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节
作者: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1-02-18 03:26      字数:4906
  ,那一天不在发生着呢?”
  萧铁听见了,善意地拍拍孙铸的肩膀:“小兄弟,你是不是
  看多了电影,哪来那么多悲观厌世的触感啊!”
  孙铸又嘿嘿一笑,用手推了推滑雪帽,
  摇头叹道:“今年的平安夜估计无法平安渡过了,可惜了范小姐漂亮的圣诞树!”
  任义
  骂了声:“还想圣诞树啊,赶紧下山吧!回头出了事我们都该以死谢罪了。”
  “好的,
  好的。”孙铸拉了还在发呆的小伍,几人飞也似地下山,留下孙铸收拾行李,任义和小伍找
  了车就直奔医院。
  谭天凡初步判断头部骨折,双臂骨折,小腿骨折,他仍在昏迷中,还
  要等他醒来才能做进一步精确的诊断。赛尔在飞机上就被医护人员检查,她是肩膀骨折,其
  他地方没伤到,一到医院她就被送去外科治疗,外科医生才帮她固定好她就捧着伤手出来找
  他们。
  远远看见罗烈坐在病房外,她心慌的无法抬起脚。罗烈低着头,一手抱在胸前,
  一手摸着下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赛尔鼓足勇气上前,期期艾艾地问道:“天凡怎么样?
  ”
  听到她的声音,罗烈抬起头。出乎赛尔的预料,他脸上已经没有早些时候的冷漠,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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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的是如常的淡然。他的目光在赛尔脸上停留着,在赛尔越来越心虚时,他拉住她的手:“
  还不知道,他还在昏迷中。”他的手指轻轻捻过她的手骨,拉她在身边坐下,又看了看她被
  包得鼓鼓的右手,关心地问:“骨折了?”
  赛尔一时只觉得委屈的泪都涌了上来,但她
  拼命地忍住了,只是点了点头。
  罗烈依然握着她没受伤的手,问:“其他地方有受伤吗
  ?”
  赛尔又摇了摇头。罗烈点点头:“那就好。对不起,刚才我可能语气重了点,但我
  不是对你发火,你明白吗?”
  赛尔又点了点头。她能理解罗烈看见兄弟般的谭天凡生死
  未卜时的恶劣,何况谭天凡还是为了救她!
  罗烈忽然对她微笑:“你伤到声带了吗?怎
  么只会摇头和点头,不是生我的气不想和我说话吧!”
  “哪有!”赛尔不好意思地笑了
  ,看见罗烈的笑,她紧张不安的情绪顿时就消失了。
  “我是很生气!但不是生你的气,
  是生我自己的气,如果我不是感冒呆在家里的话,那么应该是我受伤。”罗烈握紧了赛尔的
  手。“所以天凡是为我受伤的。”
  赛尔一时就说不出话了,刚才的委屈全部烟消云散,
  完全理解了罗烈的意思。如果罗烈在场,那么会奋不顾身去救她的就不是谭天凡而是罗烈!
  任义和小伍赶来时,看到的是赛尔和罗烈互握着手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那两
  人的样子给人的感觉似乎就是相濡以沫的老夫妻,彼此靠着,支撑支持着彼此。
  “谭哥
  怎么样了?”小伍跑过来就急急地问。
  “还在半昏迷中,刚才医生给他做了脑扫描,说
  硬脑膜外积血并伴有血块,他的硬脑膜坍塌,弥漫性渗血不止,已经请著名的脑外科专家来
  给他做手术了。”罗烈对他们解释。
  “那么严重!”任义不由咂舌。
  ()
  “这已经算谭
  天凡幸运了,他下落的时候已经做了自我保护,全用双手护住了头部,这样强烈的撞击虽然
  导致了他脑出血和双臂骨折,却还留了他一条命。只要手术成功,剩下的就是康复了。任义
  ,你联系下小罡,让他准备一下,等天凡醒来我想将他转过去那边。”罗烈吩咐道。
  “
  好的。”任义去打电话,剩下的三人就默默地坐等。
  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术后医生
  说谭天凡情况良好,已经没有危险。赛尔听了激动的双手互握,低头感谢上天仁慈。
  晚
  上萧铁他们过来看谭天凡时,谭天凡仍然没醒。萧铁他们带了食物送过来,呆了一会说人太
  多影响病人就全都走了。几人都没食欲,随便吃了点就让孙铸收了。罗烈午间在山上把衣服
  给了谭天凡,冻了半天病情竟然不见加重,让任义取笑说是不是一吓病就好了。这笑话说了
  病房里却没人笑,浪费了任义一番苦心。他也是看大家都一脸郁闷才想活跃一下士气,往日
