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
作者:
曾氏六合网 更新:2021-02-18 00:54 字数:4970
那个青年是新教的传道牧师。新教在英格兰已经得到全面的尊崇了,从女王开始,许多人成为了新教的信徒。
玛丽也很喜欢新教,因为它不需要那么多的规矩,当然,更因为,她接触过的这一位新教牧师是这样的善于体察人们的痛苦,并帮助他们排解它。
我没有遇到过这样好的男性。她想着,羞涩地笑起来。虽然他是个牧师。
年轻的牧师总是穿着一套简单的黑色袍子传道,她曾经注意到,那袍子右角上绣着一朵九瓣的藤叶花,可她不知道那是什么花,她从来没有见过九个花瓣的植物。
那或许是牧师故乡的植物。这个女孩想。因为牧师是另一个国家渡海到这个国度来的。
天色已经不早了,玛丽加快了脚步。
主啊,愿你使我去教堂的时候遇到那个年轻的牧师。她祷告说。为此我愿意在这个秋天和冬天的夜晚都念诵福音。
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还有现在念圣母经。
因为不看书的话,她只记得住这个。
满被圣宠的马利亚,天主与你同在。
她开始念起来,而教堂已经看得见了。
Fin。
Danny Boy
Child。
那一年,旗木卡卡西是他们所有仍在忍者学校念书的孩子的偶像。学校的老师们不厌其烦地向他们讲述那个前辈是怎样奇迹一样地五岁毕业又是怎样地在那样幼小的年纪考过中忍——不缺乏吹水和胡编乱造。
学校的毕业生资料展示房间里他能够轻易地找出那个太过抢眼的前辈,眼神和装束一样凌厉的小孩——只是一个小孩。比起和他一同毕业的十多岁的孩子来说,他矮小得必须站在队伍的最前排。
老师们把那孩子叫做木叶少见的天才,而在天藏眼中,那只不过是一个和自己一样幼小的孩子而已。
——幼小得连苦无也不能不专用小一号,同岁的孩子多半还拖着两条鼻涕满街乱跑。
人们多半都会叫他们‘孩子’。语气轻柔,带点宠溺和明显的喜欢。
然而却是这样第一颗乳牙才开始晃动的时候,六岁的卡卡西在生病的高热里死纂着金发上忍的袖子,口齿不清地说,父亲,你告诉我你没有错。
五年后,六岁的天藏一脸茫然地注视着他一个也叫不出名字来的忍器设备,转回头狐疑地看向站在自己以及一众同龄人身后的长发上忍。
那个身上有着木叶最显赫的名声的男人,他的名字天藏后来记了一辈子。
同样他一辈子就算想忘记也还是会在噩梦里想起的,是当时那个人长长头发掩盖下的,冰冷笑容。
再几年以后,某一天在路上有个小鬼死低着头地从他身边跑过,天藏听见路边的人管他叫做九尾的小鬼。
他没听到任何人说着那个孩子的名字,而小鬼头把脑袋压得那样低,跑得那样匆忙,他回过头去也没能看清楚模样。
童年,就是那么匆忙地结束了的。
Smile。
天藏真正见到旗木卡卡西的时候,那个曾经在毕业照上面无表情眼神嚣张的小孩已经学会了后来成为其招牌表情的眯眼微笑;而他开始担任漩涡鸣人的队长的时候,一直把火影挂在嘴边嚷嚷的小鬼已经有些神经质的忧伤。
他很少听见鸣人说起关于未来理想的话题,于是他很难想象得出,小樱所形容的把‘火影是我的梦想’挂在嘴边、一脸傻笑的鸣人是什么模样。
后来,天性八卦的女孩献宝似的把那张属于十二岁的照片在他眼前一晃,天藏隐隐约约地看见两个小小的男孩眼瞪眼地横眉立目。
还是想象不出来,当时那孩子是怎样的嚣张傻笑。
然后,他就成了他的‘大和队长’。
他们都经常笑。
天藏一直以为,比起弧度过剩的卡卡西的眼睛和鸣人的嘴巴,自己的笑容怎么看也要更加自然而富有感染力。
于是他对自己点点头,从此相信自己不挑大梁那可不行。
因是从此鸣人经常扯着那个嘴巴弧度过剩的华丽笑容凑到他身边,嘴里说的那是能干的队长咱们的午饭怎么解决?
