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淋雨      更新:2024-12-13 14:16      字数:4809
  哼!如果时间可以重新来过,我发誓,不光要和你开骂,还要K你一顿、T你一脚,然后再跳窗逃跑。
  沙漠之王,我来了!虽然你的名字真土,不过我还是决定铲平你的三宫六院、夺取你的三千宠爱,顺便颠覆你的铁血政权!
  嘿嘿,南,你就等着荣升为绿帽协会名誉副会长吧!
  "咔嚓——"
  这一声代表希望,我睁大眼睛看向风。
  "开了!"风得意洋洋摊开双手,不复刚才的挫折。"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不管原产地出自哪里,手铐还不就是手铐;不管国货洋货,原理都是一样的嘛。"
  "哦,我最最亲爱的小风风,你真是太、太、太能干了!决定了——明天我请你喝咖啡。"绝处逢生,我心情大好。
  看起来我是去不成沙漠了。也罢,烈男不侍二夫,做生不如做熟,我还是去泡南这根回头草好了。
  "咖啡?可不可以请我喝红茶?"新朋友讨价还价、一脸期待。
  "行!我封你为红茶王子好了。"
  "那……我可不可以再要求加点白兰地?"
  "没问题,没问题!就算要送你一家红茶坊也行!可以了吗,少爷?还不先过来帮我脱离苦海!"
  "啊,对不起,我马上帮你弄。"
  风坐到我的身后,用小小的回形针拉直而成铅丝跟那冷冰冰的玩意搏杀,这回的速度值得嘉奖。
  "哈哈,轻松多了。"我大力的甩手,把那缠人的东西拋得远远地。"好,看我怎么修理那几个家伙。"
  "等一下。"风拽住我。
  "干嘛?我身手很好的,刚才是因为他们有枪,所以我才会缩了那么一点点。现在我就去攻其不备,先抢枪、后扁人。"
  "门被锁上了,如果我们硬撞,声音太大,一定会惊动他们的,又怎么攻其不备?"
  有道理。"那你说怎么办?"
  "从阳台走。那个窗布虽然破了一点,但是还可以用,弄成绳梯,我们就能下去了。"
  我顺着风的建议看向那半挂半落的窗布,的确够破了,而且还有灰。
  "还用什么绳梯啊,凭我这种矫若惊龙的身手,需要用这烂道具?"我拍拍风的肩,很豪迈。"我一个人先下去就可以了!我会从后院绕到前厅,出其不意、各个击破。你要做的,就是在这等着。"
  "我知道你是搏击高手,可是……"
  "不用可是啦!我下去了。"一只脚跨上了栏杆。
  "等等!"他一声惊叫,吓得我差点往下滑。
  "少爷,你轻一点啊,那五只蟑螂会听到的。"
  "对不起,可是我觉得我们好象忘了一件很严重的事。"风的表情很迷惑。
  "很严重的事?是什么?"我努力了半秒钟,没有结果。
  "嗯……"风侧头、皱眉、思索。"还是想不起来哎。"
  "那算了,等你想起来了再告诉我。"
  我身形一晃,惊若翩鸿。月光下,仙男下凡,帅啊!
  人在半空中,有人疾喊——
  "啊!我想起来了,是松、弛、剂!"
  还是人在半空中,头晕目眩——
  "砰"的一声,山摇地动,眼前金星一斗斗。
  那个肿块男果然没有骗我,不过是小小的跳跃运动,立刻手脚无力,悲壮地落地。
  头好痛、脚好痛、手好痛,浑身都痛!凄凄惨惨戚戚,我的完美形象就此添上不光彩的一笔。
  我不要这么不名誉的死法!
  大地在为我哭泣,星星在为我流泪,扫把风在为我吶喊——
  "天啊!溢,你没事吧。我马上下来救你了。"
  尘土飞扬中,传来扯窗帘的声音,我无限悲愤地抬起头:
  "你为什么不早说!风予诺,我恨你——"
  醒来的时候,是一片白。我想,应该是在医院。
  轻轻挪动有点沉重的脑瓜,有人在说话。
  "他醒过来了!"
