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
吻火 更新:2024-10-30 19:24 字数:4843
毯上站起来同她打招呼,秦卿看着萧泽额上已覆了一层薄汗,不禁想起他小时候也是这样累的满头大汗,满脸通红。不禁走过去想过去一样摸摸萧泽的头,就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笑容。
“准备工作做的怎么样?”
萧泽抱歉的笑笑:“老师,看来我这软开还是差得多呢。”
秦卿闻言不禁责备的瞪了他一眼:“不是给你讲了,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做什么又揽了这难缠的活儿给自己。” 萧泽知道老师也是疼自己,并没有真生气,便笑着道,“这是舞剧里的动作,做不出来怎么行。 想来文导也是怕我近来懈怠了,给我敲敲小警钟,您看这不是被堵个正着,给她抓到我软开度的漏洞了。”
秦卿知道萧泽向来谦逊,可她对自己这个学生是再了解不过了,任谁偷懒,他都是不会懈怠的。 这会儿这么说,想来也是帮自己宽心,便收了玩笑话,转到整体上,“你传来的录像我看过了,不怪你,这动作是不好做。你确定不要和文导商量一下,一个周末的时间就要拿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着老师神色严肃起来,萧泽也收起笑脸,握了秦卿的手说道,“我确定,老师,帮我。”
其实萧泽不说,秦卿也知道他的答案,因此也不再多说,只和彦霖去搬练功凳,叫萧泽自己再活动活动,可转过身却见彦承还站在身后,便望了一眼萧泽,“承儿,叫他留在这儿么?”
彦承本就打算一直陪着萧泽的哪里愿意离开,听秦老师这么一说,他的脸上就立刻显出挣扎的模样来,像只焦急的小花猫。 萧泽看在眼里,只说了一句“我看老师的意思”便低下头,可没一会儿却又抬起来:“算了,愿意留就留下吧,承儿是我的学生,都是自己人,没什么看不得的。”
秦卿点点头,复而转向彦承,“那就留下吧,不过自己过去那边练功,不许捣乱。”
彦承双眼一热,方才萧泽哥那句“承儿是我的学生”当真说的他心里暖烘烘的,忍不住微红着眼眶去看萧泽哥,见他也正含笑望着自己,不禁更是又感动又开心。
这一说话的功夫,彦霖已经搬了练功凳过来,打横放在一边,手里摆弄着一根足有一尺宽的带着沙袋的松紧带,“高矮我已经调过了,你们看看合不合适。”
彦承自己也在练功凳上躺过,清楚的记得凳子的高度,这会儿定睛一看,那练功凳果真比之前要高出一些。 萧泽扫过一眼,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跟着便走上前去,竟是把凳面又调高了一些,彦承想着这要是自己躺上去开胯……不禁全身打了一个大冷颤,这腿可不是要断掉了!
秦卿看在眼里更是心疼,立刻上前按住萧泽的手,“小泽,够了。 你知道,这不是平日里随便垫两个垫子的事情,只要超过了你现在的程度,每加高一点都是十倍的苦头。” 萧泽笑着摇摇头,紧紧回握住秦卿的手,“老师,我宁愿再吃百倍千倍的苦头,也不想再丢一次这样的脸。”
彦霖在旁听的心中一痛,他知道萧泽温润如玉的外表下有着怎样的坚韧和决绝。
秦卿也不禁皱起眉头,却听得萧泽接着说道,“您知道,我不好虚名,也不是为了这些虚名才跳舞。可是鲜花、掌声、荣誉既然都给了我,我就得能配得上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一章写了快有七千字,所以打算分成两章~是萧萧和小汐一起共同完成的
☆、19
练功凳,一尺宽,两尺高。
萧泽仰面躺在上面,双手越过头顶,扣在凳子的上沿儿。彦霖拆了沙袋,所以腰部只被厚厚的松紧带紧紧固定在凳面上。秦卿和彦霖一边一个帮他大力放松着腿根和胯部。 待活动的差不多了,萧泽便打开双腿,直直打了个横叉,又借着重力自己振压了几下。
彦承在旁看着,不禁瞪大了眼睛,他向来知道萧泽哥的基本功是极扎实的,却没想到他这样仅靠双腿的重力,就已经开的超过了一个平角。
秦卿看在眼里也是极为满意,毕竟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可不比从前十二三岁,就算再怎么努力,生理决定一定会退步的。 萧泽的天生的软度不算出类拔萃,在舞校里是个中规中矩的程度,如今能保持到这样,平日里定是勤下苦功的。
