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标点      更新:2021-02-18 05:12      字数:5159
  没有悲愤,只有欲火和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为何会有奇怪的感觉?他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他假装不知道。
  到了她家,宋辰弼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扣,一边命令。
  “把衣服脱了。”真是邪恶的命令!
  “先洗澡。”小曼愉快地一笑。
  “好啊,洗鸳鸯澡。”洗过的肌肤柔滑,更能增加玩亲亲的乐趣。
  小曼回味着他说的话,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半晌,脸上新渐浮现可爱的傻气,自作多情地问他。“鸳鸯是生死不渝的爱情鸟,你对我是不是有了感情?”
  宋辰弼差点跌倒,这女人的脑袋与众不同,真教人难以招架,他板着脸说:“没有,我只是需要一个发泄失恋的管道。”
  “啊!我这么不值钱!”小曼发出凄凉的惨叫声。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宋辰弼从牙缝里挤出口是心非的话。
  “不,我去开瓦斯。”小曼刚好转身要走进浴室,错失他痛苦的表情。
  宋辰弼咽了口口水。“你先去洗,我抽根茨之后再来。”
  小曼听到怪声而回头。“你很紧张是不是?”
  “少罗唆!”宋辰弼低着头,点燃打火机。
  小曼娇嗅地说:“要快点进来哦!”
  “知道了。”宋辰弼听了差点得骨质疏松症。
  一根落抽完,心情还是很乱,宋辰弼又点了第二根茨抽。
  目光一移,看到床单上的红印,记忆如泉涌,整个人像台发电机,从头到脚热了起来,她的身上每一寸部位,他都记得非常清楚。事实上,前天下午,抱着花若琳的裸体时,想到的却是她的娇躯,这样看起来,先背叛的人是他才对……
  小曼头上包着毛巾,身上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我洗好了。”
  “原来紧张的人是你。”宋辰弼放心似地松了一口气。
  “我洗澡一向只要三分钟。”小曼拿出吹风机。
  “你有没有洗干净?”宋辰弼起身,经过她身旁时,居高临下地一瞄。
  小曼羞红了脸,气若游丝地说:“待会儿,玩亲亲时不就知道了。”
  宋辰弼也只洗了三分钟就一丝不挂地冲出浴室。不是他有暴露狂,而是除了她身上的浴巾之外,架子上只剩下小人国居民用的毛巾;他不懂,照理说她父母也该人高马大,用巴掌大的毛巾如何适应?
  但现在什么也不用多想,他迅速钻进棉被里,忘我的热情亲吻,他的表现一点也不像刚失恋的样子。这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稍纵即逝的想法,不过他还是捕捉到——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失恋的悲哀。
  一阵前戏之后,宋辰弼趁理智还在时间:“有没有保险套?”
  “我找找看。”小曼打开所有的抽屉,最后在袜子堆里找。
  “这是什么牌子的?”宋辰弼研究地看着包装。
  “是我娘去卫生所拿回来的。”她娘向来小器抠门。
  宋辰弼为了安全起见地说:“便宜没好货,再多给我一个。”
  过了好一会儿,小曼爬起身,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怎么这么慢!”
  宋辰弼坐在床边,满头大汗地跟保险套奋战,别说要一次戴两个套于,连第一个都套不进去;可不是他笨手笨脚,而是因为尺寸不合,但他还是努力不懈,半晌后讪然地说:“令尊的太小了。”
  小曼大叫。“啊!破了!”
  “算你没福气。”宋辰弼气炸地把破保险套乱扔在地上。
  “你别生气,我去便利商店买。”小曼急急跳下床,迅速穿衣。
  “记得,要买大号的。”宋辰弼颓丧地躺在床上,仍不忘记提醒她。
  “春风他吻上了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
  小曼躲在茶水间外的阳台上,对着老天爷高声大唱情歌。
  如蜜酿般的红颊,让人一眼就看出她昨天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昨天,是她由女孩变成女人的大日子,虽然曾有撕裂的痛楚,但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无比快乐的,从他的触摸中,她清楚地感觉出他的爱意。
  呵呵呵,她的未来不是梦,她仿佛看见自己~只脚,伴随着结婚进行曲踏入教堂……
  这时,李婉娟鬼鬼祟祟地来到她身后,拍拍她的背。
  小曼没气质地说:“你差点把我吓得屁滚尿流。”
  李婉娟眼尖地说:“你今天气色真好!”
