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节
作者:痛罚      更新:2024-10-19 19:57      字数:47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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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婉清惨淡地笑了起来:“那是因为他要对我负责不是吗?你18岁生日那天,我在他酒里下了药,为什么呢?”她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很平静,然而却掩不住声音的微颤,“他的视线越来越多地放在你身上,更多的是晦暗难懂的眼神,我不是不害怕的,那个时候,我需要走一步危险但必胜的棋。先开始,我没想过要给他下药,我不敢,”她苦笑,“这点你比我强多了,只要你唐婉兮想做的事情,就从来没有你不敢的。”
  唐婉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直到胃里稍稍暖了些,她才继续说下去:“盛扬是那个时候出现的。爸妈因为生意的事经常不在家里,你又在医院被很好地保护着,而我则经常会被他们生意上的敌手恐吓威胁,我遇到他的时候正被一帮他们找来的小混混围追堵截,被下了那种下三滥的药,盛扬救了我,也毁了我,我不知道是该谢他,还是该恨他。”
  “我应该是幸运的,他那个时候说愿意娶我,”唐婉清觉得胃里在翻腾,绞得她说不出的难受,脸色微微泛白,“可是我不愿,我不愿我的人生永远活在你的阴影下,我不愿连我唯一想要争取的人慢慢地也失去,所以我在赌,兵行险招,谁没赌过?所幸那个时候我赌赢了。”
  说完这些,唐婉清仿佛抽尽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
  骄傲真不是个好东西,让我们错过了太多真相。
  “为什么这些话早不说?”
  许诺实在不明白,是不是一定要等所有事情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大家才能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是真的厌倦了欺瞒还是被逼得无路可退,只好做出一副放过自己,放过所有人的天下大同样。
  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真相埋到最后一刻。明明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等到最后一刻。
  “我不愿意这么多年的坚持到最后败在你手里。”
  电话终于在此刻拨通,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婉兮?”
  许诺楞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喊的是什么,有些不习惯,但她没去纠正:“我一直再打你电话,没打通。”
  “嗯,”他附和地有些吃力,声音也是许诺前所未见的低沉喑哑,“这阵子可能有些忙,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报道,”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会,略带试探地问道“你大概都知道了?”
  “嗯,”许诺不否认,语气并不带任何的怀疑和质问,这让谭玉琢心情好了些许,“我打电话来不是来问你那些,”她有些不太自然地咳了咳,“那个……这些报道对你对谭氏都不是很有利的对吧。”
  “我知道,”对方一本正经地回,“你在担心我,”虽然还是很疲倦,但声音有些戏谑,听起来比刚刚要柔和多了,许诺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些,“至于我和婉清的事……”
  “我刚刚去找过我姐姐了,她都告诉我了。你们什么时候离的婚,我怎么不知道?”
  电话那头有短暂的沉默,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怕你多想,你知道,我跟婉清这样,早就不可能会在一起了,毕竟当初也是为了……”许诺知道他什么意思,但他显然不太想提这段过往,只好*跳过,“更何况,既然你回来了,这段关系我肯定是不愿意再维持下去了,所以就算她不说,我也是要跟她提的。”
  “是责任吗?是当年对我的愧疚吗?”许诺突然插了一句。
  谭玉琢被她的问题一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明白过来后,电话那头沉默了将近一分钟,这让许诺的心开始沉了下去,悔意逐渐爬上心头。
  “唐婉兮,”他连名带姓地叫她,语气里的认真和肃然她瞬间就听出来了,说不上心里颇为纠葛的是什么样的心情,却听到谭玉琢语气放得极是缓慢,“我很开心你愿意这样寻根问底,这说明你开始正视我们之间的相处,但是,”他的声音带上了恼怒,“你希望我怎么回答?在你的心中,我谭玉琢这辈子就靠责任活了?因为对你姐是责任,所以对你也是责任?那么我的婚姻和感情就是摆设吗?我承认六年前因为我没有及时看清自己的心,犯了这辈子最不该犯的错误,但这种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所以这些话你听着,我只说一次,”他隔了好几秒,才慢悠悠地继续说道,“从决定要和你走下去的那一刻,我这辈子就不打算放手了,不管你为我付出多少,以后我的爱只会比你多,不会比你少。”
  静默。
  连对方的呼吸都很难感觉到的死寂。
  久到男人就快以为对方是不是早就不在电话旁了,才听到许诺忍得辛苦的笑声。
  谭玉琢很郁闷:“很好笑吗?公司这边都快忙得脚打后脑勺了,我竟然还在这里跟你打情骂俏?”
