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雨帆      更新:2024-10-19 19:57      字数:47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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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然不回答她,她瞧我干着急,“你倒是给个话呀,别让我觉得自个儿是在唱独角戏。”
  “你要我说什么?”我咬了咬唇,实在不要说什么。
  “说你心中到底有没有他?”
  我皱了皱眉,不想表姐竟问的这么直接。这个问题,我一直在逃避想象,我不欲令自己陷入那样的纠葛之中,却在今日,被表姐硬生生的扯上了台面。
  “你呢?难道你真的完完全全放下了?”这个问题,也是我一直以来想要询问表姐的,其实,答案早已显而易见,而我,却仿佛只有真真切切的听到表姐的回答,才会相信。
  “我?”表姐吃了一惊,沉默了片刻,却又突然大笑起来,“柳云湘,你不会是因为我才这样犹豫不决吧?”
  我惊愕的望着表姐,没想到,这阵子我的表现,看在她眼里,竟是如此清晰无疑,虽然,她整日同秦熙痕不在家中。
  “妹啊……你相不相信,这个世间有缘分一说?”
  我略想片刻,慎重的点了点头,却听表姐继续说道:“缘分这东西,有时也挺奇怪的,我一直以为自己饱读诗书,精通琴棋书画,将来的某一日,定会遇上一位能同我一起畅谈诗词,互较博弈的人共度一生。然后,我遇上了七爷,可是,我不知道,命运的安排是如此神奇,我一直以为的人其实从来不适合我,诗词读多了会累,琴棋书画论多了亦会烦,唯有那个什么也不曾做便令我心情愉悦的人,才是最适合我,尽管他完全不理解我在诵读些什么,却也是笑着听我念完。”
  表姐叙叙叨叨说了很多,我总算听明白了她的心境,我细细琢磨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却听她继续说道:“所以我说,妹啊,你心里一定要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一个人。如果,你心里是有七爷的,姐姐我十分乐意看到你们携手百年。”
  “我?我……”我不知道究竟要如何回答她的这个问题。我真的已经恋上他了吗?分不清,辨不明。
  “你该不会只是把七爷当成十四爷的疗伤之药吧”表姐突然惊愕的反问。
  她若不提也罢,这一提,我又顿时想起了那段未果的姻缘,虽然那些美好的曾经早已过去,可是,有些事毕竟在我生命中第一次发生,我却无论如何也难以忘怀。
  “我……我确实还没法忘记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3 章
  七十三【塘】
  我早已分辨不清,在那一刻,亲耳听到柳云湘说“我确实还没法忘记过去。”自己究竟揣怀着何种心情。
  手中紧紧握着才刚书写的文书,愈发用力,那一签薄薄透着墨迹未干的文书,在我手中,终是被捏成了一团。
  我以为经过昨夜,她会明了我的心意,也以为她的默许是对我的首肯。当她静坐于我床沿边之时,我睡的是那样的宁神,不带一丝烦燥。
  双手交握,一股镇定的气息自她的身心传至我身,我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握着她的手,一辈子,却不知道,醉人的时光总是那么匆匆而过,属于我的,永远也不会长久。
  我不知道自己后来是如何睡迷糊的,但我却清楚的记得,我闭着双眼曾说过的话,“云湘,让我陪着你,一生一世。”
  闭着眼,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唯独能感觉到的是,她未曾退缩,未曾离去,虽然没有言语回复,却也任由我牵着她的手,一直,一直。
  耳边的柳云舒的说话声,依然直入耳门。
