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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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聊 更新:2024-11-09 09:32 字数:4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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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马上……就找吗?”
“不不,等你有空的时候再找也没关系。我们可能还会来打搅的,那个时候你能告诉我们吗?”
“要是那样的话就不成问题了。丈夫的遗物现在正在整理中,往后我会多留意这个叫安西的名字的。”
“那可就帮了我们忙了。隔两天我们再来拜访。”
“好的。你们辛苦了。”
增田的妻子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这时候川添从后边头一回问了句话:
“顺便问一句,你丈夫是怎么死的?”
增田的妻子把目光移到了川添的脸上,用毫不含糊的语气答道,
“蛛网膜下出血。原因不明。”
刑警来了。
怎么也没想到警察这么快就会来到我的身边。我是怀着把自己排除在被怀疑对象的圈外的想法才制定了这么个计划的。干掉安西的当天就有警察出现,这只能说是我自己的失算。
安西往他那儿汇钱的事,我可是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听警察的语气,那钱好像是那人死了以后汇出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是想要隐灭自己的罪过吗?他要是觉得用这区区的30万日元就可以将把一个人致于死地的罪状一笔勾销的话,那可是大错特错了。仇恨是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从我的身边把我的心上人的命夺去了的这个不可饶恕的罪,在最后的那一瞬间,安西是不是对此有所觉悟呢?我所在乎的只有这一点。
对于他的死,安西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这件事儿除我之外,谁也不知道,因为他说到底是因暴病而死的。
直到现在,对那天发生的事我仍然记忆犹新。醒着的时候当然是这样,就是卧床就寝的时候也一刻不离我的脑海。从他死了以后,多少次我都被噩梦惊醒而吓得从床上跳起来。自他死的那一天开始,我像掉进了一个永无天日的黑夜的世界里。漫漫的长夜,在一点一点地吞噬着我。
那一天,我和他在一起散步。对几分钟后就要到来的突然的灭顶之灾毫无预料,只是肩并肩地在一起漫步已使我感到一种温馨和惬意。他就在我的身边,这就够了,其他什么我也不需要。我也好他也好,所思所想应该是完全相同的。就在这时候,安西开的车突然朝这边冲了过来。既不看前边的路,也不减低速度突然就左转弯拐了过来。倒霉透顶的是,他被安西的车刮了一下后跌倒在地上。虽说只是跌了个屁股墩儿,但强大的惯性又使他仰面倒下,后脑勺撞在了沥青地面上。那一瞬间,死神已经把他的生命捏在了手中。
吓了一跳的安西马上从车上下来,看见他没什么事地自己站了起来才松了一口气。实际上从外表上看,他连一点儿擦伤都没有。好像在大马路上跌了个屁股墩儿挺丢人似的,他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吓得有点儿魂飞胆寒的安西摆了摆手,说,没事儿,你别太担心。
倒是我对安西在街上开野车横冲蛮撞的行径看不过眼,我可不像他似地会和稀泥、做好人。根本不像个成年人,我歇斯底里地对安西的马虎和大意大发雷霆。因为当时我觉得如果我要是任其自然的话,那两个人可能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把这么一件大事随便地就了结掉。
把踌躇退缩的他拉到一边,我亲自向安西打听其姓名和住址。让他与安西交换了名片,把各自的住所也写在了名片的背后。万一有什么情况的时候,我们会跟你联系的,我这么告诉安西后,总算是火气消下去了一些。
一看安西的名片,才知道他在一家有名的汽车销售公司工作。在这样的公司工作的人,要是出了交通事故什么的名声总是不太好的。所以刚才安西一直想息事宁人,尽量不使这件事张扬起来。我们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也就没有叫警察来。
在那以后,有多少次我对自己当时的判断后悔不已。当时确实是应该马上就去医院检查检查才好。如果当时去了医院的话,他可能就不会过了数天以后突然死亡。已经到现在了再说这样的话,也只能是说说而已了。
刚发生事故后如果有什么症状出现的话还好说,可这已经是过了好几天以后的事了。要想证明事故与他的死有因果关系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而我对此却是确信无疑的。把他推向另一个世界的人就是安西。法律也许不会判定安西犯有杀人罪,但是他曾经杀死了一个人的事实却是不容动摇的。如果法律对安西的所作所为无能为力的话,那么将由我来制裁他。如果不这么做,那么对我来说今后将不会再有舒心地生活下去的信心。
安西孝弘与增田茂雄之间,曾经有过什么特别的关系是不会错的。这一点清楚得就连初出茅庐的警察一看也会明白的。增田茂雄的死说是由于蛛网膜下出血引起的,而导致蛛网膜下出血的原因究竟又是什么呢?
