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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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1-02-18 05:09 字数:4752
真是假啊?”
孟廷飞哈哈笑道:“还是秦大人了解我的心意。在下正有此意。此番请诸位前来,也不过是帮在下看看,如果觉得不错,就请诸位在辽东王面前,多多美言。”
赵大人道:“郡主大婚,应该在辽都举行才是,为何偏偏到这个地方来?依在下之见,此风景虽美,但毕竟是个偏远小城,哪里及得上辽都繁华?辽东王嫁女,嫁的还是天下丰源
的孟家,恐怕不该如此委屈吧!”
孟廷飞忽地站起身来,朝下慢慢走了几步,在那赵大人的身前站住,说道:“赵大人此话也不假。只是……我孟家发源何处,想必各位大人都还不清楚。”说着,他转过身,对着
在座的所有人扫视了一遍,眼光投向不远处的龙湖,缓缓道:“孟家先祖,自天垠朝建立东藩,便迁来云海居住,后来高祖父才华出众,得蒙辽东王赏识,入朝为官,才离开云海
,久居辽都。到祖父这一代,又转而经商,因为生意的缘故,常在绵邑和辽都走动,甚少来云海。但事实上,云海才算是我孟家的祖籍。”
众人脸色都是一怔,孟家原是云海人,这倒是少有人知。姚大人道:“没想到孟家与云海还颇有渊源,难道天下丰源不在云海开分号,也是有此缘故?”
孟廷飞淡淡笑道:“祖父不在云海开分号,只不过是怕扰了先人清静。倒让各位见笑了。”
严希林道:“如今各位知道孟爷为何想来云海大婚了?他不过是尽一点点孝心。这里有孟家列位先祖的灵位,能在云海行礼,也算是开了先河了。”
众人见严希林也这样说,都忍不住附和几声,唯有那赵大人,一言不发。我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此人生得一张阔脸,五官有型,只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
仿佛有很重的心事,子恒忽然在耳边轻声道:“赵大人体格强大,精光内敛,是习武之人。”
我微微一愣,低声道:“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子恒还没说话,却听东阳郡主道:“你是说那个赵大人?他是右督大司马,掌管辽都外城兵马。”
我吃了一惊,禁 不住又抬头去望他,是个手握兵权之人!他似乎对孟廷飞很不满,却是为何?当下沉思半晌,却见孟廷飞缓缓地走回了主席,依旧在方才的位置上坐下,举起杯
来,朗声道:“诸位,欢迎来到我孟家之地,相信云海之行,定不会让诸位失望。”说完他朝下扫视了一眼,沉声道:“请!”
各人都举杯共饮。可这情形却让我心生怪异,孟廷飞宴请之人,无不是手中握有一方权力,严希林贵为世子,却反倒不如他气势凌人。他神色之间,似乎将众人的心情,捏得清清
楚楚,恐怕此番是一场鸿门宴吧。先前宫雪衣说,孟廷飞与各色人等结交,怕是心有不轨,如今看来,这宴席之上有一半的人,都在看他的脸色,想来宫雪衣所言非虚。可是,孟
家光有财势就能号令天下吗?辽东王是皇帝所封,他孟廷飞凭什么左右朝政?
正在沉思,忽听孟廷飞道:“严老板,今天的菜色不错啊,你们风月楼功不可没,在下敬你一杯。”
我连忙举杯道:“多谢孟爷,小女子愧不敢当。”浅饮一杯,忽又听他笑道:“难得你与东阳郡主如此投缘,以后若有空闲,就请多来坐坐。”
我心中一沉,不由自主朝东阳郡主望去,她脸带喜色,笑道:“飞哥哥愿意让她来?太好了!我正愁一个人在府里闷得慌呢!”
孟廷飞笑道:“好,既然这样,以后严老板就要常来啊!”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去和严希林说话。我皱了皱眉,见他这样利用东阳郡主,隐隐生了些不快。转过
眼又去看郡主,她满面春风,此刻正高兴得很,只是拉着我东看西看,哪里懂得孟廷飞的心思?心中禁不住暗叹,她这般天真,到底是好是坏?
此刻底下有人道:“今日天气如此好,不如去游湖吧,怎样?”