天藏笃信合格的队长要在各方各面给部下立起良好的榜样。
于是他忙着买单的时候,便也没发现某人眼角弧度过剩的笑容里貌似多了一点名为奸诈的东西。
不管遇到了什么,最后他们总是笑的。
小樱一半好笑一半无奈地撇嘴,说大和队长你不笑莫非很难看?
天藏挑挑眉毛说了句实话:大男人,笑总比哭要好看点儿。
小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扔出一句他听不懂的鸟语:
——到底也确实没道理有一辈子的正太呀。
Name。
鸣人叫他‘大和队长’,卡卡西和同辈的忍者叫他‘天藏’,而在人们的窃窃私语里他的代号是‘木叶最强的忍者’或者‘继承了初代目的男人’。
其实他的代称远不只这些,只不过对天藏来说,只要让他知道那表示自己,具体是什么倒也无所谓了。
曾经他对自己所谓‘唯一的’那个名字无比执着,固执地不回应任何其他的呼唤方式。而当某一天他终于鼓起勇气去看镜中自己的脸,那一刻才发现无聊的固执究竟无聊到什么地步。
有时候天藏会忍不住有点羡慕旗木老爹的智慧,那位大人给自己的儿子取了这么一个通俗易懂又节奏上口的名字,因此后来就算前缀从少年天才一直换到拷贝忍者,卡卡西这三字横竖是没动过的。
天藏就百无聊赖地想,父亲大人你为什么不一时偷懒就给我取名叫一呢?
退一步要求,二三四也是很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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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的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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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之前,他就不再执着于自己被以什么名字提起,但他下意识地还是对用名字称呼别人格外地认真。
他总是把对方的名字,连带应有的辈分尊称一字一字念得清清楚楚。
那是天藏自己也说不大清楚的习惯,至于是在什么时候养成的,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
于是在成为鸣人的‘大和队长’的那一天,他只是觉得拗口。
他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不习惯,这样亲昵地直呼一个人不代姓氏的名。
天藏慢慢地去习惯喊那个有时活泼有时忧伤最终却都不忘坚强的部下‘鸣人’,也一天天习惯了鸣人叫他‘大和队长’。
他暗地里会有些疑惑,把五代目喊成纲手婆婆而叫自来也大人好色仙人的少年,却一直尊敬却毫不生疏地喊他队长。
就象那孩子也日复一日地喊着已不再是师生关系的卡卡西,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叫鸣人的名字总是来得比他顺口。
闲暇说笑的时候,面罩上忍时不时地会把那名字里的NA音拖长一拍,调侃意味十足地顽皮和宠溺。
天藏有想过自己也去试一回,但到底还是没有实行。
他想每个人都有只属于自己的记忆方式,就象卡卡西的‘na…ruto’和鸣人的卡卡西老师。
而他天藏慢慢地去习惯喊出鸣人这个名字,从此是漩涡鸣人的大和队长。
Weapon。
他的工作围绕着鸣人打转,鸣人绕着佐助打转。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天藏以1。5倍的半径绕着宇智波佐助打转。
这个结论令人郁闷到天藏不只一次地有冲动自己出去把宇智波的小孩捆回木叶。
从此大家各自运转省得谁再做谁的卫星。
可是总有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容许甚至需要鸣人饶着佐助打转,于是天藏也就只能在行星卫星的轨道上慢慢计算自己的运动周长。
他的命运从他坚韧地从那个没人性的实验里活下来的时候,和九尾就彻底绑在了一起。
于是当鸣人降生的一刻,他们早就成了捆绑体。而捆绑的绳索就是九尾和初代目的基因。
渐渐的压制鸣人对他来说越来越吃力,那并不只因为越来越强的九尾力量。
天藏在那之后总会精疲力竭地觉得,身体里有别的力量正在反噬自己,就象九尾一天天地侵蚀着鸣人的身体。
他会偶尔幽默地想,他们还真象一对被绑在草船上的蚂蚱。
鸣人并不知道,他曾经向顾问会提议只要想办法取得了宇智波的血脉,就可以停止这样的搜寻。
让某个姓宇智波的男人留下小孩的办法远比打残他们多得多。
天藏并不意外顾问会否定了他的提案,就算自己手里已有武器,让武器流落在敌人手里依然是件愚蠢的事情。
他是个优秀的忍者,所以他有义务遵循着上层的命令继续做那绕日行星的卫星。
同时继续看着一群身负奇才的高级上忍悠闲地日常工作喝茶聊天,而他和卡卡西就得领着一票半瓶子经验的中忍和一群群的怪物硬扛。
天藏忽然很乐,这就是蚂蚱的命啊。
而善于察言观色地卡卡西很长辈风范地拍拍他肩膀,说这就是能者多劳。
天藏没吱声,却忍不住腹诽莫非卡卡西前辈你被人多年说这句话终于想要对人说一次?