川添与香坂之间用不着交换意见已经统一了认识,对于增田茂雄的死要重新做更为深入细致的调查。从增田家出来后,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个看法。
给增田出具死亡证明书的医院的名字,是从增田妻子那里听说的。川添与香坂一出增田家的门,直接就朝那家医院奔去。在那家医院里,找到了当时的主治医师。据那位大夫说,增田蛛网膜下出血的原因,是因为头后部遭到了猛烈的撞击而导致的。更深层的原因,因为他看到的也只是一个死去了的人而已,所以也就不得而知了。
而这一点已经是足够的了。正像预料的那样,增田的死是由于外来的因素导致的。川添脑子里马上就形成了一个假设推理。
“增田头后部受伤,可能是因为安西的缘故。”从医院里出来后,他一边走一边对香坂说,“比如说,安西的汽车把增田刮翻过什么的。由于那个原因,又导致了增田的死亡。后来安西知道增田死了的事,为了表示歉意就寄去了30万。这样假设怎么样?”
“不错不错。果真是这样的话,安西的被杀,就是一种复仇了。唉,说到底这也不过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
香坂对已经把握手中的线索好像并不那么坚信似的,轻描淡写地这么说了一句。确实像香坂所说的那样,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众多可能性里的一种而已。但即使是假设,也应该是那种可能性较高的假设。香坂其实也明白这一点,不过是为更慎重才故意这么说的。川添对此是完全能够理解的。
回到署里后,在搜查会议上报告各自的收获,说已经调查过安西的车辆。据调查证实:在最近,安西曾经修理过瘪下去的保险杠。这又为川添的假设增加了一条旁证。川添他们则继续调查有关增田茂雄的所有线索。
第二天,川添与香坂又一次拜访了增田的妻子。从调查上已经知道增田的妻子叫加世子。她直到两个月以前还一直在工作,丈夫死了以后才休职的。
增田加世子见川添他们来了,露骨地显现出一种非常厌烦的表情。但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了。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加世子的表情似的,香坂口气轻淡地问道,
“关于安西和你丈夫的关系,有什么明白了的吗?”
“不,没有。这两天什么也没有查找整理。”
“噢,这没关系的。对不起,看来是我们的性子太急躁了。”
香坂眯着他那双小眼儿微笑着,挺难为情似地用手里的铅笔屁股挠了挠脸。他使出这副面孔,大概是使对方不再用什么坏心眼儿。川添一边心想着姜还是老的辣,一边注视着香坂那副穷追不舍的样子。
“那么,你妹妹那儿怎么样?那笔钱她有没有领取你问过了吗?”
“这倒是问了。确实是妹妹替我领收了那笔钱。她本人说曾经给我说过这件事儿,到底还是我当时头脑不清听了以后又给忘掉了。这又怎么样了吗?”
“不不,都是一些琐碎的事儿,有了什么弄不明白的就必须一件一件地弄明白,这是我们的工作,唉,刑警就是做这行的……另外,昨天下午的5点左右你在什么地方来着?”
香坂若无其事地又问道。下午5点左右,正是安西的死亡推定时间。
增田加世子听了这话后,眼角挑了起来,脸红耳赤地有些发火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许,你是在怀疑是我把那个叫安西的给杀了,是吧?”
