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着凉      更新:2021-02-18 05:06      字数:4926
  要回来,那时,我心里受到了很大的震撼,或许,我心里是很想回来的,只是找不到借口与理由;我拉不下脸来说自己依旧想当韦家人,打从心底把他们当成自己的骨肉血亲会的,我们还会回韦家,只要想念他们,就回来看看,如何?”
  “别问我,那是你家。”她眨了眨眼,把这个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不也是你的吗?”他睨了她一眼,不许她与他撇清关系,修长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搂著。
  “嗯……你说是就是啰!”她笑哼了声,偎在他宽阔的胸前,不想再与他争执,只想静静地享受这一刻的甜蜜幸福。
  他们这一对恩爱夫妻紧紧相拥,心底、眼里就只有对方的存在,没有发现不远处有一簇火影诡异地晃动著。
  在八卦客栈里除了一位狐媚老板娘,一位胖胖大厨,和一位爱听八卦的店小二之外,还住了一个死赖著不走的客人。这时,他手里捉著一个黑衣打扮的人,只见这个黑衣人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拿著火油,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哆嗦地看著这位一千零一号客人。
  “你这个兔患子,竟然想烧本大爷的老巢难道你不晓得可以白吃白住的店不多了吗?”客人轻亨一声,忍不住又想补他一拳。
  赵葆哇哇大叫地躲开。他没想到自己想放火烧客栈,好将韦驮与胡蝶斩草除根,竟然会被逮个正著。“我我我……我没有……”“还敢说你没有?那你手里这瓶火油和这个火把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拳头没中,客人在他的屁股补了一脚。
  “这这这……这是用来点烟草的……”赵葆随便扯谎道。
  “烟草?”客人上下打量赵葆,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卷烟,“你点给我看。”
  “点点点……这怎么点?”赵葆慌了手脚,心想这烟卷还没点著,他的眉毛只怕就要被熊熊欠把给烧掉了!
  “你不是说这火把是用来点烟草的吗?你点给我看呀!”
  “啊!我说错了,这是用来……用来庆祝的!大爷,小人是拜火教的信徒,每逢初一十五、初二十六,我都会拿著火把跳舞。”赵葆傻兮兮地陪笑,希望这个借口可以蒙混过关。
  “今天是十四。”客人凉凉地说完,看赵葆的脸色顿时刷白,才又改口道:“不过这也没关系,你就跳给本大爷瞧瞧。”
  “好好……”赵葆心想自己随便跳跳,这个人也不见得会知道,所以他高举火把七手八脚地跳著,嘴里念著乱七八糟的经文,想唬弄过去。
  客人站在一旁冷眼观看,沉默不语。
  就在赵葆庆幸自己已经把他骗过去的时候,他忽然破口大骂,“你这个笨蛋把本大爷当白痴吗?好歹本大爷跟拜火教主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我从来没听说过他们初一十五、初二十六要跳舞庆祝!而且你跳舞的样子真是难看得要命,看本大爷怎么治你!”
  说著,客人长手一伸,持住了赵葆的领子,扯开喉咙就往里头眩喝道:“老板娘大姊头,有人要放火烧你的店,存心跟你过不去!”
  “放火烧我的店?!”娇媚的女声从屋里拔扬而出,一把算盘跟菜刀先后飞出来。
  客人似乎已经习惯了,一个蹲身立刻闪过,赵葆想如法炮制已经来不及,顶上被削掉了大片头发。
  “把人给我带进来!我若是不好好给他琢磨一下,我这家小店也甭开了!”
  赵葆脸色大变,吓得屁滚尿流,侧眸只见客人朝他奸猾一笑,把他像布袋一样往里头拖去,嘴里还兴高彩烈地说著,“你进去以后要小心一点喔!我们家大姊头脾气不太好……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上次那个只不过是被砍掉一条手臂,还被流放到大漠充军,上次有人看到他,说他瘦得跟人干没两样……我想你应该也不会太惨,顶多就像那个人一样吧!”
  “不要……我不要被砍掉手臂、不要充军、不要瘦得跟人干一样……我不要!”
