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节
作者:保时捷      更新:2021-02-18 01:19      字数:4809
  身体方面无须再担心什么,心情稍好一些的薛景书没有太在意摄像机,与郑容和说起了之前自己与beast一起录《idol maid》的事。后来梁耀燮去做了个身体检查,结果惨不忍睹,逆流性食道炎、喉头炎、鼻窦肿大、声带打结,搞得薛景书听龙俊亨汇报的时候嘴角都一抽一抽的。
  薛景书之前说要在梁耀燮身上寻找平衡,可她那时说的只是姓名笔画数这个方面,谁知到她居然先在“身体状况”这一点上找到了平衡啊。
  “这——”身体上一点儿毛病都没有的idol已经不多了,但一次检查就整出一堆毛病同样不多见,郑容和的脸也有点儿抽,“他们都马上要回归了……”
  “所以说身体很重要,还好情况不是很严重,应该不至于像我这样”,薛景书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郑容和,“容和,你要不要也做个身体检查?”
  郑容和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的身体状况我清楚,一点问题也没有。”郑容和说到这里表情稍有一点微妙,似乎是心有不甘:“如果不是行程调不开,我很想与你一起上《runningman》然后炫耀一下的。”
  “你这是在自我炫耀?”表情看上去真的非常不对劲。
  “景书姐”,郑容和声音提高了一点,言语中流露出几分货真价实的烦躁来,“我直说了吧,录完节目以后,你和宋钟基前辈出了新闻,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又不是绯闻……你这是,在吃醋吗?”话题很自然地完成了切换,薛景书回应道。
  暖男就算吃醋了也不能表现得太凶,叹了口气,“你说呢?”,没有等待薛景书的答复,拔腿就走。
  “喂,容和”,薛景书愣了一下,伸手将郑容和拉住,刚才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也被严肃的神情所取代,仿佛意识到郑容和并不是在和她开玩笑,“有什么事都是要两个人沟通的,我还没解释,你走什么?”
  郑容和停下来,身体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眼帘下垂:“不是,景书姐,是我、我刚才问这个有些冲动了,你有很多男性朋友我不是不知道,你也如同在开始承诺的一样,没有故意隐瞒过什么,我明白总介意这些事情会给你带来困扰,但我忍不住……”
  “停停停!”薛景书一个巴掌堵住了郑容和的“长篇大论”,低头嘀咕了一句“我还没见过你这样吃醋的时候把自己的气势搞得这么弱的男人”,抬头问郑容和,“难道我在你面前表现得很凶悍?”
  “平常没有,但现在是的。”薛景书手上没用多少力,不过郑容和的声音还是难免地有点含糊。薛景书这才注意到两人间有点“女上男下”色彩的姿势,手像触电了一样猛地缩了回去。
  原定的吵架实战时却变成这个样子,也算是郑容和、薛景书这对夫妇的特色了。
  两个人站在那里,对视了片刻,最后薛景书先示弱,避开了郑容和的目光。“是我的错。”她说。
  “我明知道要求一个男人不介意这些事是强人所难,还不主动让你了解情况,为了包容我的任性你也很辛苦吧,容和”,薛景书接下来又恢复了她在《我们结婚了》中一贯的傲娇风格,抬起下巴说,“说实话这种事我以前不是很喜欢做,不过我会对你说明白的,然后你会发现,男性朋友和男朋友,完全是两回事”。
  “切”,绅士风度神马的全都见鬼去,对于薛景书这样子郑容和都有点无力吐槽,“你让我发现?过去好像一直是我在改造你吧,景书姐”。
  郑容和的身躯挺直,低头微笑着与薛景书四目相对。看到郑容和的面孔不断放大,薛景书不由向后退了一小步,郑容和这才抬头,笑得仿佛电视剧里走邪魅风格的男主角一般。
  拍摄分量就这样在两人气场的此消彼长之中完成,当离开了镜头的时候,薛景书整个人都明显地松弛了下来——这算是她表演成分最多的一次录制了。
  “演得很辛苦?”两个人一同由拍摄现场往外走,郑容和留意到薛景书的小动作,有些不是滋味。
  “你的语气比刚才录节目的时候还酸”,薛景书说,她突然间停住脚步,搞得走在她后面的郑容和差一点撞在她身上,“可我不大想继续演下去了”。
  “别紧张,我不是说不录节目”,郑容和僵硬的表情这才稍有松动,薛景书经常让他的心情仿佛坐过山车一样,偏偏郑容和喜欢上了她,“今天录制的时候,我有了一些新想法”。
  “容和,我承认,到现在也许你坚持得住,可是我已经累了,这一次我先认输,故意疏远什么的,我不会再做了。”
