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抵制日货      更新:2024-11-09 09:29      字数:4987
  氏的法律顾问。
  下午贺云恒遇到来公司商议的苏哲然后,便一直贼笑地着看他,看得苏哲然发毛,只好走过去,悄声对他说道,“大云,想吃什么哥请你?”
  贺云恒挑着眉,鼓着胖嘟嘟的脸颊,怒道,“死阿哲,都说过多少遍不要叫我大云了,我都n年不叫这个小名啦,还有我是哥,知道不?”
  “当哥是要有身高的,有气场的”苏哲然假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这身高,这娃娃脸,和我一起站王府井大街上,随便找个路人问问,看看谁像哥!”
  如果说曾誉满斯坦福的贺云恒大才子对生活还有什么不满?那便有三件事特让他寝食难安:1,钱太少,贺大才子对金钱的态度堪比法国的那位葛朗台老先生,于是号称一毛不拔的伪君子;2,带着婴儿肥的娃娃脸,没见过贺云恒的人都无法想象这个IT业的领军人物居然看起来像个还没毕业的高中生,可就是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在商界竟出奇的狠绝干练,对待员工也以榨干其最后一滴血汗为宗旨;3,一米七三的身高,贺云恒总是看着一米八五的苏哲然,然后自我催眠的认为他俩是一般高的。
  今天苏哲然拿这俩处伤痛刺激他,贺云恒免不了又要炸毛,“苏哲然,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就知道帮你办事吃力不讨好的,丫的,算我倒霉,找你参谋相亲对象,你可好,不但黄我亲事还毁我清誉。。。。。。看我今天晚上不吃穷你!”
  苏哲然抿着嘴,笑了笑,“贺大恩人想好去哪了么小的一定奉陪。”
  “
  嗯哼,咱们今晚就去最砸钱的蓝调。。。。。。”贺云恒哼着小调走了出去。
  “蓝调。。。。。。”苏哲然低声重复着,想起那个南方少有的飘雪的冬日,那个穿着厚厚的天蓝色羽绒服,神采飞扬的女孩儿,还记得她指着C城那家最豪华的酒吧,暗自吐槽道,“叫什么金碧辉煌啊,真俗气死了,一看就是个暴发户取的。”
  他看着亭亭那副认真的小模样,忍不住笑道,“是么,那你取个不俗的出来。”
  只见她神采奕奕的拍着手,好像就等着他的这句话,“蓝调怎么样?嘿嘿,要是我以后开了酒吧,就一定叫蓝调。”
  “蓝调。。。。。。这么奇怪的名字,怎么想着起它了?”
  “因为蓝调倒过来读就是吊兰了,我最喜欢吊兰花的花语。”顾亭亭的眼睛有种雾气般迷离的梦幻之美,而那时黑黑的眼眸更是如水湮了似的含情脉脉,满满的映着他的身影。
  被那双眸子深情凝视着,便彷佛成了世上最珍贵的人一般,苏哲然的脸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发烫,也没再追问吊兰花的花语是什么。
  直到后来分开后,一次不经意的翻阅,他知晓了吊兰的花语:无奈而又给人希望,从前他一直在感情上对她一无回应,可偏偏又暧昧地给她希望,让她不能死心。年少无知的自己就在不经意间伤了那颗玲珑剔透的心;他终于明白了那时她的心意,只是时空交错,已不知能否回到当初。
  苏哲然来B城工作还不到俩个月,他是在C城长大的,十六岁的时候就移民到澳洲了。往常他来B城都是去舅舅家或者去T大,所以只对这俩地儿比较熟,而蓝调在哪,他还真不清楚。
  于是贺云恒带着鄙视的眼光看着他,哀怨地说道,“苏律师,您日进斗金的,真好意思让我这工薪一族开车载你!你知道现在的汽油多贵么……哎呀,你不会真得舍不得油费吧!到时付账时可不许先跑,否则呃…我就拐跑你未来的媳妇儿。”
  苏哲然瞧了瞧贺云恒,心道,这哥们什么都好,就是太贪财!明明是年薪千万的CEO,却整天对着熟人哭穷,不过像他这样整天把钱挂在嘴边的人还真是朵的奇葩。
  “喔” 带了一个华丽的转音,苏哲然饶有兴趣的笑道,“我可真怕你拐我媳妇儿,虽然被你拐走的概率貌似为0……哎呦,别打我啊,不还得留着我给你付账么。要不咱们就打的吧,我是真的不知道路啊!”