  赵葆死命地大叫,但终究还是逃不过被拖进去的命运。至于他最后的下场如何或许多光顾这家八卦客栈几次,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当韦驮将胡蝶带回韦家时,所有人心里都非常高兴,不过他却在这个时候向祖奶奶禀明回“驮天山庄”的决心,同时也暗示韦家除了他之外,另有更合适的继承人选,然后就在众人一头雾水之时,他带著胡蝶告别韦家,回驮天山庄去了。
  胡文端并没有随女儿一同前去,这些日子他为了证明自己并非一个文弱书生,躲在后山的竹庸里学会了酿酒。他酿出来的酒与妻子以及女儿的味道略有出入,但各有千秋,难分胜负,于是胡蝶放心将酒厂交给父亲看管。
  胡蝶要离开,除了胡文端之外,最舍不得她的就是韦毓了。他现在把她排名为自己第二喜欢的人物,仅在二哥韦云之后。
  月色朗朗,延命院的小竹亭里有著一大一小的人影,正是韦云与韦毓兄弟。
  亭里的几上炊著一壶茶,壶口飘出扩扩水烟。
  “二哥,为什么大哥一定要走呢?他干脆把驮天山庄盖在咱们家隔壁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常常去看他们了。”韦毓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舍。
  “他是在逼我。”韦云怜爱地抚著他黑柔的发丝。他心里总觉得这个弟弟美得有点过分,年纪越长,出落得越动人。
  “逼你?”韦毓偏著小脸,不知道兄长正在审视自己,只顾著好奇地间,“大哥为什么要逼你呢?难道他不喜欢你吗?还有,大哥为什么说你的病用药医不好?”
  “那是因为……”韦云唇边泛起一丝苦笑,“毓儿,为什么祖奶奶就是不肯让你继承韦家呢?我心里一直纳闷著,娘生你的时候,我已经十岁了,可是对于你的出生,我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记得她离开了一阵子,从娘家回来之后,怀里就抱了你。”
  “嗯”韦毓的小脑袋思考了半天,最后宣告无解放弃。他投进韦云的怀抱,仰起头以撒娇的语气说道。“是不是二哥没有印象,就不认我这个小弟了呢?”
  “当然不是。”韦云扬唇轻笑,拍拍他粉嫩的脸蛋。
  “那就没问题了嘛!”他生平最大的专长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希望天底下最好统统没麻烦。
  韦毓粉嫩的小脸不断往二哥怀里钻,忽然眉心一皱,神情显得有些苦闷。“好痛”“怎么了?”韦云关心地询问。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这里总是胀胀痛痛的”韦毓说著,一双白嫩的手拉著韦云的手掌往自个儿胸口一贴。
  蓦然,平素冷静的韦云吃惊地大叫起来,韦毓也跟著大叫,嗓音听起来较为尖嫩。
  “氨
  尖叫声响彻暗夜的天空,声声交叠到天际,下人们纷纷停下手边的工作,猜想著不知二公子与三公子究竟看到了如何“恐怖”的景象,竟然会发出如此厉的尖叫声。
  到底有什么东西如此可怕呢?真是奇怪了。
  难道除了韦驮是养子之外,韦家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呵,怎么可能会没有呢?如果客倌们有空,请多多光临“八卦客栈”说不定可以听到韦家人的故事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尾声
  后来,胡蝶发现以前韦驮也不算对她太差劲。
  在他们离开韦家之前,祖奶奶就交代过她,凡事看开一点,因为她这孙子脾气就是那个样子,只怕一辈子都改变不了了。
  祖奶奶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他们回到驮天山庄不到一个月,她就立刻明白了那些话的意思,那就是韦驮根本就不懂得说好话哄人!
  那天他们在“八卦客栈”她所听到的甜言蜜语或许是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那天大概是脑子开了窍,才会说出那些教她心花怒放的爱语,把她哄得乖乖跟他回驮天山庄。
  “我是病人,你还对我那么凶?”昨天她不小心又在酒窖里待太久,有点伤风著凉。
  韦歇冷笑了声,神情是生气的,气她不爱护自己。“终于体认到自己是病人了?知道自己是病人,竟然还不乖乖喝药,只会怪人家凶她?”
  “我现在是病人,心灵很脆弱,你不可以大声对我说话!”胡蝶躺在坑上都快要没有力气说话了,但还是不忘抗议。
  “把药喝了就没病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他心里清楚自己并不是娶到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女人,而这并不教他介意。
  “药好苦……”她很认真地把脸蛋皱成一团,试图博取他的同情。
  “我已经帮你加了蜜糖。”他扶起她,硬是把汤碗凑到她唇边,不许她耍赖不喝。
  “还是一样苦”她把脸皱得不能再皱。
  韦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顺手拿过她手里的汤碗,浅尝了下味道。
  一尝之下,他的脸色立刻大变,朝门外大吼道:“是哪个庸医开这么苦的药给我妻子喝?!来人,把那个蒙古大夫马上给我找来!”
