她一辈子都不要结婚。
“别胡闹!宝贝。”战子秦系着颈扣,看她神色激动,不由得又坐到了床边,“婚礼的事情我来办,你只管乖乖的呆着,等我忙过这几天,我们就去新黎,那有海有山有温泉,我们好好玩玩。”
“我不结婚!我要离开!你把护照还给我。”夏月拍开他的手,犹自为了结婚而感到恐惧,看他的脸慢慢凝肃下去,更激动地叫了起来,“我不结婚!”
战子秦眯着眼睛凝视着她,慢慢地开口,“宝贝,我告诉过你,你没有选择!”
“我假装和你参加舞会,是为了让他死心!可是结婚?天天看见他?反复提醒我的罪孽和背叛?你让我一辈子都受到这样的折磨?我死也不要和你结婚!”
“一辈子?”战子秦的手禁不住握紧,“你就那么爱他?就算你爱他又怎样?实话告诉你,他就要离婚了,可不是为了娶你,是为了罗督军的女儿罗菁。”
夏月浑身一震,停止了挣扎,战子秦把她放倒在床上,轻轻替她盖好被子,却依旧保持着清冷调侃的语调, “是不是感觉好些?。”
夏月咬紧了牙齿,“我早就知道。这和你没有关系。”
战子秦瞟了她一眼,“夏月,清醒一点,我比四哥强,他给不了你的,我全能给你。”
夏月呆呆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战子秦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深处,“乖乖地睡一觉,养好精神做我的新娘,难道你不想气气他报仇?宝贝,都交给我,我会教你这复仇有多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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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并不想复仇,她居然无法痛恨战子楚,她只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懦弱和愚蠢。如果所谓的爱情不愚蠢可笑,那世界上当真没有愚蠢可笑的事情了。她凭什么怨恨他?她自己也不过一瞬间就后悔,她每日里只怕他和妻子离婚,会让自己万劫不复,如今有别的女人替她担当了这个罪过不过是解脱了她,她这样伤心又有什么意思?
当然还有战子秦,那漂亮完美的优雅外表下面竟然是那样阴险黑暗的丑陋,自那天之后他只要人在东瑾,就变着法子折腾她脆弱的神经,强迫她参加酒会,强迫她与他手下的军官会面。最让人愤怒的是,他居然限制她的活动,除了偶尔允许她见柳絮以外,她甚至无法和杜兰甫取得联系,她觉得她快要疯了,每晚都是辗转难眠,他却索性有空就赖在她这里,砸了她储藏的所有烈酒,享受地看着她的颠转反复。“我恨你!我恨你!”她反复讲了无数次,他眼皮也不动一下,直到她沉默下来,他才有些放松下来,不再强迫她出席那些她厌烦的场合,也让她自由行动了,当然,夏月很怀疑自己身后一定跟着什么她看不见的暗探。
她对战子秦的恨似乎完全覆盖了她对战子楚的思念和怨恨,以至于当她接到罗大小姐罗菁的电话的时候很有几分茫然,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所说的男人是她深爱的战子楚。她的心猛然被一种巨大的力量所扭曲,她半天都透不过气来,只能听见电话那边罗菁娇柔凄楚的声音絮絮祈求,有多可笑,罗菁居然乞求她?她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什么可能威胁到她?只不过,罗菁有可能是她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可一不可再。战子秦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她匆匆约了罗菁去一个理发店,挂上电话的时候战子秦正好进来,她抓着电话的手指冷汗涔涔。可能是看惯了她的冷漠,战子秦没有在意,径自展示带给她的礼物。他喜欢哄着她玩,几乎是他每日例行的公事,往往有吃的有玩的,也有珠宝首饰,这一次是一串很美丽的南珠手链,淡紫色的珠子颗颗精圆也不必说了,稀奇的是这珠子有一种淡淡的香气,他抓起她的手给她带上,不由得皱了皱眉,“不舒服?手上都是冷汗。”嘴唇轻触她的额头,“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她将手链扒下来扔回他手里,起身躲到更远的沙发,战子秦低头看着手里的珠子,慢慢握紧了拳头,“怎么?听说四哥和罗菁一同去新五团剪彩的消息了不高兴?”
夏月心底冷笑,他不知道她刚刚接到的是谁的电话,如果战子楚当真和罗菁像他说的那样水到渠成,罗菁又何必放低身段来找自己这个狐狸精?他太精明,她害怕他看出什么来,索性趴伏在沙发上把脸埋起来。也许是躲的次数太多,他很轻松地就从后面把她抱进怀里,既让她无法反抗,也不会弄痛她。晶莹的珠子套到她的手腕上,他自顾自地欣赏,眼角却撇着她的冷淡,突然咬了她一口,“你只管对我这样,谁让我活该就看上你了呢!”
