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江暖      更新:2024-10-13 14:15      字数: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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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把咖啡壶上半部拿起来,就会直接碰到液体本身,是吗?”
  鲍勃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可是,先生,用不着这么麻烦,因为有开关……”“你放心,我清楚操作过程,我只是好奇,如果想要在取出咖啡前往里加点儿东西,该怎么做呢?”
  “加点儿东西?”鲍勃显得更惊讶了。
  “只是随便问问,你别介意。”凡斯说,“现在,鲍勃,让我们再回到今天的早餐上。你说当时布什太大和桑迪先生在早餐室里用餐。当他们用餐时,你在他们身边吗?”
  “只待了一会儿,先生。我送上早餐就回厨房去了。布什太太总是自己倒咖啡。”
  “哈罗德今天早上什么也没吃吗?”
  “不,先生。布什太太让我给他送去一杯咖啡。”
  “那是几点钟?”
  鲍勃想了想,说:“9点一刻,先生。”
  “你后来送去了吗?”
  “当然,先生。布什太太吩咐我时,她已经把咖啡倒好了。”
  “那么,博士的早餐呢?”
  “布什太太让我把面包和咖啡直接送到研究室里。如果不是布什太太叫我这么做,除非他按铃,我是不敢去打扰他的。”
  “布什太太让你这么做时是几点?”
  “她和桑迪先生离开早餐室之前。”
  “9点吗?”
  “是的,先生,也许再早一点儿。”
  “布什太太和桑迪先生是一起离开早餐室的吗?”
  “这我不能确定,先生。当时布什太太刚吃完早餐,她叫我把面包和咖啡送到博士那儿。等我收拾好餐具回餐厅去拿咖啡时,她和桑迪先生已经离开了。”
  “博士的咖啡是布什太太帮着倒的吗?”
  “不是的,先生,是我为他倒的。”
  “那是几点?”
  “当时面包还没准备好,但我能肯定布什太太和桑迪先生上楼五分钟后我就都准备好了。”
  “这五分钟之内,你一直在厨房里吗?”
  “是的,先生。不过这期间我还去后厅打了个电话。每天早晨我在同一个时间跟杂货商订货。”
  凡斯忽然振作起来,问道:
  “布什太太和桑迪先生上楼与你回去倒咖啡,在五分钟时间内,早餐室里是空无一人的吗?”
  “是的,先生。”
  “现在,我要你仔细回想那五分钟,这段时间内,你听没听到早餐室里有什么声音?”
  鲍勃努力回想着。
  “我没有注意,先生。”他终于说道,“当时我正打电话,我想不起来听到了什么声音。再说,那五分钟内根本不会有人进早餐室。”
  “布什太太或桑迪先生也许会为了什么事儿回去。”凡斯说。
  “有可能,先生。”鲍勃不情愿地承认道。
  “而且哈罗德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下楼吗?”
  “可是他不舒服,先生,我已经给他送了咖啡……”“你告诉我,鲍勃,你为哈罗德送咖啡进去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吗?”
  “他躺在沙发上。”
  “穿着睡衣吗?”
  “他穿着平时常穿的带条纹的长袍。”
  凡斯沉默了几分钟,然后转向马克。
  “很清楚。”他分析道,“咖啡壶放在一个人人都可接近的地方。先说布什太太和桑迪。他们在早餐时间一直和咖啡壶在一起,两个人中任何一个都有机会在早餐后留下来磨蹭一会儿,或是去而复返;哈罗德也有机会当布什太太和桑迪上楼后下楼到早餐室。我是说,屋里的每个人都有机会在鲍勃把咖啡送给布汁之前对咖啡做手脚!”
  马克问鲍勃说:“你给布什博士倒咖啡时发觉什么异常了吗?”
  “我没发现,先生。”鲍勃吃惊地说,“看来很正常呀!”
  “颜色、浓度都很正常?”
  “是的,先生。”鲍勃此刻似乎已明白了什么,“好像浓了点。”他紧张地补充说,“但是布什博士喜欢喝浓的咖啡。”
  凡斯说:“如果不嫌烦的话,大伙儿还是到早餐室里去看看那个奇怪的壶,也许会对我们有所帮助,你说是吗?”
