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
老是不进球 更新:2024-11-16 11:36 字数:47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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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哥也真的不管我。店面选址,装修,找货源,谈价格,一直到工商注册,我跑了好几个月。他一点儿都不帮我。只有一次,还是刚开始的时候,晚上,见我愁眉不展地坐在床上,睡不着觉。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有两个店面,一个位置好,租金贵,另一个租金便宜,但位置差了些。我拿不定主意。结果,他想也不想地说,租贵的。这是他唯一的一次帮助。
我给花店起的名字是:锦时之约。我问他好听吗。他眨了下眼睛,说:“挺好!解释一下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我说因为我想把我的名字放在里面。他“哦”了一声。我又问:“好听吗?” 他说:“好听。” “对了,秦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把你的名字也放里吧!怎么样?”我兴冲冲地建议道。他看我一眼,不语,然后冷漠地摇头。
花店开业了。连下三天雨,我欲哭无泪,这就叫运气。
第四天,终于有客登临。一个四十多岁的胖男人。他说他是做会场的,看我的店有些特别才进来的。我的店其实也不太特别,就是大,再有就是用几块大玻璃把人和花隔离开。来者只可远观。因为纷杂的气味会让这些花早衰。另外还有人喜欢动手,手上的化妆品和看不见的细菌是一样可怕的。我只是想让这些花有个干净的空间。所以,我给自己准备了手套,当然,也是因为有的花带刺。
男人说:“刚开业吧?”
我说:“是的。你是第一个顾客。”
他笑,说:“这几天天气不好。”
然后,他给出规格,让我逐一报价。我不懂商道,也不会策略,从头到尾都是诚实的。看得出,他很满意。最后,谈到送货时,我犹豫了一下,因为我没有车。没车不要紧,不是可以租车吗!所根本算不上问题。只是,当时我太诚实了,连掩饰都不会。
结果,这一犹豫就被人看穿了。我的第一笔生意眼看就要泡汤。他很介意。
正要离开时,他突然盯着桌上的水晶杯问:“你是K大毕业的?”
那个杯子是90周年校庆的纪念品。杯子挺好看,就是不喜欢那一行字,还是用激光打的,在玻璃中间,擦不掉,磨不掉的。
“是的。今年刚刚毕业。”
“那我们是校友呢。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国际贸易,你呢?”我很兴奋。原以为山穷水尽了,现在看来还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我是学经济的。”
“那我们还是一个院的呢!”赶紧攀亲,这越说越近,还是近亲。
“是啊。你学国贸怎么不去公司,反到开起花店来?”
“这个纯属个人爱好。”我笑着说。也不能告诉人家,我是因为喜欢某个男人,爱屋及乌了。
“也好。自己当老板总比给别人打工强。”
“唉,什么老板啊,我一点经验也没有,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你的店面可不小,细心经营,错不了。”他环视一周,回过头来说:“我姓宋,这是我的名片。需要帮忙的话尽管说,我们都是校友。”
“谢谢宋学长。我姓方,叫方锦。”尴尬死了,没名片。
“那个四面桌摆篮,我要12个,明早7点我准时过来取,可以吗?”
“没问题。”我回答得干脆,真的起死回生了!
“按规矩,这是定金,剩下的明天付。对了,花泥要质量好一点的。”
“宋学长放心好了。我保证质量。我的花材肯定都是上等的。”
第二天天没亮我就爬起来。为了保证质量,只有这样。秦哥一周没回来,偏偏那晚回来。无奈,金钱和美色我只能选其一。
外面黑漆漆的,虽然我喜欢躲在黑暗的地方,可是这黎明前的黑暗也够吓人的。走出院子,我转过身关门。刚要伸手拉门,却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立在面前,倒吸一口冷气,身子一晃我差点晕过去,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一把抓住我,搂了过去。低声道:“是我。”
“秦哥……你吓死我了。” 我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软泥一样瘫在他怀里,心都快跳出来了,“你怎么醒了?”
