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4-10-23 14:56      字数:5146
  仰起脸,任雪花击落在我的脸上,融化成一片湿润。
  突然觉得,这个冬天真他妈冻人!
  人一旦倒霉都是要霉上一阵子的。
  这股子霉运被我像年货一样带到了新年。
  新年甫一开始,就传说公司要带我们去日本泡温泉。
  ☆、第45章 泡温泉(上)
  执着是年轻人的权利。
  信命是成年人的特质。
  下班打车回家的路上,我听到一首歌。
  不知道名字,只记得几句歌词。
  不知从何时起,喜欢一首歌不会刻意找它的名字,不会想把它立即拷在电脑里。
  上网听听,或者哪一天哪家咖啡店哪个电台突然就与它偶遇,即觉得是恰到好处的缘分。
  我想,爱情也当如此。
  这次失恋和余云升那次着实不同,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对我的人生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我心已残。
  我躲在房间用ipad看哈利波特,期间出来开了一桶泡面一瓶可乐一根火腿肠庆祝。
  苏眉差点要打120以为我磕了安眠药。
  我告诉她,我只是变成了哈同学的脑残粉。
  我从第一集看到第七集,连看两天,连耳鸣都是开篇的旋律,看到哈同学从凄惨的孤儿励志成了人生大赢家,人生才又有了些许希望。
  悲惨果然需要对比,我觉得我已经能把谢南枝抛弃到三界之外。
  谁知我打开房门,彦小明这厮正在嚷嚷:“明天出差逃不过,难吃在帝都等着……”
  我下意识问:“谢南枝出差去了?”问完恨不得抽自己,道行尽毁!
  彦小明转头看我,面色惊讶:“对啊,你不知道吗?噢,也对,你生日后第二天他就走了。”
  我能理解他惊讶的由来,面对一个两天没有洗澡,只吃泡面过日,眼睛红肿的女疯子,能不惊讶我是什么蛾子变的?
  我需要点糖分缓和下,飘去厨房找巧克力,假装不经意道:“对啊,那天我看他和他前女友走的。”
  这是我最不屑的伎俩,却因为谢南枝,问出口又想抽自己了。
  小明说:“不是吧,他前女友是who从来没听说。”
  我咬了粒费列罗,嗯,果仁快过期了,但心情大好,顿时阳光普照。
  苏眉对我最近犹如更年期一般的反常状态感到疑惑,用激光一般的眼神打量我:“你和谢南枝怎么了?要是找他,打个电话,发个微信不就得了。”
  要是怎么了,我能这么着吗?
  谢南枝那厮就在我生日当晚和他前女友跑了!关键是这和我还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我还能怎么着?
  高科技是好,但是有些话电话里说不出,微信里发不了,错过了就再不想提。
  我琢磨着,我对谢南枝的喜欢或许就和我对吴彦祖的喜欢是一个道理,等他娶了maggieq就好了。
  什么?他没和maggieq结婚?
  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这么几年,吴彦祖娶了别人生了女儿连女婿都找好了,鸭血粉丝汤也从三块五涨到十块五。
  我不担心吴彦祖,因为再这样下去我连碗粉丝汤都喝不起,还在纠结个p!
  我化悲凉为动力,为年终奖而冲刺。
  分公司因为档期不同都是用自己的经费单独活动,el打赏什么纯属彦艺宁个人决定。
  江湖上流传着年终奖的传说,老马说去年是韩国女士附赠瘦脸针,男士附赠隆鼻,个个回来俊男靓女了个把月。
  我对美女老板elena彦艺宁的“体贴”佩服的五体投地,默默希望无论干什么折现就好。
  年初的时候,确定了是去东京购物附赠箱根温泉。
  三天的行程,最后一天自由活动,我和大部队去新宿伊势丹血拼。
  看着新宿街头的美女,全身上下无懈可击,没有一个不化妆,不贴假睫毛,不染头发的。
  大冬天,羽绒服都不穿,还是短裙飘飘。
  我和苏眉总结:日本女人真是可怕,全民族都把爱漂亮当事业来做!
  日本人严重崇洋媚外,见到老马这种外表洋鬼子的就直鞠躬,压根不知道他内心就是个中国*丝。
  老马看着商场里穿和服向他鞠躬的妹纸,和我赞叹:“这姑娘应该娶回家去!”
