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
冷如冰 更新:2021-02-18 01:04 字数:4771
越想越气,我猛地把碗一推,站起身就要往前走……走、没走动。我扭头一看,角都正紧紧的抓住我风衣的下摆不放。
“你去哪?”
我嫌恶的看着那所谓的“食物”,说道:“我拒绝吃这种疑似毒药的食物!我要换家饭店。”
0。1秒都没有迟疑,角都斩钉截铁的回答我:“浪费钱。”
我无力倒地,您真是……舍己为人,高风亮节,勤俭持家,所以赶快洗洗嫁了吧,不用管我这种浪费钱的凡人。我开始努力的想把自己的衣角扯回来,“我才不管!我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大不了接下来的路费我全都包了!”
角都猛地松了手,我一下子没稳住差点摔倒。他对我点点头,“你说得对!换一家吧。”
我:……
其实你只是想占点小便宜吧……角都。
……
快要临近汤忍者村的时候,闷葫芦似的角都终于说了这一路上最长的一段话,向我简单明了的介绍了一下新成员。毕竟每个新人入晓都是要打一场的,而这次的却又是个不死之身,不管从哪方面来看,由我应战都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新人的名字叫飞段,出自汤忍者村——在我看来,那是个多么适合养老的村子啊!没有战争,资源又丰富,生活节奏慢,工资高……简直是世外桃源。可是在这种天生就应该加入恐怖组织(晓)的恐怖分子眼中,安逸就是最大的错误。
所以他……加入了邪教。
好想笑,怎么办。这种浓浓的“跟叔叔走,有糖吃”的即视感,当然,这里应该改成“跟叔叔走,有人杀”。我睁大眼睛看着一本正经的向我介绍新成员的角都,努力的忍住爆笑的冲动。
“喂,我说,他加入的什么邪教啊?”我努力的抑制住声音里的颤音,“是教人如何得道升仙或者长生不老的吗?”
角都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瞥了我一眼,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邪神教,你那里每天来往的信件写得难道都是‘隔壁家的二大爷早饭吃了一个鸡蛋’这类的八卦?”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至于这么言辞犀利的吐槽我吗?我才对隔壁家的二大爷没兴趣。
我恹恹的回答他:“我当然知道——一个做着奇怪实验的神秘兮兮的宗教。”我一脸哀怨的抬头,“你可真是护短,还没见面呢,你就开始护上他了。”
“我这不叫护短,只是实话实说。”角都面无表情的说着令人喷饭的话,“迪达拉对你那才叫护短,不对,那叫护食。”
我噎了一下,然后赶忙转移话题:“那个谁……飞段已经离开汤忍者村了吧,我们现在再去难道不晚?”
“情报显示他没有离开汤忍者村太远,就在那附近一带。”角都说着,伸手一指,“那个东西好像就是。”
我一愣,这也太没同伴爱了吧?怎么能称呼人家为“东西”?这样想着,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眯着眼睛看去——恩?这什么鬼东西?!血糊糊的一大块。
等我们走近,我才看清他的模样。
眼前那人一身血污,皮肤漆黑,还好像自带X光射线似的显露出皮肤下森白的骨骼,银白色的头发梳成大背头,紫红色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因为兴奋而张大到极致。这时候他对面那人刚死,他将一把血色的三刃大镰刀随手插到地面上,嘴里发出嘶哑愉悦的笑声。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脑海里迅速的闪过四个字——影响市容,不对……是丧心病狂。
我对角都说:“他就是新人?你确定他脑子……”我指指头。
角都依旧面瘫:“如果没人假扮,他就是。这好像是他的能力,具体资料不明。”
这时候事情已经发展到他躺在一个奇怪的三角圆圈图形里,然后拿出一根黑色的长矛猛地捅穿了自己的心脏,随即还发出了一声倍感舒爽的□□。我恶寒的一抖,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于是我……拿出一个小板凳和一袋瓜子在原地坐了下来。
“不知道他到底在干嘛,先坐会等等吧。”我撕开口袋,开始嗑瓜子,并且无聊的试图用吐瓜子皮的方式摆出一个晓组织欢迎你的图案,但是由于风太大,最后无奈宣告失败。
角都定定的看着我,眼神森然。我一头雾水,然后后知后觉的把瓜子递过去,“你也来点?”
