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
雨来不躲 更新:2021-02-18 01:15 字数:4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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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啦啦啦……就算你不靠近,也要逼你靠近……”
后面的词他都已经忘记得精光,就着调子乱改了起来。他的脸上透着一股子得意,身上尤其是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虽然被颠簸的马背弄得疼痛难忍,但他的心情却喝了蜜似的甜。
朱厚照就不相信那么疼爱自己的父皇,在被自己这么逼迫以后,还能忍心拒绝自己,父皇,等我回来吧!
他没有看到,在京城的高高城楼上一抹明黄的身影一直伫立着,直到长长的车队消失在地平线再也看不到时,才叹息着离开。
番外 青楼之行
大哥,二哥,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做……
掌心因为太过用力被长长的指甲掐出了血,望着哥哥们数着银子无情离去的背影,沈秀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他的兄弟,他的亲兄弟居然真的将自己卖了!
身后就是城里有名的男欢官,沈秀知道如果真的进了那里,自己这辈子就毁了。他想跑,只要能逃过这一劫,即时是为乞为奴也胜过为娼。
可是他歇斯底里的嘶吼、奋力的挣扎在那些孔武有力地打手们面前不过是玩笑而已,还没跑出两步就被人轻而易举地按倒在地下。
他的第一次接客被老鸨弄得十分隆重,因为在城里他也算小有名气的才子,所以来了不少的寻欢客捧场。所谓的誓死不从在这些风月场中打混的人眼里什么都不如,最终他被人绑了手脚,嘴里塞了布条送到了别人的床上。
那夜过后,他发了高烧,后庭也伤得很重,但刚刚退了一点烧立刻又被人压在了身下。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短短大半年的时间仿佛是在地狱一般度过……
“你想些什么呢?还不快点带路!”
过往的回忆被少年清朗的声音打散,环顾了一眼四周的莺莺燕燕,鼻尖嗅到巷子中香浓的脂粉味道让沈秀无奈地蹙起眉头,他忍不住劝道,“殿下,这种地方真的不是您该来的!”
“啰嗦!”朱厚照瞪了他一眼,催促道,“快点 ,到底是去哪家?”
苦着脸将太子带到用来探听消息而建立的男欢馆,眼尖的老鸨一看到他连忙迎了上来。沈秀塞了一小锭纹银给她,吩咐道,“带我们去间幽雅的厢房,再叫解忧和无忧来伺候吧!”
“可是……爷,您可是知道他们两个可是不陪客的……”老鸨上下打量着一旁正好奇地东张西望的少年,犹豫地道。她知道沈秀并不喜欢来男欢官,连每次汇报情报都是自己悄悄溜出去,这位大爷会亲自来确实是难得,只怕是想带这小公子开荤呀,到是不知道这是哪家的贵公子呢!
“没关系,让他们过来!”无奈地叹了一声,他转身对朱厚照道,“公子,这边请!”
一名小童将两人带到院子最里处的小楼,这里比起前院安静了很多,房门刚刚推开扑面而来的是满室淡雅的竹香,房间里面的家具几乎全部都是竹子做的。竹子淡绿淡黄等自然的颜色让房间显得格外的雅致,若不是偶尔传来一两声放肆的笑骂声,几乎让人忘记这是在娼馆里面。
看出朱厚照的表情有些好奇,沈秀连忙解释道,“这里是新修的,一直没想到要做什么用!”
“哦,不错的地方嘛!”
沈秀看到太子突然笑了自在地挑了张椅子坐下,只得跟着进入了房间。他实在是弄不懂,太子今天到底怎么了,居然会要来这种地方!
无忧和解忧是两名清倌,他们两人都有着出色的琴艺,这让他们得以在被家人卖入男欢院之后还能靠着一技之长使得自己不用被压在人下,但这也是因为他们是被卖入沈秀开的这家男欢院,否则这些才气不过是增加自己身价的筹码而已。
因为那半年地狱般的经历,让沈秀知道堂堂男人被同性压在身下是多少痛苦的事情,他并不愿意为难这些与自己一样命运的可怜人。当初他自己若不是因为有太子的帮助得以脱离苦海,现在还陷在那样的泥坑中,但却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自己这么幸运,能多积德就多拉人一把。
他所开的这些妓院娼馆中的小倌和妓伶,一部分是从别的地方高价买来的,也有一部分是被家人卖掉的,但沈秀让老鸨给这些人的条件都比较优越,很少有逼良为娼的事情。在那些被卖的少年少女中,如果遇上有聪明伶俐的他还会在确定背景干净之后,进行训练吸收为探子,并且承诺一定会给他们新生的机会,让人心甘情愿的为之卖命。
悠扬的琴声让人听得心神舒畅,但是沈秀却完全定不下心来,眼神不时的飘向朱厚照的方向,心中忐忑不安。唉,自己带太子来这种地方,等到皇上知道以后还不知道会发多大的脾气呢!