  “好吧好吧,”许诺笑得龇牙咧嘴,“那我不打扰你了,要我去找你吗?”
  “听起来不错,不过还是算了。”
  “好吧,那我挂了啊?”
  “嗯,挂吧。”
  “对了……”
  “嗯?”
  “那个孩子,”他轻描淡写,“不是我的。”
  “嗯?”
  “你没话说吗?”语调上升,有隐隐的危险意味。
  “……我把这事给忘了……”
  “……”
  千里莺啼绿映红,唉,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之后的几天,正如他们先前安排好的计划,唐婉兮被推到了公众视线中,一时间谭唐两家成了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重点新闻对象,更由此牵扯出了谭氏和盛氏之间的商业竞争。
  众人翘首以望等着看谭氏如何反击,而唐家这边在许诺被媒体扰得烦不胜烦的时候,*部的众人也发生了轻微的骚动,谁也没想到这个是非不断的女人竟然就是六年前早就死了的唐家小女儿,这些被媒体翻出来的陈年旧事让所有人都不禁唏嘘。许诺跟宋远请了假,这段时间哪里都不去,老老实实待在唐家好好宅一把。
  唐怀思毕竟是在商界驰骋多年的老将,忍耐力和承受力足以让他在听到这些杀伤力持续飙升的企业负面新闻时保持一定的冷静。老人家是无可奈何,商场上可以指点江山,气吞山河,唯独拿这两个女儿没有办法。大女儿这些年感情的失败他不是没看在眼里,劝也劝不了什么。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六年前他拿她的一意孤行束手无策,六年后再具有说服力的言语在事实前面也苍白无力。
  小女儿他更是不忍心去责怪,当年的事她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直愧疚到今天。如今三个孩子之间的事,他已经无力去插手,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解决问题的方式,他也不再瞎操心,只让唐婉清搬回家住,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一概不提。
  至于谭玉琢,除去这些感情上的是非,他是个非常聪明,冷静,沉稳的一个孩子,这些年他身体不济的时候,唐家的生意玉琢也没少费力出力。这个孩子从小就独具慧眼,行事果断,生意场上更是运筹帷幄,所向披靡。却独独在感情的事上犯浑,如果不是他当初和婉清闹了那么一大出,这些事根本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算了算了,唐怀思揉了揉阵阵发疼的太阳穴,随他们年轻人吧。
  唐家保持一贯沉默的态度,对外界的一切猜测和评论始终不予正面回应。而谭氏这边突然对外界发表声明,交代不日将举行一场记者招待会,给大家给谭氏的客户和合作厂商一个明确的回复。
  田佳蓉是顶着一张梨花带泪,泫然欲泣的脸出现的,结果绯闻男主角谭玉琢站在主讲台前,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倒是一直站在谭玉琢左手边的人不动声色地把她请到了会议厅侧面的小房间里,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出来的时候那一张娇俏的脸却是惨白一片,眼里是还没来得及藏住的惊骇和苍凉,她刚回到座位旁,记者就争先恐后地蜂拥而至,面对把她堵截得无路可逃的摄像机和话筒,田佳蓉倒是定了定心神,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不过是个误会,并委婉地表示自己已有未婚夫,二人不日将会成婚。
  这个困扰了众人半个多月的谭氏丑闻总算告一段落。
  唐婉兮的出现是谭玉琢没有料到的,这个女人穿着长裙席地的香槟色晚礼服毫无预料地出现在大众视野内,肩膀处优雅别致的捏褶立体花边一路盛开到后腰处,谭玉琢心里突地一跳,他真是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这样静美的样子。
  即便是被推向镜头前,许诺也没有半分气喘心不定的模样。
  那些迫不及待的记者已经开始争相发问:
  “唐小姐,有报道说你当年是诈死,是为了报复你姐姐和你姐夫是吗?”
  “唐小姐,有人表示你和盛世集团的负责人还有一定的来往是吗?那这一次谭氏和盛氏的正面交锋,你是站在哪一边的呢?”
  “唐小姐,有外接猜测说你这次回来是打算拿回您在唐家的股份,然后再利用唐家和盛氏联手重创谭氏,是吗?”
