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节
作者:
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1-02-18 03:27 字数:4969
有什么表情。一定很有趣吧!她自己知道时是大惊失色,罗烈如果知道会不会是欣喜若狂?
她故意的,不说自己怀的是双胞是想给罗烈一个惊喜。可那人也很木讷,看着她才五个月就
很大的肚子也没什么不正常的感觉,还得意地对谭天凡他们夸耀说小子一定长得很健康。谭
天凡可没他那么木讷,早就讲好了男的归他,女的归岳浩,都认了要做孩子的干爹。眼看着
肚子越来越大,赛尔不知道罗烈还能木讷多久,最好到生产才醒悟,这应该算天大的惊喜吧
,双份的。赛尔想着心里有些惋惜失去的福星,仅仅一会,她就安慰自己,福星一定回来了
,就在肚子里,他怎么可能不回来呢!她一直在诚心地呼唤着他归来啊!
远处一男一女看着她,赛尔没发现,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的孩子将在这里出生
,罗烈又答应她搬回来了,西园山将是他们永远的家。罗烈怎么说的?有你的地方都是我的
家,而有爸爸妈妈的地方才是你的家,所以我尊重你的决定。他太宠她了,去美国发展是她
的意思,现在要回来的也是她,她有一丝内疚,提醒自己别太过分。不过其实她也想说,有
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家,但没说出口,也该回来了,父母都年老了,总不能叫他们为看孙子孙
女飞来飞去吧!
“赛尔。”不同声调的语音一起叫她,让她抬起头。
韩君培和任如卉双双站在眼前,对她笑着,那笑容很耐人寻味。
“嗨!你们好。”赛尔微怔之下笑了。故友重逢,昔日的恩怨一笑抿千仇了吧!他们有勇
气站在她面前,她也该大肚吧!
那两人叫了一声尴尬地站着,相互看看,目光一致地盯着赛尔的大肚子。赛尔笑笑,没
什么不安的感觉,大方地问:“好久不见啊,还好吗?”
任如卉没头没脑地问:“你快生了吧?”
赛尔摸摸肚子,笑说:“还早呢,才五个月。”
任如卉盯了她一眼,语气有些怪异:“没听说你结婚啊,孩子是谁的?”
她刻薄的语气让赛尔怔了怔,有些被呛的感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谁的?告诉她她
也不认识。
韩君培的笑有些尴尬,似乎为任如卉的口气内疚。
赛尔看了看他,直觉感到他变了许多,昔日温文儒雅给人清爽整洁的韩君培老了许多,
眉目间写满了疲惫和沧桑。他们不好吗?赛尔心中才掠过这样的想法就纠正了自己的心态,
她希望每个人都能幸福,她早已经不在意他们的背叛,也就不该有幸灾乐祸之类的想法。
“西元的吗?还是宗正宽的?”任如卉咄咄逼人地问。
尽管心里已经原谅他们,但不表示赛尔对她的话就不会反感,她微皱了皱眉,淡淡地说
:“都不是,我老公不是你们认识的人。”
韩君培拉了拉任如卉的衣服,似在阻止她继
续无礼,任如卉却不管,依然纠缠不休:“哦,那是谁?做什么的?介绍我们认识一下。”
赛尔不耐烦了,任如卉以前很温柔的,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人,她勉强地笑了笑:“以后有
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吧!我和简心约的时间到了,对不起,我先走一步。”她说着径直走了。
才在校园里转了半圈,就遇到了安西元和萧铁,赛尔舒了口气,向他们走过去。
“你知道我遇到什么人了?”赛尔一开口安西元也同时开口,而且说得都是同一样的话
,两人相视一笑,安西元做了个你先请的手势。
“我们遇见的是同样的人吧!”赛尔苦笑:“真没想到如卉变成了这样。”
安西元点头:“她一个劲问我结婚了没有,要不是我看见她的结婚戒指,我就要害怕她
问的意思是不是想回来。”
萧铁在旁边听见了叹了口气:“她的事我听我姐说了。他们其实早就回来了,只是你们
没遇到而已。我姐说他们去美国就结了婚,韩君培没继续教书,用你的钱做金融投资,可是
好像运气不太好,一直在亏。任如卉结婚后一直没孩子,她又特别想要,所以争争吵吵就为
这两件事,呆不下去就回来了。我听说韩君培又申请回校教书,可是还没有结果,估计校长
还为他当年对你的事耿耿于怀。赛尔你要可怜他就去帮他说说情,校长当年可是最偏爱你啊
!哈哈!”
