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1-02-18 03:26      字数:4900
  “君培
  有事吗?”凌姨闲闲的问,却洞若观火,不能不感慨能做黑道大哥女人的人一定不是简单的
  人。
  赛尔点头强笑笑,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转身去参观游艇,片刻后夸张地叫起来
  :“凌姨你太厉害了,找个男人这么有钱,还送以你名字命名的游艇,不行啊,我妒忌死了
  。”她在甲板上兴奋地奔跑,让微风轻扬起秀发,也轻抚有些落寞的心,和干爹刘老大对凌
  姨的心比起来,她难掩失落。不是要求韩君培像刘老大一样有钱,只敢要求对她多一点关注
  就很开心了。
  游艇简洁明快的内部装修,融合了来自远方的异国情调,把欧洲的经典和
  东方的精粹协调的糅合在一起。刘老大为了美人,下了本钱的装修了,豪华的可以容纳一百
  多人的大厅,比五星级酒店还奢华的客房,顶层露天的按摩浴缸,小型游泳池,配备完善的
  酒吧,可以坐数十人的圆形餐桌……
  看过一圈,赛尔忍不住咂舌,算是领教了刘老大难
  得过分的奢侈。
  “客人晚点到,你自己去玩吧!”把赛尔领到她的房间,凌姨就自
  己走了。赛尔关上门,倒在巨大的金色豪华大床上,苦笑,韩君培,你不来别后悔,我晚上
  找个帅哥就甩了你。软软的大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朦胧中似乎听到汽笛声,很轻微地晃
  动了一下,游艇离港湾了。懒得动,一直睡一直睡,似乎许久没睡得这么舒畅了,也忘记了
  昨夜和韩君培分开后回店里自虐似的修改了一夜衣服的疲累。直睡到肚子好饿,迷迷糊糊爬
  了起来,朝窗外看去,夕阳正落,抛了一窗的金光媚了她的眼。就这么迎了过去,落地的窗
  纱轻柔微蓝,站在船杆旁,张开了双手,仰脸沐浴那金色夕光的洗礼。微风轻抚,波光盈盈
  ,船儿轻荡,这人世间繁华落尽,想要的就是和一人共此时吧!却为何,那么那么难!韩君
  培,天涯你和谁共此时呢?
  远处天色和海水相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仰望天际,似
  乎这船这人都小了,小到微不足道,而自己的烦恼更是米粒。静静地领悟着,渐渐就醒了,
  似乎刚才就一直半梦半醒,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梦游。邻屋的阳台站了一人,从开始就静静地
  站在那里,一直目睹着她梦游。赛尔有些半恼怒地瞪了过去,即使是绅士也请咳嗽或发出点
  声音好让她早醒过来啊。
  看过去,瞪大了眼,张大了口,极不雅观极没礼貌地指着那很
  近很近的人,“你,你……”口吃了。忘了自己一头乱发,一张睡意朦胧的脸,还有斜在一
  边的裙子,赤裸着的双足。
  那王一样的男人,即使是现在这样子,仅着的一件衬衫只扣
  了一个扣子,裸露着大半强健的肌肉,深色的西裤,铮亮的皮鞋,就那么随意地靠在船栏上
  ,嘴里还叼着半截香烟的时候,也不影响他王一样的华贵气息。
  “罗烈!”赛尔终于接
  受了这个转型为性感形象的罗烈,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狂暴地冲回屋。“我要下船,我绝不
  和这个色魔在这个船上呆上一夜。”即使站在浴室里冲了冷水澡,她也无法让自己放弃这个
  不可能的想法,想了成千上万个理由,她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以什么借口说服刘老大返航。
  洗澡出来,内线电话在响,她磨磨蹭蹭去接,凌姨在电话里叫道:“赛尔,你睡醒了吗
  ?睡醒下来吃饭了。”躲不过去了,她磨磨蹭蹭地找衣服换,白色的抽摺裙子本是最爱,可
  会露出的背想到会让那色魔看到直接放弃,挑来挑去,带的有限的几件衣服类型大同小异,
  电话铃又响,闭眼认命地抓了一件,还好,黑色的。圆领钉珠的礼服暴露出的春光除了手臂
  已是少了又少,腰上一道丝绸的宽带虽然有点显胸部的丰满,但已是所带衣服中最为保守的
  ,盘了头发,用黑色和咖啡色打造了淡淡的烟熏眼,淡粉的口红,OK,总算可以出门了。
  小心地拉开门,探头出去看了看,门外走廊里空无一人,都到餐厅了吧。
  空空的走廊,
  不知怎么又想起夜总会走廊里等那人的事,深悔了,为一时之气惹乱了自己一池春水。如果
  没有那个吻,再见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吧!