  郑容和怔在原地,他对薛景书态度的转变心知肚明,可是现在,幸福来得依旧很突然。
  “这不是接纳,我只是当成不知道你喜欢我,采取原先对你的态度。你给我机会让我了解你,我也给你机会让你了解我,容和,了解得更多以后你也许会发现,我并不适合你。”
  竭力用条理清晰的话表完了态,薛景书松了一口气,在与郑容和几个月来的角力过后,她最终先选择了放弃。一离开镜头就摆出一副浑身是刺的架势拒人于千里之外,郑容和不累,她也累了。
  郑容和喜形于色,但注意到薛景书并不是很好看的脸色以后,便收起了笑容,让自己的喜悦看起来不是那么明显:“景书姐,放心,如果我们的相处最后带来的是不愉快,我不会勉强。”
  “希望如此”,拿得起放得下这一点要做到并不容易,薛景书对郑容和不是很有信心,但一味拒绝毫无效果,她只能如此,“记得不要对我的态度有误会,除非我亲口承认,你自己别想当然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唠叨多少遍了,我保证绝对不因自己的观感给你添麻烦,行不?”心情大好的郑容和没有太把薛景书的话放在心上,这套说辞已经听得她耳朵都要长茧了,“景书姐,你现在恐怕要调节一下吧,我就不打扰了,顺便说一下,我对你和宋钟基前辈变亲的过程挺好奇的”。
  你不担心自己这样有一天会受伤的话,我也不操心了。薛景书把原来准备的话收了回去,她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子,郑容和对她的真心没有话说,她自然不希望有一天会给郑容和带来伤害。但郑容和自己不在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适合的地方,好像不是很难找。
  虽说这一期的拍摄中表演成分比较高让薛景书有一点累,但她也必须承认,这样一期节目是非常有必要的。《runningman》播出之后,她与宋钟基的关系迅速地成为了话题,要不是紧随其后播出的《我们结婚了》中薛景书大体地描述了一下自己与宋钟基的关系和相处方式,估计《runningman》中展现的亲密能让一些红薯饭的玻璃心碎得连渣都不剩。
  有了《我们结婚了》的“中和”,编绯闻的人就少了许多,更多的人津津乐道的是薛景书与宋钟基这一对至亲好友之间的斗智斗勇相爱相杀。先是薛景书的突然袭击,再是对峙时宋钟基的准确判断,后来又有天动意料之外的出现,小孩队三个在台风体验室的悲惨情形,惊心动魄的追击,宋智孝出手的意外结局,剪辑以后六七分钟的一段中间j□j迭起,播出时竟达到了20%的收视率。尝到了甜头的制作组从此将“撕名牌”正式地纳入节目的必备环节,事实也证明,他们的作法是明智的。
  宋钟基的表现获得了一致好评,虽然他在打架和赛跑这两点上表现称不上特别出彩,但猜出薛景书进入台风体验室的用意和出主意让gary守在门口这两点,在落实了“名侦探宋钟基”称号的同时,也使他“聪明的花美男”的形象深入人心,没过几天,他成功地被《成均馆绯闻》选中成为了“女林”具容河的扮演者,从龙套做起不愠不火地走到今天的宋钟基,终于有了点“春风得意”的味道。
  至于薛景书,大多人在说“景书好厉害”(也有中国网友乱入说“书兄威武”),也有人说什么薛景书心机深的,还好只是少部分,不枉薛景书在行动以前用唠叨加卖萌的方式把自己构思计划的过程全部对着镜头说了出来。比如说看到台风体验室的时候停下脚步:“刚才在这里面被风吹得太狼狈了,真想让他们也体验一下,导演,这地方还能用吗?”……看到计划是怎样一点一点地完善以后,对于计划的制定者,便很难产生“心机深沉”之类的印象了。
  录了一期《runningman》外加与金英兆见了次面同意客串《成均馆绯闻》,薛景书为宋钟基做的事就这么多。
  “斯坦福大学出身的就不会做歌手,这什么见鬼的神逻辑。”薛景书唠唠叨叨抱怨了一大堆,最后给出了一句总结。
  失声以后薛景书自己的日子过得还算顺利,意外地在中国大红大紫,有关歌曲和MV的想法获得了公司的支持,与弟弟、好友一起录综艺反响不错,手头片约、广告合约源源不断。然而自己的日子顺心不意味着身边人都过得好,与薛景书有半师之谊的epik high成员tablo就被牵扯到了一场无妄之灾里。
  前段时间出了些明星学历造假的新闻,有些不知是什么心态的人就借机将矛头指向了tablo——一个歌手能拿到斯坦福的硕士学位,不可能!于是便千方百计地区证明tablo的学历是假的,就连斯坦福校方出面也不顶用,连冒名顶替之类的说法都出来了。网上还有一个“求真相”的组织,据说成员已达二十万,什么求真相,TMD就是想方设法地证明自己的臆测和诬陷就是所谓的真相!
