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漂亮格子      更新:2021-02-18 01:41      字数:4797
  兰妮特对我说:“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计划者,我已经报名参加长期关爱工程。每当我拿起圣诞节期间的报纸,看到一个无亲无故的老年女人的故事,需要几百美元,她的生命才不会终止,我就对我母亲说‘那是我所害怕的。在我85岁的时候,所有的家人和朋友都不在了,因为我自己没找个伴儿,我就这样死去了’。”我想知道为什么用的是“没有个伴儿”而不是“没有孩子”。也许对兰妮特来说他们是一回事,或许因为没有伴侣的女性比没有孩子的女性更容易遭受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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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与单身女人(1)
  很少有小说、故事或神话来描写单 身生活不同方式的性行为。
  ——《都市Xing爱联盟》
  “刺激性的标题,但读后却不是这样,” 当我向一个朋友介绍本章内容时,她说。 “你会看到在性方面失意的中年女性,她们很愤怒,因为与她们同龄的男人在勾引更年轻的女人。” 可是她错了——认为大多数中年女性在性方面失意,这个普遍反应也是不对的。我作了有关性生活在单身女性生活中的重要性的调查,使我惊奇的是我收到了各种各样的答复。一位40岁的女性说Xing爱“过分渲染”,而一个快60岁的女性却说Xing爱 “相当重要”,是生活中必需的。以Xing爱为重的女性几乎总能得到满足。我发现:真正让人难以琢磨的是爱情,不是性。
  我的朋友很可能这么说:“有刺激性的标题,但是女人是不和女人谈论性的;我们谈论婚恋关系,至于性,如果谈论,那只能是对性伴侣说。”我研究的大多数女性都公开地谈论婚恋关系,但对她们的性生活都没有详细地讲。然而,玛拉·戴特维勒和桃乐茜·索娅,以后的章节我写到的两位女性,谈论了很多有关Xing爱的具体内容。玛拉和桃乐茜享受Xing爱而不期望得到长久的浪漫爱情,可她们对待性关系也不是随随便便,对一夜情也不感兴趣。这些单身女性追求Xing爱,对心灵伴侣不抱幻想,可她们还追求有共同兴趣、共同活动和友谊。
  许多单身女性与玛拉和桃乐茜不一样,她们俩对性有清晰的看法,而大多数女性——不管结婚还是单身——宁愿在亲密关系和伴侣关系之外独立地处理她们的性生活。我认为她们的性生活对我们来说是一种挑战——不是当做效仿的模式,而只是试探性地考虑并解释我们自己的Xing爱欲望。
  女性不愿意谈论性方面的事,我认为,原因是多方面的,但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对性欲的迷惑以及性与亲密情感及伴侣的关系。我们怎么知道肉体想要什么?我们怎么知道想要的性关系在道德上能得到认可,在心理上是健康的?如果在渴望的亲密关系中肉体却没有得到满足会怎么样?如何面对我们被某人的性感所吸引,可他又没有达到我们在婚姻或者同居关系中所需要的条件?
  如果女性谈及她们的生理需求难以启齿,那么对于性冷淡就会更加困惑,极不情愿谈到这个话题。20世纪中后期的性解放运动认识到了女性的性能力虽独特,却与男人不相上下。然而,这次运动没有探讨在性欲和性行为方面广泛存在的个体差异。独身,曾被传统的宗教团体所推崇,清教文化也自然接受,现在逐渐被当做不健康和不体面的了。直到最近,女权主义者和性解放主义者都把独身当做性领域的一部分,认为它是有意的、道德的,或宗教上的无性行为。结果,几乎没有女性乐于接受独身这个词,也没有几个人讨论它,或者把它作为一种可以改变的境地,或者认为它是所经历的一种积极方式。
