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作者:      更新:2024-10-23 14:56      字数:4790
  来忍去,最终仍没忍住的一句粗口如火山喷发,
  “我靠!他妈的去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绯闻也疯狂
  所有娱乐报刊杂志的头版头条只有一个中心人物——江璿睿。他出道这两年所有绯闻对象均被排表罗列,从三围长相到工j□j好进行了详细的纵向比较。表格末尾两位入选者是我和林晓晓。林晓晓的照片很劲爆,是她和江璿睿打了马赛克的亲密照。我的文字也很劲爆,直接把我写成j□j女演员,曾出演过多部爱情动作片,还举例说明等等等。
  一系列的报道下来,江璿睿被定位成流连花丛,私生活糜烂的骄奢明星,诱骗了玉女偶像林晓晓成功上位,又因为狂热迷恋我这个有前科的欲女,忘恩负义地一脚踢开纯真无邪的林晓晓,至渣至贱,世上绝无仅有。
  “林晓晓,”我报纸攥在手里,气得直发抖,激动地对徐陌舟说,“一定是林晓晓干的,她太过分了!”
  我想到她卑鄙,没想到她会卑鄙到用“破釜沉舟”这招。毁了我不说,还要连江璿睿一并毁掉。
  徐陌舟握起我微颤的手,犹豫了半秒,慢慢地说:“江璿睿现在被媒体堵在家里出不来,ATC高层紧急会议决定,暂时暂停他的一切工作安排。”
  这么严重!
  “我能去找他吗?”我急切地追问。
  他摇头,“最好不要,你们现在站在风口浪尖上,是媒体关注的焦点,再有任何直接接触被媒体拍到,很可能会造成更大的负面效应。而且大众对这件事的反应还不得而知,如果一旦在民众中造成巨大反响,江璿睿的工作前景……”
  话音停顿,他黑眸如炬,谨慎地观察我的神情,勉强对他笑笑,我把手抽回来,“我能给他打个电话吗?”
  他又缓缓摇头,“为防止媒体恶意骚扰,公司要求他这两天保持手机关闭。”
  困在家里,切断与外界的联系,这样和坐牢有什么分别。不过一夜,世界就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换,他不是他,我不是我。原来人可以如此渺小,羸弱无力,我有些绝望地问他:
  “那我能做点什么?”
  “忍耐一下吧,暂时不要回学校,我在酒店给你安排一个房间。”
  “不用了,我有地方去。”
  本能地拒绝徐陌舟的好意,请他靠边停车。道完谢推开车门,他又叫住我,“武胜男,别冲动地去找江璿睿,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
  徐陌舟不了解我,他不知道我此刻有多理智。理智告诉我必须要对他撒谎,口是心非。见不到江璿睿,听不到他的声音,我也要去他家看看,站在楼下看那一扇窗户,想里面有个人正备受恶意诽谤的折磨,发声不能,默默陪他渡过难关。
  提前下出租车步行走向江璿睿家,远远就看见小区门口马路两边蹲点的狗仔队,人人都背着像高射炮一样的照相机,路边还停靠着数辆SNG车。这阵仗太盛大,吸引了不少的围观群众。
  我不敢太靠近,躲在街角转口,望不见他家那扇窗户。而我和他不过隔着一条街的距离,一道墙的距离,可中间的障碍是膨胀的窥探欲,是野蛮的爆点卖点,是琢磨不透的人心,谁也跨不去。
  春意未至,冷冽的阵风仍时时与天地万物纠缠不休。围聚在不远处的人们神情亢奋,像早已忘记严寒,而我只觉一股彻骨的凉意从脚底直窜入顶,无从抵御。
  我寒冷他们的寒冷,同时也执着着他们的执着。
  十几分钟后,守株待兔的人群里突然一阵骚动,一辆保姆车从地下停车场驶出,停在人群中央,车门拉开,我似乎看见文哥下车的身影,又被一哄而上将保姆车团团围住的狗仔们挡去视线。没过多久,保姆车挤出人群缓慢开走,狗仔们各自重新归位,执着地坚守阵地。
  我要是能想到哪怕帮助江璿睿一点点的法子,也不会傻傻地站在这个角落,寻求心理上的安慰。可亲眼看到,仅仅只是江璿睿家小区门口都被媒体狂热围攻的场面,我便更加心焦气躁,大脑乱成一团,不知何去何从。
  人在面临困境,无计可施时,总是特别愿意相信有奇迹会发生。我掏出手机抱着不过毫厘的侥幸心理,想给江璿睿打电话。也许他没有那么听公司的话,与此同时,也抱持和我一样的微妙侥幸将手机打开。
  手机握在手里开始发烫,我始终没有勇气按下去,怕破灭掉唯一的幻想,就此彻底落空绝望。踌躇中,猛地感觉到有人拍我的肩膀,回过头,是满脸焦急又略显气愤的文哥,
  “你果然来了,快跟我走。”
  再次被人拉着手像逃命一样,跑过好几条小街,文哥把我推进刚才驶出小区的那辆保姆车,还没坐好,他就痛心疾首地拿我开刀:
  “徐总没去找你吗?没交代你不能来找江璿睿吗?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不要命了跑过来,结果还不是屁用没有。万一被狗仔拍到,再煽风点火乱写一通,江璿睿这辈子的演艺生涯都完了,你懂吗?”