  薛景书很郁闷,她一向对这种从损害他人中享受快感的行为难以理解。tablo没找谁没惹谁,说tablo的坏话又不会为那些人带来什么,可现在的情况是,epik high的粉丝大量流失,tablo的经纪公司要与他解约,家人受到骚扰谩骂,这什么世道。
  郁闷之下薛景书打电话给权志龙大倒苦水,其间甚至还夹杂了几句脏话,听得权志龙一愣一愣的:“景书姐,你还好吧。”
  “我没事,只是很想做些什么,时机又不合适,只好打电话向你倾诉一下了。”薛景书闷闷地说。
  “你想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月底要与表妹一家一块去内蒙古玩,攒存稿怎么办呢?
  暑假也要三天一看文,我对不起你们……
  ☆、自由的征途(上)
  出道至今,为了能更自由地用音乐表达自己的看法,薛景书做了不少铺垫。她精心构建了台下温柔体贴有点傲娇、台上尖锐霸气风格多变的形象,并花费了大量精力使这些特点在她身上达到平衡,为的就是以后干破格的事的时候能顺利一点。
  《departure》大红大紫和《双琴祭》在公司获得通过都可以看做阶段性的胜利,可薛景书要走的路仍然很远,比如这次即使tablo的事令她非常愤怒,但现在的情况已不能让她把《departure》的奇迹复制了。
  “我出事的时候,好像没见你那么生气啊。”
  “有,你没看出来,我不生气当初能进入杀人狂魔状态?不过方式不一样,之前都是化愤怒为力量想方法解决问题,这一次是非常想指着那帮神经病的鼻子骂他们一顿。灵感什么的都有了,但公司肯定不会让我这么做的。”
  当初是权志龙介绍tablo与薛景书认识的,他也知道这两个人只是单纯的师徒连见面都很少,因此虽然问了那样的问题,实际上权志龙并没有吃醋一类的感觉,也有可能是几个月以来看《我们结婚了》没事找虐已经让他的神经足够坚韧了:“没有办法,就像你以前说的,我在的环境比你宽松多了,还不是做不到随心所欲?我没法帮你出什么主意,但有什么地方我能帮到忙的话,记得对我说。”
  “志龙,你……变化挺大的。”薛景书说。
  “太长时间没有和我联系了吧?去年吃了那么多亏,过后总会有长进的。”也许做不到你那样,但我将来不会再像过去一样,给你带来那么多麻烦了,这是权志龙没有说出口的话。
  挂断之后权志龙才去看新出的一期《我们结婚了》,这一次他的心情却没有以往那么煎熬。刚才的那一通电话不仅让权志龙更加确信薛景书是一个心肠相当好的人,更让他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相比郑容和自己具有的优势。
  对于薛景书这种厌恶外界束缚自身又足够聪明的人来说,志同道合比提供依靠恐怕更重要一点,毕竟薛景书已习惯自力更生,而理解她这件事,却只能由别人来做。
  另一端,薛景书收起电话,起身前往公司进行《双琴祭》的录制。她不是圣母,但绝没有看着tablo在困境中挣扎却什么也不做的道理,只不过私下援手可以,摆在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