  如果一个人在她二三十岁的时候过着积极的性生活,但又独身了20多年,我觉得有义务提起独身这个问题——这与参与研究的许多女性相关,她们却很难有机会来讨论。有一位女性南希·迪安,用一种特别的创造性方式表现了她的性欲,而不是和别人发生Xing爱,这种行为为考虑独身开通了新方式。
  因此,我的研究集中表现了单身女性的两种性生活经历——一种是独身但还过着性生活,另一种是有性关系但不需要长久或深层次的亲密交往。两者都不符合规范的文化形式,把女性的性生活同浪漫的爱情或与实践经验结合起来之后,发现大多数的女性或男性更喜欢在爱情、依恋或执著基础上有Xing爱行为。但是独身和有多个性伴侣使单身女性的性生活比已婚的或同居的女性更有特点。
  90年代著名的调查《性在美国》显示,几乎有1/3年龄在18到60岁之间的未同居的女性在前十二个月里没有性伴侣——高于被统计的任何其他的团体,根据不同的性别、年龄、婚姻或住宅状况、教育程度、宗教、种族和人种的群体。更新的调查显示,在年过四十的未同居的单身女性中独身占更高比率。调查还显示,从未结婚或离婚后的女性一生中比已婚女性有更多的性伴侣。《性在美国》的研究者们得出结论,单身的人们拥有“更多的性伴侣,总的Xing爱次数较少。”
  性与单身女人(2)
  女人的Xing爱,我认为,是个性化的。她们特有的性欲有生理上的因素,与性有关的文化观念也塑造女人的性行为。个人化的性选择出自于复杂的生理互动,与文化观念、社会网络以及她参与的机构有关。在20世纪的后半叶,有关Xing爱的文化规范和以前对性有约束作用的婚姻制度一直在争论,处于变化之中。20世纪中叶的性解放运动是从对年轻的单身女性的婚前性行为持肯定态度开始的,这为我们在21世纪改变对性和成熟单身女性的看法创造了条件。
  超越《性与单身女孩》
  《性与单身女孩》成了1962年度的畅销书。37岁的作者海伦·葛丽·布朗(很快成了《大都会》的长期编辑)宣称,“性感女人就是享受Xing爱的女人。”布朗不仅试图打破男人和女人有双重性标准的看法,还挑战把单身女性看成没有魅力且保守的陈腐观点。她写道“事业女孩是性感的”,“男人喜欢和有头脑的女孩同床共枕”。以轻松的、直率的、实用的写作风格,《性与单身女孩》不仅提倡与待嫁的人有婚前性行为,还要有随意的Xing爱——一定数量的性行为——对于有工作的单身女性而言。相对于乱交行为,性冷淡以及缺少性高潮更是布朗为之奋斗的不幸的事。
  一些历史学家认为这本书是20世纪60年代性革命的缩影——本书的特点是最早公开认可女性婚前性行为是合法的,在其影响下产生了一系列的文化变革,在1960年介绍了避孕药,1973年促使最高级法院对罗诉韦德案的判决,使得流产合法化。有关这次革命,历史学家大卫·埃伦写道,虽然没有中止女性的性宣传,“为争取个人的独立意识,摆脱对性欲和性自由的惧怕心理,为开拓新纪元铺垫了道路。历经长期的奋斗,女性终于可以像男人一样,最大限度地抓住使自己性欲得到满足的机会”。
  可是布朗的宣言不是20世纪60年代发出的唯一声音,她的性观念与早期女权运动第二次浪潮强调平等的爱不是单纯的性的学说恰恰相反。Xing爱只是沟通爱情的一种方式,只在一夫一妻制中得到认可。然而,一夫一妻制可以有婚前性行为,是连续的行为。正如我们在第一章中所说,这种理想的爱情演化成了今天的心灵伴侣模式。关于爱情,布朗阐述得很少,可是她对单身女性随意性行为的合法性的看法,创造了现在依然存在的可供选择的模式,这种理念体现在美国有线电视公司播放的,深受公众欢迎的电视连续剧《欲望都市》中。
  但是《性与单身女孩》和它的姊妹篇《欲望都市》给四十多岁的单身女性带来了什么影响呢?我想这种启示有积极的作用,但是是有限的。布朗有助于单身女性声称个人生活的完善是合理的,而不单单把家庭生活看做女性个人满足的唯一方面。成功和性感的范例有助于中年单身女性敢于挑战老Chu女的传统观念。有头脑和性感不再是描绘女性时要禁忌的词了。然而,布朗更强调单身女性用性吸引来追求更多的目标(事业和婚姻),而不只是注重性本身的愉悦。单身女性的“肉体成了主要的资本,她的资源”,希拉里·拉德讷说,“她必须调整自己适应这种消费文化,和异性恋所说的女性模式(她一定是个女孩,漂亮、性感、活泼、恭顺)。”这些特点都能在女孩这个词中看到。
  性关系