  大大的圆桌上坐了许多人,面熟的,面
  生的,还有欠扁的。刘老大看见她,笑咪咪地招手:“小赛赛,过来。”
  范赛尔看
  见那人脸上露出的耐人寻味的表情,脸就绿了,没当场走开已经是给足刘老大面子,心下却
  发誓三个月不到刘家请安。强笑着走过去,刘老大拉了她的手,对那人笑:“King,我干女
  儿范赛尔,罗烈,King你们认识一下。”
  “范赛尔,范小姐,幸会!”那低沉的喉音再
  一次震撼了赛尔的听觉,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名字在那难得一开的金口中被他的舌轻卷,发出
  的声音不知怎么听在赛尔耳中却错觉般发现含了那么一点点情Se的味道。一时空气似乎被抽
  空了,空间似乎变狭隘了,要不怎么觉得温度一瞬间升高了,赛尔木然地坐在他身边,刘老
  大特意给她留的刑位。
  吃了什么没注意,就看到那遒劲宽厚的手在眼前晃来晃去,无名
  指上套得白金戒指比钻石还晃眼。
  “范小姐不舒服吗?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好似
  关心的问,听在赛尔耳中却好像充满了笑。那人肯定不会笑,几乎就没有笑过,所以这笑应
  该是揶揄。
  “叫她赛尔吧,认识的人都这样叫,什么小姐太太的我听着就烦。”刘老大
  大大咧咧地替她做了主,赛尔又黑了脸,再加三个月不去刘家。这次连范爸也受了牵连了,
  找什么人做干爹不行,找个黑社会,看吧,结交的都是什么人啊!和军火贩子交朋友?小心
  连这游艇都被炸沉了。嘿嘿,看看吧,范大小姐不是谁都可以得罪的,那思想多毒啊!
  “赛尔!”那喉音又卷了一下,呵呵轻笑:“名字很好听。”
  赛尔本冒黑线的脸,闪着
  恼怒火光的眼看见他唇边的笑,一时似被电流击中了,一股异样的电流唰地一下通过了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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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骸,才恼怒地发现,女人也会犯花痴。她竟觉得他的笑说不出的性感!性感到她竟然想亲
  吻他的薄唇,想和他的舌来往纠缠。意识到这一点,她立刻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范赛尔,醒
  醒吧,别他妈的不分时间地点人物地做春梦,人家名草有主,你也名花有主,想红杏出墙你
  也选个安全点的。军火商?等他未婚妻用机枪把你轰成蜂窝时你才知道不是什么梦都可以做
  的。
  “我吃好了,我出去吹吹风。”抛下餐巾近似逃亡地离开餐桌,一口气上到三楼站
  着吹了半天凉风赛尔才觉得自己恢复正常了。
  正想走,一人从后舱门上来,看见她,怔
  了一下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范赛尔!”
  熟悉的金发,圆圆的脸,范赛尔意外惊奇地叫
  :“小伍,你怎么在这?”
  坐在一层西角酒吧里的白色大沙发中,赛尔看着一身白色运
  动服的小伍,怎么也无法接受他的身份。那么阳光的一个人,俊俊秀秀的脸庞怎么看怎么一
  邻家高中生弟弟,竟然会是那家伙的贴身保镖。虽然隐约猜到他们是一起的,但这么离谱的
  事她怎么也不会想到。
  “烈哥人很好的,我跟他有六年了。”
  又被吓了一跳,赛尔
  黑了脸,失声叫道:“那家伙奴役童工?”
  小伍愣了一下,圆脸上掠过一丝羞恼:“范
  赛尔,你看我小怎么着?我今年二十五了,比你还大。”
  赛尔一脸的不信,伸手拧了拧
  他的脸,嘻嘻笑道:“真的?说说有什么驻颜秘方,我学学。”
  “少来!”小伍恼怒地
  把她的手拨到一边,气恼地叫道:“我说的是真的。”
  赛尔嬉笑:“好,好,我相信。
  ”真的相信,谁叫有些人天生娃娃脸,她姨妈五十多岁的人就因为一张娃娃脸,每次和范妈
  妈一起走时人家都以为是范妈妈的女儿,搞得范妈妈最怕和她一起上街。
  夜璀璨地
  开了,音乐的盛宴中,游艇酒吧里的人多了起来。赛尔和小伍移坐到吧台边,那里方便小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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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扫视全方位。对赛尔说是玩乐,对小伍呢则是工作,尽管赛尔并不相信有谁敢在刘老大游艇
  上弄事,且不说邀请来的嘉宾非显即贵,只看那或明或暗的保镖也能想象防范之严密。
  依刘老大的品味,DJ放了抒情的音乐。刘老大挽着凌姨的手下去领跳了第一只舞。凌姨已
  经换了一袭玫红色的长裙,秀发简单地系了一根玫红色的发带,翩翩的裙裾旋转开来,惹了
  一片惊叹声,四十多岁的人如此的风韵不能不让人惊叹。
  赛尔含笑看着,对凌姨是欣赏
  和崇拜的。人总是喜欢和自己类似的人,这是一种对自我欣赏崇拜的变相自恋体现。
  在
  刘老大夫妻的带动下,一些人也纷纷入场,赛尔也不能免俗地受邀跳了几支,其中有一只是
  小伍邀的。
  手放在小伍掌中,温暖细滑。赛尔平视小伍,他圆圆的脸上难得的认真:“
  范赛尔,你有男朋友吗?”