赛尔想起刚才韩君培脸上的疲惫,不禁心中一动,微微点了点头。
“不是吧!”安西元瞪了萧铁一眼。“你忘了当年他怎么对赛尔的,还要赛尔去帮他求
情。”
萧铁又叹了口气:“算了算了,都过去的事别老记着,他现在也不容易,希望教书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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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回自信,也算朋友一场吧!”
赛尔点了点头:“我去说,别说朋友一场,就看在他是我妹妹的哥哥也不能不帮忙。”
安西元摊摊手,无所谓地说:“你们都原谅他们了,我也不耿耿于怀了,但是我是不会再
和这样的人做朋友的。”
萧铁白了他一眼:“谁勉强你啊,各人随缘。”
“随缘吗?赛尔,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可是要做干爹啊,先认了!”安西元嘿嘿笑道。
“好啊,没问题!”亲爹只有一个,干爹嘛,越多越好,嘿嘿,这样她的儿女出来后就到处
有人亲有人痛了,赛尔想得很美,唇角的笑越扬越高……
慈善捐款晚会是校庆的压轴。晚会还没开始,赛尔和安西元站在门口等人,那人说
好了要来,可是怎么还没到?赛尔看了半天,有些失望地对安西元说:“他会不会不来?”
安西元看了看表,安慰道:“别急,还有十分钟,他既然说过就一定会来的。”
赛尔点点头,穿上了外衣,已经入秋了,夜晚很冷。
安西元看了看她,体贴地说:“很冷,你进去吧,我留下来等他。”
赛尔摇了摇头:“不,我陪你一起等。好久没见他,我想亲自迎接他。”
“嗨,同学们,在夹道欢迎我吗?”不知何时,一声爽朗的笑和着熟悉的声音不知道从
什么地方钻出来,英俊熟悉的脸,充满笑意的眼睛,半张开的手臂。赛尔呆了一下,才觉得
这笑容这手势这声音甚至这姿态似乎已经上演过一次,就身不由己地伸开双臂迎上去和那人
行了一个拥抱礼:“阿宽。”赛尔才叫了一声就哽咽着说不出话,两颗眼泪忍不住就滴下来
,落在他深蓝色的西服上。无语凝噎,她欠他的情,今生无以为报,只有来生结环相报。
仿佛了解她的心情,宗正宽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这样欢迎我也不怕你家那位吃醋
吗?我很好,不需要这样的大礼。”
赛尔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放了心,离开了他的怀抱,用手背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
笑道:“他才不会。”
宗正宽做了个鬼脸:“谁说不会,我上次还被他打了一拳,至今刻骨铭心。”
赛尔微扬起眉,有些疑惑地看看宗正宽,他们什么时候打的架,她怎么不知道啊!宗正
宽却没再补充,笑着左顾右看:“简心呢?还说在这等我,说话不算话啊?”他要来的电话
只给了简心,怎么等他的人却变成了他们两个。
安西元斜了他一眼:“简心被筹备主席叫去了,留我们在这等你。”
“哦,那我误会她了。”宗正宽笑笑,侧身让过后来的同学。
“我们进去吧,外面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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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赛尔轻跺了跺脚,早晚温差怎么这么大,中午穿的孕妇裙,现在脚感到有些冷。
宗正宽奇怪地问:“你不等罗烈吗?”
赛尔更奇怪:“为什么要等他?”
宗正宽笑道:“我刚才进校门时看见他,还以为你们也在等他。”
“真的?他来干什么啊?”赛尔说着下意识地看看远处,不见罗烈,就说:“算了别管
他,我们进去,他爱等就让他等着吧!”直觉地赛尔以为罗烈是来接自己的。
“还好吗?”找了个座位坐下,赛尔关心地问宗正宽,毕竟他为她失去了大好的前途,
该关心一下。
“很好。休息了一段时间,廖罡又把我叫了回去,说帮我留住了律师执照。我现在转向做
刑事律师,做得很开心,就是经常往外跑,听说你们在美国也没时间去看你们,等我这桩案
子结了我们一起聚聚吧!”宗正宽给了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笑。
赛尔点了点头,有些欣慰
地放下心,宗正宽还能做回他喜欢的工作真好。
邻座又有人坐下,无巧不巧,又是韩君培和任如卉,看见他们两人有些迟疑,想换地方
面子上又有些过不去,只好尴尬地望望他们坐下了。
宗正宽看了看赛尔,见她依然很正常的表情,不由笑了,微侧了头说:“罗烈对你影响
很大啊!”
