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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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零度 更新:2021-02-18 05:06 字数:4774
凤嘉蕴笑,“别烫掉舌头。”
凤思平待凤嘉蕴开箸后才拿起筷子,为什么凤家所有的规矩到凌非这儿就全部失灵,凤思平暗自苦笑。
凌非吃得香甜,凤嘉蕴不断的给凌非布菜,目光温柔。连一向寡言的凤嘉淮也时不时的打趣几句。
一顿午餐让所有人都清楚的意识到,凌非在凤家的地位是与众不同的。
午餐刚结束,老牛进来通报,“外面有人找非少爷。”
凌非半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中打饱嗝,闻言道,“请他进来。”
竟然是欧阳柳的侍从,“凌少,少爷派我把凌少的衣服送过来。少爷说,半个月的假期都在这里面了,希望凌少玩儿得开心。”
“知道了。”凌非挥手道,“你先回去。”
老牛把几大箱衣服往楼上拖,凤嘉蕴笑,“送到我房里。”
“我说了不跟你住!”凌非大声发脾气,凤嘉蕴没理会曲指敲了敲凌非的头,“体谅体谅你老爸我,一年就这么几天,还用来赌气不成?”凌非的态度软了下来,趴在凤嘉淮怀里不说话。
抬手拍了拍凌非的脊背,凤嘉淮笑,“要不要伯父抱你上去?”
“要。”
凌非也就一百出头,凤嘉淮把人拦腰抱在怀里笑着上楼,凌非双臂紧紧的勾住凤嘉淮的颈项,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看着凤嘉淮。
打开门,凤嘉淮把人放在床上,俯身捏住凌非的鼻尖,笑道,“就会撒娇。”
凤嘉蕴随后把门关上,叹道,“臭小子,我才是你亲爹。”
凌非轻哼,问道,“你是怎么把我卖了的?我想了好久都没想明白。”
“说起来这是我年轻时的一句戏言,”凤嘉蕴勾着唇角追忆过往,满脸愉悦,“年少时我也去过那里,正巧认识了欧阳柳,后来发生了些事情,欧阳说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结婚,也不会有孩子,我就说将来他可以在我的子女中挑一个作继承人,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凌非气得想一口咬死凤嘉蕴,怒问,“你就那么放心的把我交给欧阳柳那个死变态,也不怕我被他整死!”凤嘉蕴坐在床边握住凌非的手道,“他不会让你有性命之危的。凤氏也不是只有名头响亮,你发生危险也就意味着我和他的交情到此为止,我定会向他讨个公道。”
凌非的愤怒稍稍平息,凤嘉蕴把人从床上拽坐起来,笑问,“被整得很惨?”
“嗯。”凌非点头愤恨的说,“欧阳柳那么厉害,一根手指就能把我揍趴,我看是出师无期了。”
十二
家里孩子多了热闹,也心烦。尤其是凌非中午刚睡着没多长时间便被楼下尖叫笑闹声吵醒。
凌非拧眉坐起来,说,“嘉蕴,你去告诉他们别吵了。烦死了。”
凤嘉蕴放下书,笑道,“思静请了许多朋友来玩儿,这不大好吧。”
伸手扯过睡袍系好,凌非随手抓过凤嘉蕴卧室装饰的花瓶,开门便砸了出去。凌非毕竟受了半年训练,动作之迅速已不是当年小儿科的打闹,凤嘉蕴刚跳下床便听到外面一声巨响,吵闹声好像从没存在过般安静。
凌非站在乌木楼梯里侧,俊美的脸庞仿若冰雕,声音足够让每个人听得一清二楚,“都给我滚出去!”
不管楼下众人如何反应,转身回房睡觉。
凤嘉蕴暗自庆幸自打上次凌非把书房的古董砸干净后,家里所有的摆设皆换成赝品,否则这随拿随扔的性子,不知要损失多少。
“非非,”凤嘉蕴不得不端起父亲的架子作表面文章,诚恳认真的说,“你这脾气也太大了些。”
“别烦了,头疼。”低声嘟囔着,凌非挤到凤嘉蕴的身侧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凤嘉蕴无声叹息,拉起薄被给凌非搭好。
慕荣誉听到凌非回家的消息,十万火急的找到凤家。
正赶上凌非睡饱起床。
慕荣昕笑着喝茶,“小非长高了许多。”
“凌非,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说一声,阿龙他们都快想死你了。”若不是哥哥拦着,慕荣誉非扑过去不可。
凌非穿好外套,笑道,“前天才回来,一会儿把他们约出来玩玩儿。”
凤嘉蕴说,“回来吃晚饭。”
“啰嗦,怎么可能回得来?”整理好头发,凌非说,“有慕荣呢,你担哪门子心。”
转身从凤嘉蕴口袋里摸金卡,却被凤嘉蕴握住手腕,凌非作保证,“晚上早点儿回来,行了吧。”
“不许喝酒。”
凌非点头往外走,“行,带着绣花针,我去锈花。”
“臭小子。”
都是凌非初中时一起混的几个小兄弟,还有慕荣誉的几个朋友。凌非以前混得时候也是小有名气,出手大方处事圆滑,很快便称兄道弟起来。
都是些毛头小子,酒要选最贵的,小姐要找价钱最高的,凌非笑眯眯的听他们说些废话。
“非哥,这一年你都在哪儿啊,手机也停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找你。”黄毛呲着牙笑问。
凌非皱了下眉毛,端起酒杯尝了口才说,“被我爸送到国外去了,他嫌我在这儿给他找麻烦,学籍在育英挂着呢。”
“非哥,难得你还想着兄弟们,干了!”