  "溢——"一只大掌裹住我的手,凉凉地。
  右边,我看见一双湛蓝的眼睛。
  左边,是一片乌木森林的眸子。
  床尾,有一个金发的魔鬼天使。
  "我……我这是怎么啦?"脑子里一片混沌,像是开天辟地之初。
  "你从楼上摔下来,晕过去了。"
  "昨天我动员所有人马找你,得到情报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你跌倒在那。天,我还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是啊,多亏了奥尔契拉先生及时赶到,我们才会没事的。"
  每个人的声音交织成一片,千梳万理,还是乱了。唯一感觉到的,只有右手那片紧裹不放的包容。
  "我……可不可以再问个问题。"我小小声地开口。
  "说吧。"还是那只大手,理了理我的发丝。
  我舔了舔唇,有点犹豫。
  这是个重磅炸弹,可憋在心里,实在又困扰万分,"那个……我想问得是……嘿嘿,你们都是谁啊?"
  静悄悄,整个房间静悄悄。每个人都在看着我,金发的那个突然夸张地大叫:"上帝!南啊,你的东方娃娃把脑子摔坏了!"
  "溢,你在跟我怄气吗?"天空色的眼睛透着难以置信。
  结果,医生被叫来了。他说这叫失忆症,但应该很快会想起来。我不喜欢这样,看起来呆呆地,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他们刚刚介绍过的每个人的名字。所以,我决定努力想一想。
  "南……"那个看起来最抓狂的男人,应该是这么叫的吧。
  "什么事?"他还是很紧张。
  "拿一面镜子来好吗?"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着急的样子,我居然很高兴。
  镜子在手,我仔细端详,有点吃惊,一时无语凝噎中……
  "怎么啦?"属于乌木森林的风在说话。
  "没事,只是——没想到我长得这么帅耶!"镜子里的美人,虽然苍白,但,堪称绝色。
  "哈哈!老大,我看他没事,挺有精神的。"金发的唐纳很不赏脸地大笑。
  "我知道你们是谁了!"我推开镜子,语出惊人。
  "溢,你想起来了?"奥尔契拉先生一脸惊喜,激动不已。
  "我没想起来,但我猜出来了。"
  "猜?"风疑惑地问。
  "我们四个,其实是亲兄弟吧?不过,我和风是一个母亲生的,而南和唐纳是一个母亲生的。因为是同父异母,所以我们两方经常吵架对不对?昨天又大吵了一顿,所以我和风离家出走,结果你们还是找来了,再结果我就失忆了?"我微笑着转向南,"我不是在跟你怄气,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起来的。我保证,我们以后一定会相亲相爱、兄友弟恭,所以你就放心吧,大哥。"
  静悄悄,整个房间再一次静悄悄。
  奇怪,大伙儿应该感动地抱头痛哭啊!我还记得有部片子,好象叫"星星知我心"就是这么演的。
  "咳、咳。"看起来最亲切的风开口了。"我说溢啊,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是亲兄弟?"
  "因为我们都长得这么帅啊!"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说吗?只是,为什么大家的脸色都怪怪地?
  "有什么不对吗,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刚才还好好的大哥彻底暴走……
  "呜呜……大哥他凶我!"投到风的怀抱,我止不住想哭。干嘛吗,刚刚还和颜悦色的,一下子就黄河咆哮了。
  "Shit!谁允许你去抱别人的,给我过来。"暴走中的奥尔契拉,一把拉住我,往他那儿死拉猛拽。
  "不要不要,我不要理你。"我死命地攀住风,坚绝不放手。
  点滴架摔倒一边、床单乱做一团,我的衣服眼看就要被南扯坏,风很无奈,只有唐纳一边凉快:"这下子又有好戏看了喽!"
  原来我们不是兄弟,只是朋友,这是风说的。
  他还说,我和南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是这样吗?那个凶巴巴的南?
  自从上次他扯坏我的衣服害我春光乍泄后,我就不太爱理他了。但是,我很喜欢风。他很幽默,经常说些笑话;他很体贴,经常带我到院子里散步;他很出乎意料,有时候会递上一杯红茶,有时候又会偷偷送来一块蛋糕,让人忙不过来的惊喜。
  相比之下,那个奥尔契拉就差劲多了。每次他一来,就想着法子赶风走;还特别喜欢翻我的抽屉,风给我的袋泡红茶全给他倒进厕所,连病房里都听得到那恶狠狠的马桶抽水声;如果我和风想说说话,他就虎视眈眈地横插一脚,让人什么兴致也没有了。
  他真的是我的好朋友吗?困惑、困惑啊!