  当今文化大肆宣扬性,女人的各种亮丽形象令人眼花缭乱,年龄在15到35之间的女性讨论婚姻之外的性话题不绝于耳,如婚外性行为,甚至65岁之后的女性也在讨论性。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很少有讨论谈到40到65岁之间的人的性行为,这些人不在性行为活跃之列。我们听到许多有关三十多岁的单身女性有多个性伴侣(如在《欲望都市》中),但是却很少听到有五十多岁的女人还这样。描写性和中年单身女性的书籍没有成为畅销书,因而这方面的话题没有引起大范围的讨论。比如如果一个朋友告诉我,海伦·格丽·布朗于20世纪90年代写了一本有关中老年女性的书我就会很奇怪。我从未听过《黄昏恋》,里面有很长的章节描写的是五十多岁女性的性问题。
  在我的研究中,我发现一些四五十岁的女性,追求的性关系包含了志同道合和友谊的成分,不一定是永久或内心亲密关系。我关注了其中两个人的生活,玛拉·戴特维勒和桃乐茜·索娅,她们两人明确表示Xing爱在她们的生活中占有重要的位置。玛拉有过的婚恋关系(丈夫及后来与一个已婚男人的性关系)没有满足她的性和其他情感的需求。持续了十五年的性关系使她保持了独立自主及很强的个人意识。桃乐茜经过失败的婚姻之后,第二次婚姻给她带来了性的满足,她沉湎于Xing爱之中,没有期待得到婚姻或内心的真爱。这种开放的Xing爱行为使她很平静地接受了与严肃婚姻无缘的现实,只好去面对可能永久单身的生活。
  性表示通向自主、自强(1)
  我知道玛拉·戴特维勒还住在那个地方,因为我在公共场合看到过她几次。2003年5月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吃惊地听到了她那欢快的声音:“我很愿意再和你谈谈,”她说;“我的生活变化很大。”我和玛拉的最后一次谈话是在6年前,也就是1997年,那时她中风刚刚治愈,中风差点毁了她的事业。1994年我们初次见面时,玛拉已经离婚五年了,但是情感上还与前夫有着牵连。她的前夫比她大10岁,他们同居九年,又有了9年的婚姻。当玛拉6岁的时候,她那酗酒的父亲遗弃了她,她和自己的单身母亲艰难地生存——有时还靠福利生活,我认为这种赤贫的生活至少解释了她的一部分痛苦的缘由。
  什么使她重新快乐起来了呢?我没有想到玛拉全力摆脱了两个持续很长时间的性伴侣,因为最近的几次采访中她都没有提到他们。在单身了近30年的时间里,52岁时她第一次约会。玛拉虽认为自己已经“过了好时候了”,但她喜欢引起别人的注意。她那苗条的身材,卷曲的黑发,很平常的脸庞,使她风韵犹在,虽不是那种张扬的美。通过参与社区的自愿性工作及朋友的关系,她同时在与四个男人约会,还拒绝了其他两个人。她自豪地说,这些男人从44岁到59岁不等,有着不同的体魄,来自不同种族、不同的国家,从事不同的职业。对于玛拉来说,约会不单单是Xing爱的概念,她感觉很自由,因为她不仅能仔细地体验到男人身体上的魅力,同时也看他是否有潜力发展健康的相互间的关系。然而几个月之后,她与一个男人有了包括性生活的特殊关系,但是没有同居,也没有彼此间长期的承诺。
  除了失败的婚姻,以及离婚后独自抚养一个十几岁儿子的各种困难,她体弱多病,生活又多不开心,玛拉怎么会这样乐观的呢?追溯到她的童年,有贫穷、父亲的遗弃给她那幼小的心灵留下创伤的原因,但是她也透露了早年那些开心的事,其中积极的性行为成为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玛拉出生在德国,在美国西部长大。为了躲避债主,她的家不得不频繁地搬迁。她父亲工作很不稳定,“因为他嗜酒如命,好色,还是一个赌徒,”玛拉解释道。她还记得家里总是吵架,乱糟糟的一片。她父亲经常离家在外,几个月后,他会捎信儿给玛拉和她妈妈,搬到新的地方去住。她还记得在爱达荷州的一个卡车站,父亲在那里做充气工作,母亲在礼品店工作。她妈妈的婚姻持续到玛拉6岁时,她在加州中部的一个城镇安家落户,拒绝再与她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