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京文      更新:2024-11-16 11:38      字数:4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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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一夜,当疲惫的承曜走出手术室时,黎老爷子和三兄弟竟然不敢开口问。当承曜告诉他们,小凡伤势很重,救活希望很渺茫,但他的生存意思却奇怪的非常的强烈,所以生命已经保住。听完,老爷子一下子瘫了下去,三兄弟连忙扶住他。但承曜接着也告诉他们,小凡因为大脑受伤,现在脑细胞已经大部分死亡,也就是说小凡成了植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会不会醒来时,老爷子昏了过去。
  无菌室里,楚寒扶着老爷子坐下。床上的人没有一点的生命迹象,只有仪器‘嘀—嘀’的声音无力的宣告来看他的亲人,这个还是个生命体。
  黎老爷子抚摸着小凡绑满纱布的手,小凡生存意识强烈就好,就有醒转的希望,奇迹不是有很多吗?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担心着。楚寒看着这个自己发自心底尊敬着的老人,这一生他经历过太多,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都挺过来了,但这一次明显的没那么多的信心,他在害怕。
  看看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生命迹象的小凡,楚寒安慰着老爷子:“爷爷,放心,凡凡不会就这么走的,他放不下君儿。”
  “君儿……”老爷子害怕的眼睛里开始有了一丝希望,是的,为了君儿小凡也会醒来的。
  黎刚夫妇赶到隔着玻璃看到躺在床上的黎伟凡,黎少奶奶马上昏了过去。
  黎老爷子走出病房,他对着四兄弟下了命令:封锁小凡出车祸的消息,绝不允许走漏半点风声,特别是不允许传回国内。小凡因为伤势暂时不能移动,就让他在日本。
  老爷子是不知道怎么和丫头开口,小凡什么时候醒来根本没人知道,他怕一个还没醒来另一个躺下了。他想等把日本的事处理好了,小凡有点好转了再去把丫头接过来,如丫头真躺下那他们现在真没空照顾她。
  然后老爷子又下了第二道命令:在小凡面前封锁一切丫头的消息。他希望小凡得不到丫头的消息时能产生强烈的求生意志,然后能醒过来。虽然机会很渺茫,但凡有一点希望,老爷子都不希望错过。
  已经三天了,三天没有一点小凡的消息,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小凡以前再忙也会打电话给她的,可这次竟然除了第一天自己漏接的电话外,再也没有一个电话和信息。小君很担心,难道日本的事麻烦到连小凡也解决不了?
  小君漫不经心在复印着手上的文件,脑子里闪过那天在家里隐约好像听到小凡呼喊自己的声音,好像很不舍。但小君马上摇了摇头,不可能,小凡在日本,自己怎么听得见他的声音,一定是自己太想他了。
  ……
  今天小君和钟丽敏都休息,赵悦霞也赶了过来,此刻她们三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三个月了,三个月来,没有一点小凡的消息,一个电话,一个信息都没有。她很想打电话给爷爷和楚寒哥哥,可翻遍了找不到他们的号码。她想去深市问问,但又想起,凡凡告诉她的,快则两个月,慢则六个月一定回来。小凡从来也没失约过,一向都是很准时的回来,他答应过她的事从来没有失信过,所以这次也是一样。自己不可以打扰凡凡工作,凡凡没打电话回来一定有他的道理。小君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她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工作,再过三个月凡凡就会回来,她要告诉凡凡她已经有资格做他姐姐了。
  这三个月,汪扬只要一下班就会带着小君到处去吃好吃的,只要休息他就带着小君去野营。小君也让自己忙碌的没时间胡思乱想,她跟着汪扬到处跑,连钟丽敏都不太有机会见到她。于是在鲲鹏酒店,一个谣言开始慢慢蔓延开:汪总经理和她的可爱的秘书在拍拖。