“你一个人去,我能放心吗?”好像我没注意到他,他还有点不满。
“没事的。你回去睡觉吧。我出去拦辆出租车就行了。”
他没理我,直接关上大门。
“用我抱你走吗?”他居然跟我客气。
“好。”我就不客气了。
他的车又放在了别处。抱着我走了好一会儿。我紧紧地搂着他,嘴在他的脖子上不停地撩拨。他终于受不了了,要把我放下,我像块橡皮糖粘着他不放。看他欲火中烧的样子,我特有成就感。
到了在车里,他镇定地发动车子,我却有些兴奋。
“秦哥,要不,我们先解决一下生理急需的问题?”
“你今天的生意还做吗?”
“哦。那快走吧!”
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淡定了!
车子在花店门口停下。我知道他肯定不会跟我一起进去。于是急匆匆的说了句“秦哥再见”就要跳下去。他一把把我拉回来按到座椅上,说:“要不我们先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吧!”我连忙摇头:“不行,我来不及了。”不容分说,他伸手将我这侧的车门关上锁好,整个人就欺上来。
第二次在车里,仍有心理障碍,连个窗帘都没有,被人看到可怎么办!真后悔刚才没事找事。他的身体没的说,可这在大街上……我也只能咬着牙。他发现了,故意加大动作,我彻底崩溃。完事,我一边埋怨一边掐他。他在我耳边坏笑。然后意犹未尽地说:“锦儿,今天早点回来。”那声音里充满了魅惑。我点头答应。“累了就休息一会儿,你今天起得太早了。按时吃饭,别忘了。”他继续叮嘱,这人怎么突然变得像个老婆婆!我满口答应。吻别。
七点钟,宋学长准时来到。我给他开了发票,全额。然后给了他一个折扣。我不懂的东西很多,但是我会学。
站在店门口,目送我的花儿离开,我又有掉眼泪的冲动。我知道,这不是我的运气,而是秦哥的良苦用心。在那之后,只要是市内的会场布置,宋学长都会从我的店里拿花。
结果,这一天的生意还不错,断断续续,一天也没怎么闲着。临关门时,还有个小伙子气喘吁吁地跑来要了一束香水百合。让我想起了和秦哥初见的那天晚上。
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秦哥铁青着脸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像个判官。“秦哥。”见苗头不对,我打了声招呼就直接溜进卫生间。
“方老板,我有事跟你谈。”我从卫生间一出来就被他揪住不放。
“不是吧?我刚做一天正式的生意,你就想逼我还贷?你黄世仁啊?”
“什么黄世仁!这都几点了?早晨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
“没忘。人家走不开嘛!一会儿好好补偿你,好吧?。”我搂着他的脖子,额头在他的下巴上磨蹭着。胡子茬硬硬的,划过皮肤感觉又酥又痒。
“给你一周时间,雇两个人。”他的语气仍然强硬。
“啊,秦哥,我这刚起步,用不着去雇人吧?”
“十二个花篮,你半夜就爬起来了。人家要是要24呢?48个呢?要是去现场插花呢?”
“呃,给我一个月时间吧!”
“三天!如果还是你一个人,我把你的花店拆了,你信不信?”
“秦哥!三天,你以为是买白菜啊!”
他不理我,转身走开,过了一会儿扔给我一个文件封。“我已经付完款了,你自己提车吧?就当是送你的开业贺礼!”
“什么呀这是?”我连忙打开信封,“不是吧?秦哥!你让我用奔驰商务车送花?太夸张了吧!”
“我只能送你一辆车。难不成你想和朋友出去玩的时候开个货车??”
“!……”无语。“可我又不会开车!”
“不会开可以学呀!”
“你能先替我把车提回来吗?”
“不能。自己想办法。”
这还有什么可想的,求别人呗!
“那在我学会之前,车就在门口摆着?”
“你不是要雇人吗!”他白了我一眼。
“哦,明白了……那么新的车,我还舍不得给别人开呢!”