  这不,我们又吵开了——
  "放手!"
  "不放!"
  "你干嘛非要抱着他!"
  "我就是非要抱着他!"
  这个他,当然是指风。他夹在我们中间,苦无脱身之招。
  "今天我非把话挑明了,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没错,我就是喜欢他!你管我?"
  "你——"
  南的眼神要杀人,分明像是看到了奸夫淫妇,至于那么严重吗?
  "我说溢啊,你不能喜欢他哦。"闲闲地坐在窗台上磨指甲,唐纳出声加入战局。
  "为什么?"我真的不懂。
  "因为名花已经有主了,虽然我不太想承认。"窗台上的人甩了甩耀眼的金发。
  名花有主?
  "我明白了……"原来如此,跟我猜得大致一样,怪不得南要那么激动。只是好朋友的话,不会管那么多吧!
  "明白了还不放手?"南桀骜地抬起下巴。
  "不放不放!"我今天也豁出去了。"就算风是你的情人,我也要横、刀、夺、爱!"
  那个南有什么好的,风啊,他虽然为你吃了那么多的醋,但个性暴戾、阴晴难测,还是请你选择无限温柔、无限内敛、无限多情的我……
  咦,大家怎么又不说话了?看来都被我爱的告白震住了,连风也是——张口欲言,偏又无声。
  "天啊,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小傻瓜了!"指甲钳落地,唐纳摇头。
  "杨溢……"
  "啊?"我戒备地看着南。好怪异哦,他居然不怒反笑,还这么轻轻柔柔地说话。
  他真的很温柔,温柔地捧住我的脸,嘴巴贴得极近,慢慢地笑:"有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但是又怕你的小脑瓜接受不过来。今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因为再这样下去,我恐怕就要得高血压、心脏病,外加脑冲血了,所以你给我听好了……"他缓了缓,像在憋气。"你,中国籍男子杨溢,是我奥尔契拉——的情人!"
  一声惊雷,震耳欲聋。我可爱的、玲珑的、琉璃般的小耳朵就这样被他突如其来的狮子吼给震成内伤了!
  我在家里吃雪糕。没错,是在家里,南的家里。
  医生明明说了,最好还要再观察几天,可是那个家伙迫不及待地把我打包塞进车子里,还很鸭霸地摇起玻璃窗不让我探出头去跟风道别,害得我只能泪眼汪汪地贴着车窗向风挥手,比小白菜还可怜。
  "我可不可以到宾馆去看风?"还好,风说他不会马上就离开罗马。
  "不、可、以。"
  哼,我就知道。
  "那风可不可以来看我?"
  "可以,预约。"
  "预约?"
  "他来的时候,我必须在场。"
  Shit!又不是探监!暴、君——
  "你说什么!"他凑过来,一脸暴风雨。
  "没有没有。"我真是越来越窝囊了,只敢在心里骂。
  坐在车里扭来扭去,想了又想,就算是捋虎须,我也非说不可了——
  "我真的是你的情人吗?"没想到我爱的居然真是个男人,果然是惊世骇俗、作风大胆!所谓绝代佳男,这四个字就是这么写成的吧!
  "没错。"
  "那么……你爱我吗?"
  南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说:"爱。"
  "那我可不可以提个小小的要求?"
  南又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通常你提出来的『小小要求』都不会太小。"
  "嘿嘿,我只是……想要……我们……这两天……分房睡好吗?"
  哇,总算说出来了,我真是太没用了,居然变得语无伦次。
  "你、说、什、么!"
  呜呜……他咬牙切齿,害得我又想往回缩。
  "我的脑子最近不正常,那个……身体也同样不正常,所以我想……我们这几天还是不要做不正常的事比较好。"
  君子不欺于暗室,发乎情止乎礼,就算同睡在一张床上也可能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可是,像我这般仪容秀美,姿质风流,绝代、绝代、再绝代也找不出几个的小帅哥,这可就非常、非常、非常地难讲了。而且,我身边的这头霸王龙怎么看也不像君子,分明就是食肉动物。
  "我们约定一个礼拜好不好?"我在挑战他的极限。
  "不、行!谁答应你要分房睡了?"
  "可是你刚刚还说爱我的!"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