凌非抿着唇笑得邪气,举杯问,“有人找你们麻烦?”
凌非容貌精美最易让人浮想翩翩,但,偏那双漆黑的凤眸寒意凛凛,让人不敢冒犯。眼睛扫过神情尴尬的几人,凌非问,“阿龙没来,嗯?”
黄毛早领教过凌非的手段,期期艾艾的说,“非哥,你刚回来,有好些事不知道。说了,又怕你刚回来心烦。从你走了之后,刀疤王就不断找我们麻烦,阿龙现在还在医院。”
慕荣誉忙笑,“凌非,你别担心,刀疤王我已经教训过。阿龙的伤也无大碍。还说呢,当初我们不也常打到医院去观光。这也算打出来的交情,凌非,我们喝一杯。”
众人又说了些玩笑的事,此事即算揭过
十三
凌非午夜过后才回家,身上混杂的酒气香水味熏得凤嘉蕴一脚把人踹到洗手间。
冲了澡,凌非披了件浴袍赤裸双足胡乱擦着还在滴水的发丝一屁股坐在床间,凤嘉蕴找来吹风机,边吹边骂,“你还知道回来!看看几点了!我怎么交待你的,拿老子的话当耳旁风!”
指尖灵活的穿梭在凌非光滑的发丝间,直到完全吹干,凤嘉蕴狠敲凌非的头,骂,“放回去!”
凌非一声不吭听凤嘉蕴骂完,接过吹风机,才说,“不会多玩儿了会儿,至于嘛,我是男的,又不会被骗失身。”
看凌非一副什么了不起的神情,凤嘉蕴就火大,伸手抓住凌非的手臂,狠狠的把人摔翻在床上,凤嘉蕴抬手两巴掌落在凌少爷的尊臀上,凌非玩命的爬起来,反身把凤嘉蕴压在床上,松散的睡袍大敞开,展露出雪白滑腻的身体。
凌非是天生的雪白,即使在山上接受欧阳柳的训练也晒不黑半点儿。握住凌非瘦削却不单薄的肩头,温柔的目光缓缓的从凌非单薄的胸膛、平坦的小腹、可爱的肚脐以及半隐在睡袍内修长结实的双腿上扫过,凤嘉蕴说,“非非,你当真不了解自己的魅力吗?”
凌非摸摸自己的脸说,“长得是不错,可也不是每个见我的人都有那种想法吧。”
“只要是有心人,见你一眼都会念念不忘。”凤嘉蕴无奈的叹息,“有时我想把你送到欧阳柳那儿也不是坏事,你这种相貌脾性,定要有相应的权势保护自己。”
“天生丽质也没办法嘛。”凌非自恋的夸赞,推开凤嘉蕴钳制住自己的双手,脱掉睡袍盖好被子说,“睡觉了,我困死了。”
凤嘉蕴暗暗叹息,躺下,搂凌非入怀。
凤嘉蕴的工作已经一减再减,可以休假一个星期,但如果长达一两个月,任凤嘉淮也不答应。
凤嘉蕴实在宝贝凌非,遂要求凌非跟他一起去公司处理事情。
凌非在欧阳柳处住了半年,也渐渐明白凤嘉蕴对自己的好,并未反对。
尽管凌非和凤嘉蕴坐专用电梯直达二十一楼,公司还是沸沸扬扬的传出俊美无双的翩翩贵公子进入公司的消息。
论帅哥,凤氏兄弟的品貌皆是上乘,任是如此,凌非经过二十一层的办公区时仍让人看直了眼睛。
秦冲愣了愣,才笑着打招呼,“小非,好久不见了。”
“秦大哥。”凌非微笑,银贝般的牙齿洁白整齐,淡淡弯起的凤眸少了几分锐利,光华独蕴。再加上得体的穿着举止,看得一众办公室姐姐心如小鹿乱撞。当天凌非的声势即盖过凤氏父子,成为凤氏最有前途的大众情人。
凌非坐在凤嘉蕴旁边的休息椅中,热可可牛奶奶茶之类的饮料已经喝了四杯,当第五位秘书端着冒着热气的橙汁门都不敲的到办公室,优雅温柔的俯身把果汁放到凌非面前,声音悦耳动听,“小非,橙汁。趁热喝,凉了不好。”
“谢谢姐姐。”凌非微笑,就听凤嘉蕴冰冷的声音,“出去!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今天中午我会带非非到楼下餐厅用餐,想看看个够。”