顿时有不少人附和,女眷们都不由得站了起来,期待之色溢于言表。孟廷飞当即差人划来几只小舟,大家上了船,慢慢地往湖中间划去。我见那赵大人独自坐在席间,沉着脸一言
不发,心中微动,慢慢地走了过去,浅笑道:“赵大人怎么不去游湖?龙湖风景甚美啊,南湖那边还有红枫,是龙湖秋景一绝呢!”
赵大人抬起头来瞧了我一眼,眼神中略有几分惊异,口中道:“请问阁下是……”
我笑道:“小女子严无垠,是风月楼的老板,今天所有菜品都是出自风月楼,大人可还喜欢?”
他敛了眼光,淡淡道:“的确不错。”
我笑了笑道:“难得诸位大人光临云海,都是一等一的大人物啊,这么齐全,可算是百年难得一见啊!小女子可是开了眼了。”
他冷笑道:“什么大人物!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我暗暗一惊,连声笑道:“大人这是什么话!今天在座的可都是东藩之地数一数二的人物!谁敢小瞧诸位大人啊?”
他忽地站了起来,道:“严老板,在下失陪了,请。”
我只得讪讪道:“小女子多嘴了,赵大人请。”
他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来朝我打量了两眼,说道:“严老板颇得孟爷信任哪,这等大事,居然也交给一个外人来做!”
我愣住,这是什么意思?还没回过神来,他已经走得远了,只得转身回了席,只听东阳郡主道:“严老板,我们也去游湖吧!”
我淡淡笑道:“郡主与孟爷去吧,美景当前,佳人在侧,祝二位玩得尽兴。小女子告退。”
孟廷飞站起身来,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与东阳郡主出了晓风阁,上了独属于他的蓝色大船。我见严希林没有跟去,只得笑道:“世子怎么不去游湖?”
严希林道:“人太多了,我在这里看看风景不是更好?严老板不必客气,随意吧。”
我心一动,在一旁坐下,装作不在意道:“世子来云海也有半个月了吧?”
严希林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前些日子父王还差人来催我回去,要不是廷飞要搞什么龙湖秋宴,我还真没办法找到理由在这里住下去。这个神仙地方啊,清静,优美,唉,
不怕严老板笑话,我有时候就想,要是辽都有这么好,那就好了。”
我禁不住抬头去望他,这个世子,竟然是一个如此与世无争的人!看他与孟廷飞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交情不浅,只是孟廷飞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知他是否清楚?
犹豫了一下,浅浅笑道:“世子真是会开玩笑。这云海小地方,怎么能跟辽都相比?世子若是喜欢这儿,大可以常来玩,我风月楼定会盛情款待。”
严希林望着我笑道:“严老板太客气了。看得出来严老板是个有见识的人,舍妹天真无知,以后还望严老板多多照顾!”
我一愣,只得笑道:“世子说笑呢,小女子不过是个生意人,做点小买卖,有何德何能去照顾郡主?”
严希林长叹一口气,道:“父王生性软弱,最不喜争端。我严家人的性子大多随父,你别看东阳贵为郡主,在王府里可是个不管事的。她生性随意,只要高兴,怎么都可以。我看
得出她喜欢你,以后她进了孟家,就要仰仗严老板了。”
我吃惊地看着他,简直摸不着头脑,却听他正色道:“严老板不必惊讶,你与廷飞之事,他已经全都告诉我了。他对你深情一片,令我动容啊。我与他相识已有二十年,从来不曾
见他对哪个女子如此认真。他是个我行我素之人,从来不将世俗礼仪放在眼里,东阳与他的婚事是父辈们订下的,我们违抗不得。但他的心,可一直都在你的身上。”
我顿时愣住,孟廷飞居然将这种事都告诉严希林!他就不怕严希林会……还是他自信得很,根本不怕严希林会反对?
“世子是不是误会了?我与孟爷之间,只是朋友,并无其他。”我一边说一边拿眼去打量他,他微微一怔,转眼朝我看来,似有些疑惑不解,问道:“是我误会了吗?难道严老板
与孟爷,并无婚事之约?”
我吃了一惊,连声道:“婚约?谁说的?世子,此事可开不得玩笑。小女子与孟爷绝无任何婚约之说。”
严希林也是一惊,道:“没有婚约?怎么可能?如若你二人没有婚约,那他为何会将天衣送给你?严老板你收了天衣,就等于承诺将成为孟家的当家主母!”
