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4-10-19 19:57      字数:5009
  带到印度去,却因为战争的关系而不小心走错了道路。”
  她看了我一眼,补充了一句,“其实在你和约翰回到家里的时候,朗色已经等在里面了,他是等你走后才行凶的。”
  我沉默不语,我想起在约翰家里看见的一杯冒着烟的咖啡,如果那个时候我立刻指出,也许约翰便不会死。
  但由于我对于任何情报机关的人都心存警惕,当时并没有指出,而约翰就因此失去了生命。
  现在一切都已明白,我相信莫非花并没有骗我,以她这样身份的人本来也无需骗我。我继续发动了汽车,全速向长生湖方向而去。
  莫非花手表上的那个光点移动的十分快,显然央金也急于找到神童,我不知道央金是否能从锦画上感觉到信息,但我相信达真是绝对不会对她透露任何情况的。
  莫非花打开地图,在图上找到央金的位置,他们现在已经十分接近长生湖,我尽一切努力将越野车开到最快,以便在他们找到神童以前阻止他们。
  在央金快到达长生湖湖时,光点的移动速度忽然变得慢起来,我与莫非花都密切地注视着表上的那个光点,他们有一段时间停止不前,似乎在寻找下一步的方向。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那个光点又开始移动,这一次他们折而向东,转了一个九十度的弯。
  我和莫非花立刻看地图,在地图上长生湖的东方有一个小村子,名叫长生乡。
  我与莫非花相视一眼,我说:“除了那长生外,应该没有别的地方了。”
  莫非花点了点头,我们都知道以我们这样的速度,就算是追上了,他们也一定先找到神童了,在这段时间差里,他们可以做许多事情,除非我们能够抄近路,赶在他们的前面。
  我看着莫非花说:“我想走另一条路到长生乡去。”
  莫非花点点头。
  如果从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直接向长生乡的方向前进,翻过两个五千多米的山头后,应该便可以比他们先到达那里。但在这个过程中,有一段时间,他们的越野车必然是离开我们的跟踪范围,那么如果他们不是去长生乡的,我们便很可能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做这个决定就有如赌博,赌胜了我们可以在他们之前到达那里,如果赌输,我们便失去了大师。
  我毫不犹豫地调转了方向,向长生乡的位置而去。我仍然记得那幅锦画中的图案,一处雪峰,一棵半枯半荣的大树,我有把握那处雪峰就是雪山的主峰,我曾经在意念中看到雪峰上的永冻冰川。
  虽然在提贝的境内,到处可见大大小小的冰川,可是象这样大的冰川却并不多见。
  而锦画上雪峰的样子虽然并不是十分形象,但结合意念里的雪峰,便可以肯定是雪山的主峰。
  在长生湖附近只有长生乡是长期有人定居的,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些游牧的人,秋季的时候在附近放牧。
  而锦画上大树下的房子并不是帐篷,是提贝定居的居民住的那一种,那么就算这个孩子不是住在长生乡,也必然是在那附近不远的地方。
  抱着这种信念,我当然选择了向长生乡而去,如果这次赌输了,我们可能就失去了这位大师。
  但我却有信心我一定会赢,因为我记得雪桑上师对我说过,大师能看到未来的事情,他曾经表示过有两个人帮助他们。
  这是不是一种迷信,我自己也无法分辨出来,但这几天的事情却使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是超出了科学的范围,人类的想象力所不能及的地方,而大师无疑掌握和支配着某些力量。
  傍晚的时分,我们越来越接近长生乡,莫非花一直焦急地看着手表。
  忽然她欢呼一声,我知道必然是越野车进入了她的跟踪范围。这时,我和央金在两个方向都向长生乡全力行进,而央金掌握着锦画,可以知道大师的正确位置,我们必须在她找到神童以前,设法救出达真,拿回锦画和水晶球。
  我与央金几乎是同时抵达长生乡,但由于央金的汽车性能要远远超过我目前所驾驰的这辆越野车,因此,她们仍然比我们早到了一步。
  在到达长生乡后,他们立刻向北面驰去,我们紧紧跟在后面,这时不必莫非花的跟踪仪,用肉眼已经可以看见那辆越野车。
  前面的汽车也发现了后面有人跟踪,行驰的速度更加快了。这个时候,我忽然看见在前方不远的地方有个极小的村落,村中只有四五户人家。
  便在这个村子的村口,种着一颗极大的大树。
  我与莫非花相视一眼,看来,我们的目的地已经到了。
  果然,前面的越野车驰到那个村口,便停了下来,车上的三个人跳下车子,达真是被朗色半拉半扶地拖下来,而央金手里拿着那幅锦画。
  我们的汽车只比他们晚到几分钟,当他们跳下车子的时候,我们已经能够清楚地看见前面的情况。
  这个村子的村口种的这种树极为罕见,在现实生活中,我从未见过,但在图片上却曾经不止一次看到过。
  这种树原本盛产于印度,也有部分树种流入中土,如果用古天竺语直接音释过来,便叫菩提树。
  如果解释菩提两个字的意义,就是智慧的意思。当年释伽牟尼佛便是在这样一颗树下得道成佛的。
  这颗树十分粗壮,估计有几百年的树龄,但目前的情况却并不是十分好,一半的树冠已经完全枯萎,还有一半在大雪的覆盖下也能看出来是绿色的。
  而树的下面,就有一间提贝人的房屋,完全与锦画上所绘制的一样。
  观察这颗树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央金下了车立刻进入那间提贝人的房屋,我知道她必然是进去找那位神童去了。
  但她马上就走了出来,并没有带着什么人。
  当她走出来的时候,我们的车子也已经到达,我与莫非花立刻从车上跳下来。
  央金微笑着看着我们,她说:“你们来得很快啊!”