“是。”真是场面盛大,占了整层楼的公司餐厅黑压压的挤满人,除了那张规定的总经理专用位子没人敢占,其余的全都挤满。秦冲来晚一步,只好厚着脸皮与凤氏兄弟拼一桌。
看到凌非便不在有追星的梦想,他的容貌是天生的俊美,与那些要靠高级造型师装塑出的大明星完全不同;他强势的背景亦让人仰视羡慕,何况凌非生来爱笑,最是讨人喜欢。良好的教养加上少年的淘气让公司女人母性大发,恨不得钻到跟前把小朋友好好宠爱一番。
凌非不喜欢吃青菜,意思是青色的菜都不喜欢。
“不许挑食。”凤嘉蕴直接夹到凌非的唇际。
凌非嫌恶的撇嘴,还是极快的吞下,急忙抓起果汁漱口,皱眉说,“难吃死了。”
凤嘉蕴搛了些蔬菜到凌非碗里,温声说,“全部吃光。”
“我又不是牛,为什么要吃草。”凌非大声嚷嚷,以表示自己内心的不满。凌非不嫌丢人,凤嘉蕴都替他害臊,耳边的偷笑声忍得好是辛苦。
凤嘉淮温柔的开口,“嘉蕴是好意,偏食总不太好,吃掉吧。”
毫无征兆的一个大喷嚏,凤嘉蕴揉揉额角,祖宗八代的脸都被这小子丢尽了,抓起纸巾擦擦鼻头,凌非笑得纯洁无辜,感慨,“天意哪。”
“臭小子。”伸手打了凌非后脑一记,凤嘉蕴无奈,“小周,来一碗鸡丝芙蓉粥。”“爸,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饱呢。”凌非嘻笑着凑到凤嘉蕴面前。
凤嘉蕴冷笑,站起来拎着凌非的脖领往电梯口走,“把粥送到二十一楼。”
“爸,你温柔点儿。”
好不容易骗过凤嘉蕴,凌非站在寒风凛凛的街口,不自觉的竖起衣领,红灯亮起,才乖乖的过马路。
仰头看了眼在黑夜中格外显然的芙蓉园三个大字,装潢的金壁辉煌美仑美奂的酒店大门在凌非眼里只有两个字可以贴切的形容:俗气。
“先生,您的请帖。”保安尽职尽责的拦下凌非。
凌非眉尖轻皱,吊起的眼角溢出抹邪气的阴寒,冷冷的说,“给我要请帖,瞎了你们的狗眼!滚!”
“先生,没有请帖,您不能进去!”
凌非随手一拢将保安的前襟捉住,冷笑,“三爷门下可没这种笨蛋,滚开!”推开两个保安,凌非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服,笑吟吟的走进芙蓉园的大厅。里面人物大都光鲜亮丽举止优雅表现出上流社会良好的教养,至于私下是如何的龌龊不堪没人追究。
里面人物随了西装礼服,并无其他。凌非这一身休闲,实属异类。
凌非脸孔漂亮,惹人不注意也难。
从侍者手上拿了杯红酒,凌非找了个角落自己拿东西吃。果然是芙蓉园,厨子也不错。
凌非可不是那些要保养身材的淑女或是修养极好的谦谦君子,前者只肯吃青菜叶子,后者只饮少量红酒,整场宴会多用来交友谈生意。
凌非是宴会中的稀有动物,他要先填饱肚子才能想到办法。
“小朋友,你跟谁来的?”能来这里混的大都是人精,尽管凌非已长到一七五,但脸上的稚嫩还是被人瞧得一清二楚,恶劣的口吻只能吓唬外面一根筋的保安。
凌非眨巴眨巴黑白分明的凤眼,嘴里还叼着半只啃完的香酥鸡翅,他可不是故意不开口的。把嘴巴里的鸡骨头吐掉,凌非擦了擦嘴才说,“自己来的。”
面前的男人四十多岁的模样,个子较高,身材精瘦眸光锐利,看向凌非的神情若有所思,问,“你有请柬吗?跟三爷什么关系?”
凌非笑眯眯的说,“请问你是警察吗?没请柬,我是飞进来的?”凌非站起来,比人家矮大半头,不过输人不输阵,凌非翻了个白眼,“你管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