赛尔感慨地笑道:“错了,与其说他对我的影响大不如说我们都影响着彼此
。我影响你,你又影响她,我们的选择无形中都影响着别人,谁又分得清谁影响谁呢!”
宗正宽若有所思地看着韩君培和任如卉,半响才说:“你说得对!如果韩君培没有悔婚
,你不会认识罗烈,也不会有后面的磨难……”
赛尔笑着打断他:“没有罗烈不代表没有后面的磨难,没有罗烈可能会有张烈王烈李烈
,也或者有其他不同的磨难等着我!这样想我就只相信性格决定命运的说法,俄狄浦斯不能
抗拒神预言给他的命运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的性格所致,他的悲剧早就被他的性格所决定,所
以我觉得有坎坷的命运并不可怕,怕的是没有面对这命运的勇气,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宗正宽轻鼓掌:“说得好,不愧是MCI范,相比以前你成熟了很多。”
赛尔用下颚指了指台上做主持的简心:“她也成熟了,我们都成熟了。”晚会已经开始
,一身玫红色礼服的简心光彩照人,正大方地说着晚会致词,校礼堂的灯光打在她身上,似
乎映射出一个别样的简心,美丽大方优雅华贵。
宗正宽默默地看着,明白她没说出来的意思,但是可能吗?他轻轻叹了口气说:“对,
()
我们都成熟了……”
晚会开始了,由学生们组织的表演节目上演了,看着台上年轻的一张张脸孔,桌边的人
都相视而笑,似乎在他们脸上也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回事过往,摒弃了青春的青涩,成
熟意味着不再害怕磨难,越磨砺越光滑,磨难才是成长的财富。
赛尔终于在众多的脸孔中看到了罗烈,他和校长坐在一起,在前面认真地看着歌舞表演
。赛尔笑了,这人的变化也很大,经历了她的事,他学会了宽容和尊重,对生命的尊重是他
最大的变化。罗家的庄园他买了回来,没有示威地重建,只是拆除了戴家羞辱般的在罗家祖
宅上修建的洗手间,其他的做了规划般的删减,把原罗家的庄园建成了一个公益性的公园,
让人们休息游玩。这件事得到了万石德的大力支持,也得到了当地政府的表彰。公园建成后
,罗烈专程去参加落成典礼,在公园里呆了一天,看着来往游玩的人群,回来后认真地对赛
尔说:原来建设比破坏更让人开心。
无头无脑的话让赛尔想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禁感慨万分,如果上天用她的磨难成
就了他的觉悟,那么为了这一刻,她不会为自己的遭遇叫屈了!
表演中场,慈善捐款开始,参加捐款的学员们排队向捐款箱中献着自己的爱心。赛尔也
随着队伍跟在宗正宽后面捐了钱,下来时韩君培叫住了她:“赛尔,我欠你一个道歉。”他
的声音很小很小,在人群中几乎等于耳语。
赛尔避开后面的校友,和他站在了会场的栏杆前,扬脸看着他,他最终还是认识到自己
的错误了吗?敢于正视自己的卑鄙了吗?很好,也不枉她帮他说话,她刚才还害怕自己为学
校送进了一个没有道德的老师,为人师表如果连正视自己错误的勇气都没有,那么怎么教育
学生!
“对不起,我错了。”韩君培诚恳地说。
赛尔点点头,将手伸给他:“你得到我的原谅了,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韩君培迟疑地看了看她的手,似乎不相信轻易得到了赛尔的原谅,等看到赛尔脸上熟悉
的诚恳的笑容,终于放下了心,伸出手握了握她的手:“谢谢。”五年了,随着这一声我原
谅你了,心头的仇恨、忐忑不安、内疚等等情绪都放下了,韩君培觉得全身都轻松起来,百
感交集,觉得除了这一声谢谢,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没人知道,这些年来他为
当年做下的事受的折磨,对赛尔的内疚折磨着他的良知,他觉得他被自己的恨关在了笼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