  这样的事都是谭天凡做的,想代替一下效果却差强人意。还是罗烈看了看大家,自己主动担
  起了这个责任,笑着说:“这是怎么啦,已经都说天凡没事了,怎么还一个个哭丧着脸,高
  兴点吧!今天是圣诞夜,你们没圣诞party开就上街走走,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回
  来给我说说。去吧去吧,我一个人守着天凡就行了。”
  “烈哥你们去吧,我来守着谭哥
  。”小伍开口了。他从到医院就一直是沉默的,让任义他们都以为他是内疚自己带赛尔出去
  才惹出事端。也难怪,他一直和天凡感情好得赛过亲兄弟,天凡这样他怎么能不难过。
  罗烈想了想,同意了。他也是看着几个情同手足的保镖一脸郁闷,有心让他们出去走走,换
  换新鲜空气才提议的。但是他不出去的话,他们也不会出去,所以只好自己先带头出去溜达
  一下。
  罗烈拉着赛尔的手出了医院,外面竟然下起了雪,气温很低。赛尔直打冷颤,无
  心出去,拉了罗烈就钻进医院对面的酒吧,说在附近感受一下圣诞气氛就行了。后面的任义
  孙铸见他们进了酒吧,也跟着进了酒吧,离了他们两张桌子坐着。
  酒吧里暖洋洋的,赛
  尔挑的是临窗的桌子,可以看见外面路灯照射下片片雪花飞舞,还有远处连成一片闪着彩光
  的精致的圣诞树,圣诞麋鹿和静静伫立的圣诞老人。酒吧老板推荐了他们招牌的圣诞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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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将苹果汁、白兰地、麦酒、香料混合而成的酒,味道很醇正。赛尔喝了一小杯,觉得身
  上都热乎起来,连手臂上的伤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罗烈要了干果布丁和火鸡批萨,还有
  五成熟的牛排,戏说算正式的圣诞晚餐。赛尔看着罗烈,不知怎么就想起去年的圣诞平安夜
  ,想起那一晚罗烈也同样是穿着毛衣站在冷风中,那同样也是一个被自己毁掉的圣诞节!想
  起去年的圣诞节,她不禁有些羞愧,她应该还欠罗烈一个道歉,说好了陪他过圣诞节结果自
  己却失言了,不但如此,还和一个男人当了他的面接吻。
  “对不起。”赛尔摸了摸罗烈
  放在桌上的手,内疚地说。
  “对不起你已经说过了,请不要再重复了。”罗烈扬了扬眉
  回了她一个微笑。
  赛尔苦笑:“我说的对不起是因为我们认识的两个圣诞节都被我毁了
  。”
  罗烈侧头想了想,嘴角也带了丝苦笑,自嘲地说:“以后你什么节都可以过,圣诞
  节就别过了,我怕下一次演出更烈。”
  赛尔摇头:“我不过了,我也怕搞出什么更惨的
  事!”
  罗烈哈哈笑道:“和你开玩笑的!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过的话
  谁来给我过生日。”
  “真的?”赛尔惊得大眼瞪小眼。
  “真的。”罗烈反手握住她
  的手,“去年圣诞节就想告诉你了,还定了餐厅想和你一起庆祝,结果……”他淡淡地笑了
  笑,没继续说下去。
  但这已足够让赛尔内疚了,一时她惭愧得无地自容,对不起也不敢
  说了,这三字太轻,已经无法表达她的歉意。
  “都告诉你我过生日了,有没有礼物啊?
  ”罗烈微笑着问。
  “也不早告诉我,人家一点准备也没有。不过你想要什么礼物?我可
  以明天去买!”赛尔有点耍赖。
  “一个缩小版赛赛怎么样?”罗烈的笑加了几分暧昧。
  “这是求婚吗?”赛尔妩媚地笑。
  “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罗烈答非所问,大手
  玩着她纤细修长的手指,目光也同样落在上面,似乎她的手指比她的回答更能吸引他的注意
  。
  赛尔迟疑着没有马上回答,爱是一回事,结婚又是另一回事,她还没做好充分的准备
  去做一个大家族家长的女人。
  “怕了吗?”罗烈头也没抬。似乎漫不经心地问。
  “
  没有。我在想我们能不能不要你弟弟那么繁琐的婚礼,注册结婚怎么样?”赛尔微笑着说。
  “那不是太委屈你了?我还想给你一个超豪华的婚礼!”罗烈轻笑,终于抬头看着她,
  他的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我更愿意你把筹办婚礼的钱全换成支票直接给我。”赛尔
  也回之狡黠的笑。如果罗江的婚礼花费过亿,那么有一亿现金她可以拿来捐建多少学校做多
  少善事。不是说她风格有多高,而是她觉得与其浪费在一场奢侈的婚礼上,倒不如拿来做些
  有意义的事!