其实他不只一次想对命运捆绑体上的另一只蚂蚱说点什么,可是看着那一蹦三丈高的干劲,横竖是什么也说不来了。
更何况,劝阻这种事情,原本就不是他的立场该做的。
想到这里天藏无由大夏天地打了一个冷战,他的脑子里怎么可以出现这样有违忍者条例的不和谐思想。
他努力打消自己想起的所有乱七八糟,说服自己去做一只合格的草船蚂蚱。
然而他看着鸣人的背影,想喊出已经顺嘴的那个名字,却觉得喉咙里一点点地干涩。
就象多年前一个孩子低着头从他身边急急跑过,他听见人们说着九尾的小子。那时候他飞快地扭头想去看清他,却在转回身的一瞬被恐惧淹没。
鸣人,你知不知道。
他想。
我们都是兵器。
Goodbye;my boy。
人总是绕着自己以外的某人转。而某人一定又是绕着某某人转。
鸣人要找佐助佐助要灭鼬鼬要抓鸣人。天藏忍不住赞叹,这就是黄金的最稳固三角啊。
当然,如果鸣人身边没有他们,佐助手下没有三人组,鼬身后没有啥鬼死组织,这三角其实还真满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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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黄金三角变成多角群殴的时候,搞宗教的神甫大人就会很悲天悯人的说:这是混乱的终末啊!
于是九尾在身的漩涡鸣人也好,血统纯正的宇智波残留也好,又或者继承了先代力量的他天藏也好,还有其他这个那个。
到底也不过这混乱终末的小小一粒尘埃而已。
天藏有时候会想,或许其实,谁都笑不到最后。
命运是个爱开玩笑的贵妇人,最可怕的就是她感觉无聊的时候。追的和被追的总会被莫名其妙的理由在一步之遥的时候隔开,按白眼分家少爷曾经的论调说这就叫宿命。
卡卡西最终还是没撑到传说中被yy被意想了无数遍的佐鸣大对决,过度开发的写轮眼到底反噬了他的生命。
声名显赫的拷贝忍者到最后生命是在医院里结束而不是死于战场,这或许也算命运夫人不大不小的一个玩笑。
入院前那一仗卡卡西打得很是有点吓人,天藏亲眼看见那不姓旗木的眼睛忽然流出血来,汩汩不绝地淌了卡卡西一脸。
之后,就象追随着那颗坏掉的眼球一样,卡卡西的身体机能开始衰败,连五代目都找不到一点挽救的办法。
那段时间天藏并没有去看过卡卡西几次,因为他还得履行自己卫星的职责。
换言之,追其根本是鸣人没去过。
天藏不是太明白鸣人想做什么,他近乎疯狂地外出,远的近的,就在找佐助。而直到卡卡西离世,佐助也并没有被找回木叶村。
“我很抱歉还是没有把他带回来。”
鸣人没有去太平间,他站在病房的门口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这样说。
天藏在床头柜上的便条本上看见了卡卡西的笔迹,只是短短一行。
我已经没有什么话能教给佐助了,na~ruto。
刻意多拖一节的A音,那是只属于旗木卡卡西的调侃与宠溺。
Story。
天藏不知道这场追逐还会进行到什么时候,而他也并不那么在意。在鸣人死前,他的身边永远不会缺少撕杀,那么这场奔忙也无非是万千条类似的路中更让命运主体在意的一条罢了。
而他是和他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他终于也习惯了与鸣人小樱并佐井一起,奔波在火之国通向各地的路上,继续做他离恒星1。5倍半径的行星卫星。
他们的故事其实极其简单,想方设法地抓住自己想抓的人,同时想方设法地不要被追捕自己的人捉住。
忍者的一生看似波澜起伏,到底不过就是那简单的一句杀过来杀过去。
后来天藏也认了。或许象初代目与二代目,鸣人与佐助这样,有个可以对轰一辈子到死的敌人,也可以算是种福气。
而他却没有那种福气。
天藏瞅着颜山上那张跟自己的没啥差别的脸就不无幽怨地想,既然已经复制出个初代目继承者那为什么不也复制个二代目的然后继续那永不停止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