  苏眉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他打消念头:“日本男人的工资可是全都要交给老婆的,连买酒的零花钱都要看老婆心情。”
  我领命到唐吉可德给燕妮买东西,看着连袜子都分瘦腿的,发光的,保温的,透明的……突然有种我就是长着胸的男人的感觉。
  来之前,我问燕妮要带什么礼物给她。
  林燕妮是个榜单控,完全不做功课,只告诉我一,日本产,二,日本独家,三,销量前三。
  这个有点难度,我调查了下,得到结果:电饭煲,马桶盖和冈本001。
  苏眉问过我最喜欢日本的什么,我坚定的告诉她——马桶。
  发热喷水,保温清洁,功能齐全,堪称屁股界的神器!
  电饭煲拎不动,马桶盖没法用,只有冈本001。
  我买了三盒和几双袜子,前者不确定林燕妮自己能不能用,但也算满足她的愿望送她的手信。
  苏眉接了电话,娇羞的告诉我彦小明和谢南枝来了,反正明天是周末,不如我和他们多待几天去神户泡温泉。
  我这几日温泉泡到皮都发白,再一听到谢南枝来了,着实心塞。
  找了机会,就钻入新宿地下铁。
  逛街不在行,吃了碗拉面,胃是第一个想家的,摸摸肚子,着实想念麻辣烫。
  五点多人流增多,我在地铁里,总算体验到日本的地铁特色,大家都西装笔挺,却面无表情的被挤来挤去,像无数根面条和了水饼在一起。
  越挤越朝里,完全挨不到门,下不了站,当我真正杀出一条血路,脚落到月台,却发现,已经完全迷路了。
  我母亲向太太对我认路的本领好生佩服,和我去过一次鼓浪屿,岛上的路完全靠走,小径无数,店面雷同,我不记路只看店,每每出来都是相反方向,东西南北一概不识。
  向太太行程结束之后,只和我说了一句话:“暖暖啊,以后你千万不要一个人出门!”
  一个做什么事都不易的人,自然不会认路。
  传说这种人要好好珍惜,因为哪一天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转了一圈的地下,看着路线图,无数的线,密密麻麻的站,绕了一圈,却发现手上的通票只能做一家公司的线路。
  本来是有wifi热点的,可是在苏眉那,我一离开,自然不能上网。
  离开网络,立即生无可恋。
  难吃害我,人还没到,我却因为躲他已经身陷险境!
  百万种想法穿肠而过,身上就两万日元外加一张银联,不知还能坚持几天,语言不通刷碗的活估计都不能,护照还在酒店保险柜,难道我就要这样被卖掉?
  脑海中励志片,悬疑片,恐怖片,动作片……轮番上演。
  还好有全球通,立即掏出来打给苏眉:“喂,我迷路了。你在哪?”
  苏眉那边的背景吵杂:“你怎么会迷路?你在哪……”
  听清她的声音也着实费劲,我快速回答:“地铁。”
  苏眉的声音有一瞬的停顿,紧接着就是谢南枝的声音响起:“站名是什么?”
  难道这是把电话抢了?
  我一点都不想和他说话啊,楞了半天,抬头看站哪边的出口那边的站,才说:“高田马场”。
  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没有声音了,一看手机,居然没电关机了!不知道他听没听到我说的!
  这就要克死异乡了?
  日语我大多是从卡通片里得到普及的,还是燕妮传播给我的腐国大片,印象深的就是:亚达,牙买碟……
  但,这都能用吗?
  我站在空荡荡的地铁站,上下班的人群都是一水的黑色,像群黑乌鸦一般呼啸而过,来了又走。
  天色已晚,电车的铃音一遍一遍播放着,不熟悉的面孔,听不懂的语言,何去何从?
  虽然是两个小时飞机的路程,也是第一次出国,两个小时,从南京飞北京,和从南京飞东京,同样的距离,那绝对是不一样的效果。
  说这一刻,不害怕绝逼是骗人,但人都那么大了,就是害怕也要装一装啊。
  自我安慰,总能找到酒店,就是时间长短,再不济引渡回国?
  一分一秒都是度日如年。
  哪个月台都像来时的样子,摸索着往前走,这一趟车来了,正要上,
  却听到后面有人喊:“向暖。”
  小日本都不喜欢在大庭广众喧哗,所以这声音击落在人群里还不算小。
  我回头一看,谢南枝!