“你叹什么气呢!本宫要你来这里有那么为难吗?”朱厚照手指和着琴音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把手,瞥了他一眼道,“本宫都说过了,父皇那里我自己会解决的!”
沈秀苦着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道,“您当然不担心,皇上那么疼您,可咱们不一样呀……”
“少啰嗦!”朱厚照瞪了他一眼,让他把满腹抱怨又吞了回去,终于正眼看向已经结束弹琴的两人。
上下打量了一下其中一名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修长均匀的身材、清秀美丽的外貌,虽然长得非常漂亮纤细,但是带着书卷味的气质却让他看起来并不会太女气,于是朱厚照扬了扬下巴道,“过来!”
那名少年名叫解忧,生得一颗七窍玲珑的心,他们都隐约知道沈秀是在为太子做事,又听到朱厚照自称本宫,早已知道来人正是当朝太子。即时心中再不情愿,他也只得勉强自己扬起小脸慢慢的走到太子面前。
只见他施施而行在朱厚照面前站定,优雅地行礼道,“解忧见过公子!”
朱厚照看着他的动作,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坐上来!”
解忧心中一惊,眉头微微抖了一下,即使非常不情愿却还是紧咬牙关慢慢的挪动着脚步坐了上去。
虽然他比朱厚照大上几岁,但是朱厚照自幼习武身体比他健壮很多,个头也比他高,两个不同类型的美少年紧贴着坐在一起让室内填了几分旖旎。
感觉到腿上多了几分重量,朱厚照浑身的肌肉顿时绷紧,从两人身体紧贴的部位传来他人的体温,他不自觉地将缩紧肌肉想不着痕迹地拉开一丝距离。强忍着将怀中人扔出去的欲望,朱厚照勉强地笑了笑,指着另一名少年无忧道,“你,继续弹琴!”
无忧连忙又挑了一首欢快地曲子独奏了起来。跳动的节奏却没能缓解朱厚照的心情,眉头越皱越厉害。
解忧坐在他怀中根本不敢乱动,僵硬地绷紧身体,感觉太子的身体渐渐地与自己拉开距离,手也没在自己身上乱摸,心中不禁突然松了口气,看来这太子在风月方面还嫩得很!
沈秀仔细观察着抱在一起的两人,不由得啼笑皆非,刚开始紧张万分的解忧已经渐渐放开,虽然还是僵硬地坐在太子身上,但是却时不时的使着坏故作娇媚地用手在太子身上摸来摸去。
一曲奏罢,沈秀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抬头示意无忧不要在继续奏琴,笑道,“殿下,算了吧!您就别再为难自己与解忧了!”
“本宫哪里为难他了!”朱厚照抬手挑起解忧的下巴,让他转头对着自己,问道,“你说,本宫有为难你吗?”
解忧抬手想摸上他的脸颊,却被朱厚照不自觉地避开,动作之敏捷让解忧举起的手扑了个空,结果一掌落在了他肩上。
“扑哧!”沈秀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解忧与无忧两人也扭头捂嘴闷笑起来,他们突然发现这个太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朱厚照也自觉尴尬,拍了拍解忧的背示意他不要再坐在自己腿上,叹道,“算了!” “殿下,您今日究竟是想证明什么呢?又何苦这样为难自己!”沈秀闷笑了几声,这才正色认真地望着他,“您若真想学着与人亲热可不能这样,让我说,您根本没办法忍受别人碰触到您的身体,平日里那些宫女太监为您更衣时不小心碰到,您都不太乐意,今天这样强迫您自己是何必呢!”