  “不瞒你说,我昨天去做脸。”小曼没听出她话中暗藏情色。
  “我是说,你看起来像沾到雨露的鲜花。”李婉娟以为她口袋里装蒜头。
  “要不要我介你去那间沙龙做脸?”小曼的神经比高压电线还大条。
  “你还装傻?我可是过来人,你骗不了我的。”李婉娟动气地跺脚。
  小曼一脸茫然无知,纳纳地问:“我骗了你什么?”
  “你昨天跟总经理上床了,我说对了吧!?”
  “才没……有。”小曼心虚地说话支支吾吾。
  ‘有停顿,可见是有。”李婉娟一口咬定。
  小曼紧张兮兮地说:“你别说出去,辰弼不想让人知道。”
  “这是好事,应该广为宣传。”李婉娟发出鸡猫子似的笑声。
  “求求你保守秘密!”小曼双手合十拜观音。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总经理的功夫如何?”
  “一大早说这个,你是得了花痴病?还是你老公设满足你?”
  “人家一直好想知道,像总经理这样帅的男人,是不是表里如一?”
  小曼同情地看着她。可怜的女人,不知从小立志的重要性,像她在小学上作文课时,老师要大家写下我的志愿,她的志愿是不做青河嫂,而是要嫁白马王子;虽然老师给她吃饼,但老师若是见到现在的她,一定会后悔莫及。
  小曼好奇地问:“你老公是不是在卖有可?”
  “他在银行上班。”李婉娟又以为她是顾左右而言他。
  “他长得那么丑,一定吓死过不少客人。”小曼咋了咋舌。
  李婉娟差点吐血而亡,她老公若是吓死客人,那他现在岂不是在坐牢;虽然她对小曼恶毒的诅咒大为光火,可是她贪生怕死,不敢责骂力大无穷的她。“谁敢说我老公丑,我就宰了谁。”
  “刚才你说总经理帅,那不就等于你老公丑。”
  ‘称故意转移话题……我懂了,总经理的东西无山小岛用。”
  “我偏不告诉你。”小曼没被她的激将法给激怒,反而激怒了她。
  “说,不然我就写大字报,揭发你们的奸情。”李婉娟恶狠狠地威胁。
  “棒呆了!”小曼不得已地说,但表情和语气都是得意洋洋。
  李婉娼饥渴似地咽一口口水。“时间多长?”
  “前戏一个小时,伏地挺身二十分钟。”小曼据实以告。
  李婉娟眼巴巴地说:“早知道我就不嫁我老公,努力倒追总经理。”
  “时间那么长,以你的体型来说,可能会累死哟!”小曼完全是一片好意。
  得了便宜还卖乖!”李婉娟气不过,嘴巴嘟得足以挂十斤猪肉。
  “人家说的是真话,快乐到要死的感觉,你不会懂的。”
  “我也有过欲生欲死的感觉,你别小看我老公。”
  一声咳嗽响起,钟经理拿着茶杯,板着脸走进给水间;他在门外已经偷听了很久,他现在才知道女人之间的私语不比男人开黄腔逊色。“拜托你们上班时间正经一点。”
  小曼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转。“钟经理,你的时间有多长?”
  “不关你的事。”钟经理的脸立刻像被热开水烫到,红得快长出水泡。
  李婉娟口无遮拦地说:“依我看,三分钟就交差了事,跟下面条一样快。”
  “人家……”钟经理鼓足勇气之后说:人家还是处男。
  守身如玉,本来是可喜可贺的大事,但钟经理已经二十九岁了,可以说是白活了二十九年;他到现在还不知人生最大的快乐是什么,实在可悲,而且不正常,两个查某同时流露出关爱的眼神。
  李婉娟问:“你长得不差,怎么会没人爱?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小曼代替钟经理回答。“你一定寡人有疾,有病可不能拖。”
  钟经理气炸了。“你们两个笨蛋,一看就知道我是猛男。”
  “你又没用过!”两个查某异口同声地发出嗤鼻声。
  “你们两个想不想以身试用,看看我是不是勇如猛虎出?”
  小曼和李婉娟一起做出呕吐状,这时,宋辰弼突然出现。“试用什么?”