他气得笑了。
我趁机凑过去跟他腻乎,“秦哥,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吃饭。”
“……”
那晚,我什么都没补偿成。爬到床上,刚钻进他怀里就睡着了。
店里多了人手,我轻松不少,成了名副其实的老板。秦哥还是隔三差五地回来一次,回来还是带一束花,也都是晚上回来。我一度怀疑他有家,或者还有一个像我这样的女人。每天晚上,孤独地躺在床上,等着一个不知会不会出现的人,像深宫里的嫔妃。所以,我还是喜欢在花店里忙碌,忙到精疲力尽,回来倒头就睡,也少了些凄凉。
作者有话要说:
☆、痛爱相生
日子过得很快。不经意间,又是一个春天。对秦哥,我没有太多期待。我清楚他不会给我婚姻,我更清楚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所以,他在,我只快快乐乐地和他厮磨;他若消失,我就安静地守在这里,等他。爱他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等他也已经成为我的一种习惯。我的花店还算兴隆,主要是位置好,我也乐意花大量心思在上面。
一天下午,我接到小茜的电话。她说班长出差来K市了。于是纠集了一群同学,要出去消遣。毕业后,我一直和同学保持联系,会一起出去玩玩。只是这次,他们要晚上出去。我不是很想去,晚上,我只想等秦哥,尽管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但是已经习惯了。
小茜说,方锦,你要是再不出来就该发霉了。还记得多久没和我们见面了吗?再说,班长来一次容易吗?
我只好答应,因为班长不常来。
小茜是那种富家女,一天到晚就知道臭美,没事就琢磨怎么花钱,典型的败家子。我开始不太喜欢她,渐渐发现她这人并不坏,大大咧咧没什么心眼,还蛮热情的,人缘也特别好,几句话就能把人攒成堆。比较少见。
娱乐场所都一个样子,里面鱼龙混杂。对这样的地方我没有一点好感。这家叫‘归’的娱乐会馆门口立一个相当有质感的牌子,上面镌刻一个巨大的繁体“归”字,后缀小字:从这里走过,请将我忘记。
无病j□j,都把你忘记了,你挣谁的钱?嗤笑一声,随众人进去。
迎面便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舞台,乐队纵情地表演,六个面罩黑纱的阿拉伯少女在台上风情地扭动腰肢,细看之下才发现,最大的一块布料全用来盖脸了。我不捧场并不代表没人捧场,少女的舞姿随着音乐起伏,男人们的口哨和喊叫声随着舞姿起伏。
会馆的风格走的是阿拉伯路线,一进门便可见一斑。包厢弄得跟酋长的家似的,奢华至极。浓烈的沙漠色彩让我很不习惯。精致的铜制摆件,极富地域风情。厚重的驼色地毯,带有盘曲弯转的线条纹饰,看得人眼花缭乱。走在上面深一脚浅一脚,很不塌实。
坐谈了一会儿,有人吸烟,我有些受不了。走出房间换换气。我踱着步子,朝里面安静的地方走。小茜说这一侧都是VIP包间,来的人相对固定。我不常来,也不清楚。
从一个房间的门口经过,好像听到里面有惨叫声,吓我一跳。正要仔细听听,又好像没有了声音。我走近了两步贴近门去听,突然,门锁响了一声,我赶紧离开往回走。身后的门打开了,传来一串的“我滚,我滚!”我几乎是小跑着赶回到包厢的门口,作开门状,眼睛却在偷偷地瞄着那个出来的人。只见那人一瘸一拐地走过来,鼻青脸肿的,嘴角流着血,眼角也流着血,惨不忍睹。在我身边经过时,我听到他嘴里还在骂着什么,很是不甘的样子。走过去,我发现他的头也在流血,血迹沿着耳后,肩颈流下去,T恤已经红了一片,很吓人。走廊里转个弯那人不见了,我没有回房间,好奇心作祟,又朝那个门走去。门没关严,还留有巴掌宽的一条缝,房间里很静。
对着门缝的是一只细高跟鞋,上面连着一条白净的细腿,和细腿交缠在一起的是一条穿着男鞋男裤的腿,暧昧到下一秒就会发生别的事。脚下不远处倒着一只碎掉的酒瓶,玻璃散落一片地,厚厚的地毯也湿了一片。
我调整了一下角度,男女腿只剩下两只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