他依旧沉默,然后在我愈发疑惑的眼神当中,默默的抓了一把瓜子……揣进了自己兜里。
然后就轮到我沉默了。反正你总是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占小便宜的机会是吧?就算不吃,咱也要揣点带走。
等我终于慢悠悠的嗑完瓜子,飞段终于拔出长矛,站了起来。
他已经恢复了正常,嘎巴嘎巴的拧了两下脖子,随手扯掉了身上破破烂烂的上衣,露出肌肉结实线条流畅的上半身。虽然脸上有血迹,但仍能看得出来这是个英俊得有点邪气的男人,他看向我和角都,先是对着满地的瓜子皮囧了一下,然后指着我们嚣张的道:“混蛋!你们是谁啊?”
把包装袋一扔,凳子一收,我站起来,“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们就大发慈悲的回答你。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
角都当机立断的截断我的话,丢给我一个你真丢人的眼神,然后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你是飞段?”
“当然!”他似乎有点疑惑,皱着眉头,“你们是来找茬的吗?!”
“我们是来——”和你做朋友的!我们来一起成为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吧!
在我开口的那一刹那,角都再次打断我:“我们是晓,来邀请你加入组织。”
刚才那把长矛分明已经插入了他的心脏,而现在他却身上没有一点伤口的活蹦乱跳,明显他的确是拥有着不死之身。所以角都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最根本的目的,只是……你这是真的不打算让我说话了是吧?我气愤的瞪他。
“晓?那是什么鬼东西?我可是要把一生都奉献给邪神的啊,才没有功夫理会你们呢!”他不耐烦的说道,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角都明显没有哄小孩的耐心,他冷冷的说道:“打一场,打赢就放你走,否则就老老实实的加入组织。”
听见有架可打,他兴致勃勃的停下脚步,看向角都,“和你打?”
“不。”角都摇摇头,指向我,“和她。”
飞段很嫌弃的看我一眼,撇撇嘴,万分不屑的说道:“一个个子才到我胸口的小女孩?算了吧!”
我暗自咬牙,不仅嫌弃我是个女人,居然还嫌弃我的个头?!
角都声音平平的回答他:“打赢她,我就和你打。”
飞段思索了一会,然后说道:“好!到时候你可别跑。”
角都冷笑一声,“我不跑。”然后低头对我说,“小心点。”
我会很小心的不把他大卸八块的,我笑得温柔,“我也很好奇他的能力。”
飞段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对角都嚷嚷道:“我可不保证不杀这个女人!”
角都:“你最好直接杀了她,我没意见。”
你这两天压榨了我那么多钱,就这态度?我瞥他一眼,然后脱下外面的风衣,叠好,递给角都。做完这一切,我面向飞段,露出一个笑容,“那么,还请你手下留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3。死司凭血
巨大的三刃镰刀在空中画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从左前方袭来,拧身、腰间发力,在身体腾空而起的瞬间我单手撑在刀身上躲开了这一击,另一只手顺势抽出一支苦无扣在手心,借着身体的遮挡造成的死角掷出——
手下的镰刀猛地一沉,“铛”得一声,苦无被弹开。
我连续几个后翻,远离了他的攻击范围,身体微微下压,呼出一口气。闭眼,再睁开,翠绿的瞳色瞬间变作乳白。
肌肉密度、力度、战斗意识都很优秀,虽然速度一般,但是瞬间爆发力非常强大,查克拉的量也很惊人;身体上没有长期战斗导致的内伤,这一点应该是源于他的不死之身;就经脉宽度、肌肉强度分布、武器形态等方面来说他应该是远近皆宜的体术型忍者。
刚才短暂的试探性交手,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
“哎呀哎呀!”他左腿向前迈了一步,饶有兴味的大笑,“你是木叶日向一族的人吗?这就是白眼了吧!”