“开始了。”
秦卿低声提醒了一声,便低□子帮他调整姿势。 萧泽望着天花板等着,感觉到两边脚腕都被握住,心中也不禁一紧,连忙深吸几口气,放松自己。
秦卿和彦霖一人一边,一手抵着膝盖,一手握着脚踝,彼此对视了一眼,便轻轻的振压下去。 前几下很简单,萧泽一直勤练,胯也算是软,所以前几下并没有什么阻力,待双脚距离地面还有一尺的时候,两人便觉得阻力打了起来。
彦霖下意识的去看萧泽,见他微微侧过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没有皱眉,没有咬嘴唇,甚至没有表情。秦卿也知他最不懂心疼自己,不禁出言提醒,“现在可不比小时候,受不住了一定要停。”
“嗯,”萧泽应了一声,透过镜子冲着秦卿轻轻点了点头。
一点点向下……
韧带锐痛最先传来,萧泽皱起眉头,不禁紧了紧扣着凳沿的十指。很快的,便是一阵撕裂般的痛,萧泽忍不住咬上嘴唇,老师说的果然没错,才超过原来的程度一点点,就疼的人心里发慌。
振压开始变慢,停留在每一点的时间也逐渐加长,萧泽咬紧了下唇,把头扭向另一边,不再看着镜子,也不想给彦霖看见自己的表情。
“怎么样?” 彦霖看着情人开始有反应,知道这会儿必定是疼得厉害了,不然叫他萧泽的性子,定是眉头都不肯皱一下的。
“没事,” 萧泽连忙吐出嘴唇,稳着声音说道,“才开始疼,继续。”
明知道情人在说谎,彦霖却不能停下,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所给的,不能是心疼,只能是支持。 双手继续向下,阻力却突然大起来,要人少少站起来些借力。萧泽死咬着嘴唇,胯间是撕裂般的锐痛,如一个个锥子,一点点刺着心脏,叫人没来由的发慌。
秦卿是极有经验的,在这点停留了一会儿,便示意彦霖,又向下压了几寸。 萧泽却像是突然触了电般,整个人猛的震了一下,头不禁更用力的扭向一边,连肩膀也翘了起来,若不是腰间绑着,怕是整个人都要翻下去了。
彦霖心中一紧,知道是到痛点了。
果然,秦卿见状便不再向下,反而是在这几寸间来回振压。萧泽眼前一阵又一阵的发黑,好像要给一股里吸去什么时空,只得用十指拼命的扣着凳沿,连指甲都不禁要嵌进木头中,额上一瞬便布满了冷汗,顺着两鬓流下来。
他知道这是痛点,想过疼,却没想过是这样的疼,胯间的撕裂感顿增了几倍,整个人像是要从中间被撕开一般。仿佛千万把利刃在韧带上切过,饶是被压着,萧泽仍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不自觉的颤抖。
“老师……”彦霖看在眼里,心疼的难以抑制,不禁求救般的望向秦卿,双手便要松劲儿。
“彦霖!” 不待秦卿回答,却是萧泽高声叫了出来。他不敢转过头,怕自己这副狼狈样定是要情人更心疼的,却不知他一脸惨白,早被彦霖收在眼中。
“不……不要……停……这里……这里最疼…………不要松……手…………别……”
“别说话了,深呼吸,放松。” 秦卿望着萧泽面无表情,可心里何尝不是煎熬,只是她是老师,她答应了要帮萧泽,就不能心软。
“呃……” 在心中默数了二十个数,胯间的疼痛却仍不见消减,萧泽到底忍不住哼了一声。 秦卿看在眼里,不禁轻叹了一声,“傻孩子,开到了这个份上,哪还有真正的痛点,越往下,就越是熬人的疼。”
萧泽心中一凛,疼得发昏的头似乎都清醒起来,其实老师说的没错,他早该想到的。 “老师……”,深吸了几口气,萧泽知道自己也是害怕的,怕那未知的,更骇人的疼。 “老师……向下吧……压到……底,就算……就算是我挣扎……也不……要停……”
不要停。
到底……
彦承猛的用手捂住几乎跌落在地板上,这种类似于酷刑的练法,如同在他心里重重的落了一刀。所以大家都说没错,萧泽哥对他到底是宠爱的,这种巨大的疼痛,萧泽哥哪里舍得让他尝过,可是他今天让自己在这里看着,何尝又不是一种默默的提醒和鼓励呢。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难过去的槛,就看你是不是有勇气去面对。
彦承深深吸一口气,萧泽哥的双脚离地面已经越来越近了。
“承儿!毛巾给我!” 彦承正兀自出神,猛的听见萧泽哥叫自己,不禁吓得一激灵,待反应过来便连忙飞快的将挂在把杆上的毛巾拿到萧泽面前,本因为是要给他擦汗的,却见萧泽张开了嘴巴。
“给他咬着!”
