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作者:宫本宝藏      更新:2024-11-09 09:31      字数:4844
  庄严使劲啄了小勾一口:“只要你不离开我干什么都成!”
  小勾反搂住他:“那你也别离开我,哪也别去。”
  庄严勾起嘴角,笑得有些阴沉:“放心,我哪也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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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了钱,但那钱都得花在刀刃上。
  大笔的律师费得支出,上下的关系得勤打点,医院那头病号的医药费得垫着。小勾的钱,庄严说死也不用。最后干脆把公寓卖了,全搬到小勾的出租房里。俩人开始节衣缩食地过日子。平时以方便面主打食谱,办点什么事都挤公交车什么的。
  庄严觉得不够脸,常常叹气道:“老子什么时候,才能在你面前名正言顺地出息一把?
  有了这个动力,干起坏事来都特别理直气壮。
  小勾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三个月后,先是公司资金解冻,然后案子也不了了之。庄公子又开始春风得意了。
  前段日子清一水走背运,庄严琢磨着去去晦气。查黄历找庆典公司,来个再开业庆典。
  剪彩这天,公司门前特别热闹。前段时间全忙得找不到影的哥们姐们全露出头来。
  一个个的都奔儿气愤地说:“你庄严有麻烦怎么不找我啊!一准给你解决了,太见外了,不够意思啊!”
  庄严眼泪差点笑出来:“不是怕给你们添麻烦吗?”你们妈的,找得着你们吗?比本拉登都会藏!
  这时,一辆银白色宝马开过来了。李二公子优雅地从车里迈了出来。
  “今天你公司重新开张,我怎么的也得来捧捧场。”
  庄严和他真诚地握了握手:“蓬荜生辉啊!”
  “我今天可备了份大礼啊!”
  “太让您破费了!”可惜俩人那眼神一点都不友善,互相掐个没完。
  这时小勾走了过来,看见李二公子就没过去。不知为什么,每次看见这人心里都特别不舒服,从脊梁那升起冷颤。
  寒暄之后,庄严转身去招呼别人。接下来,开始剪彩仪式,庄严微笑着面对镜头,抽空还回头看了小勾一眼,用嘴比着口型无声地说:“老婆,我帅吧!”
  小勾笑了。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晃得周围的一片白花花的。在庄严的正前方有一道光芒犹其耀眼。庄严看见小勾笑眯的小眼睛慢慢睁大,然后人拼命地向自己跑来。
  他下意思地回头,看见一把利刃带着风已经到了眼前。
  “你这个奸商!还我儿子命来!”
  他没有躲,转身推开马上要扑到自己身上的小勾。
  当第一刀没如身体里时,他看到了小勾被退倒倒在地上时绝望的眼神,站在不远,李思凡阴毒的笑容。身上像被人打了桩子似的,一下、两下、三下……
  痛楚酸麻在全身蔓延,庄严脑袋着地时想到的居然是:这回老子可没用媳妇挡刀子……呵呵……
  削下来的苹果皮越来越长了,现在小勾能用一分钟连续不断地削完一只苹果。在他脚边有一塑料袋削好的苹果。
  旁边一个卖冷饮的老大爷纳闷地说:“这人是不是不正常啊?蹲医院门口削了一个月的苹果了,年纪轻轻的就疯了……咳,可惜。”
  小勾没听见,他在专心地是削着苹果。手中的苹果皮可千万不能断了,断了就意味着……
  距离庄严被刺已经一个月了,当庄严混身是血地倒在地上时,他做了什么?想不起来了。只知道他清醒时,人已经到了医院,怀里是血淋淋的庄严。他昏昏噩噩听医生下达冰冷的抢救命令,听一起来医院的人讨论凶手——那个被打死的钉子户的年迈父亲。
  当庄严的家人赶来时,第一件事就是把小勾撵了出去。
  小勾嚎着嗓子说:“我求求你们了,让我陪着他,我跟他说好了哪也不去!哪也不去!哪也不去!”
  可人还是被生生地拖出了病房。
  他就在病房外磕头,血把地上的瓷砖染了一大块。医院的保安又把他撵出了医院。
  小勾知道庄家人是不会让自己见庄严的。
  他就买了一堆庄严爱吃的红富士苹果,坐在医院门口守着。
  每次庄家人进进出出,都不忘往小勾身上吐吐沫。小勾高兴,只要他们还在医院来来回回,就说明庄严还活着。
  听医院里心软的护士偷偷告诉他:“庄严到现在还是重度昏迷,没有脱离危险期,命悬一线之间。
  手上大大小小的口子渐渐增多,把血珠子往身上抿了抿,接着削。
  从庄严进医院起,他就没离开过,饿得实在不行了就啃两口苹果,困了就在墙角下一靠。孩子弄得跟乞丐没什么两样了。
  小勾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跑得快一点?他宁愿现在躺在医院里的是自己!
