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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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 更新:2024-11-16 11:40 字数:5183
看也不看,一下子把大头针刺进了沙威尔欲望上的小孔。
这样的场面自然我自己并非不曾经历过,然而望着沙威尔那木然的神情,却不由得使我害怕。
“你不会是担心他吧?你也太善良了点吧。”我的心思好象都被春桃看穿一样,面对我的反映春桃大皱眉头。
或许他认为不应该对一个曾经折磨过自己的人心软吧。
“威尔,告诉他我们的誓言。”仿佛要嘲笑我般,春桃又特特的加上了一句。
然后我听到沙威尔一字一顿地说着他们的爱的誓言:“永不离弃,相爱到死。”
“是的是的。只要他还爱我,还不想从我身边走开。他就必须戴着那个。”春桃用手把玩着沙威尔下体的那粒水晶石,“但是如果他自己那天把他拿了下来。我也就不需要他了。”说完春桃恶意地把沙威尔那粒水晶石一按。
爱?
原来这个就是爱。
我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一开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又想说教了?你和沙克也不是这么回事吗?”春桃冷笑着。
我牙齿一紧,居然把嘴唇咬破了一角。
诚如春桃所说的,我和沙克也就这么回事情。只是我大概比沙威尔来得更下贱而已。
原来我想到的是沙克,看见沙威尔我想到的却是沙克。
我的心里出奇得苦涩。
我比沙威尔还要没得救。
“这个是爱吗?”舔砥着自己的伤口,我的脸色苍白。
“你继续留在你的梦里吧,在梦里我们比天使更善良。”伴随着两声冷笑,我无力地望着春桃和沙威尔走向屋子的深处。
我牙齿一紧,居然把嘴唇咬破了一角。
诚如春桃所说的,我和沙克也就这么回事情。只是我大概比沙威尔来得更下贱而已。
原来我想到的是沙克,看见沙威尔我想到的却是沙克。
我的心里出奇得苦涩。
我比沙威尔还要没得救。
“这个是爱吗?”舔砥着自己的伤口,我的脸色苍白。
“你继续留在你的梦里吧,在梦里我们比天使更善良。”伴随着两声冷笑,我无力地望着春桃和沙威尔走向屋子的深处。
沙漠的夜晚总是能以人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到来。就比如刚才在一阵惊天动地的雷雨后,沙漠的月亮与热风又迅速地徘徊在了沙丘间。让人连回想的余地都没有。
“差不多了吧。”轻轻抱开趴在我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傻。真的很难相信什么时候我又成了未成年人的保姆了。要不是小傻刚才打雷的时候死命得拉着我的衣角,我还不知道小傻居然还怕打雷。
而现在不要说雷声了,就连风的声音似乎也绝迹了。整个沙漠旅馆里似乎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而这个似乎却未必不是人为的,而那个人似乎、好象就是我。
在井里面下药。
一想到这里,我就开始怀疑我的正义感是否已经到了超量的地步。
我一定是在沙漠里待得太久了,把脑子也给烧坏了。
摇摇头,一脚踢开了春桃入住的房间。
房间里春桃正躺在床上睡得酣畅,没想到红色旅的纯也有中招的时候。
而房间阴暗的角落里,一双眼睛像野兽一般亮的吓人。
这个人,自然是我要救的人。
“门外面的骆驼上已经挂好了粮食和水,如果你现在走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说到这里我欲言又止,鬼知道有没有机会。谁都知道这样的天气里,在这样的沙漠里,任何可能都存在。既可能生,也可能死!
那双野兽般的眼睛在注视完我后,又盯住了纯。
他在担心纯的反扑,或者在那段被俘虏的日子里他也尝试过逃跑但运气都不怎么好。我笑了笑:“他中了麻药,再怎么厉害也要4、5个小时才能醒。”
说到麻药,要不是上次和纯在一起看见他用了麻药,我是绝对不会想到随身带这种东西的。而我也绝对想不到会把麻药这种东西用在救沙威尔上。正在感叹自己泛滥的同情心之即。我居然听到一句足以让我绝倒的话。
“我为什么要离开?”
