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
曾氏六合网 更新:2021-02-18 00:53 字数:4939
他可以看见孩子桔子色的小小身影。
那么张狂,又那么敏感。
他曾经握着孩子的手,手套上传来不安定的依恋的温度。
其实他可以握着他的手一辈子那么长,那么长。可他看着那小小的身影向颜山努力奔跑,那么艰难,那么义无返顾。
谁也阻拦不住。
因为他本身就是属于那座雕象山的——他早就是人柱,早在他遇到他之前,早在他依恋地拉住他的手之前。
珍惜着那个孩子的人又能说什么呢?
又有资格说什么呢?
连自己也是踩在那永远被束缚的献祭者身上,才得以立足而不掉进狂澜大江。
人要怎样对被踩在自己脚下的人说,我那样爱你,那样想保护你。
他醒来的时候看见了鸣人的脸,惊惶失措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他忽然心疼得要命。
明明是那样,想要珍惜得不得了的东西。
鸣人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但就象卡卡西已经习惯掉的那样,它们在他眼前迅速无比地愈合。如果说九尾还有什么能让他不那么憎恶的话,那大概就只是这一点而已。
他安静地任由鸣人笨拙地给他包扎伤口,感觉自己很不幸地好象那只被鸣人削皮的苹果。
然后他听见鸣人说:“那个故事……”
“恩?”
“那个人柱的故事。老师如果是村子里的人,会怎么办呢。”
怎么办。他那样珍惜自己踩在脚下的孩子。
“我不知道。”
“……”
“……如果。如果鸣人是那个孩子的话,怎样呢?把大桥毁去,放你出来好吗?”
“才不好。”鸣人的语气里竟然有一点点怒气,“我才不会那么无能!我会撑起那座大桥的!才不会好象个女人似的在里面觉得自己可怜兮兮。”
‘卡卡西,看见这个孩子了吗?以后,也要一直看着他哦。’
——合格了。
‘四代目的希望,并不是让这个孩子被厌恶。而是让他成为英雄。’
——封闭的空间里弥漫着浓重的白雾。然而,我仍然从那白色的雾气中看见了阳光。
“我喜欢木叶呢。很喜欢很喜欢!……就象喜欢卡卡西老师一样。”
他握住了那正笨拙地帮他包扎伤口的手,拉到唇边仔细地亲吻。然后卡卡西抬起头,如意料中地看见那长着胎记的脸上微微泛红。
他终于笑了。
“我也一样哦。很爱木叶,就象爱鸣人那样。”
“所以会一直去保护它,拼上性命也要保护它。”
仍然。
仍然可以听得到那个孩子的声音。仍然可以看得见他桔子色的小小背影,有点张狂又有点隐匿至深的怯怯。
'所以,把我和你一起埋葬在那桥梁的基石里。'
FIN。
拜金主义
关键字:八点档 百慕大 矛盾论
象开到败坏的玫瑰一样深红的颜色。
拥抱,接吻,做恋人所做的事。那样的亲密,那样的不剩空隙。
还是遥远得让人绝望。
Hey。 Let me held your hand。
“说到底。”
“为什么我们全小队要来看这么从头到尾都是灰色而且完全不知道它在讲什么的电影??”
“Ma~ 这是文艺,黑白的文艺片公映可是很难得的啊——”
一个呵欠没打完又一个呵欠就开始的绯发少女明显对此一言论不屑至极:
“卡卡西老师你跟‘文艺’这种词语挂钩么?”
啧啧。
卡卡西近乎要痛心疾首起来。
当时的预感果然是无比正确的——想当年他们可都是他说什么都会听从的好孩子啊——
他忽然无比幽怨地憎恨起《亲热xx》的读者定位,就这一本小破书彻底毁灭了他木叶一代帅哥一代酷男一代不羁浪子的光辉形象。
显然,即使人变老了,稻草人君对于反省‘为什么不放在家里独自猥琐’这种事情还是一样地不屑进行。
或者换个乐观点的说法,这确实是永葆着那拳拳的赤子之心。
于是,也就还有剩了那濒死挣扎的一点气力——
“老师我是正直的人啊……”
十五岁的春野樱在其多难人生的磨练下,终于少年老成地练就了传说中的冰冷眼神;而与之相配合的,则是鸣人实质天真而效果通常恶魔无比的纯洁发言:
“老师,你其实不必特意强调的。”
忍者大神告诉我们,天真是最具有杀伤力的武器。
卡卡西盯着自己一脸善意的学生,第NN次认为那天真绝对用心非凡出自假装。但那闪闪发亮的没有瑕疵没有恶意的正直得和这RP文章毫不合拍的眼神往这眼前一现——
直 接 秒 杀。
现在回想起来,那几乎都变成一些甜蜜得不得了的事情。
明明是这样单薄而无瑰丽的记忆,却忽然觉得甜蜜得要命。一丝丝地,简直都要腻起来了。
呐呐,你看。
那些蓝色的光,一圈一圈飞快地在手心里旋转,怎么样也停不下来——螺旋丸真是漂亮的术式,您说是不,颜山上英俊无比的四代目大人?