  “哎……你的性子啊,怕是这辈子都难以转变了,本来,我不想再跟你提十四爷的事了,既然你俩情缘未了,我觉得有些事还是告诉你的比较好。虽然,我一直不赞成十四爷的做法,可以为了权势,牺牲自己的感情,可是作为皇子,他们的世界有太多事,是我们难以理解的,今日姐姐虽然站在七爷这边,无非是看到了七爷对你的用心,可说到底,他也是位皇子,在十四爷身上会发生的事,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重蹈覆辙。所以,在你做最后的决定之前,姐姐奉劝你,一定要想清楚,自己是否能接受他们身份背后所隐含的委曲求全。”
  隔了很久,柳云湘都不再答话,而我却尤其想知道她心中所想,柳云舒的说辞,十分中肯的将我的情况一一展现于她面前,虽然,于我未必有利,却也是实话实说。
  “表姐……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我们真的跟他们不是同一路人,要想融入他们的世界,真的很难。”
  默默地听着柳云舒的这些话,我嗤笑着垂下眼睑,也许,真的是该离开的时候了。未再知会他二人,我想也不必再说什么。手握的纸签,在我经过碧玉湖畔边时,也被我随手扔至了湖中。
  也许,是我想的太过于简洁,或者,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的憧憬而已,是我把自己关在了一个不愿醒来的梦中,却以为梦是真实的。
  望着那薄如蝉翼的签纸颜色渐渐加深,湖中碧波渲染了墨迹如画般漾了开去。我却依然能清楚看到那上面的字迹。
  “祥和二十二年,臣凌莫塘,有本启奏:年余之前,儿臣行事莽撞跋扈,处事不妥却未曾查,枉费多年修习孔孟之道。大学士之女落氏,初嫁为妃,值儿年少轻狂,不懂惜福,致王妃倏然亡故。每每忆及此,纵于庙堂之前跪拜思过;犹悔不当初。今,儿臣自北山面壁思过年余,方悟得己之错失,儿臣必当谨此铭记,断然不敢再犯。今有一事,多日斟酌,未敢陈奏于父皇,非忤逆圣意,亦不敢隐瞒,故斗胆上陈,妄父皇闵矜愚诚,听臣微志。父皇昔日教诲,若夫令德懿行,秀于闺房,而湮灭无传,何可胜数。独赖子孙之贤,或以表见于世。君子之欲得位行道,岂非以显亲扬名之故欤。今,前太傅幼女柳氏,早以淑女,嫔于德人,恭俭信顺,蕙质兰心。如有至贤结伴,自当洁其身以正后名。儿臣愿执子之手,与之相扶至老,故而再次斗胆进言,恳请父皇恩允立柳氏为妃,谨拜书以闻,望父皇成全。”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4 章
  七十四【湘】
  自那日生辰见到七爷之后,数十日又匆匆而过,一如之前,七爷未再踏足柳府。这次,连表姐都气恼七爷第二日的不告而别。
  我不知道,与他而言,那一夜究竟算什么?或者,那只是他闲暇之余的惯用伎俩,他可以搅乱他人的一池春水,自己却又可以完全不当一回事。
  我未曾告诉表姐,那一夜七爷对我说过的话,他是那样信誓旦旦的说于我听,为何才隔了一夜,却全然不是那个样了?
  闲来无事之时,不愿在多想七爷之事,与表姐结伴,畅游秦熙痕口中的天国之都。表姐说的对,人生得意须尽欢,与其费心去琢磨难以令人琢磨透的七爷,倒不如索性放弃。
  然而,愈是我不想去想的人,却偏偏近日里又风声水起。
  不知是谁起的头,称有人亲眼所见七爷流连烟花之地,随后越传越广泛,开始时,我还未曾当真,心想这年头,什么谣言都有。可是,后来,渐渐,谣言并未止于智者,却反而愈演愈烈,足以以假乱真。我与表姐也忍不住开始怀疑谣言的属实性。
  表姐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立刻遣人唤来了秦熙痕。我却笑表姐说,“秦侍卫可是你家谁呢?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表姐得瑟一笑回道:“姐姐道行有限,也只能使唤使唤秦侍卫了。哪像你,连人家正主都听你使唤。”
  我一脸懊恼,早就知道自己在嘴皮子功夫上,远不是表姐的对手。
  秦熙痕得知表姐的传召后,急急忙忙的赶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满头大汗,“什么事这么着急?非要我立刻赶来?”
