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
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4-10-19 19:57 字数:5039
在三楼走廊上徘徊了一回,我还是决定先过去看看再相机行事。
于是我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那间屋子仍然象前天夜里一样的布置,也依然点了几盏酥油灯,但屋子里却只有央金一个人,并没有僧侣在。
看到这种情景,我不由地松了口气。
央金坐在桌旁,似乎在垂头看着什么,我站在窗外,犹豫着该怎么进去,进去后又该说什么话,其实我根本没有理由这么晚来找她的。
这时,央金忽然抬头一笑说:“你来了,进来吧!”
我愣了愣,周围并没有人在,她难道是对我说话吗?
她抬头看着窗口,神情是十分愉悦的。
我叹了口气,只好推门走了进去。央金笑着看我,她说:“我以为你昨天晚上就会来。”
我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地站着,央金说:“坐吧!”
我就象个傻瓜一样坐在她的对面,这时我才看清,原来她一直在看的东西,是我的那把瑞士军刀。
央金的目光也向下移动,她说:“这样的东西,在我们这个寺里是绝不会有人有的。”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这是我的。”
央金笑了,她说:“你真诚实。”
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对于无法否认的事情,我从来不试图否认,我认为那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央金说:“那么前天夜里,叫了一声的人也是你了?”
我绝对相信我的脸红了,这真是令人难为情,我这么大的人居然会脸红,我点了点头。
央金忽然站起身,她慢慢地踱到我的身边,我看见她走路的时候,腰肢轻轻款摆着,体态十分优美。
“那么你都看见了?”
我立刻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摇了摇头,“不是,其实也没有看见什么。”这样的否认十分可笑,但总不能让我承认我看见了她的裸体。
央金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没有看见吗?那么现在再看一看清楚。”说完这句话,她忽然便开始脱衣服。
我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央金并没有穿太多的衣服,很快她便把衣服都脱光了,她的肌肤是淡淡的棕红色,十分健康而且圆泽,不象一般的女子那么娇弱。
她一边脱衣服,一边轻轻扭动,似乎是为了方便解下身上的束缚,但这种动作在我的眼里看起来,却是无比诱惑。
我吞了口口水,发出很不雅地“咕”的一声,我觉得口干舌燥,我努力想移开眼睛,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目光从她美丽的裸体上挪开。
她忽然拉着我的手,把我拉了起来,我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
央金的手指慢慢地划上我的衣带,我当时的表现完全象一个傻瓜,我看见她的身后点着一炉香,这炉香的香烟迷迷蒙蒙地迷漫在空气中,央金便在这团迷雾中若隐若现,象是一个女妖。
央金轻轻一拉,我的衣带便解开了,我当时穿的是一种提贝族青年男子穿的衣服,这种衣服并没有衣扣,只在腰间用一条带子系着,因此当衣带拉开的时候,我的衣服便敞开了。
央金的手指探入我的怀中,我感觉到她尖尖的纤细手指,从我胸前的肌肤上划过,我皮肤上不由地起了一层寒栗,但我却觉得异常兴奋,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侵上了我的身体,我在那个时刻几乎已经忘记了一切。
我感觉到央金的手指在我肌肤上探索着,慢慢地划到我藏着水晶球的暗袋旁边,但我当时绝对象个傻瓜,如果当时她手里拿着一把刀一刀杀死我,我也必然不知道抵抗。
便在她的手指越来越接近我的暗袋时,忽然一个人在窗外冷冷地“哼”了一声。
这个声音十分熟悉,我一听便知道这必然是莫非花的声音。
我当时一惊,立刻一把抓住央金的手,说:“你干什么?”
央金显然也吃了一惊,她绝想不到我在这种状况下还能抓住她的手,她又对我笑笑说:“没什么,我只是想帮助你脱下衣服。”
她现在的笑容已经对我失去作用,我立刻一把推开她,说:“对不起,我并没有想冒犯你,我要走了。”
说完这句话,我立刻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唯恐一回头间就失去了再抵抗她的毅力。
跑到门外,冷风一吹,我的头脑立刻清醒了一些,我感觉到心头燥热,不仅是心头燥热,似乎全身都十分燥热,我心里一动,难道刚才央金对我使用了春药?
此时已经来不及细想,我看见莫非花的身影正向前院跑去,我连忙跟在后面。她并不出声,也不回头,只是三下两下跑到前院,我也不出声,跟着她到了前院。
她忽然站住身,回过头,我便停在她的身前。
月光下,她的脸色十分冰冷,她淡淡地看着我,说:“你险些失去了水晶球。”
我垂下了头,她的指责完全有道理,央金的目的显然是为了得到那个水晶球,我说:“对不起,我……”
莫非花打断了我的话,她说:“你不必对我说对不起,如果要说对不起,你应该是对雪桑上师说的。”
说完这句话,她便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我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自己心里更加焦燥不安起来。我抓起一把雪,在脸上用力地揉搓着,我以前从未犯过这样的过错,这一次居然险些中了美人计,难道是因为我离开江湖远了,少了许多戒备心吗?但我知道不是,那只是因为我对央金一直有欲望。
我转过身,达真一声不响地站在我身后,我吓了一跳,我说:“你怎么在这里?”
达真说,“我一直在。”
我垂下头,“你都看见了?”
达真拍了拍我的肩头,他说:“央金修炼过媚人术,你不必太过自责。”
我摇了摇头,“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好!”
达真露出一丝忧郁的笑容,他说:“央金真地很美,连我这样一个僧侣都无法抵抗她的魅力,更何况是你。”
我愣了愣,在达真的语气里,我听到了一丝无比落寞的意味。我说:“难道你……”
达真笑了笑,“不错,我很爱央金,从小就已经爱她了!”