为什么要离开?
望着沙威尔沉稳的身影一步一步走近我,黑暗里原本模糊的表情越来越清楚。他根本神志清楚得一塌糊涂,而且还活蹦乱跳的很。
“告诉我啊。为什么我要离开?我是应该叫你耶酥呢,还是带着六只翅膀的降福天使。”沙威尔几乎要贴住我脸的距离,压迫地让我连呼吸也几乎忘记了。
真是糊涂,沙威尔要是想走早就可以走了。因为下身被水晶石订住不能任意拿下的人,自然会尽量减少喝水的量。下午的时候沙威尔几乎没有喝水,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中麻药的关系。而如果他真的想走,那么在纯倒下的那一刻就可以离开了。以他的能力,只身走出沙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旦想明白了这点,我就开始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愚蠢。
自以为是的冲动把我推到了一个很被动的局面上,算到了一切的我,却完全没料到沙威尔的变数。
“老朋友见面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好歹刚才我还想救你呢。”收拾起自己的慌乱与懊恼,越是手足无措的时候越是要冷静。
“救?”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多么好笑的词语一般,沙威尔懒散地笑着。
老天,老天,我几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见到什么鬼了。如果白天看到的沙威尔不是幻觉,那么现在的这个沙威尔又怎么解释呢?
“收拾起你那泛滥的同情心。安,为什么要救我。是我的样子让你联想到了在沙克身边不堪的你呢,还是我的脸让你联想到了我可爱的王兄沙克了呢?你忘不了他,对不对。”酷似沙克的眉目就在我的眼前,而那冰冷的嘲讽分明又和沙克如出一辙。
而沙威尔说得更是一语中的。救他,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沙克。
我受不了那张酷似沙克的脸充满痛苦和麻木。
爱他,真的是爱惨了。
我张口结舌,双腿发软。我的弱点原本就是那么的明显。
不过幸好沙威尔不再逼近我,反而转过了身抱住了纯。
“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我就杀了你。”望着沙威尔柔情似水的样子,原本已经有了不少心理准备的我却也实在是有些震惊。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了纯吧?”我目瞪口呆,原本想问沙威尔是不是爱上了纯,考虑再三还是换成了喜欢。
“你认为呢?”赤身抱住纯的沙威尔朝我浅笑道。
我认为?
我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人差不多都该送进精神病院里。
在被人这么的折磨之下,居然还能口口声声说爱。
这个世界不只我一个疯得厉害。
“可是。”我指了指沙威尔下身的那个东西。
却引来了沙威尔的大笑:“我天真可爱的安。不要告诉我你是从天堂直接空降到这个世界来的好吗?我愿意为了他而受伤。你和沙克不也是这么回事情吗?如果是别人你愿意成服在他的脚下,哪怕是一秒吗?要走,我随时可以走。可是到现在我才刚刚找到自己想要的。”
你他妈的就是欠扁。真不知道纯对他做了些什么,怎么看都应该还是个智力正常的人啊。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恶心,这么变态。
我愣了几秒,在心里乱骂一阵后却也没半点办法。
“你还不明白。也对,如果你明白的话,就不会每次都和兔子一样的逃开了。一旦感觉要陷了进去,就跑的比兔子还快。真不知道沙克怎么会容忍像你这样糟糕的家伙。”
容忍?
这个词语实在是让人厌恶到了极点,原本无语的我也忍不住反击道:“那么你又是怎么容忍纯这个假天真的家伙的呢?”
“他?”沙威尔亲吻了一下纯的脸颊,“他只是害怕而已,害怕会失去,害怕被抛弃。如果不是真正的害怕和嫉妒又怎么能让人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来呢?他才是真正单纯的人。至少比你、我都是。”
好了,好了,好话都被他说光了,望着那个被所谓的爱冲的脑子昏昏的人,我转身想走。我所做的本来就多余的可笑。没想到的是我反而被他结结实实的洗了次脑。
在离开的那一瞬间,我回过了头:“再问一个多余的问题。你是攻,还是纯是攻?”