  这个谣言传到了一直关注着她的裴楚寒耳朵里,他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三个月他和黎老爷子都害怕接到小君的电话,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为什么三个月小凡不和她联系。好在三个月小君都没打电话来,他和老爷子一合计,估摸着小君找不到他们的电话,凭小君的性情很有可能。他们估计小君应该会在一到两个月后会飞过来,但不知为什么,三个月过去了,小君都没有要飞过来的迹象。
  难道小君是真的谈恋爱了,把小凡给忘了,对小君说,她能接受另一个人是好事,毕竟小凡什么时候醒真的不知道。可她真的爱上别人了,如果被小凡知道那小凡会怎样呢?连医生都说小凡现在脑细胞还没全死是奇迹了,虽然不知道能否醒过来,但他的生存意识强烈到让所有人都吃惊。楚寒和爷爷都清楚,那是因为他得不到小君消息的原因。他和老爷子都认为小凡很有可能会醒过来,可醒过来如果小君爱上了别人,他又否承受得了。楚寒很纠结。
  “小君,你有小鬼的消息吗?有三个月了吧?小鬼竟然没打电话给你,这是破天荒啊!”钟丽敏躺在她家的沙发上懒懒的问着小君,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晒在身上真舒服啊,想困。赵大小姐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小君家的客厅真舒服。
  “敏敏,小凡说过了,最多六个月就回来了,所以再过三个月就能看到他了。”小君斩钉截铁的说给敏敏听,其实也是说给自己听。
  “哦应该的,小鬼从没对你说过慌。”钟丽敏也相信小鬼。
  “小君,他们说你和你的总经理上司在谈恋爱啊?”敏敏想起了什么问到。本已经要睡的赵悦霞也马上竖起耳朵,她没发现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口了。
  “谁说的,没有啊!扬扬只是带我去野营而已。”小君说道。
  “切”赵悦霞又开始昏昏欲睡。
  “嗯,小君如果你想要小鬼马上出现在你眼前有个方法一定行。”钟丽敏想到了什么马上说。
  赵悦霞又竖起耳朵,她对这个敏敏口中的小鬼,小恶魔很感兴趣。
  “什么方法啊?”小君马上坐了起来。
  “你去和汪扬谈恋爱啊!只要你们谈恋爱的消息一传出去,我保证小鬼马上,立马出现在你面前。”钟丽敏肯定的说。其实小鬼挺可怜的,爱上这个爱情白痴。
  “真的吗?为什么呢?而且凡凡说了六个月,我不想打扰他工作,他的工作一定很棘手,所以忙得连给我打电话的时间也没有。”小君问到,但有告诉自己应该相信凡凡,不能让凡凡为难。
  为什么?赵悦霞也很好奇,为什么君和汪老大谈恋爱,她弟弟会马上出现呢?
  “因为,如果你和汪扬谈恋爱了,就证明你长大了啊,也就证明你可以有资格做小鬼的姐姐了啊!”钟丽敏决定帮小鬼一把,这样了我看你小鬼还出不出手,老这么温吞吞的,你们不急我都要急死了。
  有这样的说法吗?她怀疑的瞅了敏敏一眼,还有为什么弟弟不认姐姐呢?她的好奇心浓的不得了。
  “是吗?谈恋爱就是证明我长大了。小凡就会认我这个姐姐了。”
  在小君的心里,只要凡凡一天没认她做姐姐,就有可能会离开她,只要凡凡认了她这个姐姐,就一辈子不会离开她了。如果黎伟凡知道小君的这个心结,估计会吐血而亡。
  “嗯!你看谈了恋爱就会结婚,就会有小孩对吧,有了小孩,你不就是大人了。”钟丽敏说着以后让自己后悔到肠子都青了的话误导着小君。
  “对哦,敏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太厉害了。不过我还是再等三个月再谈,现在不能打扰小凡工作。”小君给自己作了个决定。
  而聪明的赵悦霞,也在他们的这段对话中慢慢理出了个头绪,那就是那个天才不是君的亲弟弟,而且那个天才爱着这个君,而君却不知道。那么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汪老大危险喽!不行,我得帮汪老大一把,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做学妹的当然要帮帮他喽。
  于是她也赶紧符合着,“是啊,小君,你应该现在就开始和汪老大谈恋爱,三个月后,你家的小天才回来才逼真啊,才会相信你们啊!”