“日向?”我对他说道:“不,我可是普通家庭出身,那些个血继限界家族我可高攀不起。”话音未落,我的身体蓦地出现在他的左侧,飞身单腿劈向他的后脑,与此同时,刚才的身体化作一堆砂砾四散在地。
飞段瞳孔猛然缩小,火光电石之间,他身体向前弯下,伸手抓住了我的腿,身体在半空翻了一圈,使力将我扔了出去,同时那把镰刀也从我身后袭来。
身体仍在半空中无法控制,我飞快的结印,“土遁·土流壁!”一道岩石筑成的高墙自身后竖起,挡住了攻击,双脚落在墙面上吸附住,“火遁·凤仙火之术!”
一连串的火球被我特意操控着从四面八方袭向他,岩石墙也同时在镰刀的攻击下粉碎。
“雷遁·束缚之术!”
一道道雷电构成的锁链从地面腾起,锁在飞段身上,将他牢牢固定在地。
——火光乍起。
“喂,岩汐。你不会把他杀了吧?”原本一直默默观战的角都突然问道。
顺手抹去小臂处的一道血迹,我在不远处站定,摇摇头,“他的皮可比你想的厚多了。”
烟尘散去,半蹲的飞段撑着那把巨大的镰刀缓缓站起。他的样子又变成了那幅诡异的黑白图案交错的模样,对于普通人来说应该重伤的攻击在他身上却只留下了一片烧伤的痕迹。
“哈——哈哈哈——哈哈——”他面目狰狞的挥舞着镰刀发出一连串嘶哑的笑声,整只右手都鲜血淋漓,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血。
这手臂……是他自己割破的吧?正当我疑惑的时候,他用脚蘸着自己的鲜血画了一个很熟悉的图案——一个圆圈内套着三角。
两次都出现这个图案和身体状态,这大概就是他的能力。
我站在原地没再攻击,内心对他产生一种油然而生的敬佩感。居然能用脚把圆画的这么规范这么圆……真乃神人也!我用圆规都达不到这种水平,等会应该去和他探讨探讨画圆的标准方法。
他从怀中抽出一根黑色的铁棒,单手向下一甩,尖端顺势滑下变成一把大概有一米长的长矛,“和我……一起品尝痛苦吧!”他突然嘶声吼道。
说着,他拿着长矛的手毫不留情的下挥,刺穿了他的大腿。
腿上一痛,我诧异的低头看去。几乎是立刻,我的同一条腿上面出现了一个血洞。我和角都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喜。
不死之身并且自己受的伤可以传递给对方,虽然看起来似乎需要很多的前提条件,但是仍然可以说是一个极为棘手的能力。
“真是的……佩恩从哪里找来的这种怪物。”我低声道。
“怎么样?疼吗?啊?!”飞段大笑道,“看在你是一个女人的份上,下一击就让你这样死去好了!”说着,他抽出长矛,反手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我捂住心口,汩汩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我的手心,我对他微笑,“你有一个很棒的能力,我很喜欢。”
“岩汐!”角都突然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知道了。”身上的伤口迅速复合,我向后跃了几下跳到角都身旁,拿回风衣穿好,“我其实很挑食的。”
飞段愣在原地,狰狞扭曲的表情僵在脸上,似乎搞不懂为什么我明明被洞穿了心脏却没有如他所料的那般死去。
“你……你怎么?”他呆呆的看着我,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走到他身边,一把抽出那根黑色的长矛,鲜血猛然喷出湿透了我的半边衣衫,我对他恶劣的笑:“不死之身什么的,好像我也有。”我把长矛递给他,“这是你的绝招吧?已经不用再打了,胜负已分。现在……我可以叫你‘三台’了吗?”
…………
……
我很烦。
我非常烦。
我烦的不能再烦!
而罪魁祸首,就是那个用脚画圆堪比圆规,有着讨厌的不死之身,长相狂帅酷霸拽其实性格很二嘴很碎的新任三台——飞段。
自从那天以后,他就非常坚定的认为,是伟大的邪神将我送到他面前的,同样拥有不死之身的我和他是毋庸置疑的天生一对。
对于如此脑残的言论,我只是很认真的问角都:“你能找个新搭档吗?”
角都回答我:“如果你还能再给我找一个不会死的搭档的话,这个白痴随你处置。”
于是我就沉默了。
不死之身又不是大白菜,你以为想找就能找啊。
不能杀,打又打不走,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