“纯可不喜欢做体力活。”
至少这个答案和我想的差不多。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脑子里却总是跑出沙威尔说的话来。
逃跑?
沙克快点把我抓回去吧。
沙漠里的月亮又隐去了一角。
黑暗的房间里一双原本紧闭的眼睛睁开。
“你醒了?”
“那种小伎俩怎么能满得了我?”
“你都听见了?”
“刚好能听见你说的话。”
“你相信我说的吗?”
“一句都不相信。”
“威尔,你不会离开吧?”
“我为什么要离开您呢?”
夜色中的沙漠,即使低吟浅唱仍然寂寞,更何况我根本不会唱歌。我只是坐在窗户边看着月亮隐去又出现,就好象自己的心思一样总在我以为要抓住的时候溜走。
沙威尔拒绝了我的帮助。
或许真的如他所说留在纯身边才是最大的救助。
我呢?什么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救助呢?
没有沙克的日子,即使我如何的挣扎却还是一样的彷徨无助。
无论我看上去有多么的坚强,只有一个人知道我最真实的内心——沙克。
因为沙威尔想到了沙克,我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愁善感啊。
只是被沙威尔又说中了一件事情。
我又想逃了。
只不过这次我想逃到沙克的身边,想让自己不再彷徨。
“你他妈的,居然在水里下药。”恍惚间领口被人狠狠地揪起。
没想到他居然醒地这么快,更没想到的是一不穿女装,他身上的那些女性优良品质就都没了,比如温柔,忍耐……
“我只是见不得那些恶心的东西而已。”不动声色地甩掉纯的纠缠,我冷冷的说。
“恶心?你好象也比我们干净不了多少?帝国里做高贵的宠物?”好象是点到某人的伤口一样,纯气得上蹦下跳。
“我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我不会认为那种东西能和感情联系在一起。”光是想到沙威尔说得爱,我就觉得好笑。有这样的感情吗?
有以折磨为爱的吗?
如果折磨是爱的话?
那么还不如一刀砍了对方来得痛快多了。
我理解不了这么复杂的东西。
我只知道痛就是痛,羞耻就是羞耻,折磨永远不可能甜蜜。
“告诉世界上每个人这个人只属于我有什么问题吗?如果不是害怕一再的失去,害怕一再的被抛弃,又怎么会有这么反复的确定呢?让整个世界的每个人都来证明这个人因为我而存在,因为我而有意义。不是更好吗?”
“证明的方式呢?轮奸?虐待?捆绑?你的那些理论又可笑又可悲。是不是你们每个人都脑子里进了水?”每说一点我都心痛一点。是的,我比任何人都爱沙克。但我永远都无法认同那些东西。
照纯的说法,原来施暴的人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才是最应该同情的软弱者。那么我呢?该把我放在什么位置呢?
乱了,原本坚定的东西开始缭乱起来。
和我争执的似乎不再是纯,而是那个永远都不会和我谈及这些,只知道在我身上与取与得的男人。
“没有最大程度的信任和宽容。任何形式的SM都只能是折磨而不会有乐趣。沙克实在是太容忍你了。安,你才是最恶毒的那一个。既要占有又要别人怜悯。我同情你的MASTER。或者到现在你都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扮演什么角色。”脸上露出怜悯之情的纯,耸耸肩。
而我则站在那里,脸色苍白。
占有?怜悯?
不明白扮演什么?
我的脑子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几乎抓不住任何的思绪。
“你来这里总不会是为了来向我说教的吧?”咬着牙齿强忍住大脑的疼痛,我虚弱地微笑着。
“我只是忽然很想见识一下从美洲最有名的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精神分裂症是什么样子的。哦,不应该叫精神病院对不对。应该是圣西雷疗养院。我可怜的安•;西雷克儿。”大笑声里整个墙面也扭曲地可怕。
一个掩埋了很久的噩梦,又浮出了水面。
PART 1
旧金山
昔日的繁华依稀可见。
宽敞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