  我努了努嘴,示意他问表姐去。秦熙痕又一脸诧异的望向表姐。
  “辛苦你了,其实……也没什么重要事。”表姐见到秦熙痕后,或许也自知惭愧,反而不敢轻易说出叫他来的目的了。
  “那传话的人说非得火速赶来,我以为出什么大事了,赶明儿,这府里伺候的人得好好挑挑,连传个话都会传错的人,留着何用。”
  表姐冲我挤挤了眉眼,我正琢磨这其中的含义时,却听她说道:“其实,是我家小妹想念你家主子了,又见你家主子多日不曾现身,所以叫你来问问你家主子的近况。”
  “柳云舒!”我顿时冲她吼道,“你太可耻了。”却见秦熙痕不可思议的看向我,我顿时羞红了脸解释道,“别听她胡说,她就是……”
  “好心替你问问。”表姐插嘴打断我的话,一边隔开我与秦熙痕的正面交谈。
  “若是如此,那七爷可真是辜负了柳姑娘这份心意……”秦熙痕对表姐的话信以为真,兀自在一边自言自语道。
  “此话怎么说?”我与表姐顿时被他的话所吸引,不再彼此拉扯。
  秦熙痕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表姐见状,连忙安抚道:“放心说吧,难道你还把我们当外人不成?”
  我皱了皱眉,不敢苟同表姐的话,我们何时成内人了?
  “哎……想必你们也听说了,七爷,他……哎!最近越来越不像从前的他了。”
  “这么说,传言属实?”表姐吃惊的反问。
  秦熙痕无力的点了点头,“你们或许还不知晓,昨夜还带回了府,今日一早,恩旨便在府里传开了。”
  我不知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听秦熙痕说完那话,直觉告诉我,事实不应该如此,七爷并不是贪欲之人啊。可是,连秦熙痕都这么说,我还有什么理由不信?
  “什么恩旨?”表姐似乎这些更有兴趣。
  “七爷竟默许了那女子的要求,给了她名分,虽然只是个品级低下的夫人,但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女子,怕是连侍妾都是高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5 章
  七十五【塘】
  我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连秦熙痕也无法苟同我的行为,然而,我依然无故众人叹息的眼光,照旧日日流连那是非之地。
  自我从天香园带回了小雅之后,我便多日不曾在府中见到的秦熙痕的身影。他或许不知,他一直追寻的线索终于有了结果。只可惜,他未曾继续。派出去的人终于查出了当年的秘密。
  那年在茶楼刺杀的黑衣人,那夜在左岩妻小家中行凶的人,皆效命于江湖上一个处事低调,行踪诡异的组织冥府。
  我曾听熙痕也提起过,那时熙痕差点也被加入那个组织。据他说,这个组织十分隐秘,目的也十分明确,只要付的起高价的雇佣费,即便是天皇老子,他们也敢尝试。
  然而,却嫌少有人知道他们存在的方式,更无法知道,究竟要如何才联系他们。他们只从亲近者结识主顾,而那些出的起天价的主顾,往往非富即贵。
  而从线人打探的消息中,我才得知,高价雇佣他们的人,竟然是他。一个我意料中却又意外的人。
  于是,我静待时机,等他出动。在这之间,我依然风花雪月,依然将自己暴露在更多人的眼中。
  秦熙痕终究是不信任我,这与从前的他截然不同,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转变,细细回想起来,似乎正好是从柳家二小姐来京都之后开始的。
  女人,我长叹一声,英雄终究是难过美人关。他又怎会知道,我为何要从天香园带回小雅,其他人更是不会知道。仅仅只是为了那一曲熟悉如故人所奏的《西关月》萦绕心头。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
  她边唱边奏,曲子只是寻常的曲子,却不知何句句唱进了我内心深处。有多久不曾听到她弹奏的曲子了?我以为自己早已忘却,至今才发现,那本来忘记的记忆,深深扎根在我心底最荒凉的地方,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我在做何事,她总会不期然的出现在我眼前。
  我以为自己丢掉了那份奏章,便是丢掉记忆,丢掉了情分,殊不知,外在的物件,丢的越彻底,内在的情感却更紧致的攀爬在心头。
  我知道,这一生,我都无法再丢开这份感情,尽管,终其一生,我也得不到她的回应,我却依然不折不挠的守着,守着最后的心动。
  然而,我并不知道,我的心动便是我的弱点,偏偏这弱点早已毫无遮拦的暴露在敌人面前。那一夜,我险些命丧黄泉,床榻之间,小雅的那柄透着寒光的利剑瞬间朝我刺来。
  未待我弄清楚状况,屋顶悉嗦作响一阵,不久便见院中人影穿梭,打斗声顿时四处响起。
  眼前的女子,她双眼满是戾气,而我却并不恋战,在躲避数个回合后,我趁其不备夺门而出。
  不杀她并不是因为不忍,尽管她是以那样充满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