嗯?彦承抬头,呆呆的看一眼秦卿。
“给他咬着吧,也有个地方发泄。”
“哦!哦……”彦承慌忙将小毛巾对折,再也不顾的那么许多的塞到萧泽口中。
萧泽眼里布满了血丝,轻轻朝着彦承眨眨眼睛,仿佛在无声的安慰他。
彦承真的哭了,一边哭一边跑去给他拿另一条毛巾擦干满脸的汗水,回来的时候双眼像小兔子一样,跪在板凳头上给萧泽抹不停滴落的汗水。
“呜——呜——”
被堵住的声音,听起来更加令人心酸。
萧泽感觉到自己的腿又被向下压了一分,拼命的绷紧脚尖,他知道,目标已经近了,只要再努力一次,再努力一次——
秦卿手下停住,抬头去看萧泽,却见他扣着凳沿的十指发白,因为太过用力,纤细脖子上的已经突了突了青筋。距离差不多了,再有一下就能着地,秦卿却是怕萧泽受不住,不禁也颤着声音唤到,“小泽……还行么?算了吧,今天到这里就很好了。”
萧泽轻轻摇摇头,一双红了的眼睛用力的盯着老师,他现在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卿看在眼里,知道他还是不肯放弃,只得无奈的冲彦霖点点头,双手继续加力。
“深呼吸,吸气——慢慢的吐出来——” 萧泽紧闭着眼睛,疼得几乎要发昏,慌乱中听见老师叫自己调整呼吸,便连忙松开嘴唇,深深吸气,再呼气……
见萧泽的腹部慢慢的瘪下去,秦卿便出声提醒道:“还有一下,忍住了!”
话音还未落,萧泽的脚尖已经碰了地。
这是怎样一种疼痛!已经很难用言语来形容了……
萧泽猛的挣扎起来,却又无力的跌回凳子上,眼前铺天盖地的浓墨袭来,意识像是被一双锋利的爪子掏出了身体,然后又是被狠狠的塞了回来,他重重的呻吟着,从喉咙深处发出的痛呼被毛巾堵住又重新回到喉管里。
脚尖触地的那两点,灼烫的,像是要烧起来。
双腿疼得像是断掉了一样,只觉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轻轻睁开眼睛,看见彦承扶在他身边,眼睛都哭红了,微微扯出哥笑容,目光便转到墙上的时钟上,心里默默念着,三分钟吧,三分钟一定挺得过的。
彦霖心里在滴血,恨不得此刻躺在凳子上的是自己,哪怕能分担到萧泽的半点痛苦,而现今他却是正在给情人制造莫大痛苦的罪魁祸首……
“彦霖,再按一分钟。”秦卿眼圈也是红了,她说这话更像是在安慰自己:“再按一分钟,这胯就能开了……”
从萧泽躺在练功凳上的一刻起,到现在,只是半个多小时。
萧泽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腿被重新托起来的时候,整个下半身除了腿根处持续传来尖锐的疼痛,其余地方都不像是自己的了,那种疼痛就被烘托的更加分明。
彦承第一个扑到他怀里,像个小孩子一样窝在他胸口,温温热热的眼泪全部都沾在他的练功服上。
“小傻瓜……哭什么……”萧泽抬起软绵绵的手,拍拍彦承的肩膀:“快去给秦老师和哥哥倒点水来,大家都累了……”
最累的人是你不是么!
彦承用力的用胳膊擦干眼泪,跑去厨房给大家倒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