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4-10-19 19:57      字数:49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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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们一定为您安排。”朗色自始至终都是非常谦和多礼,如果我不是那天晚上看见他使用上乘武功与人打斗,也一定会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僧侣,但我现在却知道决不是。
  我不明白央金、达真、朗色他们几个人的关系,他们本是一个寺院的,是为了何事而发生争执?而更令人奇怪的是,在他们如此生死相博后,为何能够象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和平共处?而这个女子,她又是何人?她那一天夜里所得到的锦画,到底是不是我见过的那一幅。
  许多问题忽然跳入了我的脑海,我到提贝本是想调查李为国的死因,想不到,却莫名其妙地卷入了另一件神密事件。
  那女子被僧侣引入僧房休息,她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这双眼睛,我实在太熟悉了,我立刻产生一种想抓住她问个清楚的冲动,但鉴于上一次达真的教训,我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不可操之过急,在其中必然有不为人知的内情存在。
  当天晚上,夜色降下来后,我决定仍然要潜入那个楼中去探探究竟,虽然我知道由于昨天夜里行动不够慎重,可能会引起寺内僧侣的警惕,但我急于见到雪桑上师,如今的事情已经不再单纯是李为国死亡了,在这个寺院里一定有什么秘密存在,虽然我并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但两次有人想杀死我,我也很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天夜里没有下雪,但风仍然冷得很。我依旧在凌晨三点左右出发,这个时间,是人们睡得最沉的时间,也应该是最不易被人发现的时间。
  到了第二道门前,我忽然想起我昨天跑得时候走得太匆忙,并没有把那把瑞士军刀从墙上拔下来,我看了看墙壁,那把刀已经不见了,想必是被人拿走了。
  没有那把刀的帮助,我要进入第三重院子就有点麻烦了。我随手推了门一下,门应声而开,我倒是吃了一惊,低头去看,发现门上的锁已经打开了。
  进入第三重院子后,我意外地发现,院子里的机关忽然都不见了。这个院子就象一个普通的院落一样,无论踩在哪里都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
  为何本来一个机关重重的院子,现在却撤去了机关?难道说,他们并不怕有人去窥探吗?如果他们不怕有人窥探也就说明,他们并没有什么秘密是见不得人的。
  我心里犹豫了一下,三楼的那盏灯光仍然亮着,昨天就是在那间房间里,我看见了一些不应该看的情景。今天会怎么样呢?
  我决定先到四楼再说,因为昨天只有四楼我还没有去看过。
  这样想着,我就踏入楼门,刚踏入楼门,黑暗中,忽然有风声迎面扑来,我吃了一惊,立刻闪身,只见一个黑衣人,正从楼里奔出。
  这楼门并不十分宽大,他从里面奔出,而我正进入楼内,险些撞到一起。我往旁边闪的时候,黑衣人也向旁边一闪,我便和他打了个照面,这种装束我也熟悉得很了,还有那一双眼睛,是她。
  她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她看见我,立刻向外冲出。我毫不迟疑,也跟在她的身后冲出。她跑得很快,一下子冲过了院门,直接向寺外奔去。我一直紧紧追赶,这女子的轻功很好,我只比她慢了一会跑出来,却一直没有办法追上她。
  眼见她往山上奔去,如果我再不追上她,让她奔到山上,就很难再抓住她了。我立刻提了口气,发足狂奔,这种功夫有许久没有用过了,想不到还有用它的时候。
  这样我便越来越近,那个女子显然也发现我越来越近,忽然回头,向我一扬手,我听见极轻微的破空的声音,我立刻向旁边闪身,几点银光从我的身边掠过。
  就这么一迟疑,她又奔出去很远。
  我知道这样追不是个办法,我脑子中灵光一闪,沉声叫道:“你别跑了,我知道是你,你在西南的时候想偷一个水晶球。”
  我这样一叫,她身子一缓,我立刻全力向前一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倒也不挣扎,回过头来看着我。
  我说:“你是谁?”
  她摘下了脸上的黑布,果然是那个自称姓陀罗的女子。当她摘一黑布以后,便用一种十分冷淡的声音说:“我叫莫非花,我来这里,是身有任务。”
  她这几句话是用中文说的,我一愣,自然便放开了她的手,我知道她既然已经愿意和我说话,必然不会再跑。
  我说:“你是什么人,身付什么使命?”
  她说:“燕先生到这里来,想必是调查李为国的死因吧?”
  我点了点头,她继续说:“我所作的事情,可能会和你调查的事情是一件事。”
  “哦?”我不置可否地看着她。
  “我是属于这个机构的。”她向我说了一个机构的名字,我知道这是一个谍报机关,有些象是FBI,我一向不愿意与官府打交道,就算现在退出了江湖也一样。
  所以当我听见她说是隶属于那个机构时,我立刻就说:“原来如此!失敬失敬!刚才多有得罪,希望以后大家各干各的。”
  虽然我想问她为什么要去偷那个水晶球,但我却实在不愿意与任何政府有任何牵连。
  她对于我马上说出这样一句话显然有些惊讶,马上回答说:“现在恐怕不能各干各的了。”
  我挑了挑眉毛,脸上现出不以为然的神情。她微微一笑,“燕先生不是也急于见到雪桑上师吗?我正好也要找到雪桑上师,燕先生不觉得现在的情况非常特别吗?”