  敏敏斜了霞一眼“什么嘛,我是帮小鬼推一把,你那是绝对是帮外人嘛!”在敏敏心里。虽然老和小鬼挣吃的,斗嘴,但小鬼是归纳在自己人这边的。
  但一想,怎么想的结果都一样,也就作罢,闭上眼睛,开始享受这午后的太阳。
  ☆、第二十六章    六月之约已到期
  今天一早,小君就开始打扫家里,虽然昨天钟点阿姨来打扫过,但小君今天还是亲自再打扫了一遍,然后买菜、洗菜,开火开始熬牛肉意大利酱,因为小凡说过,喜欢吃小君亲自熬的酱。
  她先倒了少许橄榄油,然后看了眼墙上的钟,时针指向十一的方向,小凡应该快回来了吧?心想着,她把洋葱放到锅里来回的炒,耳朵注意着楼下门的动静。洋葱已经炒得很香了,没有开门声传来,小凡应该下飞机了吧?她放了点黄油,小凡喜欢这个味,然后放剁好的牛肉末,再放一点各种香料炒,直到香味出来,小君放下切好的番茄小粒炒,小凡现在应该在回来的出租车上,小君想着。她把放在搅拌机上搅拌好的新鲜番茄汁到进锅里,小凡说过他不喜欢调好的意大利面酱,所以小君一直用鲜榨的番茄汁,然后小君到点红酒,盖上锅盖,用小火慢慢熬。
  还有小凡喜欢的土豆浓汤,她拿起另一口锅,倒上橄榄油,放入洋葱开火来回炒,直到洋葱的香味再一次飘起,她放下土豆来回炒,同样放了点黄油,然后倒上少许水,开始煮。等把酱汁熬好,土豆炖烂应该要半个小时,差不多小凡应该到家了。小君拿起已经有点凉了的意大利面,到上少许橄榄油拌好。然后她拿出两个白色的大瓷盘,把意大利面,绕好放到盘中央。她又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向十二点的方向。小君应该到楼下了吧,自己得快点把汤汁浇上,好让汤汁有渗透面的时间,这样一口咬下去,意粉里的汤汁伴随着面的香味在口腔里回旋,好吃的让人想飞的感觉,这是小君在小凡第一次吃小君煮的意粉时告诉他的。
  小君把酱汁倒在面上,顿时,满屋子都充斥着酱汁的香味。小君把已经煮烂的土豆倒到搅拌机里,加了一点点煮土豆的汤,把土豆搅拌成泥。然后到回锅里,加一点点盐和胡椒粉调味,开火,边用筷子边搅拌,边尝咸淡,嗯!刚刚好,简直是人间美味。
  小君把土豆泥盛到白色的小瓷碗里,然后撒上已经煎好剁碎的培根末。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三十整。
  小君坐在餐桌前,眼睛盯着盘里的意粉和碗里的土豆浓汤,一动也不动。时间静静的流走,一点、两点、三点,意粉慢慢的由热转凉,再慢慢的变硬。土豆浓汤的香味也已经不在了。楼下的门还是没动静。
  哦,对了,今天还没过,说不定,小凡晚上回来呢,日本那么远,说不定飞机误点呢?小君跳了起来,我得再去买菜,小凡晚上回来就可以吃了。她拿了钱包和钥匙飞快的冲出门去,冲向菜场,我得快点,说不定等我回来凡凡已经在客厅等了,小君想着。
  提着菜篮子,小君开门的手直哆嗦,好不容易开了门,客厅里空荡荡的。小君推开房间的门床上也空空的。小君想,小凡可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我得抓紧做,凡凡从来没有一次骗过自己,这一次也不例外。她赶快到厨房,于是中午的步骤又重复的演绎了一遍。
  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星星爬上了半空,小君坐在餐桌前,意粉像中午一样硬了,但她一动也不动,固执的不肯开灯,因为一动灯就会亮。她告诉自己天还没黑,凡凡还在路上。
  小君已经一天米粒未进了,但她不觉得饿。忽然,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小君条件反射的飞奔下楼,门开了,灯亮了,裴楚寒站在门口。小君明白了,凡凡不会回来了。
  “楚寒哥哥,”小君失去了知觉。
  看着垃圾筒里已经变硬的意粉,看着桌子上盘子里一动未动的也已经变硬了的两份意粉,楚寒鼻子一阵酸楚,眼泪夺眶而出。
  是怎样的一份心情,是怎样的一份等待,小君是怎样的重复着今天一天的动作,她忙碌的身影和一直盯着墙上时钟的表情,一一清晰的浮现在楚寒眼前。
  可惜小凡看不到,如果看到了一定会心疼的胃都会抽筋,因为楚寒的胃现在就已经开始疼痛。
  老爷子今天早上是在整理小凡的行李时,在他的钱夹里看到的,小君写在自己照片后面的一行字:凡凡,快则一个月,慢则六个月,你说你一定赶回的。
  老爷子才明白,君儿为什么这半年没来深市找他们,他马上找来楚寒带上小凡的钥匙赶来温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