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4-10-23 14:56      字数:5096
  贵,他两穿衣风格迥异,小明先生穿格子西装,西装裤翻上去整个人都很时尚明快,南枝先生穿深色西装袖扣领带皮鞋一丝不苟,带了种禁欲的完美主义色彩。
  我在这一刻不由得佩服我自己得用多大的定力才忍住没有昏倒!
  我努力抬起被吓软的脚,想接过箱子:“谢谢,我能拿……”我想我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与其让我受如此的惊吓,不如刚才就让我直接趴下。
  我这样想着,却发现脚一抬起就撕裂的疼,一个踉跄,本能就抓住身边唯一可以攀的物体,然后我发现死死攒住的谢南枝的西装袖子。我闭眼叹气,着实应该剁手!
  谢南枝似乎又皱了皱眉,然后从才抬手从他的西装上拨开我的爪子,我正想愤怒大骂,却发现他似认命似的把我的爪子握上。顿时无语,他的手不冷不热,却很有力,有麻麻的感觉。
  我想起和谢南枝的种种,为了不坐实我“暗恋他的女疯子”的罪名,我决定把冷艳高贵装到低。
  我力图镇定的让他握住我的手。可事实是我一边握着小谢子的手,一边哀悼我的初爪。瞟到他的眉峰不展,我想我到底何德何能惹如此美人频频颦眉?
  小明先生看看我又看看谢南枝,开口:“这位妹妹,似乎在哪见过!”
  我低头看地憋笑,我想燕妮遇到对手了,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比她还不正常的人!
  谢南枝回小明一个“杀死你”的眼神。
  小明挥了挥没有捧箱子的手说:“,ryan;你表老是那么正儿八经的,有点幽默感,可以不?”
  (正儿八经:南京话,正经)
  我又想捂脸了,说着南京话的cis混血吸血鬼又来了。
  谢南枝似乎见怪不怪,问:“能走吗?”他问了好半天,我抬头看到他深邃的眼睛,突然才意识到,靠,原来他是在和我说话!
  多年以后,我归结这是历史性的一刻,谢先生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此是后话。
  我努力挪动我的脚,发现虽然我很想表现下什么叫身残志坚,虽然我一点一点都不想在众目睽睽下和这两个人有任何交集,但是,我似乎是真的残了走不了了。
  谢南枝又一皱眉,他一皱眉我的心就瓦凉瓦凉的。
  我一向觉得我这个人外强中干,是个假彪悍的,一遇到真彪悍的就得歇菜,老是被压的死死的,例如我妈,例如林燕妮,例如elena,例如眼前的这个谢某人。
  我眼睛一花,发现他二话不说就把我横抱了起来,我人生第一个公主抱,就发生在如此惨绝人寰的地点,我抖活努力挣扎。
  他边健步如飞边冷冷瞪我:“如果你再像只螃蟹一样挥舞钳子,我就让你摔地上试试。”
  我惊讶了,原来这个人是能讲那么多话的,原来这个人的毒舌能力和燕妮是不相上下的!
  我最终屈服于淫威之下,乖乖收起头当鸵鸟,我已经不想去想我所有同事的眼神了,以后打雷天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小心被劈死阿!
  我被放在elena办公室的沙发上,我庆幸elena不在,谢南枝从柜子里拿出药箱,熟门熟路的像在自己家一样。
  我想难怪他会把我带这里,太腹黑了,一定怕我报工伤告他!
  小明先生紧跟其后的回来,然后看着我恍然大悟:“啊,你是那个粉红炸弹……”
  我想起我那包苏菲,着实不堪回首!
  他又说:“留给你的包裹收到了?”
  是他留的前台,我愤怒,果然谢南枝那冷冰冰不可亵玩的样子怎么可能干这么无聊的事情!
  我决定报仇:“你的南京话不行,小脆,太喽,不是这样的,是幽麦不是幽默!”
  (小脆,太喽都是南京话的差的意思)
  我鄙视他并且重复他的句子:“你表老那么正儿八经的,有逗儿幽麦感,啊行?”托燕妮对我长期实行南京话洗脑的福加上和明安话相近的基础,我绝对能说一口原汁原味的南京话舌头还不带打弯的。
  我以为这个不中不洋的家伙一定会自惭形秽,备受打击,而事实证明这厮不是人类,他居然拍手居然一脸兴味的坐在我旁边重复我说的话。
  我听他说完纠正他:“不是有点,有逗儿,der!”