“不是你看上了我,是他!”她忍不住开口讽刺。“你这样强迫我,不就是因为你四哥喜欢我,七公子不觉得我才是那个运气比较悖的那个?”夏月开口之后也有些后悔,因为在那一瞬间,他眼睛里闪过的光芒让她心里头一阵的刺寒,但随即也就消散了,战七公子一向风光霁月,潇洒雅俊,她反正不过他一只掌心里的小雀儿,他根本懒得和她计较。
“不觉得。”他好似整暇地一根根玩弄她的手指,似乎不过瘾,突然咬到了嘴里,夏月最怕他咬人,赶紧挣脱,抚摸着手指上鲜红的牙痕,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抱怨!你这个小坏蛋,和你好声好气地说话根本没有用,不给你点教训,你怎么也学不乖。”语气依旧温和淡然,呢哝之间当真是委屈无限,人却已经逼过来,夏月挣扎着,后悔今天犯懒,只穿了一件新做的驼色织锦袍子,里面连毛衣都没穿,就是件淡黄色极薄的茧绸小衫,还是柳絮给她选的,她只觉得比在英国买的那些羊毛的或者是印度棉的内衣舒服,这种舒服缘自料子的轻薄柔滑,所以战子秦的手抚摸在上面,就仿佛直接接触到她的皮肤一样,她摁紧自己的袍子,只能让他的手移动得慢些,却更是让人焦躁难耐,他轻松地将她两只手拢在一起抓在一只手里,蓄绒的袍子散开,他嘴角泛起笑意,一颗颗解开那小衫的扣子,“你穿的这是什么?勾引我吗?”
这些日子夏月已经明白了,跟他斗纯属白费力气,他极少回来的这样早,平时他回来的时候她都已经睡下,他惯例要骚扰她一番,大多数时候她挣一下他也就算了,只是非得逼她偎依到他怀里一同入睡,虽然他总算没有强迫她,但是也折磨得她快要疯掉。他自顾自地认命她做了自己的未婚妻,全然不理睬她的想法,每日里好吃好玩好乐的东西只管哄她,看她惊惶暴躁只当看戏一般娱乐,却不许她有一丝的忤逆。她从来没有这样崩溃过,仿佛一只被他关在笼子里的小雀,只能由着他逗弄,根本无法逃脱。
她看穿他的伎俩,不过是利诱加威逼,但是温柔倜傥到极点的一个人,却有的是办法能让她发抖,让她惊恐,让她窒息,把她逼到崩溃的边缘,然后放她到安全的地方,抚慰她,暗示她,给她设定新的规矩。她都明白,却毫无办法。这让她想起杜楠的那只小苏格兰牧羊犬,一旦犯了错误,杜楠便用小棍子敲它的脑袋,把它关到黑黑的地窖里,放出来之后一块火腿,小家伙就摇着尾巴欢欣鼓舞了,同样的错误从来不犯第二次。他一定觉得她这只小狗太不乖,所以教训得也必须狠一些,他把她抱到床上,织锦的家居袍子已经坠落到地板上,嫩黄的茧绸小衫经不起他的撕扯,卷成一团缠绕在她雪白圆润的胳膊上,他轻轻咬着,意犹未尽地和她厮磨,直到她绝望得哭了出来,才停下了手,“我母亲和你一样是天主教徒,我父亲却很不以为然,要是他知道我为了你守这要命的教规,非骂我没出息不可。“一颗颗给她系上扣子,轻轻给她把散乱的发丝理顺,意犹未尽地磨蹭着她的脖颈,“宝贝,我们直接结婚好不好?”他贪恋地看着她失神的脸,他这样教训了她,何尝对自己不是一种折磨,有的时候这样的甜蜜伤人比刀枪更甚,他好想要她,让她完完全全,正正式式地属于自己。夏月的眼睛慢慢平静下来,看着不知道哪里,幽幽地开口,“不管什么教规里,我们达成的都是罪恶的协议。”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专门说给他听的。他每字每句都听的非常清楚。他觉得心脏有些疼,细微如同被蚂蚁噬咬,并不十分痛却缠绵不去,直叫他从骨子里焦躁难安,想撕了她,想就这么要了她,却连手指都动不了。“比你和战子楚更罪恶?”他轻轻地凑近她的耳边,感觉她身体的颤动,他清楚她的软肋,轻易就可以让她屈服痛苦,但这样的满足从来不能持久,因为即使她对他一无所知也能随意让他遍体鳞伤。
作者有话要说:汗啊,汗,,,,,,,拜托一下,多多留下各位的足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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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到了理发店,罗菁已经在那里等她,旁边站着尴尬的经理和理发师,她恍然意识到自己约的这个地方有多么的不合适,但是这里非常的安全,战子秦跟着她的如果是男人是进不到这个专门给女子服务的理发店的,更何况他们也料定她跑不了,一向娇生惯养,花房玫瑰一样的夏大小姐,没有人扶持,就连一百米也跑不出去。杜兰甫杜楠都这样认为,更不说一贯强势的战子秦。但是她现在有了希望,罗菁肯为了爱战子楚做一切的事情,譬如说帮助自己逃离。她看着罗菁哀伤凄楚的美丽面容,心里那些隐隐的痛楚幻化出点点的伤感,她这样离去算不算是为自己赎罪?
“罗小姐有没有开车来?”她勉强扯出一抹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