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
温暖寒冬 更新:2024-11-23 10:33 字数:4892
芝晴睁开迷蒙的双眸,对他忽然的停止感到强烈的失落和不安。
“你果然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他猛地推开她。
芝晴如遭电击。
屈辱、愤怒、受伤的情绪几乎击垮了她。她不敢相信她竟又笨得让他再次伤害了她!
她颤抖著,强烈的愤怒淹没了她。
“你滚!滚出去!”她狂吼。
他瞪视著她。眼中闪过一抹几乎令人无法察觉的悔恨、歉意,但他及时掩饰了这些复杂得连他自己也不想去理清的情感。
他讥讽地朝她一望,走出她的公寓。
她砰一声关上门,强烈的愤怒仍让她全身发抖。
她痛苦地将头埋在手中。不知道往后的日子她该如何对抗他——以及对抗她自己的情感。
她呻吟,再—次感到如此绝望……
芝晴被一连串的门铃声惊醒。
天哪!会是谁?竟然在礼拜天早上来扰人清梦!真是没良心到极点了!
她呻吟苦用枕头捣住耳朵,希望来人能打消念头别再吵她。
但铃声似乎更加坚持,—声急过一声。
“该死!”她怒气腾腾地坐起来瞪著大门。
她一路诅咒著走向门口。有了上次的经验,她事先看了下门外的访客才将门打开。
“大卫,你做什——”她的抱怨被大卫突然坐倒在地的反常行迳打断。
芝晴惊呼出声。
“天哪,你怎么了?”她扶起他,被他身上刺鼻的酒味吓了—大眺。
“你干嘛喝那么多酒?”她—面责骂,—面吃力地把早已烂醉如泥的好友拖向床上。
芝晴气喘嘘嘘地瞪著大卫。老天!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全身邋遢、臭味冲天、满腮的胡渣。这竟然是影艺界著名的造型设计师!?她翻了翻白眼。
“你到底怎么了?”芝晴丢了条湿毛巾给他。
他将头埋在双手之间,芝晴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双肩竟微微地颤动著。
她捧起他的头,抽了口凉气。“老天!你竟然哭了!?到底什么事?你别吓我!”
芝晴无所适从地安抚著大卫,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手足无措。从来都是大卫在安慰她,她从没见大卫哭过,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办。
大卫哭丧著脸,眼底充满痛苦、愤怒。
“江浩不见了!他们不知道把他藏到那去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芝晴惊呼。
“三天了,自从他堂哥回来以後,他就不见人影。我想尽办法找他,可是怎么也无法从他公司或家里得到任何消息,他就好像突然从空气中消失—样。”大卫挫败地吼著。
芝晴美丽的双眸充满愤怒。
“江克宇!他怎么可以!?”
她受够了他的自大跋扈,他怎么可以任意支配别人的生活,他以为他是谁!?
“我去找他理论!”芝晴迅速穿上洋装。
“我跟你去!”大卫叫道。
芝晴手握著门把,看著大卫。
“不!我必须自己去。”她说。知道大卫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她自嘲地苦笑。“毕竟,我才是江浩的未婚妻。”
她朝他眨眨眼,试著以轻松的语气说:“放心啦!我会把你的江浩救回来的。”
她像一阵风似地冲出公寓。
她不能输!她坚定地告诉自己。她一定要打败他。为了江浩,为了大卫,更为了自己。
她的决心在来对江家大宅时,受到严重考验。
她听到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对著对讲机说明自己的身份。
到现在为止,他一直占尽上风。
芝晴恨恨地咬著牙。自从佣人带她来到这间大得吓人的书房,她已经一个人待在这里超过三十分钟了。