  马克立即站起来。
  “我们最好从博士的研究室那边走。”凡斯说,“我不想引起书房里那些人的好奇……”鲍勃带我们走进早餐室。
  早餐室是个窄而长的房间,朝向街道的那面墙上有几扇窗户,镶着磨砂玻璃,上面垂着厚厚的窗帘。房间里的摆设都是埃及风格,有着浓厚的异国风味。房间当中有一张十二英尺长的餐桌,桌子的一角放着那只咖啡壶。这个铜质的咖啡壶高约两英尺,擦得光可照人。壶身下面有三只向外翻的支架,支架中间有个酒精灯。
  凡斯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这一点使我感到奇怪。他似乎对屋里的其他摆设更感兴趣。他在早餐室和厨房之间张望着,又站在餐室门口向四周打量了好几分钟。
  “想偷偷摸摸溜进来很容易。”他观察了一番后说道,“厨房的门刚好在楼梯间,关上门根本看不到早餐室。”
  “的确是这样,先生。”鲍勃说。
  凡斯问他:“布什太太和桑迪先生上楼以后,不到五分钟你就把博士的咖啡端到研究室去了。后来你又在做什么,鲍勃?”
  “我整理书房,先生。”
  “噢!是的,你说过。”凡斯说,“我还记得你说过,布什太太9点后出门,你亲眼看到她离开。”
  “是的,先生。她临出门时,特意停在书房门口,对我说她要出去购物,如果布什先生问起来的话,就这么告诉他。”
  “你肯定她真的走出了大门?”
  鲍勃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肯定,先生。”他说,“我为她开门,亲眼见她朝第四大道走了。”
  “那么,桑迪先生呢?”
  “十五分钟或二十分钟后,他下楼来了。”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吗?”
  “他只说回来吃午餐。”
  凡斯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手。
  “提起午餐,我差点儿忘了,我已经快饿死了。”他望着马克说,“你看,都快3点了……到现在为止,我只是在早上10点吃了点儿松饼。”
  “我来为各位先生准备午餐吧!”鲍勃主动说。
  “这个主意不错!有茶和面包就够了。在填饱肚子之前,我想跟特蕾西谈谈。”
  鲍勃恭敬地退入厨房,几分钟后他带来一位年近五十、身材臃肿的女人。
  “先生,这就是特蕾西。”他说,“我已经告诉她盖尔德先生去世的消息了。”
  “你好,特蕾西!”凡斯坐在桌前,“鲍勃已经跟你说了,这儿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意外事故……”“意外事故,是吗?”特蕾西说,“勉强解释得通,是吧?这种事是吓唬不了我的。我倒是奇怪它来得这么晚——这儿住着个年轻潇洒的桑迪先生,还有个成天闲得无聊的史蒂夫先生,加上日夜守着一堆木乃伊的布什博士,怎么能不出意外?不过,我没想到,这灾难怎么会降临在好心的盖尔德先生头上,他是一位真正的绅士!”
  “那你说说,你心目中谁是该倒霉的人?”
  特蕾西不由得一怔。
  “不能说谁该——这本来不关我的事。只是这儿本来就有些奇怪的事。”她说,“我有个年轻漂亮的侄女,最近要嫁给一个五十岁的男人,我就劝她……”“我相信那一定都是些至理名言。”凡斯打断了她的话,“我们更感兴趣的,还是你对布什一家人的看法。”
  “我已经说了。”特蕾西闭上嘴巴,似乎无法再从她嘴里套出一个字。
  “好吧!没关系,”凡斯对她的不合作并不以为然,“我们还有个问题,今天早上布什太太和桑迪先生上楼后,也就是你为博士准备早餐的那段时间里,你是否听见有人在早餐室里?请仔细想想。”
  “就这个问题?”特蕾西低头偷偷瞥了凡斯一眼,沉默了半晌,说道,“也许我听到了,也许没有。我没太注意。是谁在这儿?”
  “正因为我不知道,”凡斯露出迷人的微笑,“所以才不厌其烦地审问你。”
  “你……正在审问我?”特蕾西警觉地看着他,但很快移开目光,“那好吧,我告诉你,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倒咖啡。”
  “当时你认为那是什么人?”