  我“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也立刻冲入那间提贝人的房屋。
  这房屋十分狭小,进去后一目了然,只见一个提贝族妇女正坐在屋子里捣着酥油茶,她看见我冲进来的时候,脸上惊讶的神情还没有消褪,显然刚才央金冲进去已经吓了她一跳。
  我连忙说:“对不起,打扰你了。”立刻退出了房间。
  门外,朗色扶着达真,达真脸色苍白已极,身上的伤口已经经过了包扎,但仍然渗着鲜血。
  央金的脸上一直带着十分温和的微笑,如果不是因为已经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我真是会再一次被她迷惑。
  而莫非花则象贯常一样脸色冷峻,这两个女子虽然都十分美丽,但站在一起,却一热一冷,对比十分鲜明。
  我一转头,雪峰历历在目,应该就是这个地方没错的。
  这时,那个提贝人妇女已经走了出来。
  央金微笑着看着她说:“你的儿子到哪里去了?”
  提贝人妇女显然吃了一惊,但仍然歉和地回答,“他到小学校去,还没有回来。”
  她说去小学校,一定是指长生乡的小学,在这样的地方,一个乡能有一所小学已经很不错了。大多的提贝人是不愿意接受西式教育的,他们还是宁可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寺庙里出家做僧侣,长大后再还俗。
  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夕阳在天边映射着雪峰,放射出十分瑰丽的色彩。
  如果不是心头有事的话,我定会被这种奇丽的景色所吸引,但目前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十分紧张,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样美丽的风景。
  正当此时,不远处的长生乡,传来极响亮的钟声,我们知道这就意料着学校已经放学,工厂也已经放工。
  我与莫非花使了个眼色,这个时候,我们谁都不会到长生乡去,因为如果路上错过那个孩子,很可能会让对方先得到他。
  因此我们五个人,站在原地,互相戒备,谁都没有说话。但这种气氛却已经使那个提贝族妇女十分吃惊,她惊异地看着我们,然后问央金:“请问贵客找我的儿子有什么事情?”
  央金微微一笑,她说:“过一会儿你自然会知道。”
  第九章 转世
  过不多久,有两个提贝族的小男孩从长生乡方向走了过来。那个提贝族妇女一直在张望,看见这两个小男孩她便露出了微笑说:“我的儿子回来了。”
  央金立刻问:“哪一个是你的儿子?”
  在央金问的时候我正好也在问她:“哪一个是你的儿子?”
  我们两个的表情都十分急迫,那个提贝族妇女吓了一跳,很疑惑地看着我们。我与央金对望一眼,央金继续问:“哪个是你的儿子?”
  而我也立刻说了一句:“不要告诉她!”
  这种情形真是幽默已极,提贝族妇女一定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惊骇地看着我们,立刻反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时候,两个小男孩已经越走越近。央金与朗色使了个眼色,朗色忽然一把推开达真,两个人一左一右,极快速地向两个小孩子扑去,看他们的意思是想一人抓一个,无论哪个是神童,都不放过他。
  而我和莫非花正在严密地监视着他们两人,他们一动,我们马上便也动,莫非花扑向央金,而我扑向朗色,要阻止他们的行动。
  我们四人的行动都极快速,由于我们站的位置要比央金两人的位置更靠向村口,因此,虽然他们先动作,但我们却立刻便钳制住了他们两人的位置。
  他们冲了几下,无论是向左向右都没有办法冲过我们,而这两个男孩,忽然看见四个大人挡在路的中央大打出手,也吃了一惊,都停下了脚步,呆呆地观看。
  朗色冷笑了一声,他后退一步,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手枪,向着我放了一枪,我一直看着他的动作,他一拿出手枪,我本能地就向旁边一闪,等到我闪到一边时,枪声已经响起,而我也忽然想起,在我的身后便是两个小孩。
  我当时立刻出了一身冷汗,恨不得刚才我并没有闪开。
  连忙转身去看,却见一个人正慢慢地倒下,但这个人却并不是两个小孩中的任何一个,而是达真。
  我心里一惊,立刻跑过去抱起达真,原来刚才在我们争斗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达真,他却慢慢地走到我们的后面,等到朗色开枪时,他正好挡在两个小孩子的前面,而使他们没有受伤。
  此时,一个小男孩受了惊吓,向着村里的方向跑去,他这一跑刚好跑到央金的身边,央金立刻一伸手把他抓在手里。而另一个小孩因为刚好在达真的身后没有受伤,他看见达真倒下去,却十分镇定,站在旁边没有跑开。
  我抱起达真,达真脸色更加苍白,那一枪刚好穿过心脏,我知道他是没有希望了。
  我忍不住心里一酸,眼泪几乎落了下来。他却并不看我,一直在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也盯着他,脸上的神情却是十分祥和的。
  达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小男孩必定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说:“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大师转世。”
  达真点了点头,他十分艰难地转过头,顺着他的目光我便看见了央金。央金这个时候也正在向着这个方向张望,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担忧的神色。我心里一动,我说:“达真,你看,央金在看你,其实她的心里也一定是喜欢你的。”
  达真微微苦笑,他似乎想说什么话,但力气已经完全离开了他的身体,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达真的头垂向了一边。
  我放下达真,站起身来,朗色和央金已经会合在一起,我对央金说:“他死了!”
  央金立刻转过头,我相信她的心里不会全无所感。
  这个时候,莫非花已经拿出了手枪指着朗色,而朗色也用枪指着我,我就挡在那个神童的身前,形式十分危急,一触即发。
  而那个提贝族妇女,本来已经被吓呆了,此时却惊呼了一声,向我们跑来。
  便在这个时候,我身后的小男孩忽然握住了我的手,我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