  “相公,你不骂我不吃药了吗?”她偏著小脸纳闷道。
  “我妻子生病,药必须是甜的!让你喝那么苦的药,根本就是活受罪,我会心疼。”说完,他的脸庞微微发热。
  胡蝶心儿一暖,窃窃地低笑起来。
  “拿来吧!良药苦口,你没听说过吗?”她接过他手里的碗,咕噜两下就把药喝光了。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教他看傻了眼,“你不是说很苦吗?怎么一口气喝那么快?也不怕呛到”“是甜的。”她笑著打断他的话,把空空如也的碗呈到他面前,像是要他检查。
  “什么?”他瞪著空碗愣了一下。
  “我说这药是甜的,好喝极了。”她连笑容都像沾了蜜糖似的。
  “蝶儿,你是不是烧坏脑子了?明明就是苦得要命的药,你竟然说这是甜的?”他伸手探著她额头的温度,并没有发觉异常。
  胡蝶扬眸觑见丈夫一脸苦恼的神情,忍不住噗哧一笑,抱著空碗靠倒在他的怀里。“只要你偶尔说说甜言蜜语给我听,就算要我天天吃黄连,感觉也都是甜的。”
  “我说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他心口一热,立刻又恢复了男人自傲自大的本色,别开眼光,逃避看她贼兮兮的笑颜。
  “有,你说了,你明明就说心疼我吃苦。”她不服气地噘起红唇,在他耳边提醒。
  “那个人不是我。”他轻哼了声,不认就是不认。
  “厚!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你这个男人真是。”胡蝶鼓起腮帮子,真想跳起来郑重向他抗议。
  不过,她却忽然甜甜微笑了起来。
  管他的!她这男人就连凶的时候都是在疼爱她,疼爱她时依旧是疼爱她,既然他是如此真心地在爱著她,两人之间有没有甜言蜜语,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她会告诉他很庆幸能嫁给他,然后她会严格训练他说些中听的话,例如“爱你”啦、“喜欢你”呀、“这辈子没有你不行”之类的肉麻话。
  难道她还会怕他不肯答应吗?哼哼,她当然一点儿都不怕啰!因为在这“驮天山庄”,他当家,而她才是做主的那个人!
  尾声
  是不是因为无心,所以说了伤人的话,就可以自认为无罪呢?
  最近,季璃常常在想这个问题。在这本书中,祖奶奶说了伤害韦驮的话,韦驮也说了伤害胡蝶的言语,有心或无心,只怕他们心里也早就分不清楚了!毫无疑问,他们心里都是爱著彼此的,却都不太擅长言语,所以,他们险险就失去了对方。
  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因为这样才失去了最爱?
  是不是……虽然他们都很爱对方,却因为一句话说不出口,就只能眼睁睁地看著最爱离开?
  话说不出口,没有人能因此而将你定罪,但有些不好的后果却必须自己承受,是否有罪,似乎已经不太重要了!
  把话说太快,不好;但有话不说,似乎也不太妙。季璃常常因为有些话说太快而被误解,因为有些话说不出口而备受伤害。以前总以为这是别人的错,但前些日子看了电影《金发尤物2》之后,听见女主角最后说的一番话姑且不论内容是否在歌颂美国的大英雄主义,本质上,却很值得季璃做一番省思。
  女主角艾儿以去知名沙龙做头发为例,她满心欢喜,看著设计师将她的头发又染又剪,最后的结果却是惨不忍睹在那个时候,谁不会感到生气呢?
  但她提出了一个观点难道,自己没有发现不对劲吗?当自己发现不对劲时,为什么没有及时提醒设计师呢?
  一句话,或许就可以让最后的结果完全改观。很少人会及时站出来说出那句话,所以事后往往有很多人在责怪,怪来怪去,就是不怪自己。
  以上,只是季璃有感而发的牢骚,各位亲爱的读者看看就好,毕竟这是套书,应该要欢欢喜喜的才对。如果读者们有任何意见,请写信到季璃的电子信箱。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