他是故意的!她恨恨地诅咒,但她拒绝被打倒,她告诉自己绝不能放弃。
书房的门忽然砰地一声被打开,芝晴吓得回头瞪视他。他站在书房门口,高大、黝黑的脸上带著一抹嘲讽的笑看著她,芝晴忽然觉得口乾舌燥。
该死的!她难道不能争气点,为什么—看到他就心跳加速?她咬咬牙,忆起她来此的目的。
“你把江浩藏到那里去了?”她生气地瞪视著他。
江克宇不回答她,只是好整以暇地坐在书桌後方那张巨大的椅子上,令他看来更具威势。
“沈小姐,你真令人失望,男朋友失踪三大了才想要找他,可见你并不是十分在乎他吗!?”他依旧充满嘲讽。
他的自大、无礼令芝晴气结。
“你别想用这种下流的方式拆散我们,我决不会放弃的。”她咬牙切齿地说。
江克宇的眼神刹地转为冷酷,一种类似嫉妒的强烈情绪淹没了他。
“你听著,我不许你和江浩结婚,不论用什么手段,我一定阻止到底。”他威胁著她。
而她也不驯地瞪回去,一点也不示弱。
“你以为将江浩软禁就可以达到目的吗?哈!哈!别傻了,他不会屈服的,他会永远爱我的,这点你无能为力!”她倔傲地反击。
江克宁觉得心脏被猛然一击。她是对的,不让江浩见她并不会有任何效果,也许他该想办法让江浩对她死心,也许他应该让江浩认清芝晴的真面日。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他脑海涌现,他阴沉地看著她。芝晴在他的注视之下感到颤抖和心悸,她感觉自己好像一只被猫压在掌下的老鼠。
“你应该知道的——”江克宇自在地靠向椅背,似无意地开口。“沈氏目前正面临庞大的财务危机。”
芝晴充满警戒地看著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江浩说他会尽力帮忙的。”她微微颤抖地说。
“是啊!”他嘴角浮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但是江浩并不能作主,别忘了,江氏的财务决定权在我手上。”他的口气是那么自负,又该死的令人无法反驳。
“卑鄙!”芝晴怒气腾腾地瞪著他,她没想到他会那么绝情。
他不在意地点燃一支烟,好整以暇地盯著她。
“你到底要怎样?”她怒道。“要我自动放弃江浩!?你不知道是江浩缠著我,苦苦哀求我要和他结婚的吗?”这是事实,但并非江克宇所想的那样,可是他并不知情。芝晴心想。
江克宇耸耸肩。“我非常了解你的魅力。我并不是阻止你见江浩,我只是希望江浩看清你的真面日。”
芝晴愣了一下,他的话在她心中引起一阵寒颤。
“你想怎样?”她颤声。
“我要你和我住在一起,我要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情妇,包括江浩。”他冷冷地说,不带一丝情感。
“这太疯狂了。”她喃喃地低吟,不敢置信。
“别误会了!”他嘲弄地看著她。“我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天知道多少男人碰过你。我只是要你和我演这出戏,让江浩那小子觉悟。”
芝晴忽然感到一切是那么荒谬。江浩要她和他演戏来骗江克宇,而现在江克宇竟然也要她和他一起骗江浩!?这太疯狂了!
如果不是—切都那么身不由己,她真的会忍不住大笑。
芝晴嘴角那抹嘲弄的笑,令江克宇不禁怒气腾腾。
“你没有选择,沈家是不是能渡过这次危机都看你了。我手上有十亿现金,只要你同意,就可以立刻拨款。”他傲慢地注视她。
十亿?她竟值十亿!?芝晴忍不住爆出笑声。
江克宇不解而恼怒地看著她。“或者你根本不在意沈家的成败,你宁可见你的父兄坐牢?他们真的对你那么不好?”
芝晴停住了笑。沈毅的脸出现在她脑海。不,他从没真心对她好过,但她也不愿意见他坐牢,不管过去如何,她知道她无法忍受看见她的生父如此凄凉。
她想起了父亲前些日子来找她时,脸上所显露的绝望与恳求,他知道她与江浩关系良好,希望江家能助沈家—臂之力。
她其实只没有选择,不是吗?反正只是演一场戏!