  “啊…我的天!现在出租车起步价都贵得要死。这可得花多少钱!你可真是没过过苦日子的大少爷,还是做我的车吧。”
  看着好友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苏哲然虽觉得有些可笑,但还是很理解他的,于是微笑地坐上那辆二手的宝马。
  贺云恒父母都是普通职工,家里还有个心智不全的哥哥,在斯坦福大学读书时拿到的奖学金,他总是一半供自己花销,一半寄回去补贴家用。
  苏哲然是在大二下学期作为交换生去斯坦福学习时结识了这位一毛不拔的哥们。虽然一个在法学院,一个在信息工程学院,但在太平洋彼岸的另一个国度,中国留学生之间总显得格外亲厚。
  开学不久后的深秋,苏哲然不小心感冒了,那里的医院不愿轻易开抗生素类的药物只给他一些维生素C一类的增强抵抗力的柜台药,所以感冒格外难好。
  那天苏哲然在学校图书馆看书时,头脑一阵发晕,想回寝休息一下,可站起来的时候,眼前蓦地一黑,差点栽倒在地,这时一双有力的手臂扶起了他,苏哲然惊讶的发现手臂的主人却是个看上去年纪不大,清清秀秀,干干净净,黄皮肤黑眼睛的亚洲人。会是中国人吗?苏哲然暗自思量,不过在看到他运动服上李宁的标志后,不由地会心一笑,“谢谢啦。”
  那男孩听到苏哲然地道的普通话后,露出他那异常白亮的牙齿,大笑道,“哈哈,原来你小子也是大陆来的,我瞧你这副打扮,还以为是日韩或者港澳台的呢。”
  伸手摸了摸苏哲然的额头,那男孩担心地皱起了好看的眉毛,敛了笑,“你都发烧了,去医院了么?”
  苏哲然本来听他那样说自己,气得真想发火,自己从小就一根正苗红的好少年,从没被人这么埋汰过,可又听到他这么关心的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没好气地说道,“早去看过了,他们给我开一些vitamin。”
  “额。。。。。。你没从家里带些中药过来么?”
  苏哲然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家早已搬到了澳洲,又能从哪里带中药过来?
  那男孩倒也爽朗,见他这样便说,“那去我寝室吧,我那儿还有好几包黄连和板蓝根,咱们和欧美人体质不一样,照他们那种治疗,这几天你还不得难受死,还是中药好,吃了病好得快,也没那么难受,还没抗生素的耐受性。”
  哲然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好奇的问道,“同学,你是学医的?”
  “小子,我不叫‘同学’,我也不学医,这是常识!好不好?嗯哼,听好了,我叫贺云恒,贺是贺龙大帅的贺,云是马云的云,恒就是那广告‘恒源祥,羊羊羊的恒。’对了,你叫什么?”
  听到他那句广告词,哲然差点没笑出来,憋着笑说道,“我叫苏哲然,苏是苏州的苏,哲是张信哲的哲,我妈倍儿喜欢张信哲的歌,怀着我时就想让我长大后成为情歌王子,所以给我取名哲然,就是像张信哲那样唱歌。只可惜,我到现在唱歌时还是五音不全。”
  “哈哈。。。。。。喔,苏哲然;你吃了我的药,可得给我付钱的!”
  苏哲然还第一次遇到这么斤斤计较的人,疑道,“别开玩笑啦,你可不像这么小气的人!”
