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节
作者:上访不如上网      更新:2024-11-30 11:17      字数:5300
  半壁江山博他一笑也没有什么不值得的。
  但是,那样的深刻的恨意,针对的竟然是整个天下。
  刻骨的恨意,到底要经历过怎样深切的伤痛才能拥有?
  而,天下,究竟是怎样负了你?
  那一夜我的思绪似乎很混乱,冷凝烟告诉我情思居然没用时,我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了。
  我想,也许我需要发泄。
  我碰了她。
  她却好像很平静。
  平静地为我更衣,平静地布置房间,平静地按照原来的计划装作被殷悠碰过了的样子。
  但是,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揣测她的心思。
  我承认我在听到凌说他要毁了天下的犹豫,因为我真的不确定我是不是可以为了玥放弃整个天下。
  我忍不住想,是不是我可以爱得更无畏一些?那样,凌也许会回到我身边。
  玥说我的想法太傻。
  爱情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爱得太过执意也许反而会让人轻视。
  我不知道玥在说这句话时想起了什么,但是,看来应该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吧。
  想了许久也没有什么结果,没有答案,但是,要我放弃,我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南宫家突然陷入了一片低迷中,因为那连续杀人案件。
  残忍到令人心惊。
  虽然死的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但是,既然已经结盟,南宫家的事情放着不管总是不太好,所以,我向官府施压,要他们尽快查清事情。
  凤渊在这个时候到来了。
  (四)
  但是正好有一个传闻,四神一族的圣物四神御出现了,而且就在玥母后的陵墓里。玥听到这个消息时显得很冷静,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所以,我也没太放在心上。
  但是,凤渊的出现,却又让我想起这件事来。
  我当然不会认为玥介绍我认识的人会真的无关紧要。而所谓“凤”,最容易让人联想的到的自然就是四神一族的朱雀。
  凤渊身上有着我并不陌生的上位者的气质,但是,却并不会让人觉得讨厌,也许是因为那眼中满满的明晰与释然吧。
  凤渊与离夜似乎很熟悉,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有种疑惑得解的明朗。那样的气质,也许也只是神秘的四神一族可以造就吧。
  凌突然吐血昏迷,原因不明,我担心得不知所措。更糟糕的是,玥有事离开了。
  那些太医,所谓的名医,都不过是些庸医,不过就是小小的昏迷竟然给他们说得好像永远也不会醒来了一样。
  我本想把他们拖下去全杀了,但是,却被属下阻止了。
  我屏退了所有人,一个人守着凌。
  我知道也许会被传得很难听,但是,我却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想陪在凌身边。
  凌渐渐苍白下来的脸色让我绝望,以前所有的执着好像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如果他不在了,所谓的爱与不爱的问题也就只是个笑话了吧。
  如果凌真的死了,我便陪他一起吧。
  这样的想着,原本的悲伤和绝望好像一下子减轻了不少。
  终于,凌醒来了,是离夜救了他。
  那人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那双寒潭一样的双眼却在望着凌时,仿佛蒙上了一层暖意。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是,他本人似乎并没有注意。
  如果在意,那么为何这么久不闻不问?就是殷悠怕也比他勤快得多了。
  如果不在意,那么为什么会出手就他?
  我想我永远不会忘了那一夜,那一夜的琴声。
  震撼已不足以形容。
  到底是怎样的人?竟然可以这样自如地操控人心?
  也许还是有些私心,我并没有告诉凌那一夜的事情,凌醒来后好像也对那一夜的事情毫无所觉一般。
  说服欧阳晴雪显得很容易,只要告诉他一些关于凌的事情就行了。
  虽然他恨着凌,但是,她也爱着离夜。
  而且,欧阳家大小姐的身份,多少也有些帮助。
  欧阳晴雪是个聪明的人,她答应的是合作,并不是参与,她好像很清楚我绝对不会伤害凌,所以,她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这一点。
  离夜的身份终于揭开。
  四神一族的圣主,我并不是很确切地了解这个身份到底代表了什么。也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一份不确切,才叫人更加不敢轻视。
  我也开始明白,一开始那一眼的透彻,并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有一种感觉,我所做的事,在那个人眼里就好像是一场闹剧而已。
  把剑放在他脖子上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感觉。
  一开始有些吃惊,那样的人,应该不是会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别人手中的人,虽然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肯定他一定有能力摆脱。
  后来,当他的目光慢慢移到我身上的时候,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也许早就知道了他的无情,但是,我从来没想过,只一个眼神就是那般叫人胆寒了,我竟然觉得也许被人拿着剑指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那一夜,湖上七彩霓虹,美丽不可方物,犹如浴火的凤凰。
  这样的凌,如何能够放弃?
  只是,这样的美丽,却并不是为我。
  离夜终于还是答应随我离开,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答应,而,他与玥之间若有似无的牵扯与纠缠也让我疑惑。
  凤渊带着凌离开的时候,我恨不得丢下一切追上去,但是,看着玥的眼神,我知道我不能。
  凌失踪了,像以前一样。
  但是,这一次我却并不那么担心。
  只要离夜在这儿,他就一定会出现的不是吗?