我呆呆地看着达真,达真微微一笑,“我也是个人,虽然我是护法,但我还是个人。”
我立刻点头,其实这也不是意料外的事情,达真和央金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是十分般配的一对。
“我四岁的时候就进了那西达泽寺,那时候央金刚刚生下来不久,其实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在她离开那西达泽寺以前,我们一直是最好的玩伴。”达真继续说,他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落寞之意。
“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却一切都改变了,”达真无奈地笑了笑,“她出去过,见过大世面了,回来后,就仿佛不再认识我。”
我听着他的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达真长长叹了口气,他说:“寺里许多僧侣都和央金双修过,只有我不行,我不能和央金双修,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头,达真自顾自说下去,“因为我爱央金,雪桑上师说过,有男女私情的人是绝对不能双修的,我爱央金,我不能和她双修。”
达真低下头,轻声补充一句:“我也不想和她双修,我不想把她当成双修的工具。”
我勉强笑了笑,我说:“你是对的,达真,央金是个女人,她不只是双修的工具。”
达真脸上露出一丝悲哀的笑容,“央金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她是一位女修师。”
这真是让人尴尬的矛盾,我完全明白达真的感受,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日日都在身边,却只能远远地注视着她,无论她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干涉,对于一个有情人来说,这真是最痛苦的折磨。
达真对着我笑笑说:“和你说这些,真是对不起。”
我连忙说:“不,我很高兴你愿意和我说这些事情,我们是朋友嘛!”
达真的脸上立刻露出喜悦的笑容,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说:“是的,我们是朋友。”
我知道提贝人把朋友看得很重,他说我是他的朋友就等于愿意与我生死与共,为我两胁插刀。我十分欣赏这个年轻人,对于能和他成为生死的朋友也觉得十分高兴。
我拍了拍达真的肩膀说,“无论如何,现在我心里好受多了,希望你的心里也不要再难过。”
达真郑重地点了点头,他说:“是的,我是一个僧侣,其实不该有儿女私情,寻找大师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任务。”
我笑了笑,“你能这样想就好,天气已经晚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就要启程了。”
达真点了点头,我们挥手告别,那一天夜里,我却仍然不能入眠,可能是因为最近一段日子都养成了晚上活动,白天睡觉的习惯,也可能是对央金无法释怀,但我已经决定不再想她,我必须得把全部心思放在寻找大师这件事情上,央金是个女修师,当我遇见她的时候我便已经知道这一点,我不该对她动心。
天初明的时分,我听见有人敲窗,我立刻一跃而起。
外面还没有人行动,我看见莫非花站在我的门外,这一天的早上十分寒冷,她的脸冻得通红。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我们早一些走,免得向僧侣们解释。”
我点头,这时达真也走了过来,我们立刻出发,上了莫非花的那辆越野车。
这越野车从外表看十分普通,但进入内部以后才发现果然是与众不同。车厢内非常宽敞,四壁都装着许多电子仪器,一台小型信号收发仪就放在车厢靠近窗口的地方。
莫非花上了车以后,并不多话,立刻便发动了车子,车子在数秒内就达到了七十英里的高速,我那一天晚上虽然亲眼见到她的车子启动,现在坐在里面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赞叹。
由于提贝的路况实在太差,在许多地方,只能以每小时十英里的速度行驰,我们在傍晚的时候,仍然只是到达我曾经留宿过的那个牧民聚集区。
这一次没有央金随行,我们的待遇自然差了许多。
那一天夜里,我与达真住在一个帐篷里,我仍然无法入眠,到了半夜,达真已经沉入梦乡,这时,我忽然听见弹指的声音。
我心里一动,想起上一次住在这里时,央金也是听见弹指的声音才出去会见朗色的。
我立刻一跃而起,达真并没有惊醒,我轻手轻脚地走出帐篷,月光下,央金远远地站着,看见我走出来立刻对我招了招手。
我大吃一惊,在这个时候看见她,我简直怀疑我是作梦。
在这个瞬间我立刻在心里衡量,央金和我处于敌对的地位,她追踪到这里来,显然是对于我们的行动有所觉察。
那么我是否应该叫醒达真呢?
便在我犹豫不决时,央金又对我招了招手,这个女子穿着一袭水红色的长袍,在明亮的月光下,飘逸出尘,宛如仙子。
我知道我不该走过去,但我仍然走了过去。
央金便转身向前走,我跟在她的身后,我相信她的武功不及我,因此我有些有持无恐。
一直走到上一次那个山头的背面,央金才停住脚步,她转回身对着我嫣然一笑,说:“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就走了?”
我耸了耸肩说:“我忽然想起有急事要办,因此今天一早就匆匆地走了,那个时候还太早,我不想惊醒你。”
央金仍然微笑,她说:“他们两个也有急事要办吗?”
我叹了口气,这叫我如何回答,从她对我所作所为上,显然她已经知道我的来历,并且知道我们的立场不同,但双方却谁都不愿说破。
我决定沉默不语,央金又说:“你喜欢陀罗丝丽吗?”
我知道她说的陀罗丝丽是指的莫非花,我说:“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谈不上喜欢。”
央金笑了笑,“你别骗我,你看她的眼神与看别人的时候不一样。”
我立刻回答说:“我看美女的时候,眼神总是不一样。”
央金收敛起笑容,她说:“她很美丽!”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自然而然地带上了一丝幽怨的味道,如果不是我曾经险些着了她的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