  然后就听这个混血csi吸血鬼一本正经的翘着腿捧着腮眨巴着他的大眼睛说:“有逗儿幽默感……”
  我说:“不对,幽麦!”
  他说:“幽麦!”
  我说:“可以,你重复一遍!”
  他说:“你表老那么正儿八经的,有逗儿幽麦感,啊行?”然后喜滋滋问我:“啊行啊?”
  我对他的举一反三学以致用深感欣慰,竖起到拇指:“good!”
  他又兴致勃勃的问:“你刚刚说不行是怎么说的,什么翠啊?”
  然后就听到谢南枝说;“。”
  接着我听到elena的声音:“hibro,你又惹ryan了?”
  her!弟弟!
  我转头问小明:“你姓彦?”他诚恳点头,然后一笑露出吸血鬼一样一口亮的刺眼的白牙。
  我又转头,看到旁边谢南枝拿着止疼喷雾,侧着脸,微扬的嘴角,原来这个人是会笑的。我觉得自己是没得救了,在这么五雷轰顶的时刻,我居然还有时间欣赏男色。
  真的是五雷轰顶,彦小明a彦艺宁的弟弟,谢南枝的合伙人!
  我居然把我的二当家给调戏了,干脆拖出去斩了吧!
  a似乎发现满脸通红的我问:“向暖怎么了?”
  彦小明说:“hey,我们英雄救美,你没看到……”
  谢南枝迅速切断说:“她脚扭伤了。”
  a笑得打颤,拍拍谢南枝的肩;“hiryan,我这个弟弟要是没有你该怎么办啊?”
  我奇怪的发现谢南枝这个大冰人居然眉头没皱,这三个人看来是极其熟稔。
  我本来就坐立难安,这样的不自在在谢南枝在我脚边蹲下,似乎准备检查我的脚踝的时候爆发,我烧红了脸跳起来:“我没事真的没事,已经好多了!”
  开玩笑,他要是真帮我检查,我估计会立即休克过去!
  他抬起头看我,无喜无怒,标准的45度角,长长的睫毛像绒绒的扇子,我哀嚎他本来就帅得无法无天,这样看我更是让我没法活了。
  a从他手上拿过喷雾说:“ryan对女孩子要an!我来吧。”
  我只有乖乖听话,天生的奴才命阿!我想如果老板要我跳河,我只会问她一个问题─“哪条河?”
  彦小明搭着谢南枝的肩膀:“ryan这点要向我学习!”
  谢南枝回他一个不冷不热的嘲笑。
  彦小明就开始说英文:“whatthef……”语速极快,我都跟不上了,我想果然混血吸血鬼还好是说英文的比较赏心悦目。南京话真的不适合你,彦先生。
  他呱呱呱说了一堆,谢南枝只是闲闲的说了两个字:“shutup。”我真想立即给跪了。
  这两人如此相爱相杀,是怎么能做搭档的。
  a是个聪明的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边帮我碰喷雾边对我说:“你别看他两这样,一做事情可是两个样,我这个弟弟,当年剑桥法学院毕业,第一次面试你猜怎么着?”
  我摇头。
  她笑:“他直接和人谈合伙。我说你怎么不直接去把人家公司买了算了!还好后来遇到ryan,两个人一拍即合越做越大,我从欧洲回来什么也不用担心就开了elboutique。”
  我一边努力压抑八卦的心,一边想着知道这么多是不是会被灭口?
  一等弄完,我就站起来准备走a再三问我确定不用去医院或者回家。
  我连连摇头,再不走的话我怕听的越多死得越快啊!这三个人都是洋派,说话也不拘,接收到这么多信息的我可是快疯了。
  我挪到门口,发现彦小明已经把门提前帮我拉开了,他欠了欠身:“it’smymistake;请你给我个面目全非的机会。”
  我抽动着嘴角点了点头。
  我想说,彦先生,你确定成语是这么用的?
  我走到半路,突然意识到,他该不会想说痛改前非吧?
  他的中文着实令人捉急啊!
  我回去后,都快说得口吐白沫了,才把自己洗白了。
  rosy和我八卦:“leo原名叫彦天扬,因为小时候生病压不住,才改名字了。不过我觉得现在的名字更可爱。咯咯!”
  我想说,你确定吗?
  老马说:“我们的大当家和二当家都是非常厉害的,公司都在美国上市的!”
  我以前在银行的时候,也看到不少合伙人,也都是强强练手,一个是技术型,一个是公关型,彦小明这货是不是公关不知道,绝对是来逗逼的!