  我不知道自己该对自己这样的自信感到欣慰还是悲伤。
  选择了一个并不是很聪明的小侍童在离夜身边,连我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身边居然会有这么单纯的人。
  因为玥说与其想着要在离夜嘴里掏出什么,还不如想着如何防止他从你这儿掏出些什么来得比较好。虽然也许没什么作用,但是,了甚于无。
  那个小侍童好像叫小六,看起来似乎很怯懦的样子,但是,似乎与离夜相处得还不错。
  回到京城,事情也多了起来。
  父皇这次似乎病得很重,竟然好像完全没有理会我的事情一般,倒是慕容成的小动作不断。
  娶冷凝烟,是早已决定的事情,但是,真到了时候,我却开始后悔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和离夜去说那些话,那些甚至连对玥也没有说过的话。
  也许是因为,我真的醉了;也许是因为,他是凌爱着的人;也许是因为,他身上的某种气质令人宁静……
  仿佛找到了一个出口一样,我不断地向他述说着我对凌的爱,即使他的模样让我觉得他是不是在听都很值得怀疑。
  我突然想起了玥的话,我问他,他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傻。
  结果,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突然很想笑。
  就算真是这样,作为礼貌,你好歹也该说得委婉一些吧。
  不过,说起礼貌我又想起来了,那个人,什么时候把所谓的礼貌放在心上了?
  我终于忍不住问他凌的身份。直觉告诉我他一定知道。
  答应了一个在我当时看来似乎无关紧要的条件,他真的就告诉我了。
  当我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心情去分辨离夜话中的真假了。
  慕容炽羽。
  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苍王,夜宴,倾城美人,大火,谋反,满门抄斩……
  尘封的记忆慢慢被打开,突然开始了解了凌的恨。
  ——一个太过美丽的女人,带着一个只有六岁的孩童逃亡,经历过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只知道最后离夜似有深意的话一直回荡在我心底。
  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有那么深切伤痛,那么刻苦的恨意?
  果然如我所想,凌还是出现了,出现在离夜的面前。
  我迫不及待地想去见他,却突然想起了与离夜的约定。
  ——所有发生在我房间的事,你都不可以干涉。
  又是让他占了先机吗?
  幸好那些日子我是足够繁忙的,也许可以让我忘记一些事。
  ——不甘是吗?那就变强吧,强到不用再对任何事物妥协。
  我不知道玥这句话是不是对我说的,但是,我却知道,我必须做些什么了。
  ——END——
  炎凤啸世 (卷五) BY 些微
  第 1 章
  第一章
  水淼350年,承德20年,苍王回归,朝廷上下震动。
  远在十六年前的旧案被有“铁骨”之称的吏部尚书莫梦之翻出,力主重审此案,而人们的记忆也开始被唤回到十六年前。
  苍王战功显赫,承德4年,四大家族联名上奏,疑苍王其心有疑,圣上下旨彻查,与苍王府中搜出通敌信件若干,圣上大怒,判其斩立决,满门抄斩。
  皇室中的权力斗争,一般人就是看不明白,心里也是清楚的。
  这件案子中的猫腻,或许百姓并不在意,过得久了也许连这件案子本身也忘记了。
  而朝廷中看得明白的人,纵然知道,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选择了闭嘴。没有人会忽略,这件案子牵扯的是四大家族,而这四大家族背后的人,则是这个天下奉若神明的人——慕容寒玥,纵使他已经离开。
  能够有那个能力,又有那个胆识敢于翻开这件案子的人,也只有当年寒帝的贤相方鉴明的嫡传弟子,也就是人称“铁骨”的莫梦之了。
  一身朝服的莫梦之,一人独立于朝堂之上,面对满朝文武,从容镇定,侃侃而谈,各种证据一一道来,众人叹服。
  当日圣上病重,太子监国,太子无奈,进宫面见圣上,圣上令其酌情决定。
  朝堂上下,反对之声依然不觉,然,除莫梦之,太子与三皇子居然一反常态,一致支持重审此案。
  朝野震惊,莫不以为久违的平静终将到来,然,却有人摇头叹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苍王已逝,苍王世子却尚在人间,太子下旨世子袭苍王爵位,另有赏赐无数。
  世子慕容炽羽在外流亡多年,终于回归,圣上知其文武全才,令其辅佐太子监国。
  至此,朝廷中的许多人已经开始了解,这朝中的第三方势力终于开始浮上水面。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楼下大厅喧哗,楼上却是清新雅致。
  “你说,那小子真有那么厉害,连莫梦之那种一肠子到底的人居然也会是他的人?”一位白衣公子,一手执樽,一举手一投足潇洒绝伦,悠然地望着楼下,似将那一片喧闹看在眼中,却又仿佛并不在意,嘴里说着问句,脸上却是笑得惬意,并不见疑惑之色。
  另一蓝衣公子坐在白衣人对面,白玉杯漫溢琼浆,放在身前未动,也是一派悠然,眉目朗朗,释然明晰,不掩其傲然,却让人愉悦。
  “他根本就不需要莫梦之站在他这边吧。”凤渊看来不怎么上心的样子。
  殷悠轻笑,一仰头,饮尽了杯中美酒,白皙的脸上若无似无地染上了些醉意,点头表示同意:“也是,他只要‘一个不小心’把该摊的东西摊开在莫梦之的面前,以莫梦之那种死板的个性,就算知道的别人有意为之,怕也会当仁不让吧。”略有些抱怨的话语,说来竟隐隐有些赞赏之意。
  凤渊还未答话,殷悠又道:“我真的很想不通啊,”竟隐隐有些愤慨的意味,“像方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