  轻轻摇摇头,贺云恒漫不经心的说道,“谢谢你这小少爷把我看成大气的人,可相比的话,我倒宁愿你给我钱骂我小气呢,别看我一身名牌儿,偷偷告诉你,全是地摊货,在秀水街二十多元就能买一件。”
  虽然家境不同,但在异国他乡,俩个正气浩然的少年很快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谊,经常一起同仇敌忾的批判美帝国主义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
  贺云恒经常做中国饭给苏哲然解馋,而苏哲然也时不时地拿些money来犒劳贺云恒,贺云恒花起他的钱也来从不脸红,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让苏哲然深感佩服。就这样,俩人的关系越来越铁,现在已经成了可以为彼此俩肋插刀的好哥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雅安祈福。。。。。。
  ☆、Only Love
  苏哲然陪贺云恒到蓝调后,不免留心地四处打量了一下,觉得它外有哥特式的奢华,内含中式古风的神韵,给人耳目一新,清新脱俗的美感。
  尤其是入口屏风上那飘逸婉约的“蓝调”二字,真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神韵,就像那个人身上与生俱来的清淡气质,人淡如菊,清雅似兰,自然而然地散发着让人难以抵挡的魔力。
  贺云恒见他痴痴站在屏风前,嘴里喃喃念了句什么,忍不住推了他一下,“阿哲,装什么傻,走啦。”苏哲然浑身一震,从朦胧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自嘲的笑了笑,便跟上贺云恒。
  蓝调的大厅格外宽敞,橘黄的灯光照着木质壁墙上精心挑选的油画,定睛一看,幅幅都是价格不菲的真品,苏哲然不得暗叹这种低调的奢华。大厅的正对面是一个高高的圆形舞台,钢琴手,主唱,指挥家以及大提琴,小提琴伴奏者一应俱全,倒像个歌剧院。
  与别的酒吧不同,这里的音乐轻柔舒缓,颇有些阳春白雪的感觉。如果说其他酒吧里那种重金属音乐是在勾人心魂,让人疯狂地发泄;那这里就是静人心神,让那一身的烦躁不知不觉地消散。主唱年纪不大,但英文发音很纯正,唱出的My Eyes Adored You(为你钟情)别有一番韵味,散着对逝去青春的无奈和年少岁月的追悔。
  Playing make believe you're married to me
  假装相信你会跟我结婚
  You were fifth grade I was sixth,When we came to be Walking home everyday,Over barnaca bridge and bay,
  当你在五年级,我在六年级时,我们每天经过巴纳卡桥湾步行回家。
  Till we grew into me and you,Went our separate ways
  知道我和你长大,我们逐渐分道扬镳。
  My eyes adored you
  我的眼睛追随着你
  Oh I'll never lay a hand on you
  哦,我永远不会碰你
  My eyes adored you
  我的眼睛追随着你
  Like a million miles away from me
  但你像是离我千里之遥
  You couldn't see how I adored you
  你不会知道我是如何追随你
  So close so close and yet so far
  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大厅里的人有的在喝酒,有的在听歌,看起来便是素质较高的精英阶层,不像一般酒吧里面群魔乱舞的样子。
  苏哲然很喜欢这里的气氛,便没有进包厢,挑了一张圆木桌,和贺云恒坐下来,不经意地望向吧台,竟见到那熟悉的背影,可她却静静地靠在高逸航的肩上,那依偎的姿势让苏哲然心中一瞬间泛起难言的苦涩,好像他们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幸福地生活在自己永远无法到达的彼岸。
  这时有人点了trademark乐队的Only Love;行云流水般的钢琴声,主唱低沉的嗓音配着贝斯手略显青涩的伴奏,如泣如诉地演奏出一曲无奈又执着的爱情故事。
  哲然没有再向吧台看过去,他怕自己再看一眼会忍不住把亭亭拉走,只是垂着眼,一口口地喝着烈酒,可听着那应景的情歌心里还是越发的酸涩起来,脑海里她的眉眼也开始变得清晰明朗。有些事,始终不是闭上眼睛就能忘记的。。。。。。
  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的眼中除了那个人,再也容不下其它。可也正是他,把她一次次地推开,只为了那个秘密,那个他情愿守着一辈子,也不要她因此而心伤的秘密。感谢上帝,他安然活到了二十六岁,没有任何发病的征兆,基因检测的结果也良好,没有携带致病基因,亨廷顿舞蹈症50%的遗传概率就这样被自己侥幸逃脱了。
  确诊正常后,他第一反应就是马上回国,和那个心心念念的女孩儿携手相伴,共度以后的年年岁岁。可是近乡情更怯,他只敢偷偷地躲起来看她,却始终鼓不起勇气正大光明走近她,他们之间不但隔了十年的光阴,还有十年前自己决绝的背影,冷酷无情的话语,看着她被狗群咬伤的不管不问,可是她每痛一分,他便痛上十分。他知道她是为了留下自己,才会发疯似的跑向那群狼狗。
  她从小就最怕狗了,每次和他上街,不论遇到什么样的狗狗,就连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狮子狗和吉娃娃,她总会紧张地使劲掐着他的手。
  等从狗狗身边经过后,她总是心疼地揉着他手背上被她掐出的紫红印子,还不时地用嘴轻轻地在印痕上吹着气,温暖的气息透过肌肤的纹理一丝丝沁到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她却从未察觉他微红的脸颊,一直在那儿懊悔地赔不是,“哎,都紫了。。。。。。哲然啊,你别生气,都怪我了,要不你掐掐我吧”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