  他说的我都懂,可我顾不上,扯着他的衣服,急切地问:“你是不是去看过他了,他怎么样?”
  文哥拍掉我的手,一个劲儿冲着我摇头,“比你镇定多了。他说得没错,你肯定会来,所以让我多留心,四处转转。”
  低垂下头,我心里郁卒地说:“我只想知道自己能为他做点什么,不想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唉——”他长长叹去一口气,抽去仍被我紧握在掌心的手机,拨下一串号码,“明白,他现在也很需要你的支持。我刚送上去个全新的卡,很安全。”把手机递给我,“拿去,坚强点,别让他担心。”
  已陷入萎靡不振的我,登时挺身坐好,感激地冲他重重点头,接过手机的同时深呼吸,鼓起百分百的精神。电话接通的一刹那,我脱口而出,
  “江璿睿,对不起!”
  “武胜男,对不起!”
  彼此的声音重叠,是一样的话,甚至语气也分毫不差。然后,我们又都沉默了,静得无声无息,像在虚无中默默专注对视,传递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复杂情绪。
  文哥凌空对我挥舞拳头,我才惊醒般想起自己的使命,重整轻松,再次开口:“江璿睿,我很好,不用替我担心。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啊!我可是打得过流氓,骗得过劫匪的武铁汉,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吓唬不到我的。你安心在家里好好待着,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那边江璿睿久久没有说话,越沉寂越让我心忧,提起几分气量,“听着江璿睿,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也不管将来如何,我只信你这个人!你没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且我坚信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终于,电话里响起他的轻笑声,如徐风温柔潜入,“报纸上写的没错,我的确很迷恋你这个人,迷恋你的身体,其他的女人我根本看不上。”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跟我打情骂俏,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再想想,他能闹腾,证明情绪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糟糕,也是好事啊。于是我也笑了,附和道:
  “别说,报上把我的工作履历总结得很详细全面。我自己都没一部部算过,也吓一跳。原来我这么高产,爱岗敬业呀!”
  他的笑声变大,越发爽朗,好像从来无忧无虑。我不争气,听起来心里有隐隐的痛,再笑不出来,唯有默默不语。片刻,他的笑声俄然而止,恢复的低沉味道,
  “武胜男。”
  “嗯。”
  “我爱你!”
  我离最后的勇敢只一步之遥,声音却哽咽在他第二次不合时宜的表白处。是我们运气太不好,还是命运太煎熬,他的表白总是来得太像缘分已尽,至此离别。
  “武胜男。”
  “嗯。”
  “千万不要放弃我。”
  “不会,一定不会。”
  不能让江璿睿察觉到我的失控,努力吸紧鼻子,屏住呼吸,我迅速而果决地给他承诺。才决定要牢牢抓住的一个人,我怎么舍得轻易放弃,我有我的倔强,向来如此。
  纵使还有千言万语,也不能一一倾诉,在身旁文哥的不断催促中,我们只好难舍难离地结束通话。文哥说,现在有高科技武装的狗仔队,狡猾得跟间谍一样。和江璿睿联系太频繁,很可能被发现窃听。
  我有点难以置信,“这么邪乎?”