  庄严!操你妈!让老子受这份活罪,可老子却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手里一使劲,苹果皮断了。小勾变得呆滞的眼睛猛地睁大!
  吴——勾,你那手是干什么的?怎么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绝望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举起手里的刀,小勾恶狠狠地向自己的手扎去!
  一只手将他拦住。
  “我的媳妇……你也敢扎?胆儿……不小啊!”虚弱但又痞味十足声音在耳旁响起。
  小勾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晕。
  他抬起头来,哽咽地说:“你等着!不死就给我犁一辈子的地吧!”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超级旷日大坑终于填平,接下来就是番外了。因为是VIP,喜欢的就接着捧场。不喜欢就等我下一篇文。
  主人公是你们的老熟人~~~~~~~~~~~呵呵
  话说,偶果然适合写甜文~~~~~~~~~~~~~~~
  另外番外中会有庄同志和小勾的甜蜜生活~~~~~~~~~~~~~~~广告完毕
  番外一 改名记
  两张病床合成一张大床,小勾裹着棉被缩成一团。
  人在极度疲惫时,特别容易打呼噜。像震山似的病房实在不适合重症病人。
  可再权威的医生也扭不过庄严,人家看不见孩子就要拔点滴。
  庄严他妈算是怕了儿子了,只能把小勾推浴室里去消毒。小孩在医院门口蹲一个月了,走路都直打晃,还得弄几个人帮着洗澡。据帮手的人说,给他洗澡跟剥松花蛋一个程序,泥壳太厚了!
  好不容易刷干净,小勾拉着庄严的手不一会就睡着了。反倒是庄严昏迷了这么长时间,毫无睡意。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庄严一看来人伤口立刻隐隐作痛。小李公子套着白西服,跟白无常一个德行。
  “醒了?真让大家替你担心。”李思凡拉了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到了床边。
  “麻烦你离我远点成吗?挨细菌太近,伤口容易感染。”
  李公子把椅子又拉近了些。妈的,死洁癖还越说越来劲了。
  “怎么个意思?嫌那老头不中用,准备亲自补几刀?”
  姓李的很不爷们,杀人清一水的借刀捅。
  李公子笑了:“还觉得挺委屈?您给我来的那一手可比扎我还狠呢!”
  庄严斜着眼睛:“除了你我之间的恩怨,我也不能放过你。我就觉得自己够坏的了,但你做的那些事儿真他妈惨绝人寰,早知道这样,当初我是不会把医院卖给你的!”
  越过庄严,李思凡的目光投射在小勾的脸上。
  “咱俩有差别吗?谁的手上都沾着血,不用你插俩白翅膀装天使。想扳倒我?你还差点道行!”说完,李公子把嘴伸到庄严耳边:“医院的那点子事,您也搅和的差不多了,那就这么算了,我不忍心看着庄叔叔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是你再跟我掐下去,我可就不敢保证你身边这位的安全了。”“咣当”,庄严胳膊一使劲,挂点滴的支架被刮倒在地,针头带着血从皮肤里扯了出来。
  “你敢?”庄严要下地削龟儿子。
  这时外面的护士进来查房,看到一地的凌乱,不禁大叫出声。
  李思凡笑了笑转身走了。
  庄严任由护士处理着伤口,神情复杂地看着李思凡的背影。
  真看不出,这位也是个能为情儿能下地狱的主儿。
  不过,他真似乎打心眼里同情那位被他稀罕上的那位……
  都说人从鬼门关转过一圈,就能看透世事。
  庄严看得挺透!自己他妈一定不能死在小勾前头。老子还没死呢,破孩子就整得跟刚出土的兵马俑似的。万一真过去了,那不还得来一出孟姜女哭长城啊!
  人其实最操蛋,来点天灾人祸说没就没了。
  他得为小勾留条后路。
  当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庄严出了医院就忙着见律师。
  先是忙着离婚。刚开始任小姐还不情愿,可自己老公都被扎成沙漏了,睁开眼的扫了一圈周围人的脸后,第一句话就是:“小勾呢?”
  眼看着老公摇摇欲坠地爬起来找那个男人去的时候,任嘉慧知道自己该死心了。而庄妈妈还心有余悸,儿子只要活着好,爱干吗就干吗去吧!