“会这样吗?”虽然自幼就不爱被人随意碰触,但朱厚照到是不知道自己有做得那么明显。
“当然有!呵呵,您自己不觉得,但是伺候您的人都知道呢!所以每次为您更衣的人都尽量不让皮肤碰到您,免得让您不悦,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沈秀点点头肯定的说。
接着他又笑嘻嘻地继续道,“还有呀,张永公公他们还说过,走在您身边的时候一般要在三尺之外,否则您就不自觉的会处于警戒状态,没办法放松身体,所以自从他们发现以后就尽量不靠您太近。他们说这是有些习武人的习惯,这都是下意识的举动,我没习武到是不太清楚是不是练武的人都会这样,但是殿下您有这个习惯到是比较明显呢!” “哦……”听着他的话朱厚照不禁若有所思的沉吟了起来。前世的时候他就听说过,人与人之间是有距离的,有些人可以与自己亲密无间,有些人却根本无法容忍进入到自己视线范围。以前虽然自己在与人相处方面比较冷漠被动一些,但是毕竟是过的军队集体生活,所以这些小习惯还不会太过明显,到了这个时空居然会明显到了能让身边人如此清晰的感觉到,看来自己似乎太迟钝了一些呢!
沈秀看着正在沉思的太子,不禁感叹了一声,“只怕除了皇上以外,咱们都怀疑呀,要是随便什么人在您背后偷偷吓您一下,可能都会被攻击呢!”
“父皇……”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朱佑樘的脸,朱厚照脑中突然清明了起来,他狠狠地吐了口气,猛地站起身,“原来如此……”原来自己对父皇也不仅仅只是习惯那么简单……
“殿下,怎么了?”沈秀看他突然站起身,连忙问道。 “哈哈,没事!没事!”朱厚照哈哈一笑,突然相通了自己的心情让他心中终于舒畅了起来,连续几天没睡好的瞌睡也随之而来,他打了个呵欠朝着床边走去,蹬掉鞋子随意的和衣朝床上一躺,“本宫累了,就在这里睡一夜吧,沈秀你明天再来接我!你,解忧是吧,给本宫抚琴一曲了再离开!”
三人莫名其妙地对视了一眼,心中却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连忙按照他的指示做了起来。
第二天朱厚照在沈府陪着弟弟玩了一天,看天色渐晚不得不回宫,无法再继续逃避下去他才动身朝着皇宫而去。
走在人群稀少的街道上想着这么多年以来与父皇之间的感情,朱厚照不禁头疼万分,自己居然错过了与父皇在一起的最佳时机,实在是迟钝过头了!
“扔他!赶快撵他走!”
“走开,我不卖你药,晦气!”
一阵怒骂声打断了朱厚照的沉思,他抬头望去发现是一家药店门口有几个人正在争执,周围的人对一名病恹恹的男子指指点点,那男子枯瘦如柴一看就已经病入膏肓,但旁边围观的人却对他不见有丝毫同情,不时还有人朝他扔东西砸他!
“大夫,您行行好,卖我点药吧!”男子的声音沙哑,一看便是很久未曾讲话,一边抱着脑袋忍受他人的攻击,一边求着药店里的人。
“不卖不卖,你快滚开,脏死了!”药店里面的大夫骂骂咧咧地指着他道,还有过分的药童端着一盆脏水泼到了男子身上,惹来围观人们的一阵爆笑。
“怎么回事?”看着人们冷漠的举动,让朱厚照不禁冷起了小脸,这些人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欺负一个病人呀!
“殿下,这人在这条街上很有名……那种脏名!”沈秀连忙走到他身边解释道,“他也是可怜,本来为考取功名才来到京城,路上盘缠用尽之后被另一个书生解囊相助,两人意气相投又暗生情愫便到了一起,生活用度全有那书生为他解决。若他安心读书本也是一桩美事。他那情人是家中独子,家里有万贯家财,肯定是要传宗接代的,那人平日里也颇喜欢寻花问柳,若他看开一点到是罢了,可这书生实在是善妒成性,整日纠缠不休,说既然已经两情相悦了怎么可以还与他人在一起,成日里吵闹……”
沈秀指着满脸病态的男子惋惜地道,“这不,他那情人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他的吵闹便回家娶妻继承家业去了。本来他还准备靠着一些积蓄苦读求取功名,却没想到他那情人常年寻花问柳将脏病传染给他,现在只能靠药吊着一口气,只怕是要客死异乡了!”
“既然两情相悦,那要求情人为自己保持忠诚不是很正常吗?那人怎么可以就为这种事情舍弃他去结婚生子!”朱厚照蹙眉道,“再说他也是被那所谓的情人所害,为何这些人却如此对他!”
“殿下,您怎么可以这么说!凡事孝为先,无后为大!若他们二人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