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绝对零度      更新:2021-02-18 01:34      字数:4892
  所以,她并不适合黑手党。
  这是起初,羽渊花不是很接受一个这样的女子来到他们生活的原因。
  第一次见到温月,她给羽渊花的印象其实很淡。
  因为她整个人特别低调,低调到几乎没有人可以关注得到,羽渊很难想象这样的人是如何做到那样明眸善睐,淡的比空气还要稀薄的存在,却成为了羽渊慢慢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据风纪集团的调查,草壁哲夫和羽渊说,她的家境其实不是很好,父亲嫖|娼|烂|赌成性,跟温月的母亲结婚后生下了一个女儿的同时,聂文陆的小情人也诞下了一个女儿,因为一个意外,两个女儿身份互换,实际上温月的母亲是那个所谓的小情人,而她妹妹聂海花则是一直抚养温月长大的姓温的女子的女儿…………
  有些事情太过复杂,羽渊花并未仔仔细细的去研究,这不属于她的范畴。
  羽渊喜欢她自然的长发,没有烫染没有后天的修饰,在阳光下会泛着浅浅的亚麻色,还喜欢她那一双清澈明亮的黑曜石一样的眼仁,似乎能够洞穿所有的真假。
  又是那般脆弱,孤傲。
  现在,她从泽田纲吉的口中得知,“温月ちゃん她……被白兰盯上了!”
  “……”
  卧槽羽渊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原来只是被白兰盯上了而已么!!!
  有的时候,一向看着成熟稳重的彭格列十代目,会在损友羽渊花面前表现出不同往常的一面,“T^T怎么办啊,花くん!温月ちゃん竟然被白兰一见钟情了!”
  “话说回来你也不过和温月一面之缘,最多再多一点点吧!你那一副‘我是他男朋友我的女人竟然被一个长得比我还好看妖媚的男人看上了’的语气是闹怎样啊!!!”
  “(σ?д)σ但是!花くん,我一想来就不高兴啊!”
  “(oωo)阿纲你不要狡辩了!我已经猜得出你的表情了!不要以为你卖得了一手好萌我就会帮你!”
  “花くん,我想明白了。我喜欢温月ちゃん,就这么简单。”
  羽渊沉默了一会,电话那边的呼吸声似乎有一些急促,她都能想象泽田纲吉和她说出真相的那一刹那,原本害羞如年少的他,会是怎样一副让人想歪的画面。
  “馁,阿纲。”她站起身,绕过一眼诧异的绫濑池,靠在门上,单手覆上正门的手柄,“有多喜欢?”
  羽渊花慢悠悠的闭上眼睛,她仿佛看到了,若是自己那样站在云雀恭弥面前告白,会是怎样一副让她自己都觉得恶寒的画面,然而放在阿纲和温月的身上,竟然一点都不会突兀。
  “喜欢到我宁愿她不要听到我的祷告。”
  和她不同。
  羽渊花明明是和温月一样,想要让上帝知道她们是有多么爱藏在自己心中的那个人,让他知道,她们有多么的爱他。
  可……泽田纲吉却不同。
  他宁愿,让温月不要听到他内心的祷告。为的是让她能够随意的生活下去,不让所有的秘密都曝光。
  如此这样的保护。
  羽渊花觉得眼角濡湿了,转过身,她看到绫濑池手中拿着一张餐巾纸,示意她擦擦眼角的泪水。
  还好,她还有一个蓝颜知己在身边。
  ——
  和阿纲聊了一小会,就挂掉了。
  绫濑池还陪着她,看到她挂掉电话,收起了手机,“走吧,吃午饭去。”
  说着敲了敲她的脑袋,替她开门,“要是恭弥不监督你,不如我来监督你好啦~”开门,同等身高几乎撞上,他诧异的抬起头,结果发现黑着脸的云雀恭弥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哟……恭、恭弥~”
  羽渊从绫濑池的身后探出脑袋,大胆的喊了一句,“啊,中午好呀,云雀!”
  云雀并没有穿外套,身上还穿着紫色的衬衫,领带也没打,纽扣却扣得一丝不苟,黑着脸居高临下的怒视羽渊花,看得她莫名其妙、胆战心惊,不由得将整个人缩到绫濑池的后面,只敢露出……不,她一点都不敢露!