  “本来我以为是鲍勃。但是过会儿我看他从后厅走过来,问我面包烤好没有,我才发现原来那不是他。”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
  “我什么也没想。”
  凡斯不再问了,点了点头,转向鲍勃说:“我们可以吃午饭了。”
  “是,先生。”鲍勃向厨房走去,马克在拦住了他们。“请给我找个容器,”他说道,“我得把壶里剩下的咖啡带走。”
  “里头一点儿咖啡也没有了!”特蕾西说,“上午10点,我费了半天劲才拆开那个壶,把它好好擦了一遍!”
  第12章 鸦片药瓶
  7月13日,星期五,下午3点10分
  鲍勃很快就为我们送来了面包和茶。
  “鲍勃,你真周到!”凡斯夸奖他说,“布什太大和桑迪先生还没吃午餐吧?”
  “我刚给他们送过茶了,他们说不想吃别的。”
  “布什博士呢?”
  “平时博士若不拉铃喊我,就表示他不吃午餐了。”
  十分钟后,凡斯又把鲍勃叫来,对他说:“去把哈罗德找来!”
  鲍勃眨着眼睛说道:“是的,先生。”他鞠了一个躬,转身离去。
  “还有一件事,我们必须赶紧查清。”凡斯对马克解释道,“我想哈罗德能帮得上忙。盖尔德被杀在这个阴谋中并不特别重要,最关键的部分我认为必须从布什太太和桑迪那儿探听出来。当然,准备工作得做得充分。”
  “可是我还是认为,”凯奇插嘴道,“盖尔德已经死了,我们不用去管什么阴谋,只要抓紧时间把凶手捉拿归案就行了!”
  “愚蠢!”凡斯说,“找到凶手并不难,甚至给他戴上手拷也是轻而易举,但是以后呢?超出四十八个小时,他就会理直气壮地要求你道歉,那时你拿他毫无办法。”
  “我要叫他下地狱!”凯奇恶狠狠地说,“你只要说出是谁杀了盖尔德,我就让他看看我的厉害!”
  “如果你非要逮捕凶手,”凡斯回答道,“恐怕连你自己都要跟着上报刊头条了,而且,所有指责都会指向你。我现在是在挽救你,免得你落人尴尬的地步!”
  凯奇生着气不再说话,马克却对凡斯说:“我开始同意你的观点了。这个案子的确很复杂。”
  这时,过道传来脚步声,哈罗德出现在门口。他看起来很平静,似乎对我们到早餐室来,一点儿也不感到惊讶。
  “请进来坐下,哈罗德。”凡斯热情地说。
  哈罗德走进来,但没有坐下。
  “我宁愿站着,先生。”
  “我可以理解,人在紧张时,站着也许会感到自在一些。”凡斯说。
  哈罗德低着头,没有回答。
  “史蒂夫先生告诉我,”凡斯说,“盖尔德先生在遗嘱里要给布什太太一笔钱。他还说,这是从你那儿听来的。”
  “这有什么问题吗?”哈罗德反问道,“盖尔德先生决定给自己的教女一笔钱,难道不应该吗?”
  “是他本人告诉你这个决定的吗?”
  “当然,他一直很相信我。他知道我也跟他一样把玛丽亚·凯丽当成女儿一般。”
  “他是什么时候告诉你这个决定的?”
  “好几年了,当时我们还在埃及。”
  “还有谁知道遗嘱里有这一条?”
  “大家都知道。他是当着布什博士的面对我说的,我也告诉了玛丽亚·凯丽。”
  “桑迪先生知道吗?”
  “我亲口告诉过他。”哈罗德的口气听起来有点儿奇怪。
  “后来你又告诉了史蒂夫先生?”凡斯抬起眼睛,仔细端详着哈罗德,“我看不出你还挺爱传话!”
  “我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能告诉别人的。”哈罗德回答。
  “说得也是。”凡斯站起来,走到咖啡壶旁边。
  “桑迪先生是盖尔德先生的遗产继承人之一吗?”
  “我不太清楚。”哈罗德说,“但从盖尔德先生的闲谈中,我猜桑迪先生也会得到一大笔财产。”
  “你喜欢桑迪先生吗,哈罗德?”凡斯掀起咖啡壶盖,伸头往里面看着。
  “我有理由敬佩他。”
  “嗯,不错,”凡斯微微一笑,把壶盖盖上,“比起布什来,他和布什太太在年龄上显然更相配。”
  哈罗德不由得一颤,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但这只是一刹那,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
  “现在盖尔德先生死了,布什太太和桑迪先生的钱财也到手了。”凡斯话里有话地说道