十二岁的鸣人拉扯着伊路卡的衣角,一路走过木叶熙熙攘攘的狭窄街道。小小的孩子一直没有停止地喋喋不休,他说他漂亮的同学可恶的伙伴还有很帅很帅的队长。
伊路卡不能否认自己的心里微微那么不满地酸了一把:伊路卡老师就不帅了么?
鸣人赶紧笑着凑过来说不是啊不是啊,伊路卡老师也很帅啊——
伊路卡白目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孩子:鸣人,你这难道不是为了拉面而意图明显的讨好吗?
鸣人摸着自己乱蓬蓬的头发,嘿嘿笑,笑完了抬起头来还是一样的羡慕和向往:伊路卡老师,你知道吗,卡卡西老师他好强啊……
是是是,很强很强,反正伊路卡老师就是没那么强是吧!!
没有断绝的喧扰,就象断场的电影。
没有了声音,停住的图象,那平面上的人们一个个僵直了原本动作流畅的手脚,他们都不会动了。
但观众里开始发出声音,有人开始走动。电影院的照明灯要大开,不然人们喧闹着看不见会挤伤了不那么幸运的人。
连这种时候都不忘看小说的队长用那极度闲闲的语气说,鸣人你要小心,你那么矮,摔倒了很容易就会被踩扁。
鸣人就很愤怒地站起来说看着吧我每天都在喝牛奶,马上就要超过你!
卡卡西见怪不怪地微笑:要注意不要喝过期的哦?
那眼角弯得极度完美一点毛病挑不出来。
他终于彻底抓狂一跃而起近乎大吼着嚷嚷谁会总犯同一种低级错误?
同一时刻,照明灯熄灭,电影继续开始。他跳跃的小小身影就映在白色的幕布上,清晰无比。
于是也就象那么轮廓明晰的投影一般,总有人还记得十二的鸣人缠着自己的队长学那看起来很帅很帅地绝招,想象自己学会以后很嚣张地在夜里站在颜山四代目的头顶,两手把印一结就好象握起一把闪电。
怎么想怎么美得不得了。
卡卡西拿着黄色小书往那满是金光闪闪的泡泡上一通横扫:不是我只教佐助,教了你也学不会。
希望破灭的小孩眼中含泪心里淌血:卡卡西老师我发誓这辈子不相信你正直。
老师我是正直的人啊——
老师我得诚实地告诉你,这句话其实很早以前我就不相信了。
很早很早以前,就不相信了。
因为你是这样狡猾的人,吝啬得只愿意给我最好看的笑脸。
鸣人很难理直气壮地说他不是被亲爱的稻草人队长拐上床的。
两个人关系变得格外微妙是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但鸣人又实在说不上那和之前的卡卡西有什么区别……还是一样强悍得让他只有拜服的份,还是会说很让人崇拜的话,然后照样笑得很温软,头发和面罩也一如既往地富有个性。
鸣人左想右想,最后的结论是:我知道哪里不同了,卡卡西老师你居然最近不迟到了!
好象也不只如此而已。
可是其他更多的他也想不出来了。
关系从微妙变得奇妙在某种程度上是鸣人自找的。
那无非是老例蹭卡卡西请客的某中午,卡卡西在于情于理都不能吝啬的情况下掏出一枚小硬币——非常小,什么都买不了的通常被人无意抛弃掉的一元硬币——往空中一抛:
“正面叉烧,反面蔬菜。”
鸣人还没来得及反驳,反面已经在地面上朝天上的太阳和地上的他们微笑了。
他相信那顿饭他不是用嘴巴和消化系统,而是用意志力吞下去的,同时他更相信,他的队长是看着他微笑笑饱的。
午休的时候鸣人忽然很想赞叹自己三年来的修行进步,因为他终于扯下了那传说中永远扯不掉的面罩——虽说到底也只能偷偷在面罩主人睡觉的时候才能成功。
那是一张长得不错的男人的脸,虽然左脸上那一道刀疤确实稍显狰狞——又不是漫画游戏,谁的脸上挨一刀会好看到哪里去?