  果然,我这站又差点坐错了。
  他的声音一向都是平静且冷漠,却有一股子“必须听我的”的劲儿,可无论是刚才的通话,还是现在的声音都语速较快。
  难道是我的错觉?
  还没等我琢磨,他就大步走过来,一下子拥抱住我。
  这速度太快,我脑细胞就是搭火箭也完全跟不上啊!
  说来可笑,我和谢南枝的拥抱寥寥可数,而且每一次都是歪打正着(我揩油的)。
  这一次,他这么主动一下子抱住。
  哎呀,给我个准备,酝酿下情绪?
  月台上,身后的列车启动,带走一阵风,吹散了头发,我的鼻尖冲进他的清冽的薄荷,他穿moncler的藏青色轻薄羽绒外套,滑滑凉凉的布料贴着我的脸,正好帮我烧着的面颊降降温度。
  只有一下子的停顿,他就立即放开我。
  哀痛,好时光总是无比短暂。
  他伸手巴了巴头发,我抬手把吹散的发型拨到耳后。
  暮□□临,掩饰的恰好。
  我本觉得生无可恋,预计好了养一窝子猫了却残生,现在又有点死灰复燃的架势。
  我摆弄手机问:“你怎么找到这的?苏眉他们呢?”
  他看了看月台:“我们分头去找你。”
  陌生的国度,依然行人匆匆,漠然擦肩,并没有人知道,我和谢南枝的相遇如同两粒水滴滴入大海的汇聚,激起片片涟漪。
  ☆、第46章 泡温泉(中)
  又一辆列车驶来,响起报站的提示。
  谢南枝转身,又回头看我,竹秀一般的身姿,往后面伸出手:“人多,走吧。”
  手向后伸着,却又像孩子一样扭头不看我。
  有人问我觉得一个男人什么时候最帅。
  今天我知道答案。
  就这样说着“走吧”,往后伸出手的瞬间。
  我愿意和他亡命天涯。
  其实没有那么惨。
  到了正确的月台,站在人群里排队,我前他后。
  到站的铃音响起,他的声音在我身后:“你只有jrpass,只能坐日本铁路公司的车,肯定坐的是山手线,沿着新宿周围的站找就行。”
  我听着他淡淡的却安稳的声音,在人群里上了车。
  我右他左,车发的电车音乐响起,他继续说:“你在电话里好像说的是“高”字就断了,我听到出发的音乐。”
  他侧头勾唇笑,问我:“你不觉得这站的音乐很熟吗?”
  我侧耳倾听,的确非常熟悉,像在哪个游乐园听过。
  他才开口:“是阿童木。”
  “阿童木的爸爸是手塚治虫出身在高田马场,所以这站用阿童木的歌来纪念。”
  这样就把我找到了?
  果然是我的对立面的人生,做所有事情都小菜一碟啊!
  瞬间就把我的自信虐成渣渣!
  我问:“东京的站都有音乐吗?”
  “发车的时候有,日本的跳轨自杀率很高,所以播放些舒缓的音乐,希望缓解轻生情绪。”
  这人还有不知道的吗?
  我问他:“你来过很多次日本?”
  “以前跑船时来过一次”,谢南枝侧头,“你忘了,我很喜欢火车?”
  我为什么要记住?
  他低声在我耳边说:“你看,日本的火车都是窄轨,新干线是快轨143。5……”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似乎说的话也多起来。
  日本的地铁是不是就没有不拥挤的时候,尤其是越要到新宿,人就越多。
  我被一挤就冲到里面,谢南枝抓住我的手,我抓住他的衣角。
  车一开,我贴着他总比贴着旁边面无表情的宅男大叔的好,紧紧贴上。
  他似乎知道,拉开外套环住我,浓浓的薄荷味。
  他衬衫的纽扣蹭着我的耳朵,我说:“谢谢。”
  轰然的车声中,他淡淡的却安定的声音响起:“没事。”
  和苏眉汇合,小明上蹿下跳,这货和我一样,第一次来日本。
  彦小明过来拥抱我:“向卵,哥差点要找去了!”
  我表示没多大事情,装腔作势的接受每个人的拥抱。
  彦小明说:“明天咱们就一大早坐新干线去大阪,吃和牛泡温泉。”
  我摆手:“你们去吧,我太累了,和公司其他同事一起回去。”
  谢南枝不说话点了根烟。
  彦小明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