我心中大惊,几乎快说不出话来。天衣?那天衣竟然有这样一层含意?难怪他一定要我收下天衣,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打定主意,定要我成为别人眼中的孟家人!乍然听到这样
一个消息,我心中顿时乱作一团。以前只顾想知道那天衣有何秘密,如今反倒被他套了进去,这可如何是好?
湖上小舟渐渐多了,已有一些划进了南湖去。我远远地望着那蓝色的船,心乱如麻。连严希林都以为我以后必会嫁进孟家,想来辽东王府也不会反对这件事了?怎么会这样?一时
之间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严希林打量着我的神色,淡淡道:“严老板与廷飞可是有什么误会?他待你之心,我可是十分清楚的。东阳性子随意,一颗心全在廷飞身上,若是廷飞坚持,想必她也不会反对。
严老板可是在担心这个?”
我急得捏出一把汗来,这个误会真是越描越黑了,如何是好?连忙站起身来,朝严希林施了一礼,道:“世子千万别这么说。小女子是个寡妇,早就打定主意不会再嫁人。也许小
女子与孟爷之间确有误会,但与东阳郡主无关。这其间曲折,小女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跟世子解释,但请世子见谅,但小女子的的确确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要嫁进孟家!”
严希林一脸疑惑,眉头已经皱了起来,我连声道:“孟爷当初将天衣送给小女子时,并未说明其中缘故,若是小女子知道那天衣有这样一层含意,是断不敢收的。”
他叹了一口气,道:“本来这是孟家的事,我无意插手,只不过事关东阳,所以我也就多管闲事了。你收了天衣,绝无再还之理。否则孟家的脸面往哪儿搁?不管严老板怎么想,
终有一天,你还是会成为孟家人。”
我急得无法,心一横,只得跪了下来,斩钉截铁道:“求世子做主,此事万万不可!”
他愣了一愣,连忙上前来扶,口中道:“严老板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
我抬起头来望着他,道:“这件事绝不能成。天衣我会让人送回来,至于……孟爷以后会怎么样对小女子都成,但婚约大事,岂能儿戏?世子是东藩的主子,定要为小女子做主。
”
他叹气道:“想不到你的性子倒是倔强得紧。你先起来,让人看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世子苛待你呢!”
我怔了怔,只得起身,默立一旁。他站在晓风阁的围栏边,想了想道:“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如今知道的只有我和廷飞,家里那边还没有正式禀报。如果你执意不肯,只要能
说动廷飞,倒也无不可。”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声道:“多谢世子。”
他回头望了我一眼,道:“你不必谢我,我也没做什么。以前听廷飞说你与般女子不同,我还真有些好奇,今天一见,果然是与众不同。在东藩之地,想嫁进孟家的女子多如过江
之鲫,你倒是好,三番两次的拒绝……”他轻笑两声,又道:“看来这次廷飞是难以抱得美人归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他打量着我,忽然又道:“不知道严老板的先夫是何许人?能娶你这样的女子,想必也不是一般人物。”
我浅浅笑道:“世子过奖了。先夫是个普通人,没什么好提的。”
他收了眼光,没再说话,只是看着龙湖上的小舟,除了孟廷飞的蓝色大船,其他大半都已经划过南湖去了。湖面上阳光充足,不时有笑声传来,我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严希林也
没再说话,我低了头,只顾想着心事,突然听到湖面上一声惊叫,连忙抬头望去,竟见一艘小舟上忽然多出一个黑衣人,正与船上之人打斗。我吃了一惊,赶紧凝神望去,忽听子
恒道:“是赵大人!”
我心中暗叫不好,立刻大声道:“子恒,快去!”四下张望,却不见从人宗的身影。
子恒应了一声,身形已到十米开外。严希林脸色已变,叫道:“来人!快去救赵大人!”
赵大人的小舟已经划到湖中间,此时北湖上除了孟廷飞的蓝色船以外,就只剩下赵大人的船和另一艘小舟。变故一生,那另一艘小舟已经靠近中堤,舟上之人慌慌张张地下了船来
,直往北岸奔来。大批的侍卫往沿岸飞速包抄,也有不少人跳上船,直往湖中划去。我见子恒上了小舟,已经离赵大人的船不远,心中仍是着急。赵大人是习武之人,想必还不至
于很快送命,便船上还有女眷,那就麻烦了。
我凝神看那黑衣人出招,他左手使剑,剑招凌厉狠毒,招招刺住要害,赵大人显然已经不支,闪躲不及,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