  我为了表示我的参与性和rosy八卦:“彦先生像是从美剧里走出来的!”
  rosy说:“他们家有1/4的希腊血统啊!elena和leo绝对是数一数二的,ryan就别提了,城中单身贵族排名前三!”
  我问:“leo也是吗?”
  rosy说:“当然是阿,不过没有ryan高。”
  我正想问为什么,只听得极少参与的may说:“因为他不是像美剧,他就是出会走动的美剧。”
  我琢磨了半天,后来明白原来是说他交女友的速度和混乱程度。
  忙完了订单季a就又不怎么在了,据说是和新男友去地中海渡假了,我想这样的女人似乎才不枉活。
  三个大人物都不出现,公司天天过节一样,事实上我听rosy说本来他们就不常来的,elboutique只是众多投资中非常小的一块。
  初夏刚至,我们还没有松够,上面的消息下来,为了响应某慈善事业,公司要参加长跑接力,五台山跑道,一个人最少跑1000米。
  我这种从小到大800都要命的人突然觉得日子再也不会好了。
  ☆、第10章 抱佛脚(上)
  初夏的某个晚上,我在等90号公车的时候,似乎看高中的校草,他穿一身黑衣,即使是一身黑衣依然掩饰不住他连绵的肚腩,唯唯诺诺的跟在数落他的老婆身后,手里拎着苏果超市的袋子,袋子里面的东西装得太多,油麦菜头都露在外面。
  我不忍直视,老天爷是想通过这个曾经白衣飘飘的少年来提示的我青春不在吗?
  这是太过残忍恶毒。
  尔后,我和燕妮总结:这个年纪,最开心的事是妈妈都没变老,最悲伤的事是校草最终有了啤酒肚。
  我一直觉得这世上有很多可以临时抱佛脚的东西,例如历史考试,例如乳…沟,例如去相亲。
  我也一直觉得这世上有很多没法临时抱佛脚的东西,例如物理考试,例如体重,例如谈恋爱。
  2014年的夏天,对长跑短跑任何挪动都深恶痛觉的我开始晨跑,不是因为减肥美丽,不是因为身体健康,而是为了应付公司。
  村上先生写过一本书是关于他在跑步的时候在想些什么?深得我心。我想如果不是瞎想些什么,我连五十米都跑不下来。
  站在环陵路上,我反复的问自己,为什么毕业了还要跑步?为什么美丽的社会主义下还有如此霸道的事情?
  然后,当我看着成林的绿海尽头有一个挺拔的似标杆一样的身影向我迎面跑来的时候,我想我领悟到了老天给的真谛。
  环陵路一直是我觉得南京最美的地方,从紫金山庄的入口进入,红底软胶的绿道,两边年轻的才在初夏露出微微翠绿的松树,声声的鸟鸣,清晨6点独有的混杂着露水和青草的味道,骑山地车的,慢跑的在两三人宽的道路上井然有序的遇见,路过。
  谢南枝就是这样在晨曦的薄雾中,带着微润的发和他身上特有的薄荷味染上晨间的绿草露珠的芬芳,像一块刚刚出炉的新鲜的奶油都要滴下来的蛋糕一样来到我的身前。
  不知是不是年龄大了的原因,我觉得一个男人的好身材要比好脸蛋更加难能可贵一些,我眯着眼看他由远而近的跑过来,浅灰色棉质运动裤,裤子堪堪挂在腰际,裤子一点都不紧但也足于描绘那一把挺翘的臀线,白色棉质短袖t,随着跑步的呼吸起起伏伏,隐隐勾勒出胸部腹部的线条,像一把丝绒罩在铠甲上。
  我想我的小心脏足够坚强,不然一大早就看这么刺激的铁定受不了。
  谢先生头上带着boss耳机,传说中隔离噪音效果极佳,即使再佳也应该注意到行人。
  我有点紧张,就算他不是我的老板,如此三番四次惊心动魄的遇见也应该打个招呼。
  我调整呼吸,准备挥手。
  他跑得离我越来越近……极近……都能看到他湿润的黛色的鬓角,我要开口,他擦肩,而过,且行……且珍惜。
  我想,他似乎是朝我颔首了。tmd!他到底有没颔啊?
  尔后,在同一圈里,我和谢先生擦肩三次,我非常非常的感激他之前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冷漠。总之,以我的龟速简直无法面对腿长还跑得的物种!
  所以,每次远远看到那抹白灰飒飒的身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