  “草食动物……”他的嘴角并不是非正常的抽搐,而是十分十分十分正常的弯起来,牵起一个万分万分万分恐怖的表情,“谁允许你随便让人进来的?”
  ……说起来,这里虽然说是彭格列和并盛町神社连通的基地…………但是云雀最讨厌和彭格列来往,所以那道门一直没有打开,但是若想要从别的地方进入云雀自己的地盘………………只有正门………………那么…………
  “绫濑池!”
  他嘿嘿的傻笑,后退几步,把羽渊花往前一带,让她摔在地上,屁股翘得很高,下巴撞到了榻榻米上,还是有些疼。
  她刚想大骂,云雀竟然蹲下身,伸手握住了羽渊的脑袋(请自行脑补想象兵长大人握住韩吉的状态……),“草食动物,你是在向我求饶么?”
  她拼命摇头,眼泪都快被吓出来了。
  ——你哪只眼睛觉得我像是在求饶啊!!我分明是被冤枉的啊!!!
  ——阿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啊QAQ
  ——
  绫濑池用羽渊花做挡箭牌,很不要脸的把阿花撇下逃亡去了。
  …………虽然说羽渊还是没弄清楚为何云雀会如此生气。
  “那个……云雀,我们要去哪里?”
  “意大利。”
  羽渊奇怪的咦了一声,歪了歪头,系好安全带,草壁开车,云雀习惯坐在后排,闭目养神。羽渊可以从后视镜中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睑慢慢阖上,秀气的眉毛本是蹙起,现在微微舒展,嘴唇抿起来,红润,和以前一样,他的眼睑下依旧有一层浅浅的青色。
  睫毛很长,几乎在眼睑下形成了一层简单的倒影。
  他也很辛苦吧,羽渊这么想着,慢慢的靠着柔软的副驾驶座休息。
  云雀恭弥终于开口,“他找你有事。”
  睁开眼睛,羽渊因为同样在闭目养神,并未看到云雀愈来愈黑和一副不情愿的脸,“泽田纲吉说要借你用一下。”
  羽渊花似乎是被启动了开关一样,冷不防的张开眼眸,薄凉的眼珠子转了转,正在这时车子来了一个急刹车,她身子一歪,脑袋直接撞上了车窗。
  她的耳朵恰巧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声音在固态中传播最快,所以,她听到了不远处很清楚的枪声,如同就近在咫尺,空气都被撕裂出一道波纹。
  彭格列最强守护者云雀恭弥自然不会比她晚一步发现这枪声。
  只是,谁会这么巧?
  亦或者,哪个家族,会这么巧?
  作者有话要说:  ①:新坑人物
  时间轴:八年后。温月和270认识在七年后。
  ☆、目标十二 安他命
  “草壁。”云雀冷冷的叫了一声草壁哲夫的名字,羽渊看不懂他的表情,想问他要做什么,他已经迅速的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羽渊伸手也要下车,草壁阻止了她,“羽渊小姐,请你放心吧,恭先生都能解决的。”
  她眼珠子转了转,想想也是,云雀又不弱,“那我们要在这里等他么?”
  草壁哲夫摇了摇头,口中衔着一根嫩绿的枝叶,“不用了,本来就是首领找你有事,恭先生也不喜欢群聚,你是知道的,大概不会去了吧。”
  羽渊思考了一会,“难道,他早就知道这边会有埋伏?”
  草壁点了点头,发动车子继续往前行驶。
  羽渊花回过头,注视着已经无法看见云雀恭弥一点的地方,眸色深沉;她也没看到,草壁哲夫那张略带深沉的脸。
  ——
  经过车子的跋涉,羽渊一个人靠着直升飞机来到了位于意大利西西里岛南部的彭格列分部,门口是狱寺隼人接待自己。
  他长高了很多,头发也长了,不过还是笹川了平口中的“章鱼头”,祖母绿的颜色不复往昔般清澈,倒也没有办法,毕竟在黑手党里生活了久了,他身上背负着首领的性命,没有办法做到大空,泽田纲吉那样的纯粹。
  “你这女人,可真慢啊!”狱寺隼人恶狠狠的瞪着她,给她拉开了门。
  大厅整理的干净又不奢华,可是……人很乱。
  比如此刻,在闹腾的蓝波,尽管长大了脾性跟小孩子没什么差别,了平一如既然的极限,看到狱寺大胆的喊出了他最痛恨的外号,两个人便在一旁互相修理;山本成熟了很多,只是跟以前一样天然,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到羽渊自然的打了招呼。
  六道骸的小徒弟库洛姆·髑髅很安静的站在一边,脸微微红,看上去似乎是害羞。
  “咦?阿纲呢?”