  这个名叫莫非花的女子神情一直十分冷漠,但当她微微一笑的时候,便象是冬日里忽然出现了一缕阳光,温暖已极,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何让我遇到的女子都带着让人无法抵抗的魅力,从央金到这个莫非花,两个人都是如此。
  我说:“不错,我是要找雪桑上师,因此才会去探那座楼。”
  “那个楼不必去了,我已经彻底地查过,雪桑上师不在那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略微有些尴尬,然后又别具含义地看了我一眼,我一看她看我的眼神,脸就不由地红了。
  她说:“雪桑上师一定是被人藏在别的地方。”
  “藏?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莫非花叹了口气:“你没有感觉到吗?雪桑上师一定是失去了行动的自由,我怀疑他被人软禁了。”
  我皱了皱眉头,虽然我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雪桑上师目前是这个寺地位最高的一位僧侣,是谁那么大胆会囚禁他呢?
  “目前情况有些复杂,”莫非花停了下来,她看了我一眼忽然说:“燕先生忽然解散海外帮会的活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在这个时候,她忽然问我这么一句话,真是风马牛不相及,我愣了愣,马上说:“没什么,只是一些私人的原因,而且,我自己认为法制是维持人类社会正常发展的必然手段,虽然我的帮会已经开始做一些正当的生意,但帮会毕竟是帮会,有它的存在,就难免会触犯到法律。”
  她点了点头,似乎对我的说法十分满意,然后她说:“燕先生这样做,真是魄力惊人,我们知道的人都非常景仰。”
  我苦笑了笑,我知道大多数人都认为我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式的人物,百年的基业就这样毁在我的手里。我说:“你太客气了。”
  莫非花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她马上说:“不知道燕先生是否知道那西达泽寺里是有一位名为阿鲁卡的大师?”
  我点了点头,莫非花说:“这位大师已经故去了七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神童。”
  我说:“这可是你们的隐忧?”
  莫非花点了点头,“不错,阿鲁卡大师在提贝的地位十分重要,如果这位神童被居心叵测的人先发现了,那将会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她并没有说会有什么麻烦,我也没有问,而居心叵测的人会是谁,我完全没有知道的必要。我马上说:“那么现在神童的寻找工作进行得如何了?”
  莫非花叹了口气,“现在那西达泽寺内出现了问题,寻找神童就更困难了。”
  我忽然明白她为何要急于见到雪桑上师,如果雪桑上师被软禁,很可能这些居心叵测的人已经把势力伸入到了那西达泽寺里。那么就算在这个时候能够找到大师,这位神童也一定是十分危险的。
  我忽然想起了那幅锦画,“莫小姐,几天前的夜里,我曾经看见你得到一幅锦画,不知道这幅锦画是否能让我看一下。”
  莫非花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的神情,但她并没有问我为何会知道她得到了一幅锦画,却马上从腰上的一个暗袋里拿出一个卷轴。对于她这样信任我,我也有些吃惊,照道理说,她这样辛苦得到的东西,不应该轻易地拿给我看。
  但她却毫不犹豫地拿出来,看来这个女子个性一定十分坚强而且是极有义气的。我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马上恭维道:“莫小姐果然与众不同,有胆有识。”
  莫非花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我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非常矫情。
  展开这幅锦画,果然是我在约翰家里看到的那一幅,看来杀死约翰的人就是为了得到这幅锦画才杀人的。
  而当他杀死约翰以后,他必然马上就离开美国,因此我才能这么快又见到它。但为何大家都要争夺这幅锦画呢?
  莫非花似乎看出了我心里的疑惑,她马上说:“这幅锦画是大师在临终以前留下的,据说在这幅锦画里,包含着寻找神童的线索。”
  我将锦画归还给莫非花,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大师在临终前必然以某种形式来开示神童的所在,有些是语言描述,有些便是图画,按照图画找到画上的地方,通常就能找到那个神童。
  “莫小姐为何会出现在西南分舵?”我又问她。
  莫非花皱起眉毛,她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疑惑的神情。她说:“据我所知,贵会西南分舵的舵主李为国生前曾是雪桑上师的记名弟子,非常得到上师的信任。根据我的情报所得,雪桑上师曾经邀请李为国到提贝来,并且在十分秘密的情况下见了他一面。根据我的推测,雪桑上师在那个时候,行动已经受到了限制,因此,在他会见李为国的时候,旁边一定有许多僧侣在场。我曾经通过一些手段得知那次会见的情况,当时雪桑上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一下李为国的近况,并例行给他摸顶祈福。李为国在第二天就离开了提贝,在离开前都没有再见到雪桑上师。”
  我点了点头,我绝对相信她情报的准确性,我知道她所属的这个组织里的特工人员只会比FBI更加干练。
  “我推测雪桑上师一定是向李为国传达了什么信息或者是将东西设法交给了他。”莫非花继续说:“否则他决不可能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谁都不见,单独见李为国。而且李为国是汉人,他一离开提贝马上就回到汉人的地方,如果雪藏上师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落在那些人手中,让李为国来保管也是比较合适的。”
  她的推测十分有理,在这种情况下雪桑上师决不会只因为祈福的原因而叫李为国来提贝。
  “因此我就设法调查李为国从提贝带了什么东西回西南。”说到这里,她对着我微微一笑,“我是如何调查的,燕先生想必一定猜到了。”
  我“哼”了一声,她必然是收买了西南分舵的成员,才能确知李为国带了什么东西回西南。但我为了不向她示弱,并没有问是谁。
  我在跟她讲话的时候,一直站在山上的一块大石旁边,那一天夜里,虽然没有下雪,但前一天的积雪没有融化,虽然是深夜,可见度仍然极佳。
  从这里看下去,就是那西达泽寺的全景,而再向山上去,则是分隔在外面的几间僧房,僧房前建有几座白塔,这些白塔是用来供奉历代大师的舍利的。
  就在我们的对话告一段落的时候,我与她一起注意到,一个人影正从那西达泽寺里奔出来,向山上而来。
  莫非花与我对望一眼,我们立刻一起藏身在大石后面。
  那个人影越跑越近,月光下,我已经能看清楚那是达真。
  他一路跑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