她镇定地看著江克宇,双眸中有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哀凄。
“好!我答应你。”她平淡地说著,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试图看出她的情绪,但却无法自她平静的外表看出一丝端倪。
“但是,我想要订个时限!我相信以你的能耐要说服江浩,只需要几个礼拜。”
江克宇若有所思地盯著她,芝睛克制著强烈的不安,镇定地面对他的注视。
“好吧!就三个月。”他终於说。
她站起来,希望他没注意到她已近乎虚脱。
“什么时候要我搬过来?”她平静地说。
“明天。”他皱眉。
芝晴耸耸肩,佯装不在意地点点头。随即走出房门。
江克宇盯著她的背影,心里充满疑惑。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他竟有—丝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住做什么,他原本是想伤害她的,为什么好似应该害怕的人是他?他烦躁地抓抓头,长叹了口气……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第五章
第二天,芝晴故意拖到很晚才来到江家人宅前,她的心跳如雷。她必须鼓起所有勇气,才不至於转身拔腿就跑。
她的勇气消失了,昨晚她彻夜辗转难眠,想像和他同在一屋檐下的这个念头吓坏她了。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计划什么,她多么害怕当一切都过去之後,她将会—无所有,却伤痕累累——就像八年前一样。
她咬著牙,任江家的管家——林伯带她上楼。还好现在江克宇并不在家,现在她实在没有力气去面对他。
她随著林伯的脚步停在—个巨大房间的门口,她讶异地睁大眼。这是整栋豪宅的主卧房。
她怀疑地皱眉。
“林伯,你弄错了,不是这间吧?”
林伯点点头。“没错的,沈小姐,少爷交代的,你和他住同—间房。”他不再赘言,匆匆将芝晴的行李搬进房内。
芝晴脸色刹地惨白,随即愤怒地涨红。他怎么能这么做!?他的行为岂不是召告天下她和他的关系匪浅。他的下人们会如何议论她?如果他是要羞辱她,她承认他做得好极了,她现在只觉得充满愤怒和羞耻。
她的脸色想必十分吓人,只见林伯一言不发地逃出房门,将她一个人留在宽阔的房内。
芝晴麻木地巡视这间卧室,光滑的枫木地板上装饰著长毛地毯,深色的衣柜和高大的四柱大床显然都是名贵的古董。她困难地咽了口口水,羞赧地把目光从床上移开,走进相邻的浴室。
现在她需要洗个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巨大的浴缸吸引她的目光。这浴缸足以容纳两个人,浴缸上方是—扇天窗,月光自上洒迤而下,在磁砖上跳跃著。看来是那么清凉、舒适又奢侈。但不管这个牢笼再美、再舒适,它始终是个牢笼,一个她无力改变或挣脱的牢笼。
她走出浴室,眼底再次蓄满愤怒。
她没想到会看到他,她瞪视著斜倚在门边的江克宇,他的脸上充满嘲讽的笑容。
“满意你的新房吗?沈小姐。”
她看著他的眼眸迸出火光。“你搞错了,我不想和你同房。”她抬高下巴,倔傲地睇著他。
他眼中闪著残忍的恶意。他大步走进房内,芝晴觉得宽广的卧房刹那间变得紧窒,他高大的身影耸立在她面前,令她不自觉地退了—步。
江克宇冷冷地说。“你没有选择。你要记住,从今天开始,—切都得听我的。”
他残忍地掐住她的下巴,逼她望进他眼中的决心。
“很快的,江浩就会知道你并不是他理想的新娘,他会知道在你美丽的外表之下,根本不懂得贞节为何物。”
芝晴瞪著他,愤怒的红晕燃烧她的双颊,美丽的眼眸射出杀人的光芒,使她更显明艳照人。
他俯视她许久,脸上的神情深不可测。忽然,他放开她,令她险些跌坐在地上。
“你放心,我说过不碰你的。”他讥诮地泛起一抹冷笑。
她警戒地看著他神色自若地扯开领带,并开始解开衬衫。
“你在做什么?”她尖锐地问。
他头也不回,继续脱下全身的衣物,直到只剩一件贴身衣物。她窒息地看著他雄壮、阳刚而又英俊的身体。羞愧地别开眼,对自己突如其来的脸红心跳感到羞愤、难堪。
他是故意的,她忿忿地咬牙。他故意用那种视若无睹的态度羞辱她,而她拒绝屈服。
她恶狠狠地瞪著他走进浴室的身影。
如果他能那么不在乎,那她也能。她绝不让他看见她的懦弱。
她负气地将自己抛在那张大床上,瞠大双眼,毫无睡意。这张床有他的气味,他独特的淡淡古龙水味,她发现自己又不争气地被他的气息所困扰。她将自己埋在床单中,试图逼自己不去在意。
浴室传来的冲水声打乱她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