  “我会考虑你的提议。那么我们回去我就直接和你父母商量结婚日子啦?
  ”罗烈笑道。
  “悉听尊便。”赛尔觉得从天凡出事以来自己的心情微微好点了!
  这
  个很冷的圣诞平安夜以这样的方式落幕也不算惨淡收尾吧!
  谭天凡二天后才醒
  了过来,经进一步的检查,除头部骨折等外发现他肋骨也折断了二根。谭天凡被全身固定,
  那么大架子的人成了一个特大号病号。包着石膏的头只露出一张脸,完全清醒时对他们笑得
  很难看。
  但就是这样难看的笑脸却让赛尔激动得哭了,感激道歉的话都无法说出口,就
  觉得一切感激的言语听上去都不足表达自己的感情。谭天凡醒后,罗烈包了机将谭天凡转到
  了美国,,一行人全都移了过去。小昆接到天凡受伤的消息也过来美国,天凡所有的康复工
  作就全部移交了给他。小昆会同罗烈请的专家给天凡重做了精确的检查,对谭天凡脑出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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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部位反复复查,会诊结果人家瑞士那脑科专家真的是权威,做的手术连美国的专家都赞
  不绝口,一致诊断不会给谭天凡留下什么后遗症。至此众人总算放心了,几人在罗烈美国的
  别墅里安顿下,罗烈又调派了几个精干的人手过来归小昆统一管理。
  安顿好天凡,就到
  了新年,几人找了家餐馆吃了新年饭算是迎新辞旧了。吃完饭回家,才坐下罗烈的手机就响
  个没完没了,让在倒咖啡的他放下杯子赶紧过来接电话。
  赛尔和任义还在聊美国的新年
  习俗,只瞥到罗烈拿着手机到阳台窗边去接,也没在意,依然和任义聊得起劲。聊了半天再
  看罗烈,依然在打电话,虽然听不到说些什么,但是看见罗烈有些烦躁地走来走去,几人不
  自觉地住了口,小心地看着他,猜测发生了什么事让罗烈这样失态。
  过了好一会儿,罗
  烈电话打完了,停在餐桌边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出神。他背倚着椅背,两只手抱在胸前,手机
  抵着下颚一脸的沉思状。赛尔入迷地看着他,觉得罗烈沉思的样子最性感,给人睿智般的成
  熟感。
  客厅里几人面面相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罗老大这样深沉。赛尔难得看到
  罗烈这样,不由就跟着担心起来。
  罗烈想了一会,抬起头看见几人的眼睛都落在他身上
  ,不禁一愣,续而就笑道:“都看着我干嘛?”
  赛尔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罗烈走过来,淡淡地说:“生意上遇到了点麻烦。”他沉吟了一下,说要打几个电话又上
  楼换手机了。这几个电话又打了半个钟头,等他下来后就让任义他们收拾行李。他将赛尔拉
  到一边,说:“我们要离开这里了,这事需要我亲自回去处理。我不方便带你一起去,你留
  在这里也不方便,先回家吧,我处理完事再来看你。”
  赛尔本想留下照看谭天凡,去医
  院看天凡才一说,天凡就笑道:“你一个女人留在这男人窝里干嘛,我都没事了,剩下的就
  是熬时间康复,你还是回去吧!”
  赛尔没法,只好准备回家。到机场任义他们已经帮她
  买好机票,罗烈帮她提了行李过去。赛尔唠唠叨叨地要罗烈注意身体,注意安全,也不知道
  为什么就对罗烈表现出依依不舍的样子。罗老大看看她的样子,忍不住好笑,放下行李,将
  她拥进了怀中紧紧拥抱着哄道:“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别表现出这个样子好不好?”
  “
  呸,呸!”赛尔啐他,眼眶莫名就湿了。亲眼看到谭天凡从生死关口挣扎回来的一幕让她对
  他们工作的危险有了进一步的体会,不管那近乎谋杀的举动是针对谁,都让她深刻地感受到
  了危险无处不在。每一次分别都可能是永别,每一次见面也可能是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