  “唐小姐,谭氏这次生意上陷入困境,唐家是否会考虑插手给予援助呢?”
  …………
  许诺清了清嗓子,缓慢地道:“首先,我和家姐的感情很好,谢绝大家的无端猜测。六年前,我的确是因身有痼疾差点离开人世,这几年一直在国外休养身体,至于唐家和谭家的联姻,”她静静地看了一眼坐在下方的薛秦,神色平静而自然,“那个时候我将不久于人世,我的姐姐,比我更有资格得到幸福,而这一切决定,”她顿了顿,“与谭氏无关。”
  与谭氏无关。
  又是一句与谭氏无关。
  薛秦同样神色平静地与她回望着,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慢慢地他勾起一抹笑来,似自嘲,似失望,似失意。
  真的,就这样了啊。
  他果然没猜错。
  还有谁,比那个女人更残忍。
  除了谭玉琢,还真是谁都进不了她的眼。
  六年前是这样,六年后还是这样。
  又有记者似乎对这样的答案并不满意:“唐小姐,也就是说谭唐两家的联姻结束了是吗?”
  “谁说结束了?”一道醇厚极具磁性的男声在许诺耳边响起,她看着从不远处走向她的男人,止不住的笑意浸满了她的双眸,连嘴角的弧度都让人禁不住心动。
  他握着她的手,低头温柔一笑:“这才是我们之间的开始,无关家族,无关事业,从爱情开始,由爱情而终。”
  许诺抬头,蓝天白云,岁月这样静好。
  她终于等到他,在她还未老去的这一天。
  ☆、番外一:爱情,从一而终
  许诺双手交叉支撑着下巴,对坐在饭桌另一边的男人眨眨眼:“要不要再点个小提琴曲什么的,增添一下气氛?”
  薛秦抬头扫了她一眼,手中的菜单合上,对她的话置之不理,一个响指招来服务员。
  许诺笑嘻嘻的看向他:“请你吃饭果然还是应该来餐厅,多明智啊。”
  薛秦冷哼:“我倒宁愿你不花这份钱。”
  女人脸上明晃晃的笑容看起来真是刺眼。
  她倒真不好意思起来:“这不是觉得对你不住吗?”然后又连连叹气,“唉……唉,我知道一顿饭说明不了什么,这不就是图个心里好受些么?”
  “许诺,”薛秦冷眼瞧着她,“我发现你特别喜欢活在自欺欺人的世界里,过去谭玉琢根本不把你当回事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就这么自我安慰的?”
  许诺一僵,脸上的表情变化十分丰富,半晌才扯着嘴角回答:“我怎么觉得你和盛扬越来越像了呢……非得拿他刺激我?年少不懂事不行吗?”
  “那现在呢?”薛秦追问下去,“过去你可以拿年少轻狂作为借口,现在呢?许诺,为什么你的眼里只看得见谭玉琢?你爱他爱的近乎自虐你知不知道?”
  许诺脸一白,少顷,又是叹气:“我给不了你答案,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我的执念,是我的梦,我坚持了这么多年,早已经把爱他当做生活的一部分,我试着去割断这段感情,”她坚定地看着薛秦,脸色虽白但精神强势,“相信我,我真的努力了,甚至想过要去报复,我把这些年所有的憋屈所有的悔恨统统刻在脑子里刻在胸口上,可这些努力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都化为乌有,决堤地很彻底,这是我不曾预见过的。”
  她一番话天罚一样砸下来,砸得男人头疼欲裂。
  薛秦摸出一根烟,点上,晦暗苦涩的眼神逼得许诺将头一低再低,他重重地吐出一个烟圈:“那么前一阵子呢?既然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心,为什么还要跑来帮我?”
  许诺干咳了一声:“还不是怕你们联手打压谭氏?”
  薛秦挑眉:“你觉得谭玉琢会是那种乖乖地任我们下手毫不反抗的人?”
  许诺倒真忘了这一层:“怎么说?”
  “他倒是精明,一开始就对我派过去的人存了那么高的警惕心。”
  “你的人?”
  薛秦“呵”了一声:“他没告诉你?”
  许诺低头想了会,总算想明白了:“你说田佳蓉是你的人?”
  “不然呢?”薛秦斜睨着你,“我们可不是只有你这一步棋,当然,还有你姐姐,只要她站出来承认他们婚姻的失败,把谭玉琢是如何与她情意绵绵又如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