  一说到泽田,所有人的动作都停顿了一下,脸上表露出的悲壮让羽渊心里微微有些害怕。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这么急把我叫过来?”羽渊扫视每一个人的表情,没有过分的悲哀,也没有太好的放松,她觉得也是问题不是在泽田纲吉身上。
  山本低低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大厅内唯一一个沙发上,“阿纲这次和温月还有白兰本打算回一趟并盛町……结果中了埋伏。”
  羽渊心里头一惊,山本继续说到,“同样受到埋伏的,还有温月的妹妹聂海花和连谢安……只不过……温月为了保护连谢安所以……”
  她倒吸一口冷气,想来羽渊花已经大致明白了。
  温月受伤,恐怕敌人的目标只是白兰和泽田纲吉,一个彭格列家族首领,一个杰索家族的首领,没料到会遇到聂海花和连谢安。
  阿纲虽然心里对温月救了连谢安很不开心,不过冷静的头脑还是让他得出了另外一个结论。
  “彭格列,有卧底。”
  ——
  云雀早就KO了敌人,在预定地点等着草壁。
  他讨厌等人,尤其还是比预定时间要晚,或者说……其实是他解决的速度又加快了。
  他很不耐烦的双手环胸,史无前例的冷淡,云豆在他上空盘旋,也不敢接近。
  草食动物,不是有夏马尔那个混蛋医生了么?还把羽渊花那个草食动物召唤过去干什么?为了一个女人,竟然用在他眼皮子底下群聚,还公然的问他借用草食动物。
  要不是看他可怜兮兮,还真不愿意。
  所以,他早知道还是不答应了。
  ——
  跟着狱寺隼人坐电梯,背后是镜子,她转过身照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发型,没有注意到狱寺鄙夷的目光。
  她忽然想到什么,咦了一声,“狱寺!夏马尔也没办法?那你们找我……”
  他哧了一下,“你懂什么!十代目不希望男人碰温月。”
  羽渊顿了顿。
  哎呦我操泽田纲吉你也有今天!
  ………………不过那这么说,云雀这样就把自己卖给了【喂】泽田纲吉,是不是说明他还是对自己没有感觉呢。
  虽然在绫濑池经过五六年的滋润开导下,羽渊花觉得自己还是挺喜欢这个竹马的,不过里包恩警告过她,不可以让彭格列的云守有任何的牵绊。
  羽渊想,自己难道这么像一个累赘么?
  思考着,已经到了温月的房间。
  她的头上包着纱布,尤其是左边的额头,纱布还是红的,脸上很多伤口,大大小小的,贴着白色的胶布,看上去已经很淡,可能是有晴属性的人,比如了平帮忙治愈了一点,身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滴滴的音调,在空旷的这个房间显得突兀。
  泽田纲吉神色疲惫的坐在一边,时不时的替她捻一捻被子。
  “馁,花くん,我是不是有的时候,当首领特别失败,当个男人也失败。”
  他在自责。
  很自责。
  狱寺隼人咬了咬牙,神色也很懊恼,换在以前,估计他已经跪在地上祈求原谅了。
  只是长大后的狱寺,只是学着忍,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
  还有一位男子。
  黑色的头发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中分的发型,一旦低下来,头发把两只眼睛遮住了,无法看出他的表情,两个男人就坐在这个房间里,还有三个女的。
  眸子微微一转,看到了另外一边,牵着姐姐一双苍白小手的妹妹,聂海花。
  聂,罪孽。
  可否是一种血缘的罪孽。
  羽渊花走过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