  “嗯,所以我们一定要具有强烈的反侦察意识!”他说着向车外四处张望,压低声音又悄悄对我说,“你也不要接陌生电话,很可能是伪装的狗仔来跟你套话的。”
  如果是危言耸听,文哥紧张兮兮的神色又太令人心神不安。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的话我不敢不信。只希望,这场风波能快点过去,越快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
  ☆、永不放弃
  天不遂人愿,这是老话。
  我,江璿睿和林晓晓的三角绯闻很快在社会大众中造成轩然大波。各自的粉丝力挺各自的偶像,普通百姓则更乐忠于讨论其中的孰是孰非。本就不属实,何来是非,不过是闲凑热闹,找谈资聊八卦。江璿睿的形象却一落千丈,短期内无法接任何工作,必须冷处理。
  娱乐圈里从不缺新闻,报刊上关于我们的新闻所用篇幅逐渐缩小,便是这场事件这走入落幕先兆。可谁曾想到,就在人们的视线开始转移的时候,一直没有在媒体面前露过面的林晓晓,竟然跑出来开了场声势浩大的事件澄清会。
  当着所有媒体记者的面,林晓晓声泪俱下地讲述了一段以她为主旋律的凄凉爱情故事。内容本身毫无新意,和报刊报道别无二致。只是她演得何其出色,至纯至净,也是世间少有。她说她爱得痴,爱得深,不怨不悔。还诚恳请求各位媒体朋友放过我和江璿睿一马,说相信我们是真的相爱,责难痛苦由她一个人承受就好。
  她的演出很成功,整件事又再次急速回温,甚至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绝大数媒体和民众,包括圈里的明星一边倒向林晓晓,同情她的悲惨遭遇,赞许她有不计前嫌的大度胸襟。极少数人则认为江璿睿因为年纪轻,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左右思维,蒙蔽了心智。可不管他们站在哪一支队伍后面,我都是那个罪魁祸首的重刑犯,不可原谅。
  事情越闹越大,学校找我深谈了好几次,劝我自动退学。江璿睿更是无法再翻身,赞助厂商们纷纷撤下广告,立即更换代言人。就连附中的家长也情绪反弹,强烈要求学校劝退江璿睿,决不允许行为不检点的人污染纯净校园。
  我们可真是一对同病相怜的苦命鸳鸯,同时面临退学的境遇,前途至此变得一片渺茫。在这样此起彼伏的声讨中,几乎不可逆转的困境里,别说见面,连电话,我们也不约而同地没有打给对方。快乐可以叠加,有时候痛苦艰辛却不能分享,怕为彼此再徒添一些忧虑烦恼。
  来自西面八方的谴责谩骂漫天飞舞,我们如同被全世界否认,过的每一天都像黯淡极夜不见阳光。但我在坚持,而且知道,江璿睿也和我一样,不曾放弃。
  不过,世事难料,也是句老话。
  第一个站出来当众坚决声援我们的闻玺尔像吹起的集结号,一支支援手接连伸向逆境里的我们。徐陌舟在利益商们中间做起周旋,文哥跟媒体打起攻坚战。林副校长虽然对学校劝退的决定无力回天,可她建议江璿睿以一名社会考生的身份参加高考,也愿意单独帮他补习到高考前。
  我的老板,一位看起来温温和和的老太太,居然在校领导办公室里一坐不走,说一定要把我这个研究生带出来,哪怕是最后一个。我感动地一塌糊涂,抱着她大哭一场,问她为什么这么信任我。老太太慈爱地抚着我的后背,慢慢悠悠地开口:
  “从本科带到硕士,我对你的了解,莫非还能不如那些个乌七八糟的报纸!老太太我虽然年纪大了,是非黑白还是分得清楚的。”
  老太太真可爱,按辈分,我决定认她当干妈,江璿睿认她当干表奶奶。
  我以为有了他们的帮助,事态会朝着朝好的方向一步步发展,可“人算不如天算”又是另一句老话。虽然远在两地,我的家仍是我的天。愤怒父亲打来电话命令我,收拾东西赶紧回家,不准再在外面丢人现眼,否则断绝父女关系。我觉得我头顶上最大的一片天瞬间塌陷,他甚至一个让我解释的机会都不肯施舍,直接将电话递给了大姐和母亲。
  然后,是接连数小时的说服教育,又动感情又讲亲情。中心思想无非是我这个武家的小女儿,出门在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