“不不,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为了排除嫌疑确认一下而已。”
“为了排除嫌疑也好,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也好,为什么非得要确认我个人的行动呢?你是把我当成怀疑对象了吧?”
“不是那么回事。请你不要误解。这是对谁都要问的问题,如果没有什么妨害的话我们想知道一下。”
老练狡黠的香坂宽有着亢奋的加世子。加世子虽然还是一脸不予理睬的表情,但还是迟疑地开了口。
“昨天傍晚的时候,和我妹妹一起去百货商店买东西去了。去的是池袋的西武百货店。反正你们也要去找我妹妹确认的,干脆把我妹妹的住址也告诉你们得了。”
“那就太帮忙了。那么您能告诉我们吗?”
用对加世子的厌烦视而不见的口气,香坂满脸堆笑地说。川添在感觉到加世子正斜着眼睛盯着他的同时,赶紧把她说的住址原封不动地记了下来。
刑警又来过了。
接二连三地到这里来,很明显他们是对什么产生了怀疑。他们肯定是把安西的死与他的死联系起来考虑、侦查搜索的。看来警察也不都是像舆论所非难的那样全是笨蛋。
要是对他的死亡原因追究不放的话,没准儿他们也已经注意到了杀死安西的动机。但是,就算是这样的话,事到如今要想再挽回已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我的复仇已经是完成了的。
要说我的计划可是再简单不过的了。就是作为一个女人去接近安西,然后趁机下毒杀死他。不过就是如此。要想实现某个目的,不要把计划搞得那么错综复杂、眼花缭乱可能会更好。那样的计划,肯定会在某个意想不到的地方露出破绽来的。
我所担心的,只是安西会不会还能认得出来我。而我把他已认不出我做了赌注。他遭遇事故的时候,不幸中的幸运是,那天我正好戴了太阳镜。只要把发型和服装变一变,再化化妆,我想他是不会察觉的。万一他真的把我给认出来了,再考虑别的计划也为时不晚。我就是这么计划着,开始向安西一步步地接近。
我赌中了。安西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许是当时被自己所导致的交通事故吓坏了,至于对方还领着什么人,则恐怕在脑海里没有留下一点记忆。我先装成顾客去接近他,尽量地卖弄风骚,很快他就上钩了。安西既然是这么一个品性恶劣的男人,更使我增添了勇气。对这样的东西,杀了也不会有什么良心不安的。
为了尽快实现我的计划,我已不打算再拖延时间。趁着安西不上班的日子引诱他出来,那小子爽快地答应了。尽管我尽量地避免多谈自己的事儿,不知为什么他好像已经觉察到我是个已婚的似的,反而死皮赖脸地更起劲了。约在锦系町见面也是为了躲避旁人的眼目,对此,那小子好像很得意。看了一场电影后,一手拿着从电影院里的小卖铺里买的咖啡往公园那边走时,那小子不怀好意的歹心就暴露无疑了。原来锦系町站前那一带,有很多随时都能进去的情人旅馆。
用纸杯盛的咖啡,很容易就可以把氰化钾放了进去。幸好安西爱喝不加任何东西的黑咖啡,所以把放了毒的咖啡喝进嘴里的时候,可能也没有太感觉到氰化钾的味道。马上他就开始难受了起来,而那时候我已经把纸杯子拿了过来。
我毫不犹豫地返身迈步,很快就把那地方撂在了后面。把自己喝剩下的咖啡和安西喝剩的加有氰化钾的咖啡都倒进水池子里,然后把那两个纸杯子一直拿回家来。安西与我演出的那么小小一幕,没有一个观众就结束了。也许是上天佑助了我的复仇,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完全按照我的预计而进行,直到降下了帷幕。
在我自己的心里,没有任何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后悔或恐怖的感觉,反而达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静谧又透明的心境。辗转反侧的无明的长夜,此后再也没有过第二回。我的心,为能亲自替他讨还血债的那种成功感而感到满足和自慰。我对我自己的所为毫不后悔。
“你是怎么想的?”
从“北町宿舍”出来后,川添问香坂。香坂一脸深思熟虑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