他就那么看着,浮想联翩,以至于在完全没意识到的时候就被已经醒过来——或许,象后来鸣人认为的一样,他根本没睡着——的卡卡西伸手按着后脑勺偷掉一个吻。
再然后至于A如何到B到C,这是旗木卡卡西和漩涡鸣人的私人记事,据说跟影分身这么高段的忍术有所关系。
卡卡西说,事物都具有其矛盾两面性,所以一切皆是有可能的并在条件成立的前提下具有合理性。这就是唯物主义流派伟大的矛盾论。
换言之,虽然同性年差都成其为艰难的困难,但在有爱的前提条件下,这都不足为道。
卡卡西能背负着木叶白牙的自杀和宇智波家的角膜而被村人无可避免地指指点点那么多年仍活得相当滋润,其精神强度早就不是正常人的水准。而作为九尾容器的鸣人在这一方面倒是很可以和卡卡西拼个伯仲。
两个人都很自我式地享受人生,就象两个人都很拜金——如果有人问卡卡西出门第一重要的是啥,想必他一定会头都不抬地说‘钱’!
同理于鸣人。
孤苦过的小孩就知道钱有多重要,吝啬是一回事,拜金是另一回事。
卡卡西和鸣人都属于能把什么都买不了的一元硬币好好地装在身上而没有弄丢的人。
他们都是任性而比任何人都更能体谅人的人,体谅是出于善良的本性,任性是保护自己的甲衣。
卡卡西有时候温柔而宠溺地抚摩着鸣人的发顶说,不要介意。
鸣人就恨不得跳起来张牙舞爪说谁会软弱到介意别人无聊的眼光,然后带点顽心地幽怨着盯住卡卡西说老师该不会是你介意吧我知道人言可畏……
银发的上忍就笑了,伸手拥住自己的部下说我怕我提前老了没人爱你。
黑色的棉布面罩摩擦着他十五岁的脸庞,有干爽温暖的触感,后来他曾经想念得不得了。
那时候玩闹一样的句子其实有着别的涵义,只是说话的人藏得太深于是他听不出来,也不想听出来。
钱包啊。你不必忙什么,乖乖睡口袋里就好。
幸福啊。你不必做什么,呆久一点就可以了。
卡卡西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留给鸣人的,非常欠揍。
原话是:“其实年差十四岁也是不错的事情,年下攻彻底无可能。”
当时十七岁的鸣人的眼泪就那么给生生逼了回去,他一手扯住那最后一句话都不会正经的无良上忍的衣服领子,一手扣上螺旋丸就要往上砸。
——你他妈的给我去死吧!!
这意外的愤怒幸好五代目在场才能有效制止,鸣人就那么看着螺旋丸蓝色的查克拉在自己手心里旋转,飞快地一圈又一圈,好象怎么样也停不下来。
停不下来。
你看。
那些蓝色的光芒飞快地旋转着,多么漂亮。就象你在其中微笑的我的记忆,那么美好。
有一片因诡异而显得美丽的海域。
北起百慕大,西到美国佛罗里达洲的迈阿密,南至波多黎各。那是一个人类或许永远都无法解释其神秘的三角形海域,无数的人类交通工具在那海域上消失,包括那些永远无法再回归以讲述他们的奇妙经历的人们。
被魔鬼三角海域带走的不幸的羔羊。
然而那究竟是他们被神秘的强大力量掠走了,还是他们情不自禁地随之而去呢?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讲述,因为他们已经回不来了。
鸣人合上那本哗众取宠的神秘学杂志,靠在沙发靠背上困乏地闭上自己的眼睛。
起点就在微张的嘴唇上。
柔软灵巧而仿佛带着火焰般炙热的手指。
从嘴唇,划过下颌,脖子,恶意地在喉结上打着细小而随性的圈,缓慢轻柔却色情得几乎要让人呻吟起来。
再然后沿着锁骨的曲线掠过肩膀,抚上肩胛,一路仿佛用手指丈量一般摸索着向下,纵使只是一动不动地停在腰侧,却已经让人脸红心跳地想要挺起身体去迎合。
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顺着脊椎从下往上挑出象诱惑又象逼迫的弧度。
那样坏心眼地碰触,到底是看了太多色情杂志还是有过太多经验?
似乎是很有介意价值的问题,但他总是刚意识到一个开头,就根本来不及去想。
那只用手指就燃起的火焰,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