  李婉娟反应敏捷地说:“钟经理买了一瓶跌打损伤软膏,要我们做白老鼠。”
  一想到跌打损伤,宋辰弼的腰就隐隐作痛。都是小曼害他的,一兴旧,双腿就紧夹着他的腰,也不想想自己有力大无穷的缺点,若不是他身强体壮,换作是别的男人,腰不被她夹断才怪!
  宋辰弼捶着腰。“我来试用,我的腰酸痛得不得了!”
  “总经理,你昨天做了什么?”钟经理感觉不对劲地探问。
  “被大白鲨咬到。”宋辰弼暗示不要追问下去。
  正文 第七章
  引诱男人上床很容易,但,上教堂却很难。
  人老、眼不花、头不果、耳不聋的爷爷终于按捺不住抱孙心切之情。
  这两个月以来,辰弼几乎天天回家吃晚饭,待小曼洗好,就急急忙忙地把小曼送回去。从外双溪到新店,路程再来回也用不着三个小时,爷爷哪会不晓得时间花在什么上;不过,爷爷并不认为小曼的奉献,能让展迅踏上红毯……
  理很简单,男人都太贱,对太容易得到的,总是不知珍惜。
  着辰弼今晚加班,宝刀未老的爷爷,决定亲自教小曼一高招。
  “小曼,来,来我旁边坐下。”爷爷脸上流露老谋深算的表情。
  小曼不打自招地脸红。“我什么都不知道,爷爷你别问。”
  “我早就知道你跟辰弼那个了。”爷爷含蓄地指出。
  “是辰弼说不能让爷爷知道。”小曼一声唱叹。
  自从和辰弼有了肉体关系之后,在人前,尤其是在爷爷的面前,她都必须谨守辰弼订下的规矩,和他保持距离。情人之间应该是如胶似漆、如影随形,要她装冷漠,这感觉比死更教人难过,可是她不敢向他表露出一丝丝的不满。
  两个月了,她不憧,他在床上热情如火,为何下了床却视为陌生人?
  难道……老天,她不敢再想下去,但她感觉得到她的眼里有潮湿的热气徘徊!
  “男人是自私的动物,你感觉到没?”爷爷语透心长地叹息。
  “辰弼不会,他对我很温柔。”小曼有些不自然地挤出招牌笑容。
  “我不是指床事,而是指婚事,他有提过吗?”答案——爷爷心里有数。
  小曼轻轻地摇头,神情十分落寞。“没有。”
  “这就是你的不对,宠坏了他。”爷爷直截了当地说。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向我求婚?”小曼眼底进出一线曙光。
  “从现在起,下定决心,不给他甜头尝。”欲擒级纵是捉住男人最好的办法。
  小曼风马牛不相及地间:“爷爷的意思是,晚餐不用再做蛋糕了吗?”
  噗妹一声,爷爷苦笑地看着她,仿佛她头上长出另一领头似的,令他大吃一惊;跟她讲话,不明说不行。“甜头是指作的身体。”
  小曼整张脸胀红,支支吾吾地说;“万一他因此不要我。”
  “在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展迅的弱点——心太软和身太硬。”
  “好,我听爷爷的就是了。”小曼似懂非懂地点头,但她相信爷爷不会害她。
  电动铁卷门缓缓上升,宋辰弼驾着车,驶进车库。
  从窗户望进去,屋里一片漆黑,看来爷爷今晚提早上床睡觉了。
  拿起手机,他手心发热,拨通小曼家的电话,响了三十几声都没人来接。
  犹豫了一会儿,他决定作罢。这两个月他像出押的猛虎除了小曼大姨妈来的那些天之外,他都要得到她的身体,才留作好梦;虽然对她不在家感到有点生气,但他更气自己的有欲,太强了,强到令他不寒而栗。
  打开了大门,熟地按上墙上的开关,在客厅大放光明的历时,看到沙发的扶手外长出两条修长的腿。原来小曼还没有走,她真是痴情,今晚又有消夜吃了;他连皮鞋都做得脱,像箭飞出去一样,迫不及待地冲到沙发前摇醒她。
  “你回来了!”小曼揉了揉眼,编懒地伸伸腰,然后坐正。
  “你怎么还没走?”宋辰弼刻意不露出兴奋的表情。
  小曼含情的眸子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