  离完婚那天,庄严非拉着小勾上饭店庆祝自己恢复单身。
  迷离的夜晚,酒店天台,单独的小白桌子,优雅的烛台,还弄个小提琴手在那“吱吱呀呀”地拉弦。
  小勾坐在椅子上浑身不自在。俩老爷们大晚上在房顶上玩情调,怎么看怎么糁人。
  “要不咱们回家?弄点花生米,猪头肉什么的,再喝点二锅头,多得劲。在屋顶上灌哪门子凉风啊?”
  “老子今天终于恢复单身,咱俩的奸情可以大白于天下,必须得隆重庆祝下。我都不嫌丢人,你倒开始鸡鸡歪歪的了!”
  说完,庄严冲着提琴手嚷嚷:“看着没,就这个小眼睛的,我媳妇!”
  拉琴的一看就见过世面,也不搭理他,鼻尖对着琴弦,使劲拽着弦子。
  小勾把嘴闭上,经验告诉他,庄严来疯劲儿的时候,谁也拦不住。
  等饭吃完了。庄严拿出一系红缎带的盒子递给小勾。
  得!恶俗剧得来全套的。
  小勾心想千万别是戒指啊!酸,受不了。
  可打开盒子一看只是几张纸。
  看纸上的字,小勾的脸色变了。其实也上面也没写什么,就是一份遗嘱和一份高额保险单。
  最大的受益人是他,小勾。而立遗嘱的人是吴严?
  这人谁啊!
  “反正我爸也不要我了,所以我干脆过继到你们吴家,这样将来遗产继承也不会有什么争议!”“……你妈被你气死没?”
  “没事!我妈什么风浪没见过。”
  “那以后……你就是我哥了?”
  “那可不!本来我想让你过继给我当儿子,但年龄不够!”说完还挺惋惜的样子。
  小勾“哦”了一声。然后擦了擦嘴:“不早了。回去吧!”
  庄严拉着小勾胳膊说:“我在楼下定了一套总统套房,咱们一会在大床上滚几圈去,这庆祝会就算齐活了!”
  小勾甩开“吴严”,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那多不合适啊!你可过继给我们家了,不乱伦嘛!”
  老吴家大儿子终于听出不对劲了,使劲扳过孩子的身子。小勾的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
  “庄严!我操你妈!就你目光长远,还学上伟人早早立上遗嘱了!老子那一个月过的是什么日子?每时每刻,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你要是死了怎么办?怎么办?用得着你立遗嘱吗?告诉你,你趁早死!你死了,老子就拿你的钱扎个大纸船上太平洋玩一圈去!”
  庄严有点被骂傻眼了:“我那不是……那不是,万一有什么闪失,怕别人给你气受吗?”小勾咬牙切齿地说:“我要的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说完,进了电梯。
  回家的时候,干脆连车也没开,俩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小路灯拉着长长的影子,路边草丛里的蟋蟀鸣叫,别说,这大半夜压马路比天台灌凉风有意境多了!
  庄严盯着前面那人的头发旋,是满腹委屈:看到没?13亿人里,你就选了这么位倔驴!什么眼神啊!
  走着走着,庄严突然“哎呦”一声,伤口虽然愈合,但偶尔会有神经性的抽痛。平时咬咬牙挺过去了,但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叫的声特别大!
  小勾停了下来。咬了咬嘴唇,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等他坐进去后,看庄严不动,就一瞪眼睛:“看什么!还不进来!”
  庄严乐了,屁颠地进去,在小勾身边磨磨噌噌地起腻。
  回到家的时候,庄严一把把小勾抱到了床上。裤子扒得飞快。
  小勾拿脚踹他,他就直哼哼:“老婆,都快2个月了。你再不让我弄就要憋出人命了!
  房事大过天,大吴压着二吴开始了摩擦运动。
  下半身被火热地吞吐着,小勾粗喘着抓着庄严的头发。
  庄严擦了擦嘴边的白沫子,按着小勾一挺身进去了。
  “操!你轻点!”
  “我忍不住了,你下面放松!裹得老子都要射了,我还想多换几个姿势呢!”
  “……”
  小勾暗骂一声臭流氓,可全身的火焰都被身上的人点燃,俩人紧贴在一起,黏湿的汗液交融着,彼此交换着沸腾的激情……
  过后庄严搂着小勾说:“你要的是什么,我知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对了,你姐姐下个月就能出来了。”
  孩子猛地抬头看着庄严:“真的?”
  “欠你们姐俩的实在太多了!我一定牢记自己是你的一头大黄牛,好好爱惜生命,以给你耕一辈子地为己任!你就把那份遗嘱当成我的誓言吧!为你我时刻准备着!”说完,大吴同志还光着膀子打个队礼!
  小勾扑哧笑了。
  庄严他妈笑不起来了,戴上老花镜看了一边又一边户口本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