  范赛尔笑了:“我这么大的人,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没有
  男朋友,也太夸张了吧!”
  小伍脸上有些失望:“我和他竞争的话我有没有机会?”
  赛尔直接在他头上揉了一下,呵呵笑道:“当然没有啦!我就当你是我弟弟。”有些观点
  还是一开始就敞开的好,免得误人误己。
  小伍直接拍掉她的手:“少来,谁是你弟弟,
  要算,也是你哥哥。”一脸的不屑和笑,放弃了。
  跳完舞,看见刘老大在招手,赛尔没
  在意拖着小伍的手就走了过去,都是认识的人,也没什么其他想法。
  罗烈靠在沙发上坐
  着,看他们过来,眼睛落在他们相拉的手上,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赛
  尔,拉罗烈跳一只舞去吧,我都快被他闷死了。”刘老大说着一掌拍在罗烈肩上,嚷道:“
  去,出出汗再来。”
  赛尔看了一眼罗烈,他性格的脸上似乎就没有什么表情,感觉刘老
  大在强人所难,正想拒绝,那人却站了起来,一伸手,眉毛挑了挑,彬彬有礼地道了声:“
  ()
  赛尔,请。”
  无法拒绝,不仅因为是刘老大的命令,更多的是被罗烈充满王的自信和他
  浑身散发的强磁场征服了。把手放在他掌中,触到火热的温度立刻就后悔了,怎么又把自己
  送进了无法自拔的地域。任由他牵着手,像个乖乖女孩被带入场中。他的另一只手移了过来
  ,放在她腰上,保持着安全标准的距离,起步。
  范赛尔觉得这是自己跳得最别扭的一只
  舞,往日她柔软的身躯在他的掌中变得僵硬无比,以至她接连出错,都踩到他铮亮的皮鞋上
  。
  “你怕我?”他的眉终于在她又一次踩上他的皮鞋后紧皱起来,贴在她耳边的语气有
  一丝揶揄。
  “谁怕你!”赛尔脸红了。这样大失水准的事从十五岁后就没做过,今晚到
  底是撞了什么邪?虽然承认他魅力无限,但也不至于就让她倾倒吧!
  “不是最好。”罗
  烈低低笑了,搭在她腰上的手一紧,将她拉越了安全距离,更紧地贴向他。握着她的手也握
  得更紧,拇指轻捻过她的手骨,赛尔全身一阵痉挛,如此露骨的暧昧让她抬起头睁大眼。昏
  暗的灯光只看到他刮净了胡茬的侧脸,青色净华,还来不及抗议,他带着她旋转起来。
  高贵的气质,优雅娴熟的舞步,霸气自信的统领,仅仅一会就带出了赛尔的骄傲。找到节奏
  ,找准他的点,两人的舞步一致地和谐起来。黑裙腰带下全部是轻柔的纱料,配着黑色亮皮
  及膝皮鞋,她炫黑闪耀,飞扬了夜的神秘闪亮。他们是舞池中的王与后,一个硬朗自信,一
  个柔媚性感,双双在舞池中张扬着自我,相得益彰地匹配着彼此。
  一曲终了,掌声
  雷动,赛尔两眼发亮,有种棋逢对手的知己感,第一次遇到和自己如此合拍的人,心有灵犀
  的默契。还没从尽情飞舞的兴奋中落下,他却放开了握着她腰部的手,牵着她走下舞池,礼
  貌绅士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彻底放开了她的手,礼尽情尽地走回到刘老大的客桌。
  如同被抛弃的小狗,赛尔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他宽宽的背影落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
  对自己做了什么。澎湃汹涌的怒不可斥,他怎么敢,像